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玉珑心一惊,瞪大眼睛望向他。
怎么回事?该不会是他头上的伤又犯了吧?可是他不是完全好了吗?玉珑正惊疑不定,但那一声比一声大的哀号却容不得她再这样做了。
“我的头真的好痛啊!”厉勋抱着头,一双眼睛仍贼溜溜地注意着身后她的举动。
果不其然,他马上就看到她急忙向他跑来的款款身姿。
“公子,你没事吧?”玉珑着急地扑向前,扶住他。“嗳,我早说你的伤没那么快好,应该再多休养几日的。怎么办?都是我不好,我不该带你来后山,还和你玩这么无聊的游戏的!”
她六神无主地急念,拉着他的手,连忙就要站起,带他回去。可是当她才碰到他的手,却突然被卷入qiáng健的怀抱之中。
“公子?”她惊讶地抬眼向上,更惊讶地发现自己并未见到预期中的痛苦表qíng。
愕然望着眼前闪着邪恶微笑的俊美脸庞,她立刻就会意了。
“你戏弄我!”
“不这样你怎么会出来?”他却是一脸无辜,一点悔改的意思也没有。
“你──”可恶,她刚刚真的很担心哪!玉珑小嘴一瘪,推开他撇过小脸,决心不理他。“哼,不跟你玩了!”
“好,那我也不和你玩了。”他含笑低道。
当她正讶异地望向他何出此言时,他已迅雷不及掩耳地抱住她的身子,将她整个人压向最靠近他们的树gān。
“你……你做什么?”她讶然惊问,却猛然对上他那对深qíng的眸光。她的心猛一跳,呼吸差点停止。
“珑儿,我喜欢你。”他热切地说道。
突然起了阵风,头顶盛放的山樱禁不住风,只有脆弱地随风飘舞,缤纷的落樱像是闪着光点的雨滴,轻轻落在他们之间,美得不可思议。
她不禁沉醉,不仅在这美丽的气氛中,更在他炽热的眼眸里。她忘了应该说什么,只是痴痴地望着他。
一枚粉白的樱办轻轻飘落,恰巧停在她微颤的红唇之上。厉勋心神一dàng,心中突涌激qíng,竟使他qíng不自禁地闭上眼,缓缓地靠近她……
玉珑呼吸一紧,却也不想躲开。她也缓缓地闭上眼睛,两唇即将相接……
但就在此时,一阵滔天怒吼竟震天响起──
“给我分开!你们这对狗男女!”
玉珑和厉勋两人同时一惊,他们张开眼,反shexing地望向声音来源。
“你是谁?”厉勋凝眉,隐怒而戒备地盯着前方盛怒的男子。
不需要解答,玉珑已在同时刷白了俏脸。
是钟达棠!
玉珑僵在当场,娇躯qíng不自主地轻颤。她望着钟达棠盛怒的脸庞,一时之间,竟觉得自己的世界仿佛将惨遭毁灭。
她突然觉得好害怕,前所未有的害怕。她还没有尝够,她还不甘心就这样结束!她在心底拚命地祈求上苍再恩赐她多一点时间。
不要有钟达棠!她的世界里不需要这样一个人啊!
她紧紧闭起眼睛,更抓紧了厉勋的手。而这举动让钟达棠更加bào跳如雷,几乎丧失了理智。
他狂吼地奔向前,伸手就要将玉珑抓过他的身边。
“给我过来,你这个贱女人!”他扯住她的手臂,顺手就要给她一巴掌。
可恶!她是他的!听人家说她带了个野男人回家,他本来还不相信。去找她确认,却说她得了重病。他怕她的病会误了婚期,还傻傻地送了许多珍贵补品过去……
没想到原来他真做了个傻子!
虽然他们的婚姻有一半是他爹为了监视寒家所致,但自从他见了她第一面起,这桩婚事就不再那样单纯了。
他要她!他疯狂地要她!这天仙般的美人,无论如何他绝对要得到手!
她只能是他一个人的!他绝不让任何人来和他分享她绝顶的美丽,更何况是这不知从哪冒出来的野男人!
他火大地想教训她的不知本分,竟然忘了她身为他妻子的身份,和个野男人厮混,但就在他的手掌即将吻上她细致的面颊前,他的手臂突遭莫名剧痛。
“啊──”他惨叫着,跪在地上抱着自己突然脱臼的手臂。
厉勋在瞬间就挡在了玉珑的面前,护住了她。他目光冰寒地瞪着眼前哀号不休的男子,心中不见丝毫怜悯。
脱臼还算是便宜他了!在厉勋的心目中,所有胆敢冒犯她的人其实只有一个应得的下场,那就是──死!
钟达棠忍住痛,抬眼惊怒地瞪着他,在急喘之后突爆大吼:“你……你算哪根葱、哪根蒜!你可知本少爷是谁?你竟敢对我动手?!不要命了!”
“我是不知道你是谁。”厉勋斜睨着他,yīnyīn地邪笑。“但我的确对你动手了,你又能拿我怎样?”
“你竟然不知道我是谁?!”钟达棠突然大笑,他眼光却随即狂怒地瞪向厉勋身后的玉珑。“寒玉珑,你还不快告诉他,告诉你的jian夫我是谁!”
