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回_花裙子【完结+番外】(3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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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的样子很好,可怜了我的衣裳。”沈君昊指了指自己的中衣。初夏的衣料自然是轻薄凉慡的,被云居雁又是揉,又是擦。此刻已经皱得不成样子了。他亲了亲她的脸颊,把早就被扔至一旁的枕头拿了回来。“时辰不早了,我去换个衣裳,然后把灯chuī了。”

  “恩。”云居雁点点头,看着他走到衣柜前换衣服。在他回头的那刻,她又慌忙别开眼睛。在她心中,事qíng虽没能解决,甚至永远都解决不了,但她已经好受多了。在房间陷入黑暗的那刻,她忍不住问:“你真的没有亲过别人吗?”她没有听到答案。却感觉到有人上了chuáng,一把抱住了她。

  “我用不着骗你。”他重重吻了她一下又说:“另外。我可以坦白地告诉你,我爱你,所以才想和你……”

  “不要说!”她捂住他的嘴,却被他抓住了手指。他低头再次吻她。他从不亲其他女人,因为那只是发泄生理需要。而她,她是他的妻子,他爱她。所以他亲吻她,耐心地取悦她,顾忌她的感受。勾引她主动释放热qíng。“今晚我可以让你在上面的。”他用低沉的声音诱哄着她。

  ……

  清晨,当第一缕阳光she入屋子,云居雁睁开了眼睛。看到他熟睡的侧脸,她立马涨红了脸,却又忍不住撑起身体,伸手去碰触他的脸颊。

  “昨晚是你自动放弃机会的。”

  在他调侃的语调中,云居雁这才意识到他们衣衫不整,而她居然一副居高临下的样子。她急忙躺回枕头上,马上被他拦腰抱住了。

  “可惜,你早上还要去请安。”他一脸惋惜,只是浅浅亲了一下她的脸颊。

  “你别闹了。”

  “好,我不闹了。”他欣赏着她睡意朦胧的样子,嘴里说着:“昨晚我没来得及问你,针线房的事还顺利吗?”

  “恩。”云居雁点点头,“今天我就会让张铁槐家的见一见李妈妈和肖妈妈,我能把这件事做好的。你呢?你的事如何?”

  “我本来想找给妁桃把脉的大夫,居然没找到。”

  ……

  两人说了一会儿话,直至玉瑶等人来敲门,才各自起身。云居雁照例去了玉衡院请安。薛氏还是与往常一样,不过今日的她身边只有桂嬷嬷伺候着。云居雁给玉瑶使了一个眼色,玉瑶马上退出了屋子。

  薛氏与云居雁说了两句闲话,笑着问道:“针线房那边可还顺利?若是有什么难处,你尽管对我说。”

  发生了这么多事之后,薛氏还能说出这样的话,云居雁只能在心底佩服她,摇头答道:“多谢母亲关心,一切都好。若是我有什么不懂的,一定会向母亲请教。”

  “你这样说我就放心了。”薛氏点头,善意地笑着,提醒道:“府里的人多,事也多。往年入了秋之后,各家的往来频繁,特别是你三婶娘,四婶娘。再加上明年你四妹、五妹也该议亲了,少不得在外走动。她们的冬衣,你要多上点心。”

  “媳妇省得。”云居雁笑着应下。

  薛氏看了她一眼,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眼睛的余光再次扫向云居雁。正如桂嬷嬷所说,她也发现她愈发地娇美了。而马大夫依然在府上住着,恐怕他们也急着想怀孩子,巩固地位。这两日她一直琢磨如何尽快动手,以防节外生枝,可她居然找不到机会。再过几天,等凝香院的丫鬟、婆子调整过来,她就更加没机会了,除非让秋兰孤注一掷。可失了一个秋兰,她就更难知道他们的动向,除非她能收买她身边的丫鬟。

  云居雁亦暗自思量着。妁桃的事不能这样无止境地拖着,拖得越久,真相就隐藏得越深,更不容易挖掘。她朝薛氏看去。在这件事上,她觉得自己和薛氏是站在同一立场上的。见薛氏朝自己看过来,她问道:“母亲,怎么不见十一弟?”

  薛氏立马起了警觉,面上却只是无奈地笑道:“他这几日越发地顽皮了,我让奶娘在屋子里陪着他。”

  云居雁附和着说,小时越是顽皮的孩子,长大了越是聪明。她既然已经赞同沈沧把沈君茗养在枫临苑,就应该尽快找机会,但薛氏一直防着她,她只能耐心等着机会。

  须臾,各处的管事渐渐在院子里聚集,薛氏没有留云居雁旁听的意思,云居雁起身告辞。走在廊下,她迫不及待地问玉瑶:“怎么样,见到青纹了吗?”

  玉瑶摇头答道:“据院子里的小丫鬟说,青纹一早就出府子,应该是出去办事了。”

  云居雁心中一紧,想到早上的时候沈君昊说,他没有找到替妁桃把脉的大夫。妁桃被关在玉衡院多时,会不会薛氏已经知道了她的孩子到底是谁的?云居雁相信,以桂嬷嬷的阅历,一定能看出妁桃的肚子到底有几个月。而沈君昊没办法直接去问沈君烨,孩子是不是他的。

  回到凝香居,锦绣已经在等着了。见到云居雁回来,她赶忙迎上前说:“大奶奶,昨晚,高义绸缎庄的掌柜突来找奴婢,说是李妈妈之前预定的细棉布,可以随时送入府中。”

  云居雁立马明白,应该是肖妈妈找过高义绸缎庄的人。她有心给李妈妈一个教训,遂对着锦绣说:“你告诉掌柜的,就说你不清楚针线房的事,我也不会在意这些小事,让他原本怎么和李妈妈说的,就怎么做。”

  锦绣应下,小声提醒:“大奶奶,奴婢早上进府的时候听说,李妈妈正找人借银子。现在大家都知道她是您的人,她这般会不会有损您的名声?”

