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都让人嫉妒。
他如今年纪很小,但也不必去想这些。
公孙良生与他先到他学习的书房去,检查他之前自己一人学习时做的作业。
古代的私塾,无过于练字,读书,写读书心得,从古人流传下来的古训中,学习谋术。
公孙良生此次出发之前,给他布置的作业,为大禹治水的问题。
说起来,他这位老师,被称之为天下第一鬼才,其渊博的学识,可以追究到各行各业涉猎的广泛,对各个领域的学识,都有所探究,在专注的特别领域,更是拥有十分的造诣。
朱潜对此,不得不深深地敬仰。同时,是挺羡慕,自己父亲,拥有如此的人才。
如今,这人成为自己的良师,无疑,其对他的教学,更是一般老师有着绝对的不同。表示在眼下的课业,大禹治水的问题。
表面上,这样的课业,是考究他的地理知识,水利知识。这些知识,虽然说术有专攻,水利的东西,肯定是要请教那些水利工程人员。可作为一个时常要做决策的决策者来说,不能对这些知识一窍不通,那样的话,会很容易遭到底下人的糊弄,作出错误的决定。而这些决定,是影响到社稷苍生的福利,老百姓最根本的切身利益,更不可轻举妄为。
一方面,这是公孙良生教他,不可以随便轻信底下任何一个人,凡事靠人不如先靠自己。自己没有底气,何谈去领导他人。让人臣服的帝王,其自身,必然是要有人让人臣服的本事。
另一方面,公孙良生是借治水之事,告诉他,作为领导者,不要小看这些民生工程。民生工程,同样对统治者的统治地位,有着非常大的影响。
像大禹,最终能被众人推荐为头领,要不是他有这样治水有成的民生功绩,想必老百姓也不会拥护他成为帝王。
水可载舟,亦可覆舟。
朱潜的作业,在桌上摆齐。
公孙良生一边仔细读阅学生的作业,一边颇显满意地点头。
朱潜在旁一直谦虚地垂立着,静等老师批示。
在旁边候命的大黑二白,只觉得自己的小主子可真的是劳累,从小即是劳累的命。本来,生在这样富贵的人家,根本不需要衣食之忧的孩子,该是玩乐的时间,结果,全部都投在学习上面了。比起那些cao劳的百姓孩子,只是更为辛苦的样子。
天气甚好,一行白鹭从青天白云里穿过。
一阵仿佛箫声的乐声,像是从很近的距离传过来。
公孙良生微微挑起的眉头,还以为,是那个北峰上久居的男子突然下山来了。
仔细听,当然知道这不是箫声,而是口技很好的某个乐师,拿叶子chuī出来的音乐。
这样悠长的曲调,定不是粗旷的北燕人的作风。也不像关内江淮一带的乐师所出。江淮的曲子,多为惆怅愁肠,文化气息过浓,有些逢场作戏的风味。
他公孙良生一直听了也不习惯,因此,才一直觉得那个北峰上的男子虽然chuī的曲子总是有点不合时宜,可是,chuī的作风甚是潇洒,无忧无虑的,也就投了他的趣味。
眼下这个传来的短调儿,在悠长之中,有种坚毅的味道。不能说彻底的潇洒,但是,坚毅,不是江淮奢靡的气味,也不是北燕的gān慡,那是?
小曲儿只是乐师chuī了一阵,很快的结束了。
朱潜想,自己老师肯定猜出来是谁chuī的了。不过,他自己也是很惊讶呢。这是他第一次听她chuī曲子。
用叶子chuī的曲子都能这般美妙,独具一格,她体内蕴藏的一些东西,八成是与众不同的。
为什么她什么时候都不chuī,突然今天chuī起了曲子呢?
平常,她在他安排的院子里养伤,二门不迈,实际上,形同拘束。可她对此也是安安分分的,没有一丝一毫的怨言。
比他还小的年纪,能有如此耐xing忍xing和修养,足以让他刮目相看了。
隔壁院子里的乐声落地以后,比他们更近,听得更清楚的秋水,马上拍起掌来,为她叫好:“姑娘chuī的真好听,不比明姑娘的琴声差。恭喜姑娘,姑娘的伤应该是痊愈了。”
一句话,顿时才让人想起来。
这个王府里,多才多艺的小女子可不止她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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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 朱潜轶事二三事拾贰
对于这个王府里还有一个长年居住的小姐的事,雅子从第一天进这个王府已经早有所闻。那些人,倒不是都故意说给她听的,大多是无意中的口漏。而且,这些人说到这位小姐时,总是喜欢拿和她雅子对比的口气这样说。
没有人喜欢被人经常拿来和其她人比较,雅子不例外。记得小时候,在地主家里,那么多的兄弟姐妹,也少不了经常听见大人们当着小孩子的面,拿他们兄弟姐妹之间来比较。
每次比较完,少不了她娘亲心qíng矛盾。由于雅子天赋好,学习能力高,因此,如果表现出完全的实力的话,在众兄弟姐妹之中,绝对属于佼佼者。可是,雅子为庶出,并且排行到了老九,总不能逾越上面的兄长和姐姐们,更不能去触犯到主母的霉头。一旦她表现的太出色,吃亏的,只会是她和她娘亲。
雅子是不太明白,为什么这个王府里这些人,也都这样喜欢把她拿来和王府里这位叫做明姑娘的小姐儿比较。
有什么可以比较的吗?
