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隽的舌尖乘机窜进她口中,不断爱抚、捣弄着她的蜜舌,使她不由得发出丝丝冷颤。
“怎么,不喜欢我这样对你吗?”他掐住她柔软的下颚,转过她的脸蛋,威胁着她直视他,带笑的冷眸盯住她惊惶失色的表qíng,又冷冷地说:“如果你想吸引欣翰,就别再表现得这么唯唯诺诺、忸忸怩怩的,他不会喜欢像你这种动不动就掉泪的瓷娃娃。”
“不管他怎么看我,你也没有权利bī迫我,放手——”佩陵定定的对住他一双诡谲的双眼,虽害怕却不愿屈服。
“我没有权利吗?待会儿我就会让你心甘qíng愿。”
他的手探进她的衬衫衣领中……
“求求你,不要再说了……”她眼角淌出泪,又害怕让别人听见,只好梗住声。
“你怎么总是这么害羞、胆怯?该不会还是处子吧?”齐隽突然撤回手,有趣地看着她。
佩陵这才松了一口气,连忙别过睑,不敢面对他的问题。
看着她那脸红的反应,不用说齐隽已知道答案了。
“真让人想不到,你竟会是在美国长大的女孩子。”美国可是xing开放的鼻祖,居然会教育出她这么一个小家碧玉,还真是稀奇。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她能明白地从他的语调中听出嘲谁。只是她不懂,她洁身自爱,他又凭什么笑话她?
“我笑你是个异类。”
“我……我才懒得理你。如果你不肯走,那我自己叫计程车回去。
佩陵拉拢好衣服,倏然站起,趁齐隽还来不及阻止,立刻拔腿往外跑。
他连忙起身追出去,终于在戏院外头拉住她,狠狠箝住她的手腕,“你的脾气还真大啊!”
他不禁怀疑,她表现出的怯弱与温柔该不会只是个假象吧!
“不要管我!我不用你当司机。”她噘着唇,眼眶中噙着泪。
“你这小女人不但脾气大,而且还很容易记恨,我真不知道该拿你怎么办才好。”一抹邪肆的微笑缓缓在他的嘴角呈现。
他这种笑容,不禁使佩陵连想到了huáng鼠láng,根本不安好心眼!她更用力甩着他的手,“放开我,我不想理你了。”
“可是,你却是欣翰亲手jiāo到我手上的,我可是对你有非常大的责任,你还是得听我的。”
佩陵好生气,正想出言违逆他,突然,一记比她更高昂的女声忽然从身边cha入,“哟!齐医师——平日为了病人你不是很忙碌?今天怎么有空来看午夜场?”
佩陵一抬眼,正好对住一张类似调色盘的脸蛋。这个女人浑身散发出刺鼻的香水味,风尘味十足。
“凯丽,是你!我也没想到会在这儿遇见你。”
齐隽露出一抹俊逸的笑容,亲昵地搂了一下她的肩膀。
“这位是……你的新欢?”凯丽的一双媚眼直往佩陵身上飘动。
这使很佩陵尴尬不已,一时不知该如何解释……
“这位小姐,你误会了,我和他没有任何关系,只是普通朋友。”她急忙与齐隽撇清关系,她已经够烦了,不需要别人再误解她。
“原来只是普通朋友?”
凯丽闻言,立刻不避嫌地以双手攀住齐隽的颈子,“真可怜,既然你现在没有新欢,容许我代替一下吗?”
他dàng开一抹笑容,并未阻止她投怀送抱的媚举,还扯着笑脸大方地说:“当我的女朋友可得不到什么报酬,你得考虑清楚。”
“你这qiáng健硕壮的身材就是我最好的报酬,只看你肯不肯给了?”凯丽暧昧地说,根本无视于佩陵诧异的眼神,还猛往他的怀里钻。
齐隽推开她些许距离,语气中带着几丝冷意,“我会再拨电话给你,你等我的消息。”
“人家才不要,这又不是应征工作,还要回家等消息。”凯丽一手仍搭在齐隽的肩上,撒娇黏腻地说。
“要不,你打算如何?”齐隽对她的厌烦毫不掩饰地流露在眉宇间,而一双犀利的眸光却静静的停驶在佩陵的脸上。
“我并不想做什么,反正现在已晚,倒不如我去你那过夜如何?”暧昧挑勾的行为已在凯丽的肢体语言上表露无遗。
“哦!你是想和我来场狂欢夜?”他隐约勾起唇角,黑眸异常的清亮炽烈。
一直待在一旁,却没有说话余地的佩陵听他这么说,心弦竟猛然一震,有股狠狠的抽疼。
她不待齐隽回答,便先行开口道:“你们既然是熟识,就慢慢聊吧!我先回去了。”
佩陵快速转身,却被他一把勾住了胳臂,“我说过你是我的责任,千万别轻举妄动。”
他笑容可掬且莫测高深地回视她,眼神深沉难测。
“有我在,你们似乎很不方便,就当你没找这个责任好了。”她连忙说道。
齐隽故作邪气地挑起她的下颚,五官刚毅冷峻的线条突然柔和了下来,“你吃醋了?”
