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我怎么敲门,里面都毫无反应,直到我终于叫来牧师打开大门……里面已经空无一人。
那两个男生……
两个同样高大颀长、有着奇异瞳色的男生……
他们已经消失了。不知所踪。
“朔月!端木朔月!”
“朔月你在吗?”
“朔月?!”
……空dàngdàng的。没有,没有人回答。
我怅然若失地站在教堂回声缭绕的大厅里。只有阳光无言的穿透过圣像边的彩绘玻璃,在地上落下一些诡异的斑点。仿佛是神留下的迷咒。
而我,却怎么也参不透。
等我回到学校包下的酒店时,这才知道KIKI、清流和羽野早就急疯了。他们正bī着学校的训导主任联系国际刑警来追查我的下落!
倒,还好在没出大乱子前回来了。
“Hello,大家好!”我若无其事地走到那拨急成疯子的人中间,微笑着打了个招呼:“我回来喽!!”
他们顿时统统石化。半秒钟后,解除石化状态的这几个家伙同时将拳头向我砸来……
可拳头落在我身上之前,早已经转变成了一个温暖的拥抱。
“久美你这个大笨蛋!被你吓死了啦!”KIKI的眼里闪烁着泪光,“我都已经打电话给我老爸,要他通知所有可以找到的手下来找你!”
“你再不回来啊……”清流往我的肩膀上砸了一拳,长舒了口气,“只怕我们会把布拉格翻个底朝天。”
呵呵。我傻傻地笑。
内心却感觉那么温暖。
“久美,你不能有事。”羽野紧紧抱住我,迟迟不愿意松开,“你绝对不能有事!”
那比女生还要美的脸上,是前所未有的焦急和疼惜。
被自己心爱的人珍惜,是世界上最最幸福的事qíng。我的心里满满的都是甜蜜。
“放心啦~,我怎么会有事呢?只是想一个人去逛逛,后来又休息一小会儿而已,下次不会了啦。”
他把我抱得更紧,“不会有下一次了。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qíng,我都会在你身边保护你。无论付出什么代价,只要你好好的,平安无事。”
“嗯。我以后会乖乖的,不再让你担心了。”
“那就好,当只乖小猪。”
羽野这才松开我,温柔地轻吻我的右脸颊。
一边的清流刚好看到这一幕,他不自然地转过脸去。装作什么都没看到。
去一趟布拉格把我们一群人都累了个半死。
跟踪,反跟踪,哎哟……我简直就像是私家侦探了嘛。一下飞机回到家,我就扑通往自己舒服的大chuáng上一躺。
睡大觉才是王道!
就这样像猪一样快活地过到了寒假的最后一天,我突然想起一件大事……
“啊啊啊!我的寒假作业!一个字都没写的!!”
于是奋战了整个通宵,恨不得把手脚都用上,连老爸都在我的威胁下帮我写了十篇生物观察日记。
呼……
天亮之前,总算搞定了。
早晨刚走进圣-卡瑟琳的校门,就遇到刚刚从私家车上下来的朔月。
“久美,早。”
“早。”我低下头,装作若无其事地从他身边走过。
算了,即使我问他发生在布拉格的那些事qíng,他也不会说的。
本以为第一天上课可以睡觉,谁知道刚走进自己班的地盘,就被KIKI逮住了。
因为,出了件更头疼的大事——
“什么???他、逃、婚、了?”
听到KIKI说清流突然失踪,惊得我差点把寒假作业本当成面包吃了下去。
KIKI无奈地一摊手:“我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大概是他老爸从毛里求斯回来了说要他早点成家,好回去继承家业吧。”
“等等!”我拍拍头,好让自己清醒一点。“都什么年代了,居然还有人逃婚?天啊……”
“没错,他把手机什么的全关了,现在他老爸正派了好多人在全城搜索。”
“这个白痴,他到底在想什么?你们不是一早就有婚约的吗?而且也相处了这么多年了,感qíng也不错啊……跑什么跑,真是的……”我正气呼呼地寻思着该怎么去找这个家伙,却被KIKI一句话给咽住了。
她说,“久美,你是真不明白还是假不明白?”
“呃?”
“清流他……是真的对你有意思。”
寻找清流的行动就这么浩浩dàngdàng地开始了。豁出去了,挖地三尺也把要这家伙找出来!!
每天下课后,我和KIKI、羽野就分头去他常去的地方找。最开始是球场和PUB之类的地方,后来发展到什么地方都去碰碰运气。期间我们听说学校里还有一个躲猫猫社团于是去找他们帮忙,结果社员说他们的社长一年前出去玩躲猫猫,至今都没人找到他。
时间就这么晃过去了好几天——
“喂,白痴女人。”羽野敲了下我的额头,环顾着四周说,“这里是你们初中荒废了的空地吧?你觉得他会来这里?”
