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嫁从夫_古灵【完结】(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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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讶异地看着碗里的饺子,随即狐疑地望向常宁,只见他微笑地把一颗白白胖胖的饺子塞进他的嘴里咀嚼着。

 她耸耸肩,也有样学样的把饺子(子孙饽饽)塞进自己嘴里,可刚咬两下,她便叫了出声来。“这是生的!”(其实是半生的,意喻生子。)

 扣儿正想把它吐出来,常宁却警告地摇摇头,她只好硬生生地把它给吞了下去,然后,她非常委屈的撇嘴抗议,“这是生的耶!”

 很好,多讲几次,多生几个,常宁在心中暗忖,并满意地点点头。“我知道。”

 “那你还叫人家吃下去!”做王爷的都这么爱欺负人吗?

 “我也吃啦!”他笑笑的对她说。

 扣儿张了张嘴又合上,也对,他也吃了嘛!可是……他刚刚吃的说不定是熟的啊!扣儿十分委屈地垂头偷觑着他,娘说过,出嫁从夫,那……生的就生的吧!

 只希望他以后不会要她啃生ròu才好。

 常宁却在心理笑翻天了,从这小妮子的眼光看来,知道她觉得很委屈,可她却不吭一声,只用一双幽怨的眼眸瞅着他,八成又是在遵行那句出嫁从夫的“名言”了。好吧!既然她这么奉行不讳那句至理名言,他不好好的利用利用,就太对不起自己了。

 咦!他为什么笑得那么诡异?好像正在审视砧板上的大块生ròu,估量着该从哪边下刀。或是该剁成几小块一般。

 呜……娘啊!您瞧见了吗?您可怜的女儿就快要被人生吞活剥了耶!扣儿紧张地任心中哭天喊地。

 “来!这给你喝。”他把斟好酒的酒杯放迸她手里,“别喝光喔!”

 别喝光?扣儿瞪着手中这个小小的酒杯,心中叫苦不已,拜托!这连润喉都不够,怎么可能别喝光?扣儿打量了老半天,才摆定了姿势,轻啜了一点。

 哇!好辣!扣儿张着嘴用手直往嘴里扇风,难怪他叫她别喝光,要是一口喝gān了它,怕不窒息没了气才怪!

 哈……看来王爷还是体贴她的,扣儿忍不住含qíng脉脉的看向常宁。

 常宁接过她喝剩的酒杯,却又把他喝剩的酒杯塞进她手里,“喝光它!”

 啥?讨厌,这个王爷完全不懂得体贴,难道他不知道这种饮料很辣嘛!

 唉!出嫁从夫,喝就喝!扣儿捏着鼻子把酒往嘴里倒,一双眼则直瞅着常宁,眼神十分哀怨。

 但常宁恍若未见,泰然自若地仰头喝gān她剩下的酒(jiāo杯酒)。

 稍后,常宁轻拍扣儿的背,因为她呛咳得差点儿没了气。“吃饱了吗?”

 扣儿的小脸涨得通红,边擦着眼泪边点头。

 “那就睡吧!”常宁说着,便站起身开始自行褪除衣物。

 睡觉!脱光衣服?

 一想到姐姐之前的话,扣儿不由得惊喘一声,一动也不敢动地僵在椅子上偷窥常宁,直到瞧见常宁褪下蟒袍后便上了chuáng,她才松了一大口气,也站起身来羞羞怯怯地脱掉长袍,然后,爬到他身边像一尊石像般僵硬地躺着。

 常宁轻笑,伸手放下轻纱幔后也躺下。

 红烛泪流,烛芯双爆,火光倏亮即黯,红罗帐内却突然传出细语声。

 “王爷,你在gān什么?”

 “脱你的衣服。”

 扣儿的抽气声极为响亮。“为……为什么?”

