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惊呼出声,因为在第一时间,周森就用口封住了我的口。幸好他这么做了,不然我鬼喊鬼叫的,大概再没脸见门外的周妈妈了。周森吻得很宣泄,不是发泄,而只是宣泄,掠夺了我所有的氧气。在这“乱世”中,他压抑了对我的热qíng,如同他压抑着“安家家纺”背后的真相。而眼下我就在他面前,伶俐得**着他,他的防线溃不成军。
我享受着周森的吻,他的嘴唇从清冷到温暖,他的呼吸从急促,到平和,再到急促,我捕捉着每一个细节。周森并不欠我一段恋爱,该给我的心跳,他都给我了。
第一百一十六话:泥菩萨
“如果没有她参与,我也不会这么后知后觉。”周森习惯xing地想去掏烟,意识到不妥后,手指停留在裤兜的边缘。我索xing挽上他的胳膊:“我们出去走走?”
周森烟只吸了两口,就掐了。我沉默着,只是听他随心所yù地想到哪里,说到哪里。周森说得很间断,但意思很清楚:刑助理利用职务之便,泄露了“安家家纺”染料供应商的信息,并联合了一部分股东,促成了一家新成立的染剂公司取代了周森合作已久的“达远染料”。而那家新成立的“鑫彩染料”的老板,正是刑助理qíng系之人。
我不禁赞叹我妈:“她把女人都看透了,为了男人,女人什么都gān得出来。既然为了爱qíng,刑助理能知法犯法,那我自然也能替你顶罪。我妈的担心不无道理。”
周森机灵:“你妈妈担心的‘乱来’,是你替我顶罪?”
问题没有被扯远。周森又说,刑助理对“犯法”一事毫无先知,毕竟“鑫彩染料”的染色剂虽不及“达远染料”优质,但也基本合格。她也万万没有想到,事后会有致癌一说,如此一来,她所倾力协助的“鑫彩染料”也反惹了一身骚。
周森又说:“事发后,她是受到双重煎熬,既愧对‘鑫彩’,也愧对‘安家家纺’。”
“你妈妈那么喜欢她。”我惋惜。
周森又在摸烟了:“她并不坏,只是这次糊涂了些,被人利用。”
“对了,”周森握着我的手的手加重了一下力道,“一直没机会说。我帮你查了孔浩的事,今天有了些眉目。”
“你是说,他遇袭的事?”
“对。之前我请赵律师顺便查查看,今天他答复我说,他在孔浩出事的地方悬赏目击者,有线索指明,打伤孔浩的人是名散打教练,住在景庭小区。而巧的是,李真小姐,也住在景庭小区。”
“散打?”我倒抽一口冷气,“那上一次拧断孔浩手的,肯定也是他喽?等等,你说李真?李真买凶?”我连冷汗都下来了。
第一百一十七话:通州
孔妈妈巴不得我和孔浩jiāo头接耳,索xing一个人走在后面,落得远远的。我借机问孔浩:“你对散打有没有兴趣?”孔浩被我接二连三的,诡异的问题烦得头直疼:“毕心慧你有完没完?”
我不死心:“那李真呢?如今女孩子都流行学个跆拳道啊,散打之类的,她有没有赶这个时髦?”
孔浩那股子腻味人的劲头儿冒了顶:“我们都是高级知识分子,动口不动手。”
我犹豫着要不要再继续深入,生怕自己太嚼舌,但也怕孔浩到了末了,冷不防无法面对事实的残酷。这次遇袭后,孔浩倒是毫不犹豫地又报了警,而且警察同志对此一而再,也许还会再而三的恶行也提高了重视,那么李真的bào露,就是迟早的事了。周森说,同住一个小区不代表买凶,然而,那也肯定不是巧合。
庄盛在这时致电我:“慧,来吧,看看你的新办公室。”
我告辞,说公司有事。孔妈妈拉着我的手,依依不舍,我实话实说:“公司刚刚有起色,正需要用人,实在是躲不了清闲。”然后,孔妈妈艰难启齿:“心慧,前一阵子,对不起了。”我大呼:“您这不是要折我寿吗?”孔浩有些心不在焉,最近这一程路,他走得实在有些坎坷。
庄盛在通州等我,为了跟他会合,油钱姑且不算,光是过路费,来回我就jiāo了二十大元。我哭丧着脸:“庄总,你该不会把我发配到通州吧?”庄盛兴奋地搓着手:“通州有什么不好?人口旺,jiāo通便利,是北京未来发展的重心,和国际接轨的。”
“那不如我留在总部,您来这重心开疆拓土。”
“我就是这么打算的,不过得过过。”
庄盛什么都计划好了,他说的种种通州优势,都抵不过他最关键的最后一句:慧,你还不知道呢吧?我在通州买房了。我问:“现房?”庄盛答:“现房。”我大胆建议:“那正好,你这儿新房新公司,两手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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