没错。据说这位明姑娘,是这个王府家里寄宿许久的一个客人,也就是说,是一个寄人篱下的人。但是,王府可能是财大气粗的关系,对于这样一个借住的人,并不怎么克扣。
无论是吃住穿行,或是请私塾老师,给这个明姑娘的待遇,都是相当于大户人家养闺女的待遇了,根本不会有一点苛责或是吝啬。
而听说这个小姐也很是争气,从小刻苦好学,而且,听说长得又美若天仙,可以说是才貌双全。和很多二门不迈的大户人家的小姐一样,这位明姑娘,无论是女红,或是琴棋书画,都是一流的,所以得到许多人的赞赏。
寄人篱下的缘故,所以,只能是心理自卑,但是,必须靠自身努力来博得主人家的好感。这位明姑娘的心qíng,雅子似乎可以稍微理解。因为她自己本人,在地主家的时候,由于母亲经常受到主母的苛责,所以,这样的感qíng,她是经历过的,能表同qíng。
可是,说到最终,这位明姑娘既然在这里住了许久,可谓是日久生qíng,主人家对其也不刻薄,可见,是宛如一家人的感qíng了。
她雅子,不过是个过客,养完伤马上要被遣出这个府邸的人。
哪有什么可以比较的?
雅子就此一句话否决了对赞美她的秋水说:“我这算什么琴艺,不过是当年学的乡村粗妇拿叶子无聊chuī的东西,连曲儿都算不上。”
奉承她的秋水自然是不会善罢甘休的,正所谓是一个奴才通常是一个主子,如今秋水就是押中她雅子作为主子升值的空间。
秋水笑眯眯地说:“雅姑娘为人谦虚,奴婢心里头都明白。”
她这哪里是故作谦虚,是不想惹事。
如果她这个过客,初来乍到,如此高调,害人家以为她这是故意在这个王府里表现,不就得被人扣上得意忘形,甚至挑衅的帽子。
雅子绷了绷小脸,心里之前是没有想到,只是单纯想尝试是不是伤qíng愈合了给chuī的小曲子,如今只希望,这桩小事儿不会变成大事儿。
回身,走回自己平常呆的屋里去了,半日都不说话。
秋水骤然受到她不吭不声的冷落,才暗自感觉到雅子的厉害。同时,正如雅子所想的,在这个王府里做事的,都是聪明人。秋水从她这个反应,足以想见她绝对不是个普通人。
想那平常大户人家的小姐,都不一定有雅子这般的脾气呢。
雅子今年才六岁的模样儿,都有这般架势,将来能得了?
秋水暗自咂舌头,同时是认为自己这个宝应该是压中的了。
朱潜在书房里,听那叶儿chuī的小调,一时暗自在心头回味,有些余味无穷的感觉。想着那些琴音再美妙,可是哪有chuī叶子的野趣。
再想到雅子身边养的小猫小狗,只觉这个小姑娘是可爱,平常他所没有遇到过的那种可爱,给人耳目一新之感。
只碍于老师在自己面前审视作业,而父亲也回来了,朱潜收藏好这些心思,在表qíng上一点都没有显现出来。
公孙良生一样被刚才的小调吸引,有所感慨,回神之后,审视完他写的作业,在旁边做了批语。同时,这作业,等会儿是要送到朱隶那里过目的。
别看,朱隶小时候,和儿子是玩得不亦乐乎,可是,当儿子开始读书拜了老师那刻起,态度开始有所转变,是变得有些正经了起来。
终于,听说那对久别胜新婚的夫妻在厢房里说完话了。
朱隶回到自己办公的书房,便找了儿子过来谈话。
朱潜和老师一块走到父亲的书房。
路上,又听一道琴音传来。这琴声,大家听着都很熟悉,毕竟,是经常在这个王府里可以听见的乐声。
朱潜知道,这是那个借宿于他们家的明姑娘,开始每天学琴的课程了。
不用说,这琴声,到哪处和人一比,都是上乘的。
朱潜这样想的时候,抬头,见着父亲好像一样被琴声吸引了,伫立在书房门口的青瓦之下,仿佛驻足聆听。
身旁的公孙良生也是一边听一边点头:“弹的是什么曲子,世子知道吗?”
朱潜一时没有想到老师会这样问,给愣了下。在心里琢磨番,由于音乐方面的知识他也有所涉猎,倒也没有真的难住他。想了想,答:“是chūn江花月夜。”
这个曲子,是江淮的名曲。很多人都会弹。
美丽的乐声,中庸的曲名,确实耐人寻味。
站在门口的朱隶,看见儿子走了过来。之前,在妻子房里的时候,妻子还和他说:让他和儿子说话时悠着点。
什么叫悠着点?
朱隶心头一时不禁纳闷都有了。
按理说,他们这对做父母的,貌似都从来没有怎么苛责过这个儿子。
朱隶自认,自己和妻子都是非常开明的人,不会说像其他人教育孩子一样动不动鞭条侍候。
孩子要教,不是用打可以解决的事qíng。
他对儿子,好像,从儿子到大,都没有说过一句重话吧。他妻子更没有了。因为他妻子从来更崇拜一种叫做赞美教育法。
所谓是,平常教育孩子时,警示要有,但是,更多时候,应该是在孩子做事的时候大声赞美,鼓励其独立有作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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