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谢我,因为我早把他当成自己儿子来疼。”
“呃……”为什么他这些话可以说的如此自然,仿佛他真的早就想融入她的家庭,早就想当她的丈夫、文函的爸爸似的……
“我不想把你bī的太紧,但是我要你知道,只要你回个头,你将会发现,我都在你身后守着你,你不再是孤单一人,我会帮你扛起所有事,相信我。”
怔忡地凝视着他,此时此刻,她很想相信他说的话是真的,她真的很想忘掉她姐姐的教训,全心全意去信任眼前这个正深qíng款款凝望着她的男人。
但是……她还是怕……她姐姐的教训太鲜明,加上她未婚夫骗她的事,导致她现在对男人的一言一行不自觉的都采取不信任态度,她会去质疑他们的用意,在心底揣测他们会这么说、这么做的理由是什么,是无心的?还是故意安排的?
她变得疑神疑鬼,对男人失去了信心……
曾几何时,她居然变得这么可怕,变得再也不像她了……
“有件事我很疑惑,我需要你的解答。”淳于循极出声打断她的冥想。
“什么?”
“文函是谁的儿子?”
闻言,艾玺儿脸色悄然泛白,她支吾地瞅着他,不晓得该怎么回答。
“别告诉我是你的,我们昨晚已经发生关系,我不相信你是圣母玛莉亚再世,没和男人发生过关系就能生出一个小孩来。”
她怔住,“我——”
“昨天陈国东对着你吼着要儿子,难道文函是他的孩子?”
她咬紧下唇,知道纸再也包不住火之后,终于肯把这件事的来龙去脉跟淳于循极解释清楚。
“是的,文函不是我的儿子,他是我姐姐和陈国东生的小孩。”她幽幽地叹了口气,想起她姐姐的遭遇,她就忍不住悲从中来,“我姐要我代她好好照顾文函,所以我只好带着他像逃难般,过着躲躲藏藏的日子。”
“你的钱全被陈盛名骗走了?”
“是的,这也就是我当初为什么会那么在乎幼稚园工作的原因,否则,要是我身上有几亿元,我何必去在乎那一个月薪水才两万出头的工作呢?我以前赚的钱就足以让我花用一辈子了。”
讲坦白点,她光吃利息就吃不完了,哪还需要委曲求全的去外面工作?
淳于循极这才了解其中原因,他之前一直想不透。艾玺儿若是雪儿,应该有很多钱的,为何会沦落至此,原来是这么一会回事。
“你放心,以后有我,我养你们就够了。”
她怔忡地凝视着他,久久未语。
淳于循极将替艾玺儿准备的房子,三楼整个打通,做成一间绝对隔音的工作室,让艾玺儿可以安心的在里头做她喜爱的音乐。
住进新房子后,淳于循极还找了佣人帮她打扫房子,维持屋子的整洁,本来他还想帮她请一位厨师,可是被她拒绝了。
文函正在长大,需要摄取多方面的营养,所以他吃的每一餐都是她jīng心规划过的,绝对让他吃了快快长大、头好壮壮,外头聘请的厨师她不安心,因此坚持自己来。
淳于循极拗不过她,只好答应她,之前她还住在原来的地方时,他三天两头去她那搭伙,现在她住在他家隔壁,他开始每天报到,只要一下班立刻就往她家跑,有时甚至在她家过夜,仿佛那里才是他家。
他们两人的关系虽然称不上突飞猛进,但艾玺儿对他的态度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和缓许多,也不再吝啬给他几朵美丽的笑靥,有时两人静静的相拥坐在客厅看电视,有说有笑,感觉就像一对正在谈恋爱的qíng侣。
偶尔文函加入他们,他们把他抱在中间,这会儿又会变成一家子,有英俊的爸爸、有美丽的妈妈,当然还有可爱的儿子,着实是一幅令人称羡的家庭美满图。
可惜这张图还有些裂fèng等待修补。
何时艾玺儿会对他说爱他的话,何时她答应嫁他,这张图就在何时完整,不再有任何缺角遗憾,他正有耐xing地等待着。
艾玺儿对新的生活是如此的满意,每天她都是在幸福的早晨中睁开眼,迎接一天的到来,好久好久她都不曾再享受过这样轻松惬意的生活了,这-切都要感谢淳于循极。
姑且不论他对她的心意是真是假,至少他在这段期间对她很好,也让地很快乐.这就足以让她对他卸下平日的武装,用自己最真实、最温柔的一面待他。
至于他们两个到底是不是在谈恋爱,这个问题她回答不了。
她从来没把他当成一个对象来看待,因为她不想让自己的心陷进去。
只是他们两个有亲密关系,形同qíng侣。
很矛盾不是吗?所以她才回答不了。
“玺儿,你的曲子做好了没?”
“怎么?你急着要?”她从他的怀里起身,回头睇着他。
“我不急,是对方急。”淳于循极的手指轻轻抚着艾玺儿那头乌黑亮丽的长发,他喜欢看她长发飘逸的模样,很美丽也很xing感。
“咦?对方?”
“我已经找到有人要用你的谱,对方现在急着想看。”
“我谱都还没做好,你就找到有人要用了!?”
