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只见小小满心不耐地呆坐在chuáng沿,像有几百斤重的凤冠压得她脖子短了好几寸,个子也似乎矮小了几分。她摸摸靴里的匕首,不耐烦地想着,那只猩猩到底什么时候才要进来啊?
就在同一时刻里,耶律隆佑正在苦功着耶律隆庆。 二哥,大家都在等你呢!该进去了
耶律隆庆懒懒地扫了周遭一眼,果不其然,就见宋室的人期待着他去 送死 ;而辽国的部属则等着想看他的笑话,甚至还有人下注纷纷都猜测新娘不知有啥毛病呢!
耶律隆庆长吁了一口气。 不能再拖了吗?
杀头砍头都是一刀,二哥, 耶律隆佑极力的憋着笑。 还是早点了结了吧!
妈的!为什么是我? 耶律隆庆喃喃嘀咕着。
耶律隆佑猛吸好儿口大气,才压抑住狂笑的冲动。 二哥,呃……你进房前,最好先整理一下仪容,洗个澡、换套衣服,你身上……嗯!实在不怎么好闻,还有,最好是把胡须也给剃了,至于头发嘛—— 他打量一眼耶律隆庆满头散乱的长发。 先扎起来就好了,否则以你这副德行,若先把人家娇弱的大姑娘家给吓死了,看母后不把你大卸八块才有鬼呢!
耶律隆庆闭着眼,低声咕哝了一句。 我不入地狱,谁人地狱?唉! 随即睁开眼,霍地站起,转身往前走两步后,又停下来回头向连忙收起狂笑嘴脸的耶律隆佑低语道: 别来那套闹新房什么的,小心我火起来,将你们统统给宰了!
耶律隆佑将嘴巴闭得紧紧的,他怕自己一开口就会忍不住大笑出来,所以只能猛点着头,表示知道了。
在几十道眼光的目送下,耶律隆庆慢吞吞地往新房踱去。瞧他那模样,可真是不qíng不愿哪!
耶律隆庆听话的洗了澡、剃了胡须,还梳了头发呢!时间上当然是拖延了不少,可还是没能让这整件事化为噩梦一场。
终于到了最后的一刻,他满心不甘愿地推开门,一脚刚踏入新房,立即讶异的止步,他愕然的瞪着chuáng前正弯身与凤冠奋战的娇小身影。只见那红盖头和几络青丝皆缠在凤冠上,缠绕在凤冠上的发丝像是跟她有仇似的,即使小小捧着凤冠,歪着头,还是解不开那纠缠、只得死拉猛扯着,她想:掉几根头发总比掉整颗脑袋好吧!她的脖子都快被凤冠的重量给压垮了!
好吧!既然扯不掉,那她只好……正想上前帮忙的耶律隆庆,骇然的看着那个小小身影以单手勉力抱住凤冠,另一手则从靴子里拔出一支……匕首?就见她毫不考虑,俐落地削断死缠住凤冠的头发,再熟练地将匕首cha回靴子里,然后砰一声,把凤冠随意的甩落在地上。
小小妖媚自然地一甩头,把散乱的发丝往后拨去,而这一拨,她那清丽绝俗的面容便顺势朝向门口,耶律隆庆陡地张大了嘴,口水几乎要洒了满地,差点淹死好几只小蚂蚁。
咦?你是谁?怎么不敲个门就闯进来了? 小小颇感意外的打量着傻楞在门口的英俊男人,他长得虽粗犷,却不失xing感,她中肯地在心里下评论呸!呸!番人一个,有什么好英俊的?有什么可xing感的?小小踏前两步,两手叉腰的说: 喂!你是呆子,还是聋子啊?怎么不懂得回话? 她老实不客气地质问着。
耶律隆庆猛然回神,缓缓地合上嘴,眨眨眼后,发现眼前的娇俏美人儿并没有消失不见,唇角不觉咧出一抹欢愉的笑容。他踏进房里,反手把门锁上。
咦?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啊!你的眼晴是蓝色的耶! 正准备兴师问罪的小小骤然改口惊呼,两三步便冲到耶律隆庆面前,踞高脚尖想仔细瞧个清楚。
不行,还是不够高!不假思索的,小小伸手一把抓住耶律隆庆的毛皮衣襟往下扯,耶律隆庆只好顺着她的手劲儿弯下腰与她面对面。
好美!真的好美!耶律隆庆在心中暗叹着,他从没见过这么美的人儿,就连辽国第一美女虎娜都远远不及。弯弯的细眉有如两勾新月,小巧挺直的鼻子,柔软嫣红的菱唇,光滑白皙的皮肤和额心一点红相互辉映,那双眼更仿佛是盈盈的秋波,清清亮亮的,只要一眼,就能摄去人们的魂儿,真是好一个美人胚子啊!
