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不闹你了。”君少奇拾起乔语双睡觉时脱落的发巾,望着她慵懒的女子娇羞模样,别有一番风韵,他深沉一笑,闪电地在她脸上温文的一吻。
站起身,君少奇递还发巾,“你一整天都没吃东西了,饿不饿?想不想吃点什么?”
乔语双沉醉在君少奇深qíng的眼眸中,没有回答。
突然敲门声响起,门外齐怀瑛轻快的话语传来,“乔大哥,你睡醒了吗?”
“咿呀”一声,房门应声开启,齐怀瑛双手端着一个食盘,走进房来,“这是我娘特别吩咐,为你准备的宵夜,你赶紧趁热吃了哟!”齐怀瑛抬头看到倚在chuáng畔的乔语双,那海棠初醒、含羞臊红的神态后,吃谅地摔了手上的托盘,“你……居然是女的?!”君少奇眼明手快地接住差点摔落地的托盘,他淡淡地对齐怀瑛说:“你哥没有告诉你吗?”
“你骗我!”齐怀瑛气愤地大吼,用力一跺脚后转身冲出房间去。
“齐姑娘……”乔语双急忙推被而起,可是齐怀瑛早已跑得不见人影,“唉呀!这下糟糕啦!我把主人给得罪了,怎么好意思继续住下嘛!”乔语双埋怨地望着君少奇,“方才你为什么不拦下她嘛,惨了吧!”
“小姑娘正在气头上,就算留下她,也听不进你的解释。”君少奇一副没什么大不了的姿态,把乔语双带到几前,要她用膳,“别cao心!等她平气和后,你再跟她道歉,她会了解的,何况我原就打算明天离开麒麟庄,所以——无妨。”
“明天就走?!那药堂的医书,我一夜怎么看得这完?”乔语双以不舍得那堆中医古董,既无法Copy,又不能借走,实在很难让她走得乐意。
“你为什么突然对那些医书,如此感兴趣?而且面对受伤和死亡的人,一点也不惊慌,对残肢断臂的止血、包扎,更是处理得jīng确无比,手法之好,令人叹为观止。”
“多谢夸奖,那可是我待在美国,辛苦了十年换来的。”乔语双看着君少奇不解的神qíng,笑道:“关于‘美国’,等以后再仔细说给你认识,其实我想研究那些医书的原因,主要是因为在你们这时代缺乏设备和工具,害我许多的本事使不出来,成为‘英雄无用武之拖’,所以我想利用中医种我所学的西医相辅相成,才不会真的成了废物。”
“听闻神医王乾清老前辈隐于九华心,你既然有心习医,我们访他一访如何?”
“真的!不是哄我开心而已?”乔语双看丰君少确定的点头,“她也!她高兴得欢呼,才端起碗努力她这一整天里唯一的一餐。
齐怀瑛掩着脸,一路哭着跑出玲珑别苑,在通往正院的林y道上,迎面与何颖虹相撞。“小师妹你怎么了?”一把扶住齐怀瑛往前冲的身子,何颖虹讶异地看着她难过的模样,“是谁欺负了你吗?”
“虹姊,我被骗了,她根本不是男人啦!”齐怀瑛见着是师姊后,满腹的委屈再也忍不住,抱着何颖虹哇哇太哭,不脱小孩子心xing。
“怀瑛,别尽顾着哭呀,你到底在说谁不是男人呢Z”何颖虹想着君少奇每次都对她敬而远之,莫非他是女扮男装的?”“难道君少奇是个女的?”
“当然不是他,是那个姓乔的啦!”
齐怀瑛生气地一抹眼泪,“我要去找哥算帐,他怎么可以不告诉我嘛!害我丢脸死了。”
“你怎么会发现她是个女人?何颖虹想到君少奇对乔语双的关心和纵容,确实不像对待同xing的态度,难怪每次看到他们在一起的样子,总觉得有些儿诡异,原来真的不是自己神经过敏。
“方才我送宵夜去,君公子正好在她房间里,他们的举动……哎呀!我不会说啦,反正你自己想嘛!”齐怀瑛想想,她好像也没有看到什么,只是突然让她发现乔语双居然是个女人,一时间很难接受,“算了,我还是去骂骂大哥出气好了。”
齐怀瑛说着迳自往正院跑去,根本没注意到她含糊不清的语意,让何颖虹果愣在当场。
何颖虹不甘心的目光,像大火延烧向玲珑别苑,她实在不懂乔语双有什么吸引人的地方,一副千扁身材,男不男,女不女的,既没武功,又不会女红,尤其言谈举止又古里古怪。不行,她不能这样就认输了,无论如何这一仗非打不可。
房里里?君少奇陪着乔语双,研究着从药堂借来的医书,寂静的空气中,只有偶尔轻爆烛花的声音。突然“刷”的一声衣袖破空的轻响,传自园中古树上,但见树荫之间,似有银光一闪,直she语双的脑门而至,君少奇飞快地将她往身后一推,迎而银光划空己至,他宽袖一扬一卷,即将来物接下。
树上那人暗器一脱手,也不看结果,就从树荫中飞起,越过墙头,朝苑外掠去。
君少奇对着身后叮嘱一声,“不许跟来。”同时人己穿窗而出,朝苑外掠去。
“去请齐少庄主随后跟来。”话声中,他将手中的东西抛给立于暗处的向月,身形不停地尾随着黑影,越过墙头,追了下去。
君少奇掠出墙外,在月光下清楚地看出施放暗器者的黑影,确实是个窈窕的姑娘。她奔驰的速度虽然很快,但是却一直回头看,好像唯恐追来的人跟不上似的。一路上她避开巡夜值岗的耳目,在麒麟庄后一片长满青糙的山坡停住脚步。
她一停步,马上转回头,没看到身后有人眼来,她失望地一跺脚,“该死!”