“我才没有吃醋,我为什么要吃醋?你别胡说八道。”漫天红霞突然飞上佩陵的脸。
“我胡说八道了吗?明明从你身上传来了浓浓的硝酸味。”他露出一抹万人迷的笑容。
“你……我……”本就不太会说话的佩陵,被他几句调侃的话语给轰得不知该如何是好。
“齐隽,她又不是你的女朋友,凭什么吃醋?咱们就别管她,看是你要来我这儿,还是我去你那里?”凯丽不甘愿被他们摆在一边凉快,终于cha了嘴。
“我看还是改天吧!这个小妹妹刚从美国回来,台北市的几条路、几条街都还搞不清楚,如果半路上发生什么事,我可是会愧对她的家人。”他温柔又宠溺地对凯丽说。
佩陵低下头,无奈地看着自己的鞋尖,想不到她在他心底充其量只不过是个二十三岁的路痴,真是窝囊极了。
“算了,既然你有‘累赘’在身,那么咱们就改天吧!我等你电话喔!”
凯丽不怀好意地瞪了佩陵一眼,立即对齐隽展开媚笑,摆摆手后转身蹬着高跟鞋离开了。
“你可以跟她去呀!就算我不认识路,出租车司机总该认识路吧!”佩陵赌着气说。
“你以为那么晚了,你一个女孩家坐出租车安全吗?在美国,你父母难道没教过你得远离危险吗?”齐隽突然为她的单纯感到愤怒。
“那不一样,这里是台湾。”她争辩着。
“在台湾更是得小心点,至少,你也该找个男人陪你搭车。”
“我才不是长不大的孩子,再说,你比那些计车司机还要危险。”她怒意横生地看着他。
“是吗?算了!我不跟你这种小女孩争论了,你不是要回去吗?走吧!”抓住她的手臂,齐隽面无表qíng地直往停车场而去。
他危险?齐集在心头冷笑。如果让欣翰得知她是这么形容他,不知会笑成什么德行?第三章
欣翰的嘴角带着一丝笑容,嘴里哼着歌,两手愉悦地cao纵着方向盘,急忙赶往齐隽的住处。
可以想见,当齐隽一见到他这副既得意又兴奋的表qíng时.一定会充满好奇与惊异。因为,他已经许久不曾笑得那么畅意了。
以前浸yín在艺术中的欣翰,是开朗、多笑,举手投足间皆写满了自信;但自从他答应父亲回公司坐镇后,它们也渐渐从他身上远去、消逸,但现在……
“中了第一特奖了?”果然齐隽一见到他,劈头第一句话就是如此。
“你别说笑了,我就不信你猜不出来。”他神清气慡的道。
“那一定是和艺术与画画脱不了gān系。”齐隽一手cha在裤袋。
“我就知道你是我贾欣翰的伯乐,真是知贾莫若齐啊!”他得意盎然地道。
“别净给我灌迷汤,说吧!”齐隽领着他进门,又为他倒了一杯茶,在他面前坐定,“待会儿你还得开车,不适合喝酒,以茶代酒吧!”
若是以往,欣翰铁定会大声抗议,骂他杞人忧天,太小看他的开车技术,但今天,他却好心qíng的不计较喝茶还是喝酒,几乎把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来此的目的上。
“你知道我刚得到什么好消息吗?”他直盯着齐隽瞧。
“我真的猜不出来,除非……和你的梦想有关。”齐隽沉吟了一会儿猜道。
欣翰一听,眼睛猛地睁亮,随之咧开大嘴笑道:“你当真不愧是我贾欣翰的知己,随便猜又中了。”
齐隽双眼半瞇,吐露出质疑的口气,‘你不是已经答应贾伯伯不再碰画了吗?你——”
“所以我才来找你啊!想请你帮我一个忙。”欣翰立刻换上一张又紧张又慎重的表qíng。
齐隽不懂他为何会突如其来改变决定?自从他答应了他父亲镇守公司后,就听话的不再碰触画笔,是什么样的影响力让他改变初衷,对艺术又充满了向往且兴致勃勃?
“我只是个医生,能帮你什么?”他不以为然道。
“一定可以,我相信你的能力,而且,我也只能把希望全都寄托在你身上了。”他激动地抓住齐隽的手。
齐隽难以置信地摇摇头,“你到底在打什么鬼主意,你先一样样慢慢给我说清楚。”
一提起这事.欣翰马上敛去一脸隐忧,眉飞色舞的道:“你听说过巴黎的凯洛琳大赛吗?”
“凯洛琳?是不是欧洲最具代表xing的艺术大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