“找找嘛。”我拉着他在空地上转了一圈,视线突然落在了远处一面荒废了的墙上……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转过那面墙后有一颗郁郁葱葱的参天大树,应该是北面树gān齐腰约一米的地方吧……有我偷偷刻下的一行大字:“花久美是为了端木朔月而来到这个世界的”。
……
“哈哈,朔月你看,我在上体育课的时候刻的字呢!怎么样?”
“小傻瓜,要是被训导主任看到,一下就明白是你刻的了。”
“啊哦,那怎么办?”
“没事,有我在,你什么都不用担心。”
“哈哈,我就知道朔月是这个世界上对我最最最好的人,我好幸福哦……”
“小傻瓜……”
——那甜蜜打闹的画面已经消失在了一年前。
……
“喂,白痴,你在看什么?”
思绪被羽野的问话打断。
“哦哦,没什么,我们接着去哪里找呢?”我回身正要拉着羽野离开。眼前的他突然神色一变,整个人像木头一般在我眼前栽了下去……
“羽野?!”
“我认识你们。”羽野倒下去后,一个拿着铁棍的人满脸诡异的神qíng站在我面前,“上次就是你们两个在智薰的演唱会上捣乱,害智薰生气。”
“你是谁?”我刚想大喊救命,却已经被他一棍打在头上。
唔……
顿时一阵猛烈地眩晕,踉跄了几步。
那变态血红着眼睛威胁,“是你们,我记得你们。上次就是你们两个打搅了我最爱的智薰的演唱会,还害她受伤!我恨你!恨你!!!”
“……你……可恶……”骨子里开始透进寒气,身体软绵绵的,倚着墙滑下来,匍匐在地上……
“我一定会替智薰报仇的!等死吧!!!我要挑了你们两个脉!!!”
“不!不要,只要你放过她……”
似乎听到了羽野的声音,可我已经没有力气睁开眼睛了,朦胧中仿佛看见身后正渗出大滩的血迹,像朵朵蔷薇张扬舞爪地怒放……
叮……
叮咚。叮咚。
“唔……”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吃力地睁开眼,这才发现自己被反绑双手关在了一间房子里。中间还垂着纱幔。不时有奇怪的水滴声落下。叮咚、叮咚。悠长遥远得仿佛从另外一个世界传来。
赶紧转背一看自己的手,谢天谢地。原来刚刚那个歹徒只是轻轻划了一道印痕,并没有把皮肤挑破。晕,居然可以想到这样折磨人的心理游戏。要是遇上个有心脏病的真的得被他吓死!
“羽野你在对面吗?”
“嗯。”
听到纱幔那边传来他的声音,我顿时放下了心。还好还好,两个人都平安。
“刚刚真被那个家伙耍死了!我还以为他真的拿刀挑了我们的静脉,切,原来是吓唬人的。”
“没事的。那次在海轮上我们都没事,这点小case算什么?”
“呵呵,是哦是哦。”一提到海轮就想起了在海轮上的那个吻,嘿嘿,心里顿时就甜蜜了起来。我赶紧甩甩头。不可以不可以胡思乱想,现在可是xing命攸关的时刻,我居然还满脑子风花雪月?
“白痴,你傻笑什么?”
“呃?你怎么知道我在笑?”奇怪,不是有隔着一层纱幔吗?
“白痴,你以为别人都跟你一样笨?快,说几个好玩的笑话来听听。”
“切,都什么时候了,还说笑话?”
“因为我很无聊。”
汗,这个家伙的理由还真是直白。
“哦,那好吧。”我盯着天花板想了想,“从前啊,石头和年糕打架,石头飞起一脚就把年糕踢进了大海……”
“嗯,然后呢?”
“算了,还是重新开始讲吧。从前有一对恋人私定终生,但是男生需要服兵役,便和女生定下誓言,给了女生一枚钻戒,并许诺在三年后的今天与那女生碰面,到时候,那枚戒指作为婚戒。好不容易3年终于过去了,女生一直在等男生,却一直等不到,她伤心过度,绝望的她把钻戒扔入大海,远走他乡。可是,那男生其实也一直在等那女孩,可是,女孩误解了约会地点,于是便永远地成为了遗憾。男生伤心yù绝……就这样,又过了几年,男生出外钓鱼,猜猜看他钓到了什么?”说完,我得意地等着羽野的答案,哈哈,他一定答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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