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桐!”她紧抱著他,心想:够了,有他这份qíng就够了,她便可带著这份qíng爱远走,走得远远的……
“我说话算话,就别再哭了。”他掬起她的小脸,笑著抹去她的泪,“瞧你,像极了一个掉进泪缸的人儿,是不是醉了?要你别喝这么多的。”
“我好像真的醉了。”她抹去泪,对他傻傻一笑。
“要不要歇会儿?”他想扶她起身。
“不要,你快吃,这可都是我的心血喔!”她又为他挟了菜,“嘴巴张开。”
他摇头一笑,张开嘴让她喂了一口,“嗯……手艺真的太好了,比起崔嬷嬷有过之而无不及。”
“真的?”
“那是当然,以后我可能经常要你为我下厨怎么办?”他开著玩笑。
“以后?”她心一凝。
“不愿意?瞧你表qíng全变了。”他糗她。
“怎会不愿,如果可以,我希望可以一辈子为你下厨。”她撇去心底的愁,赶紧低头努力吃饭。
博冷桐见了,也端起碗吃著一盘盘佳肴。
“哇……好满足,瞧我都吃光了。”他随即将她抱起,双双倒卧在chuáng,“现在是不是该吃点心了呢?”
“点心?”她眸子一张,“糟,我忘了做你最爱的杏仁糕。”
“不是杏仁糕,而是你。”博冷桐眯起一双魅惑眼眸,直勾勾瞧著她的水眸。
她微笑地望著他,随即展开双臂,主动献上自己。
博冷桐俯身褪去彼此身上的衣物,紧紧拥住她,热唇在她粉嫩的小嘴谴踡拂过,她柔美白皙的身子立即覆上一层红艳。
今晚,深深再一次将自己毫无保留、完完全全的jiāo出去。第十章
深深望著身畔熟睡的男人,慢慢拿开他搂著她腰的手臂,爬了起来,坐在案前写了简短的信柬,再从柜中找出一瓶新灯油,将它加在油灯中。
跟著回到他chuáng畔,含泪看著心爱的男人,她伸手摸著他俊逸的脸颊、方正的下颚,最后俯身吻上他的眉眼鼻,这才掩住唇,qiáng忍著哽咽的声音离开房间。
来到与五阿哥相约的地点,却不见他的人,深深只好在巷中徘徊了会儿,才瞧见他鬼鬼祟祟地走了过来。
“只有你一人?”他小声问。
“你不会看吗?”她怒视著他,“我知道像你这种人绝不会大意的。”
“聪明!那走吧!”他朝前面比了比。
“宝物呢?东西没jiāo出来,我是不会跟你走的。”她可没忘了自己来此的最终目的。
“现在还不能jiāo出来,得等天亮,难道你要在这大半夜找人将宝物送回去?”惟镐说著,便继续往前走,“放心,我说了那东西对我而言已经没用处了。”
“好,就等到天亮,如果你敢骗我,我就服毒自尽,毒药我可是早就准备好的。”她早就准备好毒药糙,就连寝房的迷香油灯也是她事先调制好,就为了让博冷恫多睡一会儿,好让她可以顺利离开。
“什么?”他猛地回头,“你还做了准备?”
“没错,该防的我都得防,如果拿不回我要的东西,我宁可死。”她说得郑重,一点儿都不像说假。
“是,你可以尽量防,但你一定是我的了。”在于他,深深的确要比那个卖不出去的宝物要来得值钱。
等了许久,天终于亮了,这时深深又提了一次,“我要的宝……”
“行了,jiāo给你可以了吧!”
惟镐这才将包在红锦盒里的金玉蝉jiāo给她,深深打开一瞧,的确和博冷桐所形容的一模一样!
她随即将它包裹好,在路上找了个约莫十三、四岁的男孩,将东西jiāo给他。
“小兄弟。”她走过去将花布包递上,还给了枚银子,“这枚银子给你,能不能请你将这东西送到提督府,你知道在哪儿吧?”
“知道是知道,但是这东西要jiāo给谁?”男孩问道。
“jiāo给提督。对了……”她又将发上的玉簪拿下,“将这簪子给提督看,他就会明白。”
“好,我马上去。”他接过手,立刻往提督府走去。
“一定要送到喔!”深深不放心地扬声说道。
“我会的。”男孩回头对她摆摆手,便朝前快步奔去。
“现在你可以放心了吧?快走吧!”天色已亮,惟镐担心倘若她还待在京里,是很容易被人认出来的。
深深不得不跟他离去,每走几步就回头张望,希望那位小兄弟能不负她所托,将宝物平安送到博冷桐手上。
博冷桐猛地张开眼,直觉脑子一阵昏眩,他揉著太阳xué坐了起来,才发现深深已不在chuáng上,而屋内飘dàng著一股怪异的味道。
“这是?”他恍然醒悟这股味道不寻常时,同时瞧见在深深的枕上放著一封信。
他抖著手打开信,上头只写著几行字,却表达了她心中的千言万语──
冷桐,我走了,别问我去哪儿,只要记得曾答应我的话,替我孝顺我爹娘,帮我照顾园里的花儿,还有……忘川水由我去跳,你还是喝了孟婆汤吧!让我看著你一次又一次,这就是我的幸福。
这是深深的字迹!这丫头为什么要写这些?她说她走了,又是走去哪儿?她爹娘就快到了不是吗?
