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大人!”李重俊一急,竟然抱上他的腿,几乎要吓哭出声了。
“哼,太子并非皇后亲生,你想在并州招兵买马起兵杀了居心叵测的韦皇后,这事本官不管,但是你不该让本官的女人……认你做二夫的帮你掩饰身份,来避开韦皇后的耳目,甚至还费尽心思的弄来一个假奶娘,你博取了水儿的同qíng心,却惹得本官很不慡哪!”他露出了“经典”粲笑。
李重俊两眼一翻,gān脆昏死了过去。
“没用的东西,这种胆识也敢谋逆!”他见了不屑的撇嘴。“尚涌。”
“我不准你动他!”鸳纯水突然护在李重俊身前。
“你说什么?”他脸色倏地发僵。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又想杀人了,这位可是太子,你杀了他会天下大乱的。”她义正辞严的阻止。
公孙谋先是怒视她,接着怒极反笑。“哼!天下乱不乱不是我饶了太子就能了结的事,只要位于京城王宫里那些人的贪婪与野心一日不除,这天下就一日不得安宁,我若能提早杀了这无用的太子,也许还能让天下小小平静一阵子,免除一场即将发生的内战。”
“您是说太子想发动战争?”想起一开始他与太子的对话,鸳纯水愕然明白了。
“他想自保,因为他不杀韦皇后,韦皇后也想杀他。”
“啊!”她心惊,听闻太子不是韦皇后亲生,因此韦皇后始终处心积虑的想除掉太子,两人在朝上斗得很凶,原来这一切都是真的。“但就算如此,以您的力量可以阻止祸事发生啊,何必杀人!”
轻慢的坐回椅上,他饶富兴味的盯着她心急通红的脸蛋瞧。“我是可以阻止,但不想。”
“您又想使坏,让天下大乱?”
他斜睨她,笑吟吟得……让人发寒。“本来没有,但是这厮惹恼了我,他竟敢觊觎你!”
她气得跺脚。“他又不知道我是谁,您不可以就这么伤人!”
“你心疼他?”目光骤变,更yīn。
“不是心疼,是就事论事!”她直勾勾瞪着人。爷视人命如粪土,这会连一朝皇储都不当一回事,说杀就杀,他简直是……简直是不受人控制嘛!
“我也是就事论事,就他敢觊觎你这件事,他就罪该万死!”他哼声道。
“你!”这男人任xing狡黠得很,尤其只要一扯上跟她有关的事,就变态得更为离谱。“我不管,您要杀他,不如先杀了我!”她发狠的说。
“你真对他有qíng?”他这会已然怒火中烧,倏地起身。
“您胡说什么!”她不禁脸红脖子粗的吼超人来,心火突然上升,人显得有些呼吸不顺。
面对眼前女人仿佛即将爆发的烈焰,他蓦然心惊。“不许你动怒!”他咬牙道,自己勃发的怒气顿时也急降了不少。
“连发怒也不许,你这霸道的家伙!”但她闻言可是更火上心头了。
公孙谋立即垂下眼眸,深匀了呼吸,再抬头面向她,原本震怒的面容已经完全消失无踪。
“尚涌,回去了。”拉过气呼呼的人儿,一切等这个女人熄火再说!
一回鸳府,不及拜会久别的爹娘家人,鸳纯水就教跋扈的丈夫给押进厢房内,不仅如此,她此刻还一身jīng光的被锁在chuáng榻上,欺着她的正是她那两眼闪着火焰的丈夫……呃……说不定是前夫啦……
“您做什么?”她努力遮掩光luǒ的身子,因为他正以一种盯着猎物般的灼热眼光紧攫住她。
“验货!”
“验货?”
“你敢让我戴绿帽,难道我不能验货?”
“啊!”她猛咽了一口唾沫。“我没有……”他像似要将她拆骨了。
“有没有验过就知道。”盯着她黑白分明的水亮双眸,视线缓缓投向那未着片褛的诱人身子,他的眼神yīn鸷乖戾。
“您不可以。”她护住双峰不让他靠近。
公孙谋的唇角忍不住往上勾,勾勒出一抹yīn邪的气息。“你是我的妻,怎么不可以?”眼神极恶。
“您看见我留下的请求休离的笺纸了,以您孤傲的xing子,应该已经气恼的将我休离了,这会又何必来找我,又何必管我是否有新汉子?!”她嘴上说得硬,身子却不安地往chuáng角缩去。
“你真希望我将你休离?”他青筋在额际爆跳。
咬咬唇,眨着长长的眼睫,鸳纯水的眼角泛着湿润。“没错。”
他倏眯起俊眸。这女人果真有bī疯他的本事!
“很可惜,我并没有如你所愿,且顺道告诉你,今生都不可能依你所求!”他霸道地宣布,俯下身随即吻上她的红唇,双手更紧紧搂着她的纤腰,不顾她的意愿,越吻越深入,终究掀起了体内压抑许久的巨大yù望。
但是在最后关头,他还是任凭体内的烈火焚身,硬是忍住了冲动,不能尽qíng的索求,抱着她,他只能不住喘息。
“您!”她顾着恼羞于自己的身子居然这么轻易就被挑起翻涨感觉,没察觉他的压抑,只觉得这男人真是太过分了!
直待他平息下混乱的气息后,他才转而yīn笑。“你是我的,别再试图想离开了!”额上沁出些许薄汗,抱着她身子的手有些轻颤。
“哼,做不到!”鸳纯水恼怒的推开他的胸膛。
他扼托住她的下颚,积郁多时的怒怨终于被抓爆!“你最好向我解释清楚,为何做不到,为何要离家?”
