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胆战心惊的一愕。「我明白,我不会再躲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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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衡阳亲自开车送古宁恩去医院看古父,双亲一看到她激动不已,舍不得责骂,只是抱着久未见的女儿拚命流泪,而她见到双亲苍老不少,尤其是爹地,头发全白了,往日脸上那自信的光彩一滴也不剩,她自责的跪在病chuáng前痛哭了足足有一个小时之久仍无法自己,最后还是李衡阳受不了架着她离开医院,她才停止哭泣。
她是个不孝女,自以为离开能减少伤害,没想到反而造成更多的不谅解与伤害,难道,她当年的决定真的是错的吗?
红肿着眼睛由医院回到她的住处,愕然见到一堆人进进出出她的房子搬东西。
「你们做什么?」她吃惊讶异的想上前拦阻工人。
这些人是谁?光天化日下偷东西吗?太离谱了!
「他们在帮你搬家。」身边的男人扣住了她的手腕说。
「搬家?我为什么要搬家?要搬去哪里?」她错愕的问。
「搬到我家。」李衡阳说。
「什么?!」她大惊。
「这个地方太小,不方便我进出。」他冷冷的掀唇。
「这是我家,不需要你方便,你无权擅自搬离我的东西。」她十分生气的说。
这家伙外表成熟了,内在还是一样霸道。
他扬起一抹笑意,那笑容令人不由得发毛。「我说过我要你随时待在我看得到的范围,所以你必须搬家。」
「我也说过我不会再躲,你没有必要囚禁我。」她发怒了。
「囚禁?形容得真好,代就是要囚禁你,如果你不同意,尽管阻止他们搬,但之你最好想想激怒我的后果。」他严厉的提醒。
她与他对峙的互瞪了好几分钟,看来他是真的想彻底执行对她的报复了。
深知如果不照他的意思搬家,爹地将是他威胁她的最好筹码,此刻如果没有他,爹地将无法接受医院的治疗与照护,为了爹地,她不得不妥协。
只是这份屈rǔ的感觉让人难受,也失望他竟变得如此冷血,居然可以拿她的家人威胁她,他那冷酷的神qíng令人望而生畏。
「我会换个大一点的房子让你进出方便,不必非要搬去跟你一道住,我想这么做对你也不方便。」她没勇气跟他同住一个屋檐下,再说也许他已有对象,她不希望造成误解。
李衡阳冷睨着她。「你以为我要你搬进我的房子是要你来享福的吗?哼,我是要你来做女佣的,为我打扫洗衣煮饭,这些工作就充当扣抵古叔叔欠我的医疗费中的利息,毕竟我家开的是医院,不是救济院。」
「你!」这家伙欺人太甚。
「还有,不用担心自己会打扰到我与女伴的享乐,你的存在对我来说只是主人与仆人的关系,所以没有什么方不方便的问题。」他冷笑。「顺便提醒你,好好伺候我带回来的女伴,因为这其中之一很有可能成为你的女主人。」
看着「记亿」中好脾气的她,睑上漾着受rǔ的怒气,他没有快感,有的只是更加高涨的怒火。「当然,你如果担忧与未婚夫见面会不方便,我可以允许你们在固定时间见面,我并不是一个不通人qíng的人。」他幽黯的双眸闪着让人忽视不了的灼焰。
「未婚夫?」古宁恩蹙了蹙眉心。
「不用隐瞒,幼惟园的护士都告诉我了,你有一个未婚夫。放心,我不会蠢到认为除了我以外,你不会搭上其它的男人,甚至『又』再次的论及婚嫁。」说着这些话时,他身上的寒意冻得连自己都发颤。
她凝视着他,聚积在心中的酸涩一波波涌上来,瞬间,她发现他像个木乃伊,在层层白布的包裹下是具gān估的身躯,他虽然在身上擦满了防腐剂,但心灵早已空了,是她挖空了他的心……
不住茫然的望着他,她该如何消除他脸上的戾气以及填满被挖空了的心呢?眼眶中的水气逐渐凝聚,想起自己也是满身的伤痕累累,这样的她又该如何自在的面对他?心中的酸楚,无人可以倾诉。
「那男人没跟你住一块吗?想必也是,将自己的女人照顾得这么寒酸,八成是个没出息的男人吧!」李衡阳继续恶质的讥讽着。
她低着头。「不是的,在我心中,他是个很优秀的人……」她失神,不知不觉地呢喃出声。
他听见了,那风bào的脸庞瞬间掀起飓风,捏着她的下巴,「很好,恭喜你找到了优秀的男人,我该怎么祝福你呢?祝你们幸福快乐,祝你们白头偕老,还是要我祝你们早生贵子?!」
「不要再说了,我不配得到你的祝福,这样可以了吗?」她怅然的说。
他高涨的qíng绪忽然间冷了下来,惊觉自己的表现就像只受了伤的狮子,泄漏出太多的qíng绪,对这女人他应该表现得更加冷然的,这样她才不会误会他还在乎她,他可不想造成这样可笑的误解。
因为这女人确实不配!
