“不知道!”
佐尚羽搓搓下巴,笑得激狂,“其实,该说不知道的人是我,我何必捡你这只乔郡丢掉的破鞋回来呢?”
受了伤的单微沙立即回开眼,qiáng抑住鼻头的酸涩,“该不会你蓄意娶了我,又打算在同一时间休了我,让我这个二度被人遗弃的女人再也活不下去?”
佐尚羽先是一惊,随即眯起眼,邪恶地勾起唇角,讪笑地说:“你这个法子不错,我怎么没想到呢?”
“你!”
单微沙浑身抖颤地瞪着他。“我可以提醒你,如果你真要这么做,我会立刻死在你面前,让你休不了我,我再也不能让我爹娘蒙羞了。”行行泪水错综复杂地jiāo错在单微沙的脸上。
“好个你,居然有这种胆识。”佐尚羽抿唇一笑,笑中带着邪意。
那刻意压低的声调彷似低音鼓直敲入单微沙的心坎,僵住了她那白皙的容颜。
“那么你究竟是要……”眼前男人的个xing、行为,竟是这么的飘浮不定,好骇人啊!
她真后悔那时要救了他,才会得到这种报应。
“你说呢?”他撇撇嘴,望着她那张泪痕弥漫的小脸。
“是想折磨我了?”她直觉地说出。
“嗯……这只是部分之一。”弯起唇线,冷酷的笑意漾开在他好看的嘴角。
“一部分?!”她神色一紧,心头竟然不能抑制地蔓延着一股椎心刺痛。
尤其是看着他那双yīn沉的眸掠过了幽幽的冷光,那光束更像是一团迷障般直拢上她的心魂!
佐尚羽俊眸折照地望着她,紧抿的嘴角纹路加深,“是啊!那你想不想知道这其他部分又是什么?”
单微沙深吸了一口气,以淡漠的声音说:“你说。”
“啧啧!看样子你倒是挺镇定的嘛!”
佐尚羽话虽这么说,但是,他那诡谲的目光却紧盯着她那两片因激动而轻颤的红唇。
这时他终究不得不承认,这女人的美果真是如此的不可方物。
也难怪当初救她那一次后,他回到府里竟魂不守舍良久。
如今想想自己还真是够傻,居然为这种女人失了魂!
“你究竟要怎么做,快说啊!”单微沙气得瞪着他。
“很简单,我要以你来抵制乔郡。”他眼一眯,口气凌厉地说。
“你说什么……”单微沙不禁逸出一声悲笑,“你说我能吗?若是真能如此,他又何须在成亲当日就把我送回娘家,还解除了婚约?”
“这无妨,我只想知道他究竟跟契丹狗勾结了多久,想必你跟他了好一阵子,应该不会不知道吧?”
他倏然走进她,举起她的下颚,“我可不准你对我有任何隐瞒,否则,你将会知道我会怎么整你。”
单微沙睁大眼,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你……你说什么?”
他刚刚说什么来着?乔郡与契丹有勾结!
“别装傻!”他冷冷一哼。
“我与乔郡才不像你所说的那样——”她只想澄清。
“你是指你与乔郡那段早已不清不白的关系是吗?”
他搓搓鼻翼,笑得鄙夷,“前几天我不是已求证过了?你根本已不是纯洁处女,早就和乔郡那家伙暗渡陈仓!”
“胡说……”
她激动地大喊,他凭什么这么污rǔ她,夺走她贞节的人可是他啊!
“哦!我说错了?不是他吗?老天!想不到你外貌看似清纯,却是个调qíng的个中老手。原来你就是会以一双无辜大眼诱惑每一个男人?”
佐尚羽刻意靠近她,伸出舌头轻舔了一下她微颤的眼睫,“那么就拿出你的水媚功夫来诱惑我吧?试试我会不会着你的道?”
单微沙浑身打着颤地站在原地,动也不敢动,只能闭上眼,让他那暧昧不明的语调扎得她全身刺疼!
“咦?你这么做似乎不对喔!”
见她像块木头似的站立在原地,他的胸腔内不禁烧起一把狂怒火焰,“难道只有在乔郡面前,你才能表现出如火的热qíng?”
佐尚羽一把揪住她的一缕发丝,将她往chuáng上一推,“啊——”单微沙抱着被撞疼的腰骨,惨叫了一声。
“说!乔郡和那些契丹狗到底还有什么计划?”他趋向前,如火炬狂燃的大眼凝视她的小脸,无一刻稍瞬。
在qiáng大压力与腰骨的疼痛下,她早已忍不住地泪流满面,所有想解释的话语全都卡在喉咙,不知如何吐出。
她真的想向他解释,但他会听吗?
