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把它放在-房间的桌子上,记得收好,世上仅此一条。」
她不屑地轻哼一声,根本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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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拓跋靳搬出潜水器具,「闲着也是闲着,我们去潜水吧!昨天捕鱼时,我观察过沿岸的海域,没什么危险xing,很适合潜水。」
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泉舞蝶,懒懒地扫了一眼,没太大反应。
她喜欢任何水上活动,但,她讨厌和拓跋靳在相同的地方,做相同的事,所以她不想去。
见她没有动静,拓跋靳倒也不qiáng迫,径自穿起潜水衣,只是口中念念有词。
「舞蝶,-真不会享受人生,有人花大把的钞票想租下无人岛,度个没人打扰的假,而现在-好不容易有这机会,却把这大好的光yīn白白làng费在看电视上头,只为了和我斗气?」他嘲弄地轻笑了下,对于她的行为,他只想送两个字给她──愚蠢。
闻言,两道凌厉的目光立即朝他she去。
拓跋靳不痛不痒,继续往下说道:「电视到哪都看得见,一天不看,世界不会因此就改变。
要是我,我会选择做自己想做的事,为了一个讨厌的人,而放弃自己想做的事,我以为有点脑子的人,都知道不值得。」
他在用激将法,她晓得,可惜,她偏偏还是中计。
因为她该死的觉得他的话很有道理,为了一个她痛恨、厌恶至极的人,而不去做原本她喜欢做的事,根本一点都不值得。
她关掉电视,霍地从沙发上站起,「去就去,我还怕你不成,哼!」
拓跋靳qiáng忍着计谋得逞的得意笑容,将另一件潜水衣递给她,她鼓着腮帮子,心不甘qíng不愿地接过穿上。
见状,俊尔的脸庞扬起一抹宠溺的笑意,伸手轻轻地掐了她水嫩的粉颊一下,率先走出屋外。
他的舞蝶还是那么可爱,呵!
泉舞蝶揉着自己被掐的脸颊,没好气地对着他的背影扮鬼脸。
是他手缩回去的快,要不然她一定会捉起来狠狠咬上一大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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泉舞蝶穿好潜水衣、蛙鞋,戴着蛙镜,到海滩上做着热身运动,一旁也在做热身运动的拓跋靳,突然提议:
「我们来比赛,看谁潜得比较深如何?」
「没问题,在水中,我不信我会输你。」
她素有水中蛟龙之称,在海里她对自己有绝对的信心。
「我也不差。」
她斜睨着他,眼神充满鄙意,「你?」她嗤笑一声,才不相信。
「-拭目以待吧!我绝对比-厉害。」
「最好是。」
做好热身运动,两人一块走进海中,正当泉舞蝶要往下潜时,拓跋靳拉住她。
「记住,不要逞qiáng,输赢不是重点,我们的重点在于『玩』,懂吗?」他担心以泉舞蝶那不服输的个xing,即使再怎么不适,也会硬撑下去。
「你废话真多。」她抽回自己的手,往海里纵身一跳。
拓跋靳未加迟疑,马上跟着潜下去。
他们两人是自由潜水的热爱者,这是一种在不使用气瓶的qíng况下,全力以一口气潜入水中以达最深处的运动。
这种运动无疑是增加危险度,若非经验老到的潜水员,一般都不太建议这么做,这对肺部极有可能造成过大的伤害,危险时还可能致命,只是有些人生xing爱冒险、爱挑战自我体能极限,因此很喜欢从事这样有些疯狂的潜水行为。
第一次是他们的热身活动,所以两人下潜的深度都不深,可,第三次之后,两人就很认真,深度竟已能深达一百五十米以上,这对毫无任何设备的人而言,已接近极限。
拓跋靳看泉舞蝶似乎想再往下潜去,他义不容辞的跟上,在破一百六十米bī近一百七十米时,拓跋靳看得出来泉舞蝶已有勉qiáng之色,他拍拍她的肩膀示意要她浮上水面,她却理都不理,依然故我的往更深的地方潜去。
此运动目前最高纪录是一百七十八公尺,能bī近这纪录者很少,泉舞蝶不是想打败这个纪录,她只想知道自己体能的极限在哪,她真正想挑战的是自己,根本不是拓跋靳,也不是别人的纪录。
就在她努力要忽略身体的不适,快要突破纪录时,拓跋靳却游到她面前,挡住她,表qíng严肃地要她往上游,她不理,他索xing绕到她身后,一把抱住她,往水面上快速游去。
泉舞蝶被他突来的举动吓一跳,奋力挣扎,无奈力气与拓跋靳差别太大,所以最后只能任由他将她带出水面。
「该死的,你gān嘛拉我起来!」出水面后,泉舞蝶大力的推开他,生气对他大吼。
「因为-再不出来会死在海里。」
「我最好是会死在海里!」她咆哮,「我对自己的极限很清楚,我还能再下潜的!」
拓跋靳面无表qíng地瞪着她,「下潜时我就告诉过-,我们的目的是『玩』,不是比赛。」
「鬼才和你比赛,我是在自我挑战。」她好想跳脚。
「-明明已经快受不了。」
「我很好,我没事!是你眼花。」
他冷着眸扫了她一眼,不再理会她,径自往岸上游去。
「该死的,拓跋靳,你自己潜不赢我就耍小人手段,将我拖出来,你可以再卑鄙一点没关系!」泉舞蝶追上去,气得口不择言,完全没顾虑到拓跋靳为她担忧的心qíng。
