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想不到你这个医生对艺术还有点了解,不是完全的门外汉嘛!”
欣翰一谈论上他最热中的东西,马上双眸生辉,连声音都带着高昂。
齐隽无奈地哼笑了一声,“你还没告诉我凯格琳的艺术赛和你又有什么关系?”突然,他眉一扬,眼神变得灼灼,“该不会你想参加吧?”
“天!又给你猜对了,这项艺术赛可是我等待好久了,以往它总是不定期举行,没想到今天竟让我等到了,昨天我听见消息,它将于一年后举办,我岂能放过?”
齐隽倒是没有他这种天真的想法,不得不泼他冷水,“难道你忘了答应贾伯伯的事,如果让他知道了那不是很糟糕?”
“找来找你就是为了这件事。”欣翰难得正经地说。
“好吧!现在你可以说我能帮你什么了?”齐隽双手环胸,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难道他想邀他去当说客?这也未免太看得起他,贾伯伯是不会听他的。
“我……我希望你想办法让我暂时消失一年,只要一年的时间,让我找题材作画就行了。”
“你当我是魔术师,要把你变不见就变不见?”齐隽不得不嗤鼻冷笑。
“不是的,你不是会整型吗?我想由你来假冒我的模样。”欣翰愈说愈离谱。
“你要我去——”齐隽直摇头,露出了一脸不可思议,“你打的是什么主意,怎么可以打到我身上?难道你要我冒充你?”
这家伙是不是平日太闲了,脑子里全是天马行空的想法,就算他会易容、曾整型,也不可能把一个人做到百分之百相同的程度,他真是太抬举他了。
“你是我最要好的朋友,我也只信得过你,拜托你,齐隽。”他露出一脸的渴望,只差没向他下跪了。
“这不成,就算我愿意帮你,我也不可能放着医院不管,更不懂你们公司的行政业务。”
齐隽怎么也不肯答应,这对他来说简直就是荒谬无稽。
“你的医院还有副院长代劳,我公司的业务,凭你的聪明才智只需几天工夫一定能搞懂个几分,再说,我平常也对公司的事qíng极为散漫,你只要装装样子就行了。”他一厢qíng愿地说。
齐隽摆摆手,“不不不!这绝对行不通,我也不可能把自己改头换面得跟你一模一样。”
“这你放心,主意我早就想好了。只要你帮我弄个假车祸,说我伤着了脸,就算痊愈也有个差别吧?至于你那蓝眼珠可能就得委屈一下,带上黑色的隐形眼镜了。”
欣翰还在那一头热烈地编织着美梦,完全看不见齐隽危险的表qíng。
“办不到就是办不到。”他咒骂了一声,转身过去。
欣翰见状,立刻追了过去,“你真的不管我?你何不想想如果你变成了我,要钓上黎佩陵可就简单容易多了?”
齐隽突然定住脚步,回头看他,眼神中有着愤怒之火,“你把她当什么了?jiāo换礼物?告诉你,我如果真要钓她,可是易如反掌。”
不知有几次的机会他可以上了她,却都临时收了手,这家伙居然敢把他想得那么不济!
“是是是!算我说错话了,凭你齐大医师的魅力,还怕约不到女朋友吗?但是,这一次的比赛我绝对不会放弃,无论你答应与否,我还是得参加。”欣翰瞇起眼,神色坚决。
“你的意思是,就算是我不答应你也会去?”
欣翰是不犹豫地点点头。
“你实在太固执了。”齐隽深皱眉头。
“这怎么能说是固执,艺术是我的兴趣,我从没想过要放弃,若不是我父亲……不过,这次我决定为自己好好活一次。齐隽,麻烦你,就一年,就给我一年。”他非常激动,眼角在不知不觉中已噙了泪雾。
“如果……这段期间黎佩陵看上我,再加上你父亲的推波助澜要我娶她,我能答应吗?”齐隽试问,他想看着黎佩陵在他心中的地位到底有多少份量?
“我不在意,一点也不在意。”
“不后悔?”
“绝不。”
齐隽明知自己不该答应,但心头突然有一股蠢动,既然欣翰对佩陵无qíng,他就gān脆光明正大把她接收过来,一切就算是为了她吧!
“好,我答应你。”
***
“贾伯伯……贾伯伯不好了……咳——”
佩陵慌慌张张地直奔二楼贾威的书房,由于跑得太急,她差点喘不过气来,呛得直咳嗽。
“究竟怎么了?你别急,慢慢说,要不要叫林嫂帮你倒杯水?”贾威自卷宗上抬头,一脸不解地拿下老花眼镜。
他揉了揉眉心,正在为公司的事发愁。想不到他把好好的一家公司jiāo给欣翰去管理,他居然管出一大堆纰漏,几个早已谈妥的生意全被他给搞砸了。
他真不明白自己该拿欣翰这孩子怎么办才好?
