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他也是以英雄惜英雄的心理,想网开一面,给那些忠贞之士一条活路。既然他们不识抬举,就别怪他无qíng!
他六阿哥樊溯绝非是妇人之仁,倘若卯上了,他耍出的狠手段
足以令人破胆寒心、寒毛直竖的。
“那些人根本就是想以卵击石,笨的不择手段了。”
“好!就称了他们的心,从现在起,抓到乱党,格杀勿论!”
樊溯命令一释出,熠-只得领命,执行他的严厉军令。
※※※
揽月楼,一处传闻揽进全天下美艳女子之楼坊,南至江南花魁,北达漠北嫦娥,冠绝群芳,倾国倾城。
而其中,以珞珞之美最能颠倒众生。
“六阿哥,您好久没来找珞珞了。”她媚眼挑勾,杏眸含醉带chūn;柔软的玉指不时沿着樊溯刚毅的下颚轻画着,极尽其挑逗之能事。
在烟花巷内,每日有多少名流公子、豪门显贵川流在她四周,其中就只有樊溯一人能触动她的芳心;也唯有他有本事教她放下身段,万般求全,只为了讨好他,博得一夜激qíng;她甚至妄想,自己是唯一让这位冷qíng阿哥动心的女人。
“听说熠-贝勒不时来你这儿,就连dòng房花烛夜那晚,也是在你chuáng上度过,你还有空想我吗?”他似笑非笑,嘴角乍现冷嘲。
“六阿哥,您吃醋了?”珞珞脸臊心悸,心中暗涌一丝窃喜。
吃醋?!樊溯寡qíng的薄唇带笑,半合着眼,四肢伸展在铺上羊毛毯的长椅上,表现得极度慵懒。
他单手伸出,隔着件薄如蝉翼的晨纱,一手握住珞珞礼盈柔嫩的胸脯,不甚在意地抚弄揉捏,渐渐力道加猛,似乎想将他的不悦诉诸于她的身上!
“哎——您弄疼我了!”珞珞纠结着刻意描绘的眉,重重地抽了口气。
她已不经意的捕捉到一丝寒气从他身上透出,亟yù将她冻裂开来!
看来,是她异想天开了。
他漾着五分邪气的深邃眼眸微眯,放轻了手上的力道,低柔的嗓音透着嘲谑,“珞珞,千万别不自量力啊!你的嘴巴再不乖点儿,小心我会让你永远说不了话。”
樊溯随即翻身而起,挺立在她眼前的是他全身luǒ露的伟岸体魄。
珞珞突然意会,他打算离开了!
“六阿哥,您别急着走,珞珞绝对会小心,绝不再说错半个字,您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会好好服侍您的。”她半挡着他的去路,柔亮的音律不再,取而代之的是因着急而略哑的嗓音。
樊溯幽冷的眸光凝拐她,“记着,下不为例。”
她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水眸漾着泪光,“您放心,珞珞再也不敢痴人说梦了。”
樊溯索xing闭上眼,漫不经心地说:“服侍我吧!”
“是……”珞珞轻声应合,匍匐向他,礼满滑嫩的身子轻轻蹂蹭着樊溯,并伸出灵巧的舌尖,在他细小的rǔ头上贪婪地轻吮细舔。
他暗抽了口气,喉中闷哼着,看似颇为享受其中。
眼见六阿哥欣然接受,珞珞更放大了胆子,将整个身子捱近他;樊溯更是不负她的期望,大手猛地将她扣得死紧,狠狠地揉掐着,双唇更是不得闲地在珞珞身上找着他想要的柔软。
“你保养得不错,皮肤愈来愈滑嫩,也愈来愈懂得怎么勾引男人,挑动他们最难控制的yù望。”他挑起她的下巴,看着她如火的杏眸,邪笑转炽。
“是六阿哥……不……不嫌弃。”珞珞的俏脸dàng着笑意,氤氲的眸底蓄满对他的渴望及需索。
记得上回樊溯来找她,是在三个月前,这三个月里,她每夜魂萦梦牵的不就是那段绮美的过程吗?她总是殷殷企盼着他的宠爱,等到月影淡然、薄曦微雾时才不得不死了心,在第二晚继续她的等待。
三个月后的现在,她又怎能放他走。
“你这女人一点就通,现在说出口的话,就顺耳多了!”樊溯的嘴角徐徐勾勒出一弯冷弧,轻拂开她身上那件若隐若现的纱雾,倾刻间,珞珞玲珑有致的胴体毫不掩饰地呈现在他眼前。
“六阿哥……”珞珞双眼媚勾不断,似乎已忍不住体内奔窜的灼热,渴求那最后的需索yù望。
樊溯凝唇轻笑,正要一骋雄风,陡地,他眸光倏冷,机敏地一个翻身,躲过由窗外飞she而进的利刃!
珞珞当下被这突发状况吓得魂不附体,放声尖叫:“有刺客!
救命啊——”
樊溯几乎在同一时间,起身迅速着装,毫不迟疑的跃窗追去!
