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们希望-变得比现在还要好。」他选择说出一些秘密,这样接下来的任务会更容易执行。
「没人用伤害的方法来bī人成长的!」她朝他大吼。
「他们以为由我来教导-,-较能接受,没想到……」
「谁能接受自己的qíng人处处rǔ骂自己!?我又没被nüè待狂!」她捉狂地大喊。
但是,由他来教她,确实更具效果。拓跋靳默然以对。
因为他懂她,他知道如何刺激她,让她的潜力完全发挥,虽然这样对她有些残忍……
「这真是天大的荒谬!你们的脑袋究竟都装些什么?居然有这么可笑的想法,甚至还去执行?够了!别太过分了!」
她一想到她的感qíng被人如此cao控,全身的血液瞬间沸腾起来,心底更有把火熊熊燃旺。
拓跋靳捉住盛怒中的泉舞蝶的手臂,将她拉向自己。
「-能不能先冷静下来?遇到一件事就让-bào跳如雷,-这样的xing子怎么成大事?」
「我脾气火爆、个xing冲动,我承认这都是我的缺点,但我热qíng、我不造作、我很率真,不会耍心机,这是我的优点,你们为什么都看不见?」
「如果遇到事qíng时,-能先冷静下来再做判断,那-就是完美的。」
「世上没有半个人是完美的。」她反驳。
「那-就该知道,大家对-的期望有多大。」
闻言,她愣住。
「与其说我一再的伤害-,不如说它是考验、训练,我不断的在考验-的脾气、-忍耐的极限……我无形中训练了-很多事,只是-没察觉罢了。」
她无言以对。
「我屡屡激-生气,是希望-能在盛怒中找到一丝冷静,我坚信总会有一天-会冷静下来,-不会一口气就将-的怒气爆发出来。」
随着他的每一句话,她不断的回忆过去与他相处的种种,以前她总会纳闷,为什么他老是惹她生气,老是故意用话伤害她,让她难过、发火……现在,她终找到理由了。
真相大白后,她只觉得浑身无力,「训练我改变有很多法子,为什么你们选择这个?」
「因为由日常生活中的琐事去改变-,比qiáng迫-改更有效果。」
「那又为何选上你?」
「因为-爱我,-的一颗心都放在我身上,我是最能牵动-qíng绪的人。」
这个真相,让泉舞蝶啼笑皆非。
「好残忍的手段……」
「对于非常人,只能用非常手段。」当初他第一次听见这个计画时,他也非常不能认同,但是泉大伯最后还是说服了他。
「我只是平凡人。」她涩涩地回答。
「-是龙帮二小姐,-比任何人都还养尊处优。而且,重点是,-并不想负起任何责任,自私地只顾自己,要让-觉悟,一定要有非常手段。」
「……我真糟糕不是吗?」她自嘲地讪笑一声。
拓跋靳直视着她,「大家对-的期待及用心,-已经非常清楚,现在,我只想问-一句,-想改变吗?」
她没有说话。
「还是-需要时间好好想想?」
「……我也想问你一句,你真的爱我吗?」
「爱。」毫不犹豫,他立刻回答。
凝视着他的眸子瞬间泛红,「你能给我一个拥抱吗?」她对他伸出双手。
拓跋靳想也没想就上前紧紧抱住她,力道之大,彷佛要将她融入他的体内。
「我姊说的没错,要是我早点长大,我们两个就能少走很多冤枉路,我们也就能像正常的qíng侣一样,过着恩恩爱爱的日子……我原以为我们之间的痛苦,是因为你变心,我从没想过,原来是我的缘故,是我害我们的感qíng路走得如此坎坷,是我……」她捉紧了他的衣服,在宽大温暖的怀里哭得淅沥哗啦。
「没关系,为了能使-更好,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你相信我会改变?」
「难道-想让之前路真的变冤枉路?」他反问她。
只要她肯改,过去大家受的委屈、难过,就全值得了,倘若她不肯,所有泪水、心痛,就全白受了,相信这么简单的道理,她该懂。
闻言,她心一紧,半晌发不出半点声音。
「就算是为了让我们将来能幸福的在一块,-稍微做些改变又何妨?再说,我们不是bī-变坏,我们只是希望-能变得更好,-何乐而不为?」
眼帘轻垂,心中五味杂陈,一时理不清。
「好好想想吧!我知道-是聪明的女孩,-会做出最好的选择,就如同-当年会爱上我一般。」他对她眨眨眼,逗出她俏脸上一朵笑花。
她破啼为笑,娇嗔地白了他一眼,啐道:「胡说八道。」
「嘿!-不晓得我来历不凡吗?选上我,是-有眼光。」
「有多不凡?某大公司的总裁?」
他摇头,「拜托!别土了,这年头哪来那么多大企业的总裁?」
她笑着直点头,「那你是什么?王子?贵族?」
他但笑不语。
「怎么不说了?」
「以后-自然就会知道。」
「以后别让我知道,原来你是洗厕所的。」她很不客气地吐他槽。
「凭我这身材及长相,我不当明星也能当模特儿,哪需要沦落到洗厕所去,-未免太小看我了吧!」他为自己被小看而严重抗议。
泉舞蝶噗哧大笑。
过去笼罩住她心头的yīn影完全被掀开后,她就能无顾忌的再次和拓跋靳有说有笑,哈啦不停。
她以为从此之后,她和拓跋靳就像以前那般,幸福正等着他们,殊不知,更大的考验还在后头等着她……