“何姑娘在寻找君某人吗?”
大大地吓一跳,何颖虹闻声回头,月光下,君少奇潇洒地站在她身后数步之遥,“你怎么知道是我?”
“来人对麒麟庄太熟悉,且在施放暗器之前故意露出行藏,暗器的力道又太弱,分明只是想引在下离开,并没有伤人的意思,加上姑娘频频回头,所以……”君少奇用淡淡一笑,代替了阿答,“姑娘如此大费周章的把在下引出别苑,不知道有何指教?”
“我想知道你确实的心意。”何颖虹看着君少奇不解的表qíng,突然快步冲向他的面前,伸手想拥抱他。
“何姑娘,你这是做什么?”君少奇在平淡地话声里,未见移动,却准确地闪过何颖虹的动作。
有些懊恼,何颖虹压住怒气,娇声地说:“我已经表现得如此明白,你怎么会不知道呢?”她埋怨的眼神,盯住君不奇不放。
“姑娘,你当知我已心有所属。”
“我知道,就是那个不男不女的乔语双,对不对?”何颖虹一想到乔语双那一无是处的德行,居然还能跟她抢君少奇,心里就呕个半死,“她一不像女人,二不会武,三无身家背景,你说,我到底是哪里不如她呀?”她真巴不得一脚把乔语双踹出麒麟庄去,也省得见着了碍眼,“你为什么不gān脆把她送走,带着她根本是个累赘嘛!”
“这种事根本无从比较,就如同‘水’与‘火’,怎能相提并论?”君少奇对着方才来的路上投去一瞥,“更何况语双和我相识在先,而你身边也有人暗中仰慕于你,对他而言,你如何去评断谁好、谁不好?”
先认识就一定占优势吗?她和你根本就不配,你为什么要用这种不是理由的理由拒绝我,我不服气!”
“爱上一个人本来就是没有理由的!我正是爱她不像一般世俗女子,而且于我眼中有几人能堪称会武?她根本无毋武功,因为我绝对能保护她;至于身家背景,我亦不过是个徒具虚名的江湖糙莽而已,所以实在不值得姑娘如此牵索挂怀,姑娘还是多珍惜眼前的幸福吧!”
君少奇说完话已经想转身离开,何颖虹旧不死心地拦住去路,“我不准你走!你为何不懂,你就是我的幸福呀!”
“不,我不是。姑娘的幸福应该是齐少兄……”
“君少奇,你不要胡说!”齐怀义突然从暗处冲出来,他飞快地一瞥何颖虹,目光中充满怜惜与爱慕,无奈何颖虹的心思全都放在君奇身上,她根本没有注意到。瞬间,爱怜的目光隐去,齐怀义把视线投向君少奇,“君少奇,我虽然受你救命之恩,但是今天晚上你不给颖虹一个jiāo代,就不要怪我对你不客气了。”
“齐少兄,所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这句话你应该明白,不必隐藏自己真正的qíng感,有些事现在不说,你会一辈子后悔!感qíng原本不可qiáng示,对于何姑娘……在下只能说无福消受美人思,还请两位见谅。”
何颖虹对君少奇的拒绝,羞怒难忍,她气愤不已地大叫,“君少求,你太可恨了!”
齐怀义心痛地看着何颖虹难过的样子,他倏地大吼一声:“君少奇,欺人太甚!”然后如一头猛虎冲出,双掌向外一抖,又猝而圈回,狠烈无匹的砍向君少奇的琵琶骨。
几乎是齐怀义出手的同时,君少奇已飘开六尺外,美妙至极的在糙地上转了一个半弧,就好像他地身躯是一片毫无重量的棉絮迎风浮游一般,潇洒极了。
齐怀义大叫一声,一个大斜身,拳影飞舞,带着qiáng烈的劲道卷砸而至。
君少奇宛若柳叶随风,飘移躲闪,却不还手,在掌影中穿梭,在罡风里出入,仿佛翔天的鸟,游水的鱼,他急速快捷地躲过齐怀义的攻势,滴溜溜滑出三步,身形微躬,险差五寸垢再自对方一个“斜切掌”下飘过,淡淡地道,“齐少兄,请先息怒,动手解决不了问题……”
齐怀义一声不吭,攻势更急,招招不离君少奇要害,指戳脚蹴之间,全是致命之处。
君少奇又让数招,冷然对何颖虹道:“何姑娘请劝阻齐少兄,不要再一意孤行,否则莫怪君某人不顾qíng面。”
一旁何颖虹不但没有依君少奇之意,劝退齐怀义,反而怒叱一声加入争斗圈中,和齐怀义联手攻击,“哼!我们不希罕你的假仁假义,有什么本事就尽管使出来好了,谁怕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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