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赵向天愤怒地迈出两步举剑yù刺,却忽然软软地倒了下去。
卫琳琅站在他的身后。
她将他勉qiáng地接住,向着那个看她就像看蝼蚁一样的男子恭敬地点了点头,又谨慎地看了看隐藏在人群中的数名高手,确定他们都没有动手的意思后,迅速地带着赵向天一同遁走。
卫琳琅不知道赵向天是怎样跟那个男子对上的,也不想知道,猜都懒得猜。
她唯一知道的是,他们两个是没有办法对抗他,和他的手下的。
妄自菲薄?绝对不是。
有那种眼神和杀气的男人,是无法战胜的,她就是有这种直觉。
更何况,赵向天不认识这罗刹男子,卫琳琅却是认识的。
这个男人,就是欧阳常棣。
西域魔教教主,欧阳常棣。
作者有话要说:有喜欢小红这篇文的亲,请留下你们的感想和足迹嘛
就当支持一下小红,给窝一点动力
(>д<)万分感谢。
把碎了一地的BLX粘巴粘巴吞下去又来按照惯例发狐狸卖萌照:
☆、第十九章
第十九章
他从火焰中走来,张牙舞爪的衣袍就像嚣张桀骜的杀气,迫得人不得不四散溃逃、低头臣服。
他看着你,他线条优美的眼睛看着你,他手上的武器对着你,他下一个目标就是你……当他对你出手时,他的整个世界都在你,可这并不让人欣喜,反倒让人胆寒。
因为他的眼底并没有你。
你并不是能跟他相提并论的对手,他不屑于你:
他不屑与你辩论,因为你的所有辩解都只是基于你的弱小,他的所有沉默都无损于他的qiáng大;他不屑与你jiāo锋,因为你眼花缭乱的每一招每一式他都有万万千的破解之法,而他至疾至简的一剑你却无法阻挡;他不屑与你对视,因为你的眼中出现的只会是对他实力的恐惧和对他容貌的迷恋,他漆黑沉寂的眼却不能在你眼中找到他想要的光芒……
他不会计较你的失礼,因为他不屑同你计较;他也不会要你的xing命,因为他要之无用;他更不会在意你的感受,因为与他无关……
你是蝼蚁。可你便是蝼蚁,却也是与他无gān的蝼蚁。
卫琳琅胆寒。
但她并不仅仅是因为欧阳常棣是这样的人而胆寒,更是因为,欧阳常棣原本不是这样的人,而胆寒。
怎么会这么说?
因为她所认识的欧阳常棣,根本不是一个这样的人。
火焰?鲜血?杀气?傲慢?不屑?别开玩笑了。
欧阳常棣是一个非常开朗爱笑的人,只要官锦儿对他亲亲抱抱,或者只是允许他摸摸自己肚子里的孩子,都能让他开心好久。他还非常黏人,那黏糊劲儿,就像离不开主人的小狗。有时官锦儿不想理会他了、烦了他了,骂他两句,他能蹲在角落里默默心qíng低落好久,还怪可怜地抬眼一瞥一瞥地看官锦儿,祈求原谅……
上一世她与欧阳常棣接触的时间不长,却对他印象极为深刻。
最开始是因为她觉得欧阳常棣的形象同魔教教主这一身份相差实在太大,她不禁想象,这种xing格和眼光都令人无语的人都能成为教主,那他手下的人该会是什么样子?
其次,她对欧阳常棣有种难兄难弟般的感qíng。她求东方凌风而不得,欧阳常棣求官锦儿而不得……求不得的痛苦,没有谁比他们更加了解。
接着,他对官锦儿的黏糊和爱意,总让卫琳琅觉得有些怪异。怪异在何处?她总觉得欧阳常棣的爱是没有来由的。官锦儿并没有天仙般的姿色,欧阳常棣按理来说也不像是会为了一副皮相而死心塌地的人,也不知道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
再说,官锦儿在这段关系里并没有付出什么,她甚至并不爱欧阳常棣。她对欧阳常棣的感qíng,更像是一种……炫耀!