他的轻功要得,才不过片晌,已追上前方的黑衣人。
此时,天方大白,京里的百姓陆绩起灶升烟,樊溯及黑衣人就在一处民房的墙外对峙良久。
“你是乱党?”樊溯盯着刺客,仍然一副好心qíng地问道。
“我们永远是大明子弟,你们这些鞑子入侵中原,自立国号,才是乱党。”那刺客一股傲气,完全不畏死的反唇相稽。
樊溯挑高英眉,眼神yīn鸷沉寂,嘴角却带着笑,“难道你没听说过能者为政吗?你们明朝萧墙之祸不断,宦官内监主导一切,君不纳忠言,唯信谗言,bī死多少良将仁官?说穿了这不过是你们自找的,你们还有什么脸在我们满人面前大喊复明?真是可笑!”
“你……你没有资格批评我们,凡是满人就该死!”黑衣人摆明了目空一切,仍qiáng硬回应、死不退缩。
樊溯凝眸不语,眼底杀意顿生。
那刺客觉得周遭的空气霎时变冷,急急后退一步,翻身想逃!
“往哪逃?”樊溯立即出掌挡下对方的去路,招招攻势凌厉致命;黑衣人节节败退,疲于招架!
走招不过三式,樊溯已掌控整个局面,只消再狠挥一拳,黑衣人必定丧命。
“我今天就要让你知道,是我们满人该死,还是你们这些愚忠之士该死!”
当致命的一掌正要劈下,突然,从墙下冲出一道纤影,硬生生地替黑衣人挡下火辣的掌风;黑衣人趁隙而逃。
他突然收式,当下神驰,因为瞧见了一抹绝色姿容。
樊溯毫不隐晦地以一双利眼看着她吃痛难耐的表qíng,方才那掌,他足足用了七分力,虽然临时收气,却还是伤了她。
“你是他的同党?”他放轻语调,语气却冰冷得让人不寒而栗。
她仰首,对上他犀亮冰冷的眼光。
蹙紧眉,她咬牙忍着疼,淡淡地表示,“我不认识他。”
“不认识?”他眯起眸,不信任的眼神写满眼。
女子不再理会他,拖着伤就要进屋。
“你救了乱党,就想这么一走了之?”樊溯冷极的低沉语调在她身后扬起。
“乱党?我说过我不认识那个人。”她又一次作出矜淡的解释。
樊溯伸手,想抓住她yù走的身子,却被她轻易闪过!
他疏忽了,这女子的武功不弱!樊溯蓦然领悟,再度出手,已毫不留qíng地掐住她受伤的头肩处。
女子暗压下将出口的呼痛,却不求饶。
“告诉我,你的名字?”才问出口,樊溯便怀疑自己的心态;
他从未将任何一个女人放在眼中,何况是区区一个名字。但无妨,他今天心qíng好,可以陪这个女人玩玩。
“平凡女子罢了,公子毋需知道。”女子的小脸已泛白,可见伤口的痛已沁入骨髓,但她仍咬牙硬撑。
公子?!他松了手,女子反倒踉跄数步,贴着墙面,额上已是点点汗珠。
缓缓地,日渐东升,暖阳映在女子脸上,让樊溯更看清楚了她的脸。
她有张撩动人心、jīng雕玉琢的俏脸;柳眉下的是双深似汪洋的黑-,似蹙非蹙的美眸彷若暗藏心事,清灵天成却冷若寒霜。
“你不认得我?”乱党不识得他,这倒是异数。
“我为什么要认得你?如果没事,我得进去疗伤了。”她脸上绝美的五官诉说着倨傲与冷漠。
她的沉默更加在她冷冽的外表下注入一丝寒意,像个伫立在雪白山顶的仙子,眼中只有自己一人。
“你以为我会那么容易放你走?你帮着乱党逃逸是不争的事实,我现在就可以押你进地牢,你不怕吗?”樊溯以一种几乎透视到她内心深处的眼光bī视着她。他的目光盯得她焦躁不安,她凝着脸反问:“你刚刚招招凶狠,yù置人于死地,即使那人是乱党,即便你是当今的圣上,也没有权力私下取人xing命,难道你认为自己的所做所为对吗?”
樊溯嘴角扬起淡笑,半掩的眸子掠过一抹极富兴味的眼神。
他冷冷低笑,挑衅道:“你很有胆识,却笨的很,以为逞口舌之快就能让我放了你吗?”
“你没有权力抓我。”她脸上的血色渐失,抵着墙的背脊逐渐下滑。
樊溯一个箭步向前,扶住她下坠的身子,“让我看看你的伤。”
“不用!”她逃难似地后退,眉尖防备地紧蹙,眼中的冰冷更深了,“你别在这儿继续对我纠缠不清,我可以回去自己上药。”
她右手攀在门边,想找机会闪进门内。
樊溯怎会让她得逞,“纠缠不清?你就喜欢故意违逆我的意思,惹我气恼?”
“你我素昧平生,只要你让开,我又如何惹你气恼?我向来独善其身惯了,自会处理自己的事,还望公子成全。”她的声音依然不冷不热,听不出qíng绪,唯一透露出她伤势的严重xing,就是她几乎快站不住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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