玉珑的脸色更惨白了几分,抓着厉勋衣角的手抖得几乎抓不稳。而这让厉勋更加地愤怒了,他根本不用思考便扬脚踢向钟达棠的下颏。
“闭上你的狗嘴!”竟敢侮rǔ她?!厉勋误解了玉珑颤抖的原因,现在的他一心只想撕烂这混帐的嘴。
钟达棠被踢倒在地,但他很快地爬了起来,顾不得不颏的剧痛,他火大地继续叫骂,“寒玉珑,你说不出口了是吗?你这贱人,有胆偷qíng却没胆承认!没关系,你说不出来,我可以替你说。”他眼光转向浑身上下散发着冰寒厉气的厉勋,优越地道:“我告诉你,寒玉珑是我的女人,我钟达棠便是她名正言顺的未婚夫。你这无名小卒有什么资格在这搅局?还不识相点快滚!”
“未婚夫?”厉勋背脊一震,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名词。
她已经有了人家了?!他惊讶地转回头,却看到玉珑惨白脸色,撇着脸不敢看他。
这便是她的证实。厉勋仿佛被当头重重一击,除了满身冷汗,根本无法思考。
她是属于别人的?她……怎么会是别人的?!
玉珑紧咬着下唇,长睫慌乱地疾速颤动。
她就是害怕这个!
他都知道了,也知道她隐瞒了他一件多么重要的事。她是欺骗了他的感qíng,玩弄了他。但是……他会原谅她吗?
原谅她吧!原谅她吧!她在心底狂吼着。因为她是多么地爱他呀!
当她充满祈求的黑眸对向他时,厉勋突然忘记他刚刚感受到的是多严重的打击,他痴痴地望着柔弱得几乎不堪一击的她。
就算她是别人的又如何?是她救了他,在他最脆弱的时候进驻他的心房。而在他努力重新建构的世界当中,她更是这一切的中心。
没有了她,他的世界就要崩溃!他怎可能轻易放弃?他不能不爱她!
看到他们两人死灰的脸色,钟达棠突然觉得自己胜利了。他大踏步地走向前,得意却粗bào地准备拉过玉珑。
“不准碰她。”厉勋伸出手,语气冰寒地阻止他靠近她。
“我是她的丈夫,你有什么权力阻止我碰她?”钟达棠趾高气扬,他甚至从腰间抽出宝剑来威胁厉勋。“我警告你,快点让开。否则休怪我不客气了!”
玉珑倒吸了一口气,惊吓地叫道:“钟达棠,你在做什么?快点把武器收起来,太危险了!”
她光是看着那亮晃晃的剑尖指着厉勋,便觉得魂都要飞了。
但厉勋反而只是扬眉冷笑,仿佛这小儿科他早已司空见惯。
“你就不客气试试看吧。”他竟然还讽刺挑衅。“我就不信凭你能变得出什么花样?”
“公子?!”玉珑吓得拉住他,但厉勋只是轻轻地推开了她。
这混帐口口声声宣称自己是珑儿的丈夫,厉勋已经火大难耐了。现在他满身怨气亟yù发泄,恰巧,眼前正有个绝佳对象,他不利用岂不太bào殄天物!
果不其然,钟达棠中了他的挑衅,怒爆低吼,立刻挺剑向他冲来。
钟达棠卯足了全力,立誓将这不知好歹的家伙立毙剑下。只可惜对厉勋来说,速度实在太慢。
他不过简单的一个步伐,便移形换位到了钟达棠的身后。他举起手臂狠狠一击,钟达棠整个人就往前扑倒。
可恶!他什么时候不见的?钟达棠惊异不已,却更加火大。他不甘心地举剑再战,转身继续向他冲来。
而这正中厉勋下怀,一剑解决了他未免太过便宜,他还想再多揍他几拳。
就这样反覆几个回合,厉勋一拳比一拳重,而钟达棠受创也一次比一次深。到最后钟达棠已经鼻青脸肿、无力再战,而厉勋的气也出得差不多了。
他最后一次旋身,巧妙地击向钟达棠持剑的手腕,震得他兵器脱落,而他正好接收。他抄起宝剑,一脚踢得钟达棠狗吃屎。他一脚踏在钟达棠的背上,杀红了眼,高举宝剑便使足了全力要向钟达棠的背心刺穿──
“啊──”钟达棠大声惨叫,以为自己死期将至。
“不要啊!”玉珑也惊声尖叫。
他要杀了人了!他知不知道他要杀人了?!玉珑吓得几乎魂飞魄散,瞪大了眼睛,掩面惊叫。
她的声音突然震醒了他,他这才猛然惊醒自己在做什么,急忙用足全力止住剑锋去势。终于,剑尖在离钟达棠背心前一寸戛然而止。
钟达棠从鬼门关逃了回来,他突然放松,便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厉勋转头望向玉珑,却只见她整个人都傻住了,愣愣地望着他。他一看就知道她被他给吓呆了,而事实上,他又何尝不是如此?
他突然狠啧一声,警悟这绝非久留之地。他狠狠地甩下了手中宝剑,飞身到她身边,拉起了她,便飞快地往山下跑去。
第四章
厉勋拉着她,一路奔回寒家大院。不顾众人奇怪的目光,直接街进珍珑阁,
厉勋“砰”地一声将房门用力关上,他背抵着房门,虽气喘吁吁,一双眼睛却始终盯着坐在chuáng缘泪眼迷蒙的她。
玉珑吓得泪流不止,厉勋因此不禁更加地焦躁不安。玉珑心慌意乱地望着他,不知道他的身影为何此刻看来竟如此地陌生?
她忘不了他举剑刺向钟达棠的模样──他是认真的!
不论是他下手得毫不犹豫,还是他眼神的yīn狠嗜血,当时的他浑身上下旋绕着的是一股令人胆寒的酷寒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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