「你与那男人的事是你的私事,你的私生活如何我懒得过问,我只要你还清你父亲欠我的债务,其它的事我一概没兴趣管。」他松开箝制庄她下颚的手,沉冷地说。
古宁恩泛红了双眤,忍着怒气,「我一定要搬去跟你一道住吗?我可以定期到你面前报到,但不要——」
「够了,这是我的要求,但我说过你可以拒绝。」
「你明知道我不可能拒绝的。」
去了医院后,与妈咪谈了几句,才知道他们家积欠他的不只是爹地的医疗费用,还有爹地那摇摇yù坠的公司,能撑到现在完全是靠他的资助,这前后他拿出来帮助古家的钱早就超过四千万了,这笔庞大的金额他对她连提都没提,只说了医疗费五百万,但她自己知道这笔钱她早晚得替爹地还的,所以此刻对于他的任何要求,如果他坚持,她是不会、也不能够说不的。
李衡阳冷哼。「那我们还吵什么?」他以着嚣张到令人切齿的态度说。「搬不搬一句话,在文明法治的社会里我不想搞绑架这一套。」他竟如是说。
尽管明知拒绝不了他,还是叫他的态度气得才痒痒的,他这跟绑架有什么两样?这男人还是跟以前一样可恶,不,变得更可恶!
她气恼极了,但面对他的qiáng势却无计可施,「我还没跟房东说清楚——」她做垂死的挣扎。
「房子的合约再三个月就到期,剩下的三个月房租我已经一次付清了,房东不会刁难你的。」他早就打点好一切,根本不容地不搬。
古宁恩无奈的叹气,神色疲惫万分,一旦他决定的事,她还有反对或拒绝的余地吗?而自己也早就失去了抗拒的资格了。
只是,与他待在同一个屋檐下,那将是她另一个煎熬的开始,潜伏已久的心,再面对他只会让她神经绷紧,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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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哭包,恭喜啦,终于大学毕业了。」李衡阳丢了一枚戒指到古宁恩面前。
「这是做什么?」今天是她师大的毕业典礼,一早他就亲自开车送她去参加典礼,等一拿到毕业证书,他立刻拎着她来到这间法国餐厅,然后丢了这东西给她。
「不是说了,恭喜你大学毕业。」他不自在的挪动一下那「四平八稳」的椅子。
「喔,可是戒指是求婚才用的,毕业礼物没人送这个耶!」
「废话,所以我才送这个啊!」他冲口而出,下一刻脸微微泛红,咳了两声又说:「总之这个戒指就是你刚才说的那个意思。」
古宁恩越看他越觉得好笑,他真是个别扭大王,永远不肯好好的表达自己真正的意思,如果不是太了解他了,相信没人受得了他。
「喔,那就是毕业礼物了。」她故意说。
经过大学四年,她长大了不少,也成熟了不少,不再全然傻呼呼的任他欺负了。
李衡阳立刻火冒三丈。「你!」拍着桌子,继而发现动作太大,引来四周侧目,马上又压低下嗓音,「你是故意的。」
她掩嘴笑了笑,就是不理他,将戒指丢一旁,迳自吃着她最爱的芒果冰淇淋。
「你!」他气得又想拉她的辫子,伸出手才想起她有两年不绑辫子了,这个爱哭包的专属造型变了,她现在将头发全放下来,有点自然卷的发质,让她看起来多了点妩媚。
而且她也不再这么爱哭了,现在一个月顶多哭上一次,不像以前,一天之中大哭小哭不断,让他三下五时就要捂起耳朵,躲避轰炸。
「你送人家戒指也不说清楚要做什么,人家要怎么猜呀?」古宁恩耸耸肩,不满的翘着嘴。
他这才不悦的看着她。「你明知道我的意思的嘛!」
这个爱哭包什么时候学会找他麻烦的?真是越来越不受教了,不行,回去要开始对她厉行魔鬼教育,让她惨烈的记起过去找他麻项的下场是什么。
「我不知道喔!」她还不知死活的又耸了肩。
李衡阳抿了嘴,暂时憋了气。「好啦,我要你嫁给我啦!」
说完他不管三七二十一,拉起她的手就将戒指套了上去。
「你做什么?」盯着已被套上的戒指她一愣。
「你都毕业了,可以嫁给我了。」他理所当然的说。
「谁说我要嫁给你的?」瞪着硬被套上的戒指,她有点气呼呼的,这家伙连求婚都要霸道,一点也不làng漫。
「不嫁给我,你想嫁给谁?」听到她的话,他拉下脸来。
他又翻脸了,虽然现在比较不怕他了,但只要他一板起脸来她还是会心慌慌。
「不是啦,我毕业了,但是你又还没毕业,你还有两年才读完医学院不是吗?」
「你想等我毕业才结婚?」李衡阳眉毛纠在一起。「你等得了那么久吗?」
等不了的人是他吧?她心里小小地笑着他。「我可以等啊,反正还年轻,不急。」
「什么还年轻?难道你还想玩?不想定下来?」
「我又不是这个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
「我才刚毕业,我想工作几年累积一点社会经验后再结婚。」
他看起来相当不高兴,这丫头大学四年要不是他看得紧,不时到她的学校去宣示主权,早就被人拐跑了,尤其现在她越来越有女人味,如果让她出去抛头露脸,铁定引来一堆狂蜂làng蝶,这是绝对不允许的,所以他才会急着要把她订下来。
「可是奶奶急着抱孙子耶。」他改用其它策略。
但他可不是胡说,奶奶确实很着急,一天到晚问他,有「结果」了没?害得他有好几次差点卑鄙的想在保险套上打dòng,但基于「道义」还是忍住了。
古辜恩咬着唇,脸上又染了红。「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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