“淳于循极四个字比你想像中好用。”
事实上,他刚成立音乐工作室的消息一传出去,各大唱片公司就陆续上门想了解相关消息,他们想知道他网罗了哪些人进他的工作室。
其中有几间较具规模的大型唱片公司连问都没问,就直接告诉他,只要是他这间工作室出去的乐谱,他们一定照单全收,他们不是疯了,他们只是相信他的能力。
淳于循极四个字等于金字招牌,不论哪个领域的人士一听见,无不对他竖起大拇指。
他们信任他的眼光,知道他不做亏本生意,只要被他看中的人事物,绝对是最优秀的。
因此,他们不过问他找谁替他效命,他们坚信,从他这出去的曲子一定是最好的,所以没见到谱也肯和他谈合作事项。
“你没对他们施压吧?”她担心地问,怕他为了帮她而不择手段。
黑眸陡起眯紧,“你觉得我像这种人吗?”
她瞥着他那张和凶神恶煞没啥两样的脸,头点得既果决又迅速。
“很像。”
见状,淳于循极差点昏死。
“喂……我现在才知道,原来我在你心中评价是那么低啊!”
她甜甜地笑着,露出两朵深深的酒窝,迷人极了。
“你现在知道还不算晚呀!”她轻拍着他的脸颊,美丽的容颜闪着狡黠的笑靥。
“你愈说愈过分了,该罚。”握住搁在他脸上的手,薄唇扬起一抹不怀好意的笑容。
“罚?”虽然手被捉住,但是她的脸还是可以闪到很远去,“我又没说错,你为什么要罚我?”
“你以为你这样就可以躲过我的处罚?”他失笑地看着她的身体几乎呈一百八十度的倒在另一旁,为了躲开他的处罚,她可真是辛苦。
艾玺儿也知道她现在的姿势一定很可笑,可是刚才淳于循极说要罚她时,那表qíng真是邪恶到不行,要是她手没被他捉着,她绝对一溜烟就逃的不见人影,无奈手被捉住,她只好竭尽所能的能闪多远就多远。
“不试看看怎么知道。”她小声地反驳。
“试了也没用。”他顺势倒向她,正好把她压在沙发上动弹不得,“你这小白痴,你真的认为你逃得了吗?”
“我……”她简直yù哭无泪。
淳于循极把他全身的重量全放在她身上,她被压的快喘不过气来了。
看她一脸痛苦,淳于循极无奈的摇摇头,正想善心大发地起身时,没想到文函也来捣乱,他突然跳到淳于循极身上,让压在最下方的艾玺儿更加负荷不了。
“哇哇哇!”艾玺儿抗议地大叫,“文函下来!妈妈快喘不过气来了!”
“不要咧!”文函紧紧趴在淳于循极背后不肯下来,“谁叫妈妈那么笨,要受处罚。”
闻言,淳于循极放声大笑,“连你儿子都这么说了,你不能怪我了吧!”
“哪有这样的啊!你们快下来啦,我真的很难受啦!”
她使劲地推着他们,无奈他们一大一小加起来的重量实在太可观,就算她使再多力推,他们仍是文风不动。
“好啦好啦!文函,抱紧我。”怕他爬起来时,文函会从他的背部摔下去,他忙叮咛他。
“OK。”文函紧紧地捉住他背部,当他站起来时,他整个人刚好被他背了起来。
压在身上的重量一消失,艾玺儿立刻翻起身,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天哪!总有一天我会被你们两个整死。”
淳于循极和文函相视一笑,异口同声道:“谁叫你笨。”
“哇咧!你们两个现在是怎样?合力欺负我是不是?”
“那是你说的,我们可没有承认。”淳于循极蹲下身,让文函从他背部滑下。
“对呀,我们没承认。”文函拉着他的手指,对着艾玺儿笑的一脸灿烂。
“你还敢讲,你被叔叔带坏了!”她对他皱皱鼻子,“居然和他连手欺负妈妈,枉费妈妈平时这么疼你。”
文函摇头,“我没有。”
“少来,你们两个láng狈为jian,可恶到了极点!”她昂高下巴,冷冷地哼着。
“文函别管你妈妈,她只是在嫉妒我们两个感qíng好。”
闻言,艾玺儿下巴差点脱落,“你——”
文函聪明地-直笑着,“叔叔,我妈妈看起来好像要杀了你耶?”
淳于循极挑眉,“我看见了。”
他们两个很有默契地不断退后。
“我忽然想到,老师jiāo代的功课我还没做完,所以我先回房间做功课,你们二个慢慢聊吧!”语毕,文函马上转身落跑,很没义气地只留下淳于循极一人面对艾玺几的怒气。
“喂……”瞪着他逃的跟飞没两样的背影,淳于循极不知该笑还是该气,“这小于愈来愈滑溜了耶!”
“都被你带坏了,你还敢说!”艾玺儿趁他不注意,整个人大力地扑向他,冲力过大,淳于循极往后退了几步,抱着她,费了好大的劲才没让两人摔倒在地。
“你想摔死我吗?”他回头扫了背后一眼,幸好他及时稳住往后冲的力道,否则再退个两步,他们就要撞到矮柜,保证会摔的鼻青脸肿。
“那你刚才想压死我吗?”她掐着他的脖子恶狠狠地质问。
“我哪舍得?我还想娶你当老婆的,你别忘了。”他根本不在意搁在他脖子上的那一双手,还顺势将她搂在怀里,低头偷了几个香吻。
她酡红了粉颊,咕哝了几声,没好气地松开掐着他的手。
“别在这里吻我,等下文函会看见。”她别开他再度覆下来的脸,没让他再得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