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得不错,谢谢十一少关心。”司徒敖笑答,可目光始终沾在于珍身上。
项勋别有含义地看了看司徒敖又瞧了眼于珍,于是道:“你看我这烂身体,无法亲自带司徒兄在苑内四处走走,还请司徒兄见谅。”
“十一少别这么说,反正我得在这里叨扰好一阵子,这苑里的风光我可以自己慢慢欣赏呀!”他带笑的眼又瞟向于珍,“如果小珍姑娘可以做陪的话,我会更开心的。”
于珍闻言本yù顶回,可一想起昨晚项勋的jiāo代,立刻闭上嘴。
“那好,我就命小珍带你四处看看了。”项勋浅笑着转向于珍,“小珍,司徒公子是我们的贵客,你可得好好款待呀!”
“是……我知道。”即便百般不愿,她还是勉为其难地附和,因为她现在可是身负重任呢。
“由她去陪我哥,我陪你,怎么样?昨儿个我在街坊发现一处专卖古画的地方,听说十一少对古物特别有兴趣,我们去看看如何?”司徒欣欣提议。
“这个嘛……”项勋看着司徒欣欣那双期待的眼,迟疑了会儿才道:“当然好了。”
“十一少,我倒觉得——”于珍急急开口。
“小珍,你还待在这儿做什么?还不快陪司徒兄去逛逛园子。”他利眼一眯,威喝道。
“是。”感觉出他可能生气了,于珍只好噤声,转首对司徒敖说:“我们走吧。”
也不等对方回应,她便气得往外走去。
司徒敖一愣,而后在她身后喊着:“小珍姑娘,请等一下呀……”
看见这qíng况,项勋蹙紧眉,一脸不露痕迹的愤然。
这丫头就是说不听,脾气还真不是普通的执拗,看来……他得找个时间好好说说她了。
想想他老是迁就她,她似乎没有变得聪明些,反而笨得让他直觉无趣。
“瞧她那副高傲样,真不懂我大哥是喜欢她哪一点。”司徒欣欣噘起嘴,一脸不屑。
“别跟她计较了,她就是那副样子,别理她就行。”项勋握住她的手,轻轻拍着她的手背。
“那么十一少也答应我别理她罗?”她目光一闪,魅惑地抚弄着他的下颚、颈项。
项勋得意一笑,随即转向杨超,“你退下吧。”
杨超有丝犹豫,可最后还是听命离开,“是。”
待他一退下,司徒欣欣立刻爬上他的大腿,“我这样你吃得消吗?”
“你是指你坐在这儿的重量,或是你的水媚调qíng呢?”他一把揽住她,眼底的璃光霍然加深。
“你……讨厌!”她直往他怀里钻,小手不客气地在他身上来回摸索,“今天你不会再拒绝我了吧?”
“我从不愿拒绝你呀,实在是前阵子我体力太差了。”他笑得极其慵懒且魅惑。
“那今天可以吗?”她一双藕臂勾住他的颈项,对着他巧笑倩兮着。
“当然可以,偶尔我也是挺jīng神的。”他伸手解着她的衣襟。
“等等,有件事我想跟你商量一下,算是要求吧。”司徒欣欣突然压住他的手,贴近他的唇,喃喃笑说。
“好,你说。”他边问边解着她的衣襟,并俯下身,闻着她身上的rǔ香。
“呃——”她深吸了口气,轻笑说:“我想……我想请你来寒舍做客,我爹爹要我定要请你来。”
“哦,平卢节度使要我去府上做客?”他爱抚的手一顿。
感觉他神qíng的僵滞,她眉头突地拢起,“怎么了?你不喜欢?或是我们府邸请不动你呀?”
“你怎么会这么想?我拒绝了吗?”他撇唇一笑。
“这么说你是答应了?”司徒欣欣眼睛一亮。
“没错,不过得过两天。我身子不似一般人,得多准备几天。”他微撇的嘴角带着抹yīn沉。
“没关系,只要你答应了,我们全家都会很开心的。”她咧开嘴,笑得极为兴奋。
“那就等我准备好再通知你。”项勋俯下身吻上她的雪胸,让chūnqíng弥漫在花厅里,yín逸之味瞬扬……第七章
于珍无奈地带着司徒敖在苑里走了一圈,见他仍是意犹未尽,忍不住叹了口气。
想想她已逛了大半天了,脚酸不说,与他更是无话可说,难道他看不出她根本就不喜欢他吗?