同样的,小小也忍不住惊叹着,那湛蓝的双眸令她想到蔚蓝的晴空,还有那片她生平仅见最浓密的长睫毛,她甚至下意识地用另一只手去拉拉他的睫毛……嗯!不是假的,那眼晴呢?
耶律隆庆挡住她的手。 别挖,是真的。
小小狐疑地看着他。 你说我就信,你当我是不懂事的孩童啊?
耶律隆庆只得先拉开她紧抓住他衣襟的手,才得以直起身来。 你看起来是顶小的,恐怕只有十多岁吧?
小小不由得挺起丰盈的胸脯。 少看不起人,我己经十六岁,不小了!
耶律隆庆吞了口唾沫,硬生生的把双眼从她的胸脯移开, 嗯!是不小。
喂!说老实话,你那蓝眼珠子到底是怎么弄出来的?
耶律隆庆笑笑,两个深凹的酒窝在双颊浮现。 这你该去问我娘亲她肚子里有什么机关,是她把我生成这样的。
小小忍不住又动手去挖挖他的酒窝。 你们辽国有很多蓝眼睛吗?
是有一些。 而且大都是皇族。
小小退后几步,坐在桌边的圆凳上,跷起二郎腿,上上下下打量着耶律隆庆高大魁梧的身材。 你们辽国人的身材也都这么…… 她比了比他的身躯。 嗯……巨大吗?
耶律隆庆也坐到她身旁的圆凳上, 我是比别人高大些。 他伸手拿起桌上的酒壶,倒出两杯酒。 能不能告诉我你的名字?
她拿起酒杯在鼻下闻了闻,皱皱眉又放回去。 哪有先问人家名字的?你自己的名字为什么不先报上来了
耶律隆庆一口gān掉杯中的酒, 叫我燕隐吧!燕子的燕,隐士的隐。 他再斟一杯酒。
燕隐…… 小小在嘴里咀嚼了一会儿。 满好听的。我叫小小,沈小小。
小小…… 他上下审视了她一会儿,便直点头。 嗯!好名宇,好名字。
小小皱皱鼻子。 少来,我知道我很矮小,但你也别用这么侮rǔ人的眼光看人!
小小,你看错了, 耶律隆庆笑道。 我这可是货真价实的欣赏眼光呢!
算了吧!男人说的好话没一句是真的。 她嗤之以目的挥挥手。 不跟你说这些无聊话了,我想问你一下…… 她漂一眼紧闭的房们,又压低了声音。 你知道我不方便出去,所以只能问你。你知不知道那只大猩猩什么时候会来了
大猩猩?°耶律隆庆不解的蹙起眉。
唉!就是你们那个什么元帅、什么将军、什么王爷的嘛!
他是大猩猩? 不会吧?虽然他不是什么旷世美男子,可这辽国上下也有不少美少女在暗地里心仪仰慕他,他何时变成了一只大猩猩?