上岸后,拓跋靳不发一语地动手要脱去身上的潜水衣,泉舞蝶见他不回应,愈火,愤怒地将他扳向自己,正想再破口大骂时,眼睛一对上拓跋靳那张yīn鸷的表qíng时,所有未出口的话,瞬间倒咽回去。
他冷冷地直视着她,一直看到她心虚,本想掉头就走,但一想到这样太没面子,她硬是板起脸孔,学他瞪他。
两人大眼瞪小眼,不知瞪了多久,直到泉舞蝶觉得有些凉意,不禁打了个冷颤后,拓跋靳才开始有反应。
薄唇缓缓地掀开,「如果-想死,-早就该告诉我,那我就不用一直为-费神,担心-会死在海里,我会放-爱怎么潜就怎么潜,就算死在海里,我也不会伸手救-!」
抛下话,他悻悻然地甩开她的手,怒气腾腾地走入屋内,留下一脸错愕,被他突然怒气吓到不知所措的泉舞蝶。
他又对她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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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脸上没长东西,-不需要一直盯着我瞧。」自从下午潜水完发生那件事,拓跋靳对泉舞蝶的态度就一直保持冰冰冷冷,没给她好脸色看。
「你的目光一直定在电视,你怎么知道我有在看你?」
「不要问我这种蠢问题。」
「……」
「如果没事,我想一个人安静的看电视。」驱逐意味相当浓厚。
闻言,泉舞蝶蹙起秀眉,再度被拓跋靳忽略,那种心痛的感觉和过去如出一辙,同样疼得她几乎无法呼吸。
撇着唇,她沉默了片刻才又开口:「我有话要和你谈,你若是不想谈,那我就不说了。」
「如果-不是对-下午的行为向我道歉,那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谈的。」他的眼睛始终定在电视萤幕上,连瞥她一眼都没有。
泉舞蝶有些恼怒,她瞪着他,「现在是怎样?我好声和你说话,你就拿乔?」
「-很吵。」
「拓跋靳,你-什么?你知不知道你有多讨人厌?和你窝在这我已经够委屈了,你还给我脸色看?你凭什么啊!」
耳里传来泉舞蝶骄纵任xing的话,拓跋靳的怒气也被挑起,他关掉电视,转头,瞪着她的黑眸闪着愤怒的光芒。
「泉舞蝶,-知不知道-活到二十五岁可以说是白活了?」
她瞠大美眸,有些不可异议地瞅着他,「你说什么?」
「和-姊比起来,-根本不该被生下。」
「拓跋靳,你再说一句你试看看。」她从沙发上站起身,居高临下地怒视着拓跋靳。
拓跋靳学她站起,比她还高大的身子,立即造成她庞大的压迫感,她敌不过地又跌回沙发上。
「-有什么才能?-活到这把年纪,-为你们龙帮出过什么力?做过什么事?」
她被bī问得有些回不出话,「我……我……我做过什么关你什么事?你又不是龙帮的人,你──」
「-什么事都没做!」
被戳中致命伤,泉舞蝶脸色发白。
「龙帮上上下下,大家都把-捧在手掌心的疼-,-爱自由、爱玩,不想承担压力、责任,大家就任由-去,对-骄纵任xing、易怒的xing子,大家有多容忍-知道吗?-
想怎样就怎样,想发飙就发飙,不管有没有道理,就算-做错事,-也很少跟人家道歉,爱好面子,硬把错全推到他人身上。
我以前为-好,所以想教导-,希望-有一天也能替龙帮付出一点心力,-却不领qíng。
泉舞蝶,-摸着自己的良心告诉我,-活着到底有什么价值?」
「原来……我在你心中是如此糟糕?」泉舞蝶心口紧揪,低着头,她颤着声说。
「-在乎我心中对-的想法吗?」
「如果我不在乎,我会被你伤得那么重吗?」她霍地抬起头,直视他的眼神充满不甘,「是你从来就没在乎过我!要是我早知道你对我的评价是如此的差,当初我就不该自取其rǔ的对你告白,请你和我jiāo往,原来从头到尾,我都被你当傻子耍。」
「我知道当初我对-态度严厉,说话也毫不留qíng,-一定会怀疑我对-的心,但是,我真的是爱-的,纵使-有那么多缺点,我也深爱着。会用最严苛的态度教-,都是因为前帮主要我这么──」拓跋靳倏地止住话,庆幸自己没因一时口快,而将所有秘密全泄露出来。
泉舞蝶呆愣地看着他,追问道:「你刚才说我大伯要你做什么?你对我所做的一切,全是他指使的?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你又为什么要听他的话?」
如果这是真的,她简直不敢相信她大伯会这么待她,他明知道她那么爱拓跋靳,怎能叫他对她说那些瞧不起她的话,深深打击她的信心?这不只让她觉得自己是个很糟糕的人,更让她误会拓跋靳变心──他怎么可以!?
老天……
泉舞蝶一时间难以接受这个事实。
她从不晓得,原来她已经差劲到令人憎恶,否则他们怎会舍得用她的爱qíng来伤害她?
她自嘲地笑了笑,「我现在才晓得,我竟是如此可悲……」
「-是不是误会了什么?-以为大家讨厌-,所以才叫我来伤害-?」从她的反应,他轻易推测出她此刻心里所想。
「难道不是?」
「当然不是,他们比-想象中的还要爱。」
「那他们为什么要你来伤害我?」她厉声bī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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