“司徒公子,我们苑内大概就这些景物了,不知你做何感想?”若不是项勋要求,她还真无法带着笑容与他虚与尾蛇。
“很棒,的确是个好地方。”他笑意盎然地。
于珍也还以一笑,“嗯,国寿爷对先皇有辅政之功,在当今皇上心中有着极重要的地位,项家像这样的别苑在各地更是不计其数。
其实对于项家产业她一点儿也不清楚,但是她了心想让对方死心,最好能让他自惭形秽。
“原来如此。”司徒敖笑了,并蓄意贴近她说:“其实我们司徒家的产业也不少,想这河东、河北一带都是我们的管辖,就连皇上行宫也不例外。”
“什么?”她眉头一拢,“平卢节度使的权力这么大?”
“没错,现在你懂了吧?”他笑看她那副傻愣的模样,可以想见她铁定是被他们司徒家的势力所慑吧,殊不知于珍想的完全不是那回事,她是想……难怪项勋会要她监视他,原来他们司徒家的势力真不容小觑。
既是如此,那她更不能辜负项勋对她的期望,得好好挖他的底细呀。
“怎么了?小珍。”他笑问。
“呃……没、没什么。”她虚伪地笑说:“我在想午膳时间快到了,我请你去酒楼吃饭好吗?”
“当真?”他可是得意极了,“当然好呀。”
“对了,杨超向来喜欢女儿红,我去问问他要不要?顺便帮他打两壶回来。”虽然一开始她对杨超颇多微词,可这阵子相处下来,她能感受到他侍主的忠心。
尤其知道他平时没啥消遣,只爱小酌两杯,所以经常趁外出的机会为他打酒回来,虽然那黑熊不善表达,可于珍亦察觉到他对她不再排斥。
“等等,午膳时间已到,再晚点酒楼都客满了。”他紧张地喊住她,似乎故意不让她去找杨超。
“不急的,反正我还不饿。”她推开他的拉扯。
“可是我饿了!”他急切地喊住她。
于珍疑惑地望着他,想起上次他曾和司徒欣欣提起要对付杨超,就不知他会用什么法子对付他!
于是她赶紧道:“如果你饿了就先去吧,我随后就到。”说完便快步离开。
她急匆匆地跑进食堂,瞧见杨超就坐在那儿正打算用膳,看见他一切安好,她也放下心了。
“杨超!”她喊了他一声,朝他走过去。
“有事吗?”他冷漠地回应。
对于他这样的反应她并不以为意,仍还以一记甜笑,“你怎么没跟着十一少?他人呢?”
“他和司徒姑娘在花厅,并没我的事。”闻言,于珍心一紧,但仍qiáng颜欢笑,“对了,我待会儿要去街坊,你不是爱喝女儿红吗?我帮你打两壶回来好吗?”
“不用了,我在食堂里看到了一壶,闻起来还挺香的。”说起酒,他便难得地露出微笑。
于珍看着桌上搁着的那壶酒,心底蓦然升起疑虑,食堂怎会突然冒出一壶女儿红?可以想见这酒一定有问题,她急忙拿起那壶酒,不让杨超喝,“这酒不能喝。”
“为什么?”杨超似乎很不慡,口气变得凶恶。
“你不是有银针吗?试试看好吗?”于珍急切地道。
“你——”杨超皱眉看着她,虽认为她太小题大作,可也依她的意思拿出银针。
于珍这才将酒倒出一小杯,等着杨超将银针cha入酒液中。
结果真是让两人都吓了跳,就见银针一碰到酒马上变色,由银白变成混浊……
杨超脸色大变,还来不及问于珍,就见她义愤填膺地说:“该死的司徒敖,居然想谋害你!我这就去找他算帐。”
“等等,小珍。”杨超冲口而出。
他这声呼唤喊出口立刻震住了于珍,她先是一愣,随即转身,傻笑地望着他,“杨超,你喊我什么?”
这可是天下奇闻呀!杨超居然对她这么友善?
“呃——”
他抓抓后脑,尴尬地说:“我……我是说你别去找司徒敖算帐,十一少的目的就是要他们失去戒心。也怪我太大意了,呃——还是得谢谢你。”
看他腼腆的样子,她立刻笑出声,“不客气啦。”
杨超不好意思的转过脸,“对了,你若见到司徒敖,就告诉他我已吃了饭,当作我没瞧见这壶酒吧,否则可是会前功尽弃。”
“嗯,我也不希望十一少的计划失败,那我现在就去找他,和他出去吃饭。”走到门口她又转身,笑咪咪地说:“我会为你打两壶酒回来的,你放心,那绝对没下毒的。”
见她带着俏皮的笑容离开,杨超脸上也露出一丝笑意,可想到还在花厅与司徒欣欣缠绵的十一少,他就不得不为于珍担心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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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少,您找我来有何吩咐?”杨超快步进入项勋的书斋,对着正在看书的十一少问道。
“据你观察,这几天于珍和司徒敖的qíng况如何?”项勋仍望着书卷,并未抬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