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付子鸣不禁在心里暗暗的骂了一句,你个天杀的慕煜北!你跟谁相亲不好,怎么就偏偏跟云舒给碰上了!
“这个问题我之前就回答过你了,如果你仍然一再的要求,那我可以告诉你,我原谅你了,以后我们各走各的吧,不要再过来找我了,我现在我不想见到你们当中的任何一个人,如果你不希望我对你感到厌恶的话,请相信我的话。”
云舒觉得自己讲得已经够清楚够明白了,当断则断,不断则乱,少见面终归是没错的,免得惹那么多的麻烦,她承认她心里是有疙瘩的,她做不到像别的女人一样看得很淡,看得很开,散了,就什么事都没有了,她也会怨,心里也有恨,爱过了才有恨,不然,她上次也不会在乔宇阳面前失控了。
说到这里,只怕云舒也明白了,其实刚刚付子鸣说的什么关于他的事qíng,只怕也不过幌子而已了,当下也不打算做太久的停留了,利落而gān脆地转身,打算就是这么离开了,然而,这次,付子鸣又再次行动了,而且也正中目标了,那温润的大手如愿以偿的扣住了云舒那纤细的手腕,握得很紧很紧,不想放开,那英俊温和的脸上闪过一道挣扎的痛苦。
“云舒!云舒,不要走!我喜欢你,我一直都很喜欢你,我喜欢你已经很久很久了,你能不能给我一个机会?我知道我做过很多让你为难,让你不高兴,甚至让你难过的事qíng,可是,我真的一直都在默默的喜欢着你,甚至爱着你,以前看到你一心挂念着宇阳,以为你们会幸福,所以就放手,可是现在,我知道,你根本就不爱慕煜北,你只是累了,所以你才遵从了你父亲的意思,嫁给了慕煜北,云舒,相信我,请你给我一次机会,我也一定能给你幸福,就算我们离开这里,到国外去重新生活也好。你知不知道,当年看到你站在院子的花藤下chuī着口琴的那一刻起,我就已经喜欢上你了,我原本以为这也就是一时冲动而已,可是到后来我才发现,我早就越陷越深,直到现在,都已经难以自拔了,真的爱你,所以求你给我一个机会,就一个机会,好不好?云舒?”
如此卑微的乞求,哪里应该是从付子鸣口里说出来的?
不得不说,付子鸣突如其来的这么一段深qíng的告白让云舒很是惊讶了一把,他不是一直都很中意方怡暖吗?怎么现在,这表白的对象好像弄错了吧?
恍惚之间忽然想起了那脸上常常挂着那温暖的笑容的穿着蓝衬衫的少年,印象之中,她好像也没有跟眼前这个男人有过太多的jiāo集吧?怎么那么轻易就说什么喜欢,说什么爱了呢?这个意外的表白让云舒狠狠的怔了一把,甚至都忘记了付子鸣正紧紧的抓着她的手腕了,太吃惊了!
“付子鸣?你确定你现在说话的对象是我姚云舒,而不是方怡暖?我可不记得我们之间有过多少的接触,充其量只不过是同学而已。”
云舒诧异的扬起了秀眉,不冷不热的望着一脸深qíng,眸子里甚至充满了宠溺与爱意的付子鸣,淡淡的问出了这么一句,仿佛刚刚付子鸣表白的对象是别人,而她就是冷冷的站在旁边观看着一般。
“云舒……我很确定我爱的是你,暖暖,我一直把她当成妹妹看而已,请相信我的诚意,我一直都确定,你才是我一直念念不忘的人。”
付子鸣语气十分的严肃诚恳,一点也不像开玩笑,这时候,云舒脑海里忽然响起了之前付子鸣的很多举动,这下子,心里晃了一下,只怕,他说的这些应该不会有假了,顿时觉得荒诞无比了。
“抱歉,那是你的事qíng了,我不中意你,我已经结婚了,而且,我很中意我现在的家,很中意我现在的生活,我对我的丈夫绝对忠诚,这样的话以后不要再说了,以免引起误会,这点希望你能理解。”
gān脆而冷淡的语气十分的坚决,云舒拒绝得很彻底。
果然!付子鸣心里顿时就好像刀割一般,他早就意识到这样的结果,可是还是忍不住想要告诉她,这种行为明显的就是在自己找nüè,可是,他心不由己啊,他能怎么样?他这心头就是念念不忘的记挂着她,他能怎么办?
握紧的拳头微微在颤抖着,他真怕自己会控制不住的对她大声咆哮了,深深的吸了口气,尽量的平息下自己的怒气与不甘,“是吗?要是乔宇阳今天也跟你说这样的话呢?你会不会也是这么回答的?”
云舒讽刺的笑了笑,清冷的眼神寒冷如冰霜一般,“那你觉得我会怎么回答?如果你今天非要对比出个结果,那我可以很明确地告诉你,不管是你,还是乔宇阳,今天对我说同样的这些话,那么,我给你们的答案都是一样的,从我闭上眼睛让乔宇阳走的那一刻起,我就再也不会回头了,我现在想守护,甚至想白头到老的人决计不会是你们当中的任何一个。”
云舒的话让付子鸣狠狠的颤了一下,他害怕而不敢置信的抬起头,眸光甚至有些涣散了,望着云舒那清秀的面孔,“不会的,不会的,你骗人!”
“信不信由你,不要再来找我了,若是还想威胁我跑到警局那边的话,我不介意告你扰乱警察办公,妨碍警察工作。”
“云舒!”
“放手!别拉拉扯扯的,成何体统!”
“我不放!不要走!”
“付子鸣,我不客气了!别bī我下重手!”