  “她是明着借,还是暗地里借?”云居雁没想到李妈妈竟然连一百多两都拿不出手。按她想来,单单沈沧给的赏赐应该就不少。

  “应该是暗地里借的,也没有借着大奶奶的名义,不过府中人多口杂,话传着传着就变了味。”

  云居雁点点头,命锦绣先去给高义绸缎庄的老板传话,自己则去了书房。她刚坐下,鞠萍端了茶水入屋。云居雁看她yù言又止,问道:“怎么了?有事吗?”

  “大奶奶,早上灯糙特意给秋兰留了早膳,还对奴婢说,过些日子她想让秋兰搬去和她住。将来若是让灯糙知道真相,奴婢怕她受不住。”鞠萍一脸担忧。

  云居雁叹了一口气,心中亦是矛盾。灯糙虽聪明,但年纪太少,又是单纯的xing子,若是把秋兰的事告诉她,她一定会露出破绽,可若是不告诉她,她对秋兰的感qíng越深,将来受的伤害就越重。可另一方面,灯糙是获得秋兰信任的关键。若是让秋兰发现不对劲,恐怕她们会全功尽弃。

  “我终究是自私的。”她暗暗叹了一句,吩咐鞠萍:“暂时还是瞒着灯糙,若是有适当的机会,你告诉她,你觉得秋兰的耳朵并不是完全听不见。”

  鞠萍点头退下的当口,张铁槐夫妇已经在门外等着了。

  第409章 处置

  张铁槐夫妇进了屋,再次向云居雁磕了头。凡是做父母的,出门在外最担心的莫过于家里的子女。昨晚他们知道,一双女儿不止生活上被照顾得很好,玉瑶等人也悉心教导着她们。他们知道,若不是云居雁吩咐,其他人不会那么上心的。

  云居雁让他们坐下,夸赞了他们几句,问起了阳羡的qíng况。张铁槐拿出自己画的地图,把矿山的位置一一指出,一旁标注了当地里长的姓氏,附近村落的qíng况。之后又把此行的账目拿给云居雁过目,每日的记录都十分详细。

  云居雁收下东西,转而对他们说:“你们刚刚回来,旅途劳顿,我本该让你们休息几日的,但我这里有一件迫切的事要王妈妈替我办。”张铁槐的老婆娘家姓王。

  两人连连说他们理应为云居雁效力,断没有休息之说。王妈妈更是直接问:“大奶奶说的可是针线房?”

  云居雁点头道:“确实是为了针线房,但也不全然是让你去当针线房的总管妈妈,毕竟以后我还有其他事要委以重任。”

  张铁槐两夫妻听着,不由地心中暗喜,同时亦更加慎重了。他们在阳羡风餐露宿,马不停蹄,为的就是让云居雁知道他们的忠心,能有更好的将来。当然他们也知道,爬得高,摔得越重。虽然仅仅才一晚,但云居雁与薛氏的种种他们已有耳闻。主子之间的斗争,往往都是从各自身边的得力奴仆开始的,一方输了,首当其冲的就是他们的亲信。不过云居雁历来十分护着自己的手下,这点倒是能让他们放心的。

  王妈妈不敢问云居雁将来还有什么重任,只说凡是她吩咐的,她一定竭尽全力,不会让她失望。

  云居雁把李妈妈和肖妈妈的qíng况大体说了一下,吩咐王妈妈:“我不希望你把所有的jīng力都放在那边。我只要你平衡着她们二人,让她们知道,你只是暂时替我看着她们。将来针线房会有正式的总管妈妈。”说着她命灯糙进屋,拿了一本空白的账册jiāo给王妈妈,接着说道:“每次有布匹入库,你们一定要亲自检查记录,有成衣出库,也要让李妈妈和肖妈妈写清楚用料。库房的钥匙虽然jiāo给李妈妈了。但你们每半个月都要清点一次。”话音刚落,她让玉瑶把钥匙jiāo给王妈妈,“这钥匙原本应该我拿着,现在jiāo给你。”

  王妈妈一脸惶恐。她拿着钥匙就等于行使云居雁的权力。“大奶奶,奴婢不敢……”

  “我既然jiāo给你了,自然是相信你能够做好。”她停顿了一下,正色道:“除了之前所言,我接下去说的才是重点。”

  王妈妈不由地神色一凛,静心听着。云居雁这才缓缓说:“针线房虽不比厨房热闹,也没有家里的库房重要。但每房的丫鬟婆子做个什么小玩意,缺个什么料子。总要去针线房找找,一来二去大家熟稔了,说的话自然也就多了。因此我想着,不如索xing暗示别人,每次你清点布料的时候,如果有人要什么边角料,可以直接问你拿。平日里你留个心眼。哪个话多的,又知道内qíng的,或者家里有当差多年的老人。你多与她们结jiāo,必要时送些值钱的料子给他们,这些料子的钱由我暗中贴上。”

  王妈妈立马明白了,对云居雁说:“大奶奶,按习惯,针线房的碎布大多由绣娘自己拿着。府里的人若是缺什么,也是找她们。还有一些家里拮据的,会拿着布头去做一些小玩意拿出去卖,贴补家用。”

  “原来是这样。”云居雁沉吟着点头。她之所以想利用针线房打听消息,主要是苁蓉赤芍等小丫鬟年纪小,接触的都是差不多年龄的,有些事打听不出来。她无奈地笑笑,对王妈妈说:“说句实话,我其实是想尽快了解府里的内qíng,熟悉府中各处的人事,又不想别人觉得我吝啬,锱铢必较,失了人心。不知你有什么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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