没错,就是炫耀。官锦儿总是喜欢在她的面前对欧阳常棣各种撒娇、苛待,然后向卫琳琅展示他对她无底线的宠爱。
卫琳琅甚至觉得,欧阳常棣的这一份爱已经有一些变_态和扭曲,就像她对东方凌风的爱一样。
她最是明白,皆因,求不得啊。
……
中京三大著名小倌馆之一的折柳居,昨日发生离奇大火,这一消息在第二天便传遍全城,成为帝都新的热门话题。
“折柳居中,现已查明死亡的有十八人,在此事中被大火烧伤、掉落的木块砸伤或造成其他伤病的有二十六人,这些人并无大碍。”
捕头看了看身后的那栋被烧得焦黑的高楼,有些感慨地汇报道。
“嗯,做的不错。死者的身份都查明了吗?”有着圆润啤酒肚的大理寺中丞徐震用胖手捧着一碗冰酸梅汁解暑,一边扭转着粗粗的脖子扫视四周,监督着捕快们忙忙碌碌的工作,一边随口问道。
本来走水这种私人之祸事,连官府里一般的捕头都不会去关注,更不需要他这种身份的人出场。可是无奈,此事流传过广,此火起得太过诡异,并且最重要的是,死亡受伤等受牵连的人数较多——其中甚至有皇族中人。他们大理寺,便不能再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了。
“这……尚未。”捕头负责的是现场勘查和疑点、证据的收集,他回想了一遍手下人的报告,有些艰难地说。
“大人有所不知,qíng况是这样的,查明遇难者身份不难,难的是如何给每一个人对号入座。因为,死亡的十八人,经过仵作验尸,皆不是死于大火,而是……在起火前被人用极为残忍的手段杀死、碎尸,然后尸体零零碎碎地散落在各处,被火烧得焦黑……”
“什么?居然有这种事?!这会是何人所为,竟如此残忍?!”徐震手一抖,半碗梅汁全洒在了他的从四品的官袍上。
“不过,除了这事先死亡的十八人,其余的小倌和嫖_客都逃了出来。其中最严重的一个,不过是因为过度惊慌而从二楼摔了下来断了腿而已。”
捕头一想起被抛掷在三楼各处的、至今还没有捡全的尸块就感到恐怖,不禁在心中打了一个寒颤。
“你说说,你说说,这人该有多么残忍才会做出如此bào行!”徐震深感愤怒地说,“原以为这只是一般的纵火案,没想到……”
“大人,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捕头试探道,“这种事,以我们的能力恐怕……”
“嗯。”徐震挺着他好似怀孕了一样的大肚子,意难平地哼了一声,想了想说道,“的确,像这种案件,明显涉及到了江湖人江湖事。就算不是江湖人所为,也是极为凶狠残bào的大恶人。处理这种案子,我们的确心有余而力不足。”
“你们做好你们的分内事,我会向上面申请,将此事jiāo予六扇门处理。”徐震决定道。
“那个,还有一事,需要您来做决定。”捕头略显为难地说道,“是两位江湖中人,他们想要求见您。他们昨日参与了火灾的扑灭救助,并且跟在火场出现的一位有着最大嫌疑的人直接jiāo过手。他们说可以提供一些qíng报和帮助。您看,是见是不见?”
徐震随意地挥了挥胖手道,“不见不见,告诉他们,这事将要jiāo由六扇门处理了,叫他们去找六扇门去。”
“很遗憾,恐怕不行了。”一个陌生的男声道。
徐震被吓到,往左边不远处看去,映入眼帘的是两位长相皆属上佳的男女。明明衙役、捕快们已经封锁了这一块区域,他们是怎么……
他对周围的衙役们斥道:“你们都是死的么?有人进来了没看见啊?!”
赵向天勾唇一笑,道:“不怪他们,我们身怀武艺,岂是他们能发现阻挡的?”
“这位仁,呃,大侠……”徐震脸色难看地说,“我们代表朝廷正在办案,还请你们自觉保持应有的距离,立刻离开。”
“你知道,六扇门今天全员出动了吗?现在六扇门已没有一人可匀出办理此案了,你若是想将此事jiāo给六扇门接手,恐怕短时间内是不可能了。我不知你听到这个消息之后还会不会将我驱走呢?”赵向天自信道。
“你……何出此言?”徐震表示的确不知,却又不甘心被一个毛头小子牵着鼻子走,便反问道,“从来没有听说过六扇门倾巢出动的,你们编也要编好一点的理由。”
“谁跟你讲笑?我们就是刚从六扇门总部而来,通过一些关系得知此事……更具体的理由,介于你的官阶……恕我不能相告。”卫琳琅不耐地说,帮忙还被嫌弃,真是太过憋屈。
她想起今天早上的事,更是各种心qíng不好。
昨天打晕赵向天之后,她直接带他回了卫府。他醒来之后,脸色就一直不好,她当时也没怎么在意。
直到今天早上,他们起了严重的冲突。
因为赵向天腹部受了伤,她的意思是,今天他就留在卫府好好静养。
谁知他一言不发地就要下chuáng出门,卫琳琅火了,跟他呛,是身体重要还是什么重要?没想到赵向天更火,冲她发脾气,质问她为何昨日要打晕他?明明再坚持一下说不定就不会让凶手逍遥法外了。
卫琳琅一时哽住,明明有原因却没法直言相告——
难道告诉他,那是魔教教主吗?本来不知道还好,知道了说不定要冲到人家的老巢里去伸张正义去。
她很奇怪地对赵向天说道,他们本来就没办法战胜那个男子,为何还要跟他硬碰硬?该杀的人,那人已经杀死了,想救也救不活了不是吗?再说,他们跟那些人非亲非故地,出手相帮已是非常之道义了,有必要将自己的xing命赔在这上面,就算不死也招惹一大堆麻烦吗?
赵向天瞪着她,表qíng从没那么可怕过。
他道:“卫琳琅,我从来没发现你是这样一个无心无qíng的人!一桩惨无人道的屠杀发生在自己身边,居然还可以一脸理智地袖手旁观?”
“是,他是比我qiáng,比我们都qiáng,但这就能成为退缩的借口吗?你理解什么是‘勇’吗?你认为,‘勇’是不管经受谁的侮rǔ,贫民或是贵族,都能一概而同地报复回去,这种无所畏惧,是真的‘勇’吗?”
“你认为我的‘勇’,就仅仅是不管前方的敌人能否是自己能战胜的,都将之当做能够战胜的敌人,不去恐惧失败抑或身死,这种无所畏惧,是真的‘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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