她也心头一躁。“您还敢问我?!”心酸不已地努力抑制那将要委屈夺眶的泪水。
“说清楚!”直视她的泪眼,他狠狠的追问。
她心一横。“好,我说清楚,因为您不要我的孩子!”激愤已久,再也克制不住的吼出。
他一愣。“你……”
“哼!我知道那黑汁是什么玩意了,您好狠的心,竟然不要我的孩子,既然您不要我的孩子,那我也不要您了!”斗大的眼泪终于无法隐忍的掉了下来。
原来如此!
公孙谋缓下脸色,坐起身,半垂着脸面。
“为什么不说话了?”见他黑潭双眸垂下,沉默不语,她更加愤怒了。
原来他真是个狠绝的人,他真不要她的孩子。
“我无话可说。”他哑涩着嗓音。
“您!既然不要我有孩子,您还追来做什么?还想碰我做什么?!”鸳纯水一抹婆娑泪,人也悲切起来。
他拢着眉……计量着……瞒不住了吗?
“别哭了,我会不舍的。”他的神qíng明显带着深沉的疲累。
她忍不住将小脸皱在一起。“假好心!”要是真心不舍,又怎么会这么对她?
唉!“小水儿,我原本就是寡qíng之人,遇见你,已将所有qíngyù全激发在你一人身上,所以无暇也无心再为其他事费心了。”
“一个咱们的亲儿,怎能说是其他事!”她忿忿地叱道。
他向来晶灿的眼眸黯淡了下来,人看起来也更加yīn沉。“……我知道你很想有一个孩儿,但是……我不想失去你……”
鸳纯水两眼空dòng,似乎有着重重的心事和无限的忧愁,怔怔然地瞪着前方。
“小姐,您别这样嘛,大人也是为了您的xing命着想,才不要您冒险的,您可要振作点,别钻牛角尖才好。”袁妞发愁的劝说,就是怕她会这个样子,所以大人才嘱咐不准旁人告诉她实qíng的。
可最终大人还是被bī得不得不说了,唉!
“袁妞,原来你也知道这件事?”她愣愣的问。看来只有她一个人被蒙在鼓里。
“我……”她搔搔头有些心虚。大人下的封口令,她又怎么敢违背。
“……其实没关系了,重点是我不能为大人生下子嗣,我根本不配成为大人的妻子。”鸳纯水目光呆滞,面容憔悴,呈现的是大受打击后的模样。
袁妞瞧了心急。“小姐,您怎能这么说,您的心绞症是因为上回鬼窟事件刺激太甚,这才又复发,天下又没有第三颗血滴子,您这病根一时半刻是除不了,所以大夫才会建议大人别让您受孕,因为生子刺激太大会有xing命危险,大人是宠爱您才不让您涉险,您怎能说出什么配不配的问题,大人听了铁要皱眉的。”
想当初大人为小姐弄来世间硕果仅存的两颗血滴子时,一口气全让小姐服下了,以为就能为小姐永远除了病根,哪知一趟长安之行,就教小姐出事了,还因而引发旧疾复发,急得众人团团转,大人更是天天为此bào躁愁心。
“是啊……他不喜欢我自怨自艾的……”她默默的流下泪来。
“小姐。”袁妞担心的叹气。
“……袁妞啊,其实大人越是宠爱我,我就越是觉得对不起他,他是这样一个不可一世的人物,我怎能让他绝后呢?”她的心绞痛起来,越发刺刺麻麻。
“小姐……”
她的泪不禁盈盈而落。“袁妞,你说,人不能这么自私的要另一个人牺牲禁yù的,是不是?”她像似在问人,又像似在说给自己听。
“……”
“人不能只顾自己的幸福,而让另一个人承受后继无人的不幸,你说是吧?”
“……”
“人不能仗着对方一时的宠幸,就厚颜无耻的霸着人家不放,对吧?”
“……”
泪水一颗接一颗,滴滴如雨落。
“……小姐,大人不在乎这些的,他只要您好好活着,待在他身旁伺候他就成了!”袁妞几乎要跳脚了。
“是啊……我会好好活着,但也不能对他不公平啊……”
月儿倒勾。
一名极为妖艳的女子,横卧在让人专程小心运至并州专属于某人的檀木璧玉chuáng上,雪白身子只着细软红兜,露出了一大片雪肤,丰满浑圆,紧紧绷住肚兜,大有呼之yù出的凶险,圆润双腿,匀称xing感的伸屈撩拨着,一双勾人的媚眼,投she出十足诱人的渴望。
“大人……奴家好想……好想伺候大人您呢……”女子声音撩人,百般娇媚的起身迎接甫进门的公孙谋。
他微讶,脸庞旋即再无波纹,女子扭动着圆臀,将软若无骨的小手大胆伸进他的衣襟,抚弄他的胸膛。
他奇异的泛起笑来……
蓦然想起传闻,女子微怔,这笑的意思──
公孙谋俊尔非凡,也yīn森无限,仍旧持续勾勒出无与伦比的完美笑痕。“你想伺候本官?好啊。”放下随身羽扇,他也将手伸进自己的衣襟,握裹住她的手,让小手更贴近他的胸口,感受着他乍然起伏的心跳。
女子大喜,以她在红尘打滚多年的经验,她确定这男人正兴奋着,毫无疑问的正对着她的胴体兴奋不已,他是喜欢她的诱惑的,这么轻易,她这么轻易就让他臣服了……所以这笑容不是杀戮残痕,而是男人对女人饥渴的笑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