冷冽的低喝声传来,付子鸣只觉得自己的手腕上传来一阵尖锐的疼痛,接着,那道淡淡的暗香便淡了去了,黑色风衣衣角刷过了那孤寂而冰冷的指尖,付子鸣这一刻竟然感到一股蚀骨般的疼痛正从胸口开始,如此的尖锐,如此的让人窒息,慢慢的往全身各处蔓延而去,疼得他几乎招架不住。
付子鸣忽然觉得眼前一黑,脑袋竟然昏沉无比,踉踉跄跄的,几乎要摔倒,而那道清冷的黑色身影却越走越远,不管他怎么呼唤她的名字,她都不曾回过头一次,就连脚步,也没有慢下半分。
比起绝qíng,当真还是没有一个人能比上她,云舒,付子鸣这下子总算是见识到了,但是,即便是如此,也休想他就会放弃了,拳头再次狠狠的捏紧了……
云舒的心qíng有些糟糕了,每次碰上他们,这心qíng总是会莫名其妙的破坏掉了,所以毫不犹豫地离开之后便无聊的去街市那边走走,又给姚峥买了一大堆的冬衣,不然指望着姚首长会自己给自己置办衣物,那简直是天方夜谭,当然了,也不忘了顺便给云卷捎了两件,这赶在家里也是要穿的,多置办几件总归是没有错的。
买完衣服之后,又去超市买了一大堆的菜还有水果之类的东西,之后才直接打的往怀山军区大院这边赶了。
在军区大院门前下车的时候,才是早上十点半,离吃饭的时间还远着呢,这会儿,姚首长估计还在办公室或者下部队忙活着。
云舒吃力的提着一大堆的东西,往军区里走去,守门的值班人员都是认识云舒的,微笑的对云舒点了点头,便直接放行了。
提着一大堆的东西大步的往家里赶去,没想到刚刚走到自家的门口,竟然看到男人的车就停在家门外,云舒免不了又是诧异了一把,那男人怎么也过来了?
蹙了蹙眉,倒也没有想太多,将手上的东西往地上一放,灵活的往自己的裤袋里掏了掏,很快就掏出了一串钥匙,直接开了门,然后才又提起那些东西往家里走了去。
一踏进院子,便看到家里的门是开着的,提着一大堆的东西,云舒加快了脚步,一走进大厅便将东西让桌子跟沙发上扔了去,倒了杯水喝了几口下去,而这时候,隐约的听到从厨房传来了一阵‘叮叮咚咚’的切菜的声音。
那男人不会亲自下厨吧?
云舒心里打了一个激灵,连忙放下了手中的杯子,将桌上的菜一提,迅速的往厨房走了去。
刚刚走到厨房门口,便看到一个清冷挺拔的身躯正站在案板前熟练的挥舞着手里的菜刀,正在切着胡萝卜丁,男人已经将刚刚那件白色的外套脱了下来,只穿了一件浅色的衬衫,衣袖挽得高高的,露出结实而白皙的手臂,房里都开着空调,那倒也不算很冷,虽然外面寒风凛凛的,但这室内还是暖融融的一片,瞧着他那动作,看得出男人切得很认真,而男人过去的水槽旁边竟然还站着一位中年男子,五十岁上下,身形有些消瘦,不过看上去挺健康挺有gān劲利索的,此时他正在洗着菜,云舒确定她没有见过这个人。
“小姐,你回来了!”
就在云舒观察着那名中年男子的时候,那名中年男子忽然就转过身,不期然就看到了一直盯着他看的云舒,那jīng锐的眼神闪烁着睿智的光芒,闪烁了一下,然后便和蔼的笑了笑,对着云舒打招呼了。
一听到中年男子这话,正在熟练的切着菜的男人顿时也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缓缓的回过身,不咸不淡的瞥了云舒一眼,然后便收回了眼神,继续他刚才的动作,但那低沉略带着柔和的声音却也跟着传了过来。
“回来了!吴伯,你先出去帮父亲忙活,菜给她洗就成了。”
“好的,姑爷!那我去后院看看首长!”
那个被称为吴伯的人对着慕煜北笑了笑,然后便放下了手中的菜,缓缓的走了出来,临经过云舒的身边的时候,倒是挺尊敬的朝云舒点了个头,自我介绍道,“小姐好!我是吴康,小姐以后叫我老吴或者叫我吴伯都可以。”
云舒随即也很礼貌的点了点头,轻声应道,“您好,吴伯!”
吴伯微笑的退了出去,将私人空间留给了这一对小夫妻,而云舒看着吴伯那意味深长的眼神之后,便觉得颇为的诧异,一头雾水的走了进去,将手里的一大堆菜往橱柜上放了去,然后才移动步子,乖乖的走到水槽前,开始继续吴伯刚刚没有洗完的菜。
“吴伯是什么人?怎么瞧着你好像跟他很熟的样子?”
云舒禁不住还是问了出来,仰起小脸,疑惑的望着正在低头切菜的男人。
“之前是我的别处别墅的一个管家,你那天不是说让我给父亲找一个管家吗?我就把他调过来了,看这xing子,父亲也挺满意的,而且吴伯做菜很有一手,也不至于担心父亲会饿着了,知道你放心不下,这回你就不用担心了,吴伯几乎是一个全能管家。”
男人头都没有抬一下,手里的动作也没有慢下半分,但是却依然还这么低柔的回答了女人问的问题。
闻言,云舒忽然也想起那次在训练基地给男人打电话的qíng形了,顿时感觉心里一暖,没想到这男人还是挺细心的,自己只不过是随口提了一下而已,没想到他竟然真的放在心上,如此看来,倒也是一个挺心细的男人,最重要的是,他竟然真的把她的话当回事了,想到这里,不免心里拂过了一阵小小的甜蜜,忍不住又转过头暗暗的看了他一眼,这下子,看着到越觉得他顺眼,耐看了,轻声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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