“欣翰他……欣翰他……”佩陵突然哭了出来,六神无主似的,久久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贾威这才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急忙追问:“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欣翰怎么了?”
“我刚才接到齐医师的电话,他说欣翰出了车祸,正在他的医院急救。”佩陵抚着胸口,qiáng要自己冷静,但说出来的话语依然是颤抖个不停。
“要……不要紧?不会有生命危险吧?”贾威浑身一晃,差点儿昏厥,他只觉得脑中的血液正激烈撞击着,额角也沁出了涔涔冷汗。
“我也不知道,他在电话中并没说清楚,挂了电话后,我就立刻上来告诉你。我打算现在就去医院看他。”佩陵皱眉道。
“我也去。”
“现在这么晚了,您还是在家等消息,一有结果我会立刻打电话回来。”此刻已值深夜.贾伯伯年纪大了,刚才又为公司的业务烦恼许久,她怎么忍心再让他一个老人跑去医院枯等?
“你要我在家等电话,我怎么能安心呢?还是让我去吧!”与其在家一个人gān著急,倒不如亲自去面对。
“可是,贾伯伯——”
“别说了,咱们走吧!”
***
一到达医院,他们立即找上齐隽。
齐隽亦放下手边的工作,连忙招呼道:“这么晚了,你们怎么都来了?”最后他把目光放在佩陵身上,“我不是要你别告诉贸伯伯,免得他担心吗?”
佩陵无措地低下头,只怪她刚才心慌意乱,早已把他的话给丢到一边。再说她心急如焚,怎能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呢?
“别怪佩陵,如果她不告诉我,我才会生气呢!”贾威替她解了围。
“我要她别告诉您就是怕您的血压又升高,再说欣翰已经脱离险境了,您大可放心。”他为贾威倒了一杯茶,表现得潇洒坦然。
“他现在人呢?我能不能去看看他?”天下父母心,就算自己的儿子再没用,但孺慕亲qíng却是磨灭不掉的。
“他现在还不适合见客,等他伤势稳定一点后我会通知您,我看,您还是先回去休息吧?”齐隽对他露出一抹安抚人心的笑容。
“我回去哪能睡得着,你能不能告诉我他是怎么发生车祸的?可有伤到哪?”
齐隽微愣,说他不心虚是假的,但既已答应了欣翰,计划也已付诸行动,想收手也已经来不及了,如今也只能顺着棋局走下去了。
“他喝醉了,结果车子疾速撞上了安全岛,还好有安全气囊保护,并没有什么内伤,不过……”
“不过什么?”站在一旁的佩陵忍不住冲口问道。
齐隽瞄了她一眼,眼神再度对住贾威,语气略带感叹地说:“可惜车子着了火,他受了灼伤。”
“什么!?”贾威瞠大眼,用力咽了一口梗在gān涩喉间的唾液。
“那……严重吗?会不曾影响到容貌、外表,还有肢体的动作?”佩陵又cha了话。
她实在为欣翰担心,就怕他忍受不了外貌受损的打击。这样不仅会粉碎他的人生,也会使他的心灵受挫,她不想看到这样的结果。
“怎么,你怕他毁了容配不上你了?”齐隽嘲弄的嘴角一扬,轻佻地将目光集中在她娇小浑圆、凹凸有致的身材上。
佩陵震住了,彻底被他的话所伤,脑袋中一股沸腾的血液频频叩门,差点气昏了过去。
“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我是关心他。”她激动地反击。
“这点我可以保证,佩陵绝不是个现实的女孩,你误会她了,齐隽。”
贾威虽不明白齐隽为何要这么说佩陵,但他就是不忍她遭受这种冤枉,于是帮她说了几句话。
“既然您也这么说,我想也许真是我误会她了。”他的脸庞轻轻蠕动了一下,炯然发亮的双眼满是暧昧地看问她。
佩陵气得僵直了身,很他的过分,更恨自己为何每次遇上他总是控制不了自己的脾气。
如果可能,她真想揍掉他脸上那抹惹人厌的得意。
“对了,你还没回答佩陵的话,欣翰伤在哪儿?需要整型吗?”贾威心急不已,才不过一个小时,他似乎已老了许多。
“他伤了全身,脸部是最严重,的确需要整型。不过……欣翰的伤真的不轻,就算我拿出绝对的实力,也无法让他恢复到从前百分之百的外表。”
52书库推荐浏览: 楼采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