「他们两个看起来似乎已尽释前嫌,恢复感qíng了。」透过最新颖的卫星通讯设备,泉-娘在电脑萤幕上,清楚的看见拓跋靳及泉舞蝶两人手牵手,在小岛的沙滩上嬉戏玩闹的开心模样。
她的丈夫莫佾少走近,弯腰,双手抵着泉-娘坐的椅把上,将她环在他与桌子之间。
看见萤幕上拓跋靳他们的模样,薄唇轻扬,「他们真像小孩子。」
他们在沙滩上追逐,不时还互相泼水,搞得全身湿漉漉,甚至还在沙滩上打滚,沾到全身沙。
「真好,我每天盯着他们,都盯到心痒起来。」
「怎么?-也想去玩?」
「是啊!好想去玩哦!」
「不行,-肚子那么大了,哪都不许去。」
「小气。」她皱着鼻子,有些失望,随即立刻释怀,「算了,反正早在怀孕时,我就知道小孩生下来前,我是不可能出去玩的,心理建设早就做好了。」
莫佾少大笑,低头在她粉颊上轻啄了下,「等-生完Baby,我一定带-出去玩好不好?」
「别把我当小孩哄,我不吃那套。」
「我以我的人格保证。」
她偏头睇了他一眼,瞧他一脸认真,她才满意地点点头,「这还差不多。」
「话说回来,你们真舍得再次拆散他们?」
「这不是我所决定的事,我现在只负责监督。」
「老实说,我觉得你们所做的一切,对舞蝶来说,真的很残忍。」他真的挺为这个小姨子抱不平。
「要你选,你会选从小就严以律己,力求完美,将自己bī到极限,如此度过二十几年?还是你要痛痛快快、为所yù为的过了二十个年头,再来心痛几年?」
她和泉舞蝶是双胞胎,两人从小遭遇就不同,她是前者,努力让自己表现出最完美一面,为了博得众人的认可,她日以继夜的努力,丝毫不敢松懈的过了二十五年。
泉舞蝶和她相反,在她躲在房里拚命读书、做实验时,她和其他同龄小孩在庭院玩耍、打滚;当她开始接手龙帮事务,每天忙得焦头烂额时,她却逍遥快活的在周游列国。
莫佾少摇摇头,不再发表任何意见。
每个人都有每人的人生际遇,当你无从为自己选择时,自然会有人替你选择你该走的路。
泉舞蝶就是如此,在她虚度了二十多年的岁月后,别人自然帮她选了一条充满荆棘的路走,即便要走得跌跌撞撞,摔得全身是伤,她亦得走完全程。
「舞蝶最多再熬个两年,两年过后,她将会有不同的人生在等着她。」
「但愿如此。」
泉-娘眼底闪着坚定的光芒,「相信我,没人比我还熟悉舞蝶,两年后,她将会彻底蜕变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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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靳及泉舞蝶大费周章的将客厅的沙发搬到了屋外,两人就坐在屋外,望着海,听着海làng声,chuī着海风,愉悦地闲聊着。
「刚来这座小岛时,我巴不得能立刻离开这,现在我反而不想走了。」泉舞蝶依偎在拓跋靳温暖的怀抱里,像只小猫般地撒娇着。
「怎么说?」
「只要能和你快快乐乐、恩恩爱爱的生活在一块,要我永远都留在这小岛我也愿意。」无忧无虑、无烦无恼的日子,又有爱人陪伴在旁,想必神仙生活不过如此。
听着她小小的愿望,拓跋靳眸色复杂,他加重了拥着她的力量,下巴顶着她的头顶,心中百感jiāo集。
「舞蝶,我想问-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如果……我们有一天为了某件事,需要分离一段很长的时间,-会不会等我?」
「没有任何事可以再拆散我们。」她不容许再有任何事介入她与拓跋靳的感qíng之中。
「我问的是『如果』,-就回答吧!」
「我讨厌这个问题。」一想到还有会和拓跋靳分离的可能xing,她的心就沉甸甸的,窒闷难受。
「舞蝶,乖,回答我。」
撇着唇,她咕哝了片刻才讷讷地回答:「要看我们是因为什么原因分开的呀!要是因为公事必须分隔两地,那我们也能找机会见面呀!再说,现在网路视讯很发达,我随时都能和你联络上。」
「我指的是完全没消没息的分开。」
顿了下,泉舞蝶转头纳闷地看着拓跋靳,「你为什么这么问?没消没息的分开?这很怪吧?有谁无缘无故会和自己的qíng人,没消没息的分开一段时间?」
「所以我才问-,如果是-遇到,-会如何。」
「……如果是为了某些不可抗拒的因素,我会等你,但,倘若是因为你变心,在外面另有女人而故意离开我,以为你和外面的女人玩腻了,回头还有我在那痴痴的等你?想都别想!」这种蠢事她死都不gān!
「相信我,我这辈子爱的永远只有-,今生今世,绝不会变心。」
「那你会离开我吗?」她反问他。
「如果可以,我希望一辈子都和-在一块。」他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她却为他对她的心意感到愉悦,而没注意到他在回避她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