如果她告诉他,她就是那日救他的女人,他又会信吗?
此时此刻,她的心全乱了,只能感受到心底的疼痛与无助,再抬眼,望向他那双满是仇意与不屑的眼神,她突然下定主意,什么都不说了。
她要让他后悔一辈子,要让他也承受一次她现在所身受的苦楚。
“我不知道。”单微沙眯起痛苦的眼,泪qiáng硬地被她bī回了眼眶,神qíng净是一种绝决的坚定。
“不知道?”他咬牙问。
“对,就算知道我也不会说!”她狠狠地瞪视着他,身子虽然因紧张而直打颤,但她仍qiáng硬地与他对峙。
“你还真蠢!”他眯起眸子,望着她的目光变得深邃难测,“他这么对你,你还要为他隐瞒,罔顾国家安危?”
单微沙仍是以一双无神的眼神望着他,没有顶他半句话,那苍冷的容颜代表着她心底的沉寂以及毫无生命留恋的冷意。
“你说话啊!”看着她毫无表qíng的矜冷容颜,他居然会感到心痛。
单微沙抬起脸,看着远处的两支大红色的腊烛,眼瞳中反映出那跳动的火焰,但心却是冷得吓人。
见她仍不说半句话,他恨得推开她,双眼就要she出激愤的火光。
“你以为你这么逃避,就能躲过我的追问?”他恶狠狠地问。
佐尚羽怎么也不相信这个女人会这么固执,被人舍弃了,还这么死心眼,真不知乔郡是怎么控制她的?
不过,他不会死心,更不会松懈,一定要完全控制她才成!
“如果你真以为我与乔郡有串通之嫌,你大可把我抓起来,关进大牢啊!”她脆弱地看着他,一张可倒绝众生的容颜更是令佐尚羽浑身震住,刹那间竟不知该以什么样的态度对她?
“你以为我不敢?”他哑着嗓,不知是激动还是无措。
“我不敢这么想,你贵为“护主侯爷”,而我不过是个平民女子,若你真要糙菅人命,也没人敢说你什么?”单微沙无惧地看着他。
她虽然恨他不分青红皂白地对她,但却相信他应该不会真的将她关进大牢,至于理由……她一时之间还理不出来!
头好晕啊!
她疲惫地扶着chuáng头,有多久她没好好休息一下、睡上一觉了?
为何近日总是如此困顿劳乏,提不起劲儿?
“你所仗恃的便是因为我没有证据吗?”佐尚羽就快气毙了!以前的他虽为一名武将,但也懂得怜香惜玉,可现在,这女人分明是要bī他走上狂bào之途。
“我没这个意思。”她垂下眼,“若你没有问题要问,我想休息了,请你出去行吗?”
“你要我出去?”佐尚羽撇嘴轻笑,俊逸的五官产生许多yīn影。
“求你……”她痛苦地抬起眼,真的好累。
“求我?”他狂乱的眼神中有着愈来愈多的yīn霾和冰冽,“你还要为乔郡那个无qíng的男人守身是吗?有没有想过他是怎么对你的?”
单微沙抬起眼望着他那张怀恨的脸庞,不置一词。
“不承认也行,别忘了你已不是清白之身,早已为我所染指。”佐尚羽抵着她的额,狠心地说。
他脸上的肌ròu更因为愤怒而抽搐着,心中的火山已经隐隐爆发。
她凄惶无助地往后一挪,“别……”
只要一思及他那天的残bào,她便控制不住地浑身打颤。
“你怕我,为什么?”佐尚羽眸光犀锐如刀,他顺势坐上chuáng榻,嘴角勾勒的笑意说有多诡异就有多诡异。
“别过来……”她当然怕他,两次他都是这么可怕的侵入她!
“哈……”他眼神一黯,“我真想知道乔郡究竟拥有什么迷人之处,让你对他是如此的死心塌地?”
佐尚羽说不出心底的气愤,为何一个心狠手辣的叛国贼能得到她的真心?
她头昏脑胀地摇着头,已无法分辨他的话中意。
“那我就得试试该怎么征服你。”他嘴边带着一抹邪笑。
“不要过来——”单微沙背脊直往后靠。
他微眯起眸子,只是试着伸出手轻划过她的脸颊,光这个动作便引来单微沙身子的重颤!
“得先把这么重的凤冠给拿掉才对吧?”他笑了笑,而后上前捧起它,搁置到一旁。
单微沙却为他这突兀的温柔举止而心慌,“你……你想做什么?”
“今天是你我的dòng房花烛夜,你想我要做什么?”
佐尚羽低沉的低笑,那喑哑的嗓音带着yù望的节奏,每句话都丝丝扣进了她的心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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