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你听我说。」她赶紧走向他,低声道:「我阿玛欠了他银子,所以我才拿它来还债,不是你想的那样。」
「哦?还债需要与他搂搂抱抱的。」潞胤炯迫的眼激she出一道道冷芒。
「不……我没,是他」是凌俊动了邪法,她根本没得防备呀!可元琳一看见他那双火红的眼,却什么也说不出口。
「够了!该死的女人,我一直以为是我冤枉了妳,觉得愧疚才对妳好、对妳百般温柔,可妳呢?居然这么回报我?」一把抓住她的柔荑,「走,这笔帐我们回房里算。」
跟着,在他蛮横的拖拉下,元琳只好踩着颠簸的脚步跟着他回到寝宫内。
一到里头,他便将她用力往地上一摔,「就算妳说的是真的,为了元靖,妳就算出卖身体也愿意啰?」
元琳心已麻痹,只能不停地流着泪。
「就因为我不肯再拿出银子,所以妳就转移对象,gān脆让人家占占便宜,只要能帮元靖解决问题,妳什么都愿意了?这就是妳当初所说的『自行负担』了?」一思及此,他便怒发冲冠。
「不是……不是……」她浑身直发抖,却是愈说愈小声。
「真想替元靖解决问题是不是?」潞胤突地转首看她,目光里有着抹可恶的残忍笑容。
元琳猛抬头看向他,抖着声说:「我当然想。」
「很好,妳过来。」他瞇起细眸肆笑着。
她张着一对满是泪雾的大眼,缓缓走向他,但又胆怯地不敢太靠近,因为他眼中的算计是如此yīn森。
「爬上chuáng。」他冷着眸,以一种凌迟的目光望着她。
「什么?」元琳傻住了,直望着他那张无qíng的面容。
「要救妳阿玛就上chuáng。」他冷着嗓,目光如炬的凝着她的那张脆弱的苍白容颜。
一抹剧疼霎时掠过全身,她缓缓的爬上chuáng,而潞胤使坐在圆椅上,欣赏着她的胆怯。
「没想到终究我还是被妳骗了,婊子就是婊子。」他淡淡地说,那嗓音要比咆哮还可怕。
「我没有……你看到的那全不是真的……」她目前能为自己澄清的也只有这些话。
「若是假的,妳刚才是在和别的男人演戏啰?」他眉尖聚拢,大声质问,「除了凌俊和我之外,妳还想诱拐谁呀?」
「我没──」
「废话少说,脱衣服。」他肆无忌惮的眼神直注视着她。
他无qíng的眼像是淬了毒的箭,让元琳像被下了咒般无法动弹,只能呆愕地望着眼前陌生的他。
「快脱,我没时间在这儿看妳穷磨菇。」潞胤一双眼像将她视为猎物般,寸步不离地看守着。
元琳只好抬起颤抖的手为自己宽衣,直到外衫褪了地,便又听见他道:「全脱了,一丝不挂,懂吗?」
「你不能这样对我!」她大声对他抗议。
「哦?可如果我偏要呢?想想,听我一次就可以让妳阿玛再次拿一笔银子,岂不划算?这样好了,如果你让我满意了,我就给他五万两金子,听好,是金子啊!」他似笑非笑地凝睇着她瞧。
「为什么要这么伤害我、侮rǔ我?」她流下凄枪的泪水。
「我这怎是伤害、侮rǔ?而是配合妳的yíndàng。」他冷冽无qíng地扯着一抹最毒辣的笑容。
该死的女人,难得他潞胤想对一个女孩子好,可她却用这种方式欺瞒他?
他潞胤又一次被同一个女人所耍,还真是天底下最大的一个笑话啊!
「快脱!」他瞇起狠戾的狭眸对她沉声一吼。
元琳悲伤地继续褪衣的动作,直到当真全身光溜溜的袒露在她面前,她便难受得全身发麻。
「躺下!」他眼底泛过一道阒沉光影。
「什么?」元琳猛地张大眸,如果就这么躺下,她那儿可是会毫无遮掩地展现在他面前呀!
「少啰唆!」潞胤火红着眼瞳吼。
元琳不停颤抖着,缓缓转过身子躺下。
「等等。」他yīn沉的脸有着山雨yù来的态势,「转过来面对我。」
「不要。」泪水已禁不住潜潜落下。
「可以,那我就将妳和凌俊幽会之事宣扬出去,到时候妳丢脸事小,可妳的家人呢?」愤怒激发了他满腹的怨气,更因此而口不择言。
「我是你的妻子,难道你也不管自己的颜面?」元琳没料到他会说出这种话,心口也随之下沉。
「我豁出去了。」他犀利地瞪着她。
「你──」委屈十足地咬紧下唇,她感觉到自己吃到咸腥的血味。
「少废话!再不脱,我要动手了。」他一身铁铸的筋骨摆出一种qiáng硬不可违逆的架式。
「不要……我自己来。」元琳好怕他靠近,光那眼神她就觉得他正在染指她,何况是他的身体……
「那就快。」
元琳望着他那双无qíng的眼,接着缓缓转过身面对着他……
「潞胤……」她最后喊出了他的名字,浑身颤抖的趴俯在他腿上。
「果然是个dàng娃儿。」
潞胤见她底下淌满chūncháo,便一脚踢开了他,话语如刀锋地说:「我不会满足妳,想要的话可以,就去找别的男人解决。」
「你……的意思是?」她抱紧自己,以为自己的泪水已哭gān了,可为何又泉涌不断呢?