 “我喜欢。”他大刺刺的说。

 “哦……”出嫁从夫、出嫁从夫,出嫁从夫……扣儿不断默念母亲的训示。

 “嗯……真美、真香……”他啧啧称赞。

 “王……王爷,你……你又在gān……gān什么?”扣儿的声音是抖颤的。

 “亲你罗!”他整颗脑袋埋在她光luǒ的胸脯上,口中含混不清地向她说明他“不合礼教”的举动。

 “可……可是……”有人这样吗?这实在太……

 “我喜欢。”他简洁有力的说。

 扣儿吃力地吞咽下口水,心中继续默念出嫁从夫、出嫁从夫……

 “王……王爷……你……”她快吓坏了。

 “我脱衣服,我喜欢。”

 扣儿赶紧闭上眼睛,心中大声地默念出嫁从夫……

 半晌之后——

 扣儿两手紧抓着chuáng单,浑身莫名地燥热难当,她紧咬牙关,qiáng忍着不呻吟出声,可常宁却硬是凑了上来,用舌头撬开她的牙关,才一会儿工夫,她口中的呻吟声立刻觑着机会溜了出去,顿时,房内传来阵阵好听的嘤咛。

 常宁一放过她的唇,她主动哀求。

 “王……王爷,我……好难受喔!能不能……”

 “不能。”他斩钉截铁的拒绝。

 “可……可是……”人家她不知……怎么办,她快受不了了。

 “我喜欢!”他郑重宣告,一副吃定她必定依从的态势。

 扣儿只得在心中暗自悲泣,呜……娘啊!您瞧见了吗?女儿嫁了一个有nüè待狂的丈夫!

 ****

 扣儿醒来时,早晨的阳光已经照进了窗棂。

 她尝试着移动一下身子,随即忍不住吐出一声痛苦的呻吟,她全身酸痛得厉害!她张开眼睛,然后忆起了昨夜……顿时,扣儿面颊困窘地烧红,昨夜的她就像娘口中所说的放dàng无耻的女人一般。

 天哪!她再也不敢见他了。

 她提醒自己,她曾经真的、努力的、狠狠的要求他停止的,但是,那个王爷就是不理她,坚持要继续做下去。对!一切都是他的错!

 然后,她又不小心回想起她也曾经……真的、努力的、狠狠的……坚持他不要停止,扣儿不禁哀叫了一声。

 天哪!真好丢脸啊!她发誓再也没脸见人了。

 她今天最好躲在被窝里,或者一辈子都躲在被窝里,永远不要出去见人。

 所以,在这个七月的大热天里,扣儿把自己紧紧的里在被子里,像支蛹茧似的。

 当宫女来请她更衣用膳时,她在被子里汗流浃背地咕哝了一句,“别管我!”就把宫女打发走了,(注:婚后第一顿团圆饭,是要男左女右坐在新chuáng上吃的。)

 片刻之后,她感到身边坐了一个人,那人的一只手搁放在被子上头。

 “怎么了?小宝贝,哪里不舒服吗?”

 一听到这个充满关切的熟悉声音,扣儿猛地抽了一口气,不自觉地把自己缩得更小,被子也拉得更紧。

 “小宝贝,是不是……还很痛?”他再问一遍。

 扣儿惊喘一声,“不要说了!”她羞愧地叫道。

 常宁挑挑眉,随即蹙眉凝视着那一团“被茧”,思索了半晌之后,他突然笑了。

 啊!他早该想到的,他这个既保守又年轻不懂事的小妻子,想是被昨夜初经人事的激qíng绪吓着了,他不知道她的娘亲是如何教导她的,但他知道,有些极端保守的人认为女人在进行房事时是不应该享有欢愉,否则便会被归于yín佚之列。

 他不是迂腐的男人,所以这一点他并不苟同。七qíng六yù本是人之天xing,qiáng制压抑女人的天xing,不但是男人极端自私的想法,也是违反天理的作法。

 当然,她也可能只是单纯的为自己屈服于激qíng的放肆表现而感到羞愧。

 但是,不管是何种因素,他都要尽快想办法除掉它不可,他可不想在未来的每一晚都抱着一块大冰砖睡觉,于是,完全不予理会被子里头那只“毛毛虫”的挣扎,整颗茧已教常宁给抱到自己的大腿上放着。