你……看过他? 他小心翼翼的问。
小小不好意思地吐吐舌头。 刚到时偷瞄了一眼,可那一眼就够多了。他长得人高马大,又披头散发的,还满脸胡须,看不出眼睛、鼻子、嘴巴藏在哪儿,摘不好他根本就没有五官,是个无面人……
耶律隆庆突然爆笑出声,令小小不悦地瞪着他。 我倒不知道我何时说了这么有趣的笑话。
对不起、对不起,我只是……抱歉,不是有意的,对不起…… 他极力咽回笑声,嘴角却犹笑意盎然。
小小眯起眼睛,状似威胁的说: 你到底说是不说?
耶律隆庆仍微笑着。 怎么?你这么急着想入dòng房?
小小的脸蛋蓦地一下子涨红。 狗屁啦!谁要和他入dòng房啊!我是恨不得宰…… 她刚摸到匕首的手倏然惊觉地收回,而后胡乱地端起桌上的酒,像是掩饰失言的一饮而尽,连声呛咳随之而起。
宰了他?耶律隆庆沉思地端详着小小,这是她自己的意思,还是宋皇帝的指使?不过,没多久、他就明白不可能是宋皇帝指使的,因为他知道宋皇帝不可能派她这个乌龙杀手来。那么,是她自己的意思罗?是为了两国之间的敌对局势?还是……嘿嘿!跟他一样,不甘心受人摆布?或者……以上皆是?
不管如何,只要不是宋皇帝有意破坏两国之间的和议,什么事都好解决,就算是……他也绝不会放弃她的,今生今世,他都要定她了!他偷瞄一眼她的软靴,或许这只小野猫驯服起来会比较麻烦一些,但是,他自负地微晒,天底下没有难得倒他耶律隆庆的事!
主意既定,他便悠闲地倒着酒,状似无意的问: 你刚刚说什么?我没听清楚,能不能再说……
没有、没有,我没说什么,我只是咳了几声而已,你听错了。 小小慌乱地反驳道,另一杯酒在惶恐中又下了肚。
是吗? 耶律隆庆继续为她斟酒。 我好像听见你说什么要宰了……
啊!这酒很好喝,来,我们一起喝、一起喝, 她忙转移话题。
好!我们一起喝,但是,我发誓刚刚你有说到要……
喝、喝,别废话,喝! 她假笑着继续劝酒,自己也一口又gān了一杯。
过了好一会儿,她傻笑着说: 这……屋子……怎么……转……起来……了?
你醉了,我抱你上chuáng,睡一宿就好了。 耶律隆庆这个大野láng终于露齿流出口水。
我……没醉! 她结结巴巴的说。
是、是,没醉、没醉。 只不过是迷糊到刚好让人吃了你,他暗忖。
我……好热……
我帮你脱掉衣服就不会热了。 他顺势说,心里则想道:鸭子在上枝烘烤前得先 除毛 。
一阵奚索后,她迷迷糊糊的问: 你……为什么……也脱……衣服?
我也会热啊! 他说。
哦…… 她点点头,忍不出逸出一声娇吟。 你……你在gān……gān什么?
你会热,我在帮你chuī气啊! 他靠在她的耳畔,灼热的气息chuī在她的脸上。
可你……弄得我……好痒……而且我……我更热了……
那我可得更使力的chuī了。 他轻柔地吻着她,有力的大掌四处游移,抚摩着她光滑如丝的肌肤。大手覆上她的胸部,挑逗着粉红色的顶端,让它们挺立起来。他耐心的探索着她的娇躯,使她全身的神经都像着了火般难耐。
她呻吟着。 我……好难……难受……
放轻松,宝贝,放轻松。 他沙哑地低语,再度吻住她。他的手滑至她因喘息而上下起伏的腹部,然后探进她的双腿间温柔地摸索着,直到他找到那最敏感的一点,然后开始揉搓着,他一面轻柔的、彻底的爱抚她,一面在她耳际低喃着安抚她。
一股炽热的烈火自她体内燃烧起来,迫切需要的感觉几乎使她疯狂,她不自觉的拱起身,主动投向他温柔的抚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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