「滚出紫禁城,我不想再见到妳。」他目光一紧,眼神晦涩沉冷。
「难道你不愿听我的解释……」元琳悲戚地望着他那张无qíng的容颜。
「妳的话只有傻子会信了。」他一对如黑宝石的瞳心在她身上激she出一道道邪谑光影。
知道他不会再信任自己,元琳只好缓缓爬起身,拖着无力的脚步走向外头……
就在要掩上门之际,她又赫然转首看着他,只希望在离去之前能再好好看他一眼,将他的模样永留心间。
而潞胤浑身也在颤抖,亦在该不该留下她之间犹豫、徘徊不定。
她可是头一个让他真心以对的女人呀!为何她却是有企图的将他当傻子般耍弄?又为什么在他受伤之际这般温柔体贴的照顾他?
难道,这只是她开口向他索讨金钱,倒贴旧qíng人的计策?
眼看她就这么消失在他眼前,潞胤竟浑身打起颤……该死!他怎会对一个该死的yíndàng女动了qíng?
刚刚刻意表现出的冷漠与狠戾顿时卸下,形成了一种最消沉的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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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琳走出寝宫后根本无路可去。她不想回家,只怕让阿玛额娘成为皇族中的笑柄,而她也无地自容呀!
可平日她根本就足不出户,对北京城一点儿也不熟悉,看着这儿的环境,她居然会对自己成长的土地这么陌生。
唉……过去是自己过得太惬意,一点儿苦也没捱过,所以现在老天才会考验她吧?
天地这么大,她该去哪儿呢?
突然,她想起上回潞胤带她去的木屋。那儿很清幽安静,是她适合待的地方。况且听说宫里就要举行立储大典,这阵子他应该会很忙才是,不会有空骑马闲晃的。
找到了木屋,她的心qíng依旧沮丧,想想仍会心痛得流泪,不知他的未来会不会有一丝丝想起她的时候。
走近木屋,却奇异的发现屋角的那双绣花鞋已不见了,记得那天她离开时它还在的呀!
摇摇头,想起悦儿公主,她又是一阵心痛,或许过不了多久,她又会重回潞胤的怀抱,而自己所拥有的只是回忆。
想着他的好、他的体贴、他的温柔,这些总是这般短暂,揉上心间的疼却是如此浓烈。
光收拾一间小小的屋子,她便流了不少泪,直到累了……泪gān了……第十章
在寝宫内等了一天不见娘娘的小翠可心急了,偏偏又不见九爷的踪影,这教她去哪儿找人呢?
偏偏紫禁城又那么大,她花了一整天时间才巡完元琳最可能去的几个地方,却依旧芳踪杳然,这下小翠除了心急之外,更有不好的预感袭上心头。
就在她心神一阵恍惚下,突然听见背后传来了脚步声,她赶紧回头一瞧,竟瞧见潞胤醉醺醺的走了来。
「九爷吉祥。」小翠赶紧行礼。
潞胤瞇起一双幽邃的深瞳,仔细凝注着她半晌,突然肆笑出声:「是妳啊小翠,天都暗了,妳还在这儿晃dàng个什么劲?妳们家的那个宝贝格格就这么需要人伺候啊?」
此刻的他已醉了七分,早忘了他将元琳赶出宫的事,唯记得她的yíndàng和无qíng。
小翠没料到他会说这种话,望着他那醺醉的眼神,立刻察觉事有蹊跷。
「娘娘不见了,我从早上找到现在,却仍不见她的踪影,您今天可见过她?」于是她问。
闻言,潞胤晶亮的黑瞳里缓缓镀上一层沉滞的颜色,勾起了邪谑的嘴角,「见过了,也狠狠地玩过她了,怎么了?她上吊了吗?」
小翠闻言不禁深吸了口气,她错愕地捂住脸,喃喃啜泣出声,「九爷……您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哪有什么意思?我只是想提醒妳,妳那个主子yíndàng得可以,居然背着我把她的旧qíng人召进宫来,她以为我不在,就可以和他暗渡陈仓吗?」潞胤目光如炬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