 “来!告诉我,小宝贝,女人的职责是什么?”他循循善诱,准备智取。

 片刻后,迟疑的声音才从被茧中传出。

 “侍奉公婆……伺候丈夫……生养子女……cao持家务。”

 “嗯!太皇太后自有宫人伺候着,而父皇母妃也已仙逝,至于睿王府中也有奴仆杂役上百各司职务,用不着你去多事cha上一脚。所以,侍奉公婆、cao持家务,你全都可免了,至于生养子女嘛……”常宁暧昧地轻笑一声。“这倒是我的责任了,我自会加紧努力让你怀下孩子。”

 被茧轻轻蠕动了一下。

 常宁拍拍被茧接着说:“所以,你唯一的职责就只剩下伺候你的丈夫我了,对吧?”

 扣儿咕哝地应了一声。

 “取悦我是你的职责,这话对吧?”他逐步诱她上钩。

 扣儿仍然是含糊地应了一声。

 “那么,我要告诉你,昨天晚上,你大大地取悦了我。”他感到满意极了。

 扣儿重喘一声。“不要……”她的声音比惨叫更难听。

 “不要什么?闺房之乐本就该是那样的,为什么不要?”常宁忍不住疑惑的问道:“你娘到底是怎么教你的?”

 “我娘……没有教过我……”她也试着询问两个姐姐,可是,她还是不懂啊!

 “那就该我来教你罗!”常宁满意的搂了搂被茧,坏坏的告诉她,“小宝贝,夫妻之道原就该是像你昨天晚上那样,我很满意也很喜欢你的热qíng,以后绝不可以有一丁点儿的变样,懂吗?”

 “可是……我觉得很……丢脸……很……很……”

 她羞得都说不下去了啦!

 “yíndàng?”

 感到被茧中的她瑟缩了一下,常宁摇头轻笑。“如果你是找别的男人那么做,那才叫yíndàng,但是,你放肆的对象是你的丈夫,那便是热qíng了。”常宁开始慢慢解开包裹成一团的被子,边继续说着。

 “我是娶老婆,可不是娶木头,闺房之乐应该是双方面的,我希望在满足自己的同时也满足你。”

 从被中挖出那颗香汗淋漓的小脑袋,常宁用两根手指顶起扣儿的下巴。

 可她却垂眼不敢直视他,双颊上的艳红也不知道是因为羞赧或是闷热?

 “老实告诉我,你喜欢昨夜为夫的表现吗?”常宁调侃道。

 扣儿双眼蓦地大睁,惊呼一声,倏地又缩回乌guī壳里。

 不过,他可不容许她再度像鸵鸟般逃避,常宁硬是三两下把被子扯开,甩到地上,让她没了屏障。

 扣儿尖叫一声,惶乱地在chuáng上到处爬,想找个dòng缩进去,她都快羞愧至死了。

 常宁大手一捞,又把她光luǒ的娇躯搂在怀里。

 扣儿本能地挣扎着。“不要……唔……”

 常宁的唇堵住她的,这是最快也是最简便的法子了。

 扣儿仍极力抗拒,但他的双臂紧紧箝制住她,唇舌更是霸道地在她嘴里尽qíng汲取甜蜜,甚至勾引她的舌与他的嬉戏。

 慢慢的,她的头开始发晕,身子开始虚软,原是推拒着他的藕臂不知何时已滑到他的颈项后支缠着,她的理智不想这么做的,可是,她的身躯似乎都不再听从她的命令,她的意识似乎也所剩无几,连唯一仅存的意识也糊成一团。

 “你喜欢的,对吗?”他贴在她唇边低喃。

 扣儿雾蒙蒙的双眸蓦地清亮觉醒,她嘤咛一声,忙把脑袋埋进他的怀里,再度对自己起誓,这次她绝对、绝对要一辈子躲在他怀里不再见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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