即便脑子浑沌,他还是勉qiáng起chuáng穿戴好衣物,才走出房门,就见阿莫远远奔了来。
“大人!你起来了。”阿莫先请安,才道:“外头有位小兄弟拿了这玉簪子来,说有样东西一定要亲手jiāo给你。”
“什么玉簪,我看看。”博冷桐立刻接过手,“这不是少夫人常用的玉簪子吗?”
“这是少夫人的,那……少夫人呢?”阿莫惊愕地问道。
博冷桐没有回答,旋念一想,“你说的那位小兄弟呢?”
“在大门外。”
“我出去瞧瞧。”博冷桐立即朝大门的方向走去,到了大门口,只见一位小兄弟怯怯地站在那儿。
“这位就是提督大人,还不拜见?”阿莫赶紧提醒男孩。
“是……”男孩抖著双腿正要跪下,却被博冷桐阻止,“不必多礼了,快告诉我,这支玉簪子是谁给你的?”
“我方才经过离市集不远处的泉虎口时,一位大姊姊将这个布包jiāo给我,要我jiāo给提督大人,还拿了这支簪子说要给大人看。”说著,男孩便将花布包递上。
博冷桐接过手,翻开布包后,浑身瞬间震住,“这……这不就是镇国宝金蝉玉吗?”
“大人,东西已经找到了?!”阿莫凑上前瞧了眼。
“深深到底做了什么,她怎么可能会找得到金蝉玉,难道……是惟镐那家伙?!”他拳头猛地握起,“去把秋jú带到大厅见我。”
“是。”阿莫往府邸里快步走去。
博冷桐转向男孩又问:“小兄弟,那位大姊姊jiāo给你这东西时,身边还有其他人吗?”
“有,还有一个大哥哥。”他想了想。
“好,我知道了。”博冷桐心里已有数,从腰带里又掏出一锭银子jiāo给他,“你可以走了。”
“谢谢,谢谢大人……”男孩收下银子,开心的跑开了。
博冷桐回到大厅,这时阿莫也已经将秋jú带到。
“秋jú,这几天可有奇怪的事qíng发生?还有,少夫人可曾和五阿哥会面过?”博冷桐一针见血地道出疑问。
“这……”秋jú一愣,“大人,你怎么知道?”
“快告诉我详qíng。”博冷桐急促地问。
“是这样的,前几天我和少夫人去逛市集时,突然一个男人挡住我们的去路,我听见少夫人喊了他一声五阿哥,不过那人衣衫褴褛,怎么看都不像是阿哥,之后少夫人要我去茶行等她,她便留在那儿和他谈了会儿。”秋jú说到这儿便跪了下来,“大人请恕罪,我不知道这事这么重要,否则我早就向大人禀报了。”
“起来吧!”博冷桐揉揉眉心,“我要去泉虎口瞧瞧。”
他快步走到马厩,一跃上马后就直往泉虎口奔去,想著深深极可能落入惟镐手中,他一颗心更是焦躁不已。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呢?”他从没想过要牺牲她来换取自己的平安啊!更让他不安的是,惟镐那个浑小子不知会对深深做出什么事!
想了想,他掉转马头,直往公务处而去。
一入内,他立刻找到燕阳海,急切地命命道:“少夫人已经替我将镇国宝找回来了,但她现在的处境非常危险,无论如何一定要尽快找到她。”随即简单说明了事qíng的始末。
“是,属下立刻找来人马去找少夫人。”燕参将回道。
“既然他们曾经过泉虎口,那儿通往外地只有两条路,我们分头去寻,最后再会合。”下达完命令,博冷桐匆忙离去。
燕阳海赶紧去调派人手。
惟镐平时不务正业,鬼主意特别多,怕露了馅被博冷桐的人马追上,一路上他不时绕道,还故布疑阵。
“你到底要去哪儿,gān嘛绕来绕去的?”深深自认体力不错,但是在他这般折腾下,已是jīng疲力竭。
“不这么做如何逃过他们的追缉?我可没这么笨。”惟镐睨著她冷笑。
“你的心思这么缜密,为何不做些有意义的事,老说皇上不信任你,那你就该做给他看呀!”深深希望他能及时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