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fèng更显犀利了。“这么说,我若控制不了你的灵魂,你这身子任谁都可以享用?”
她扯了笑,不置可否。
“你这身子真的谁都可以碰?”
故意气他,她相应不理。
这可真又惹毛了他。“再不说话,当心我将你丢到我的男宠圈里,让他们撕了你。”他威胁道。
她脸色这才微微转青。“你舍得?”
“对一个人尽可夫的女人,有什么好舍不得的?”
她美目一瞅,随即哼了声。
意会过来她是有意激怒他,不禁捺下脾气,玩味的笑看她。“你这女人的嘴什么时候才觉得乖?与我斗你讨不了好的。”
月牙泉磨着牙,不得不承认,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我这身子你早晚会来夺取,我有心理准备了,所以说没什么。”她嘟着嘴不甘不愿的说了。
“原来你早就认命了嘛!”他轻笑的盯上她的秋水瞳眸,这女人拥有让天下男人都会心动的绝美相貌,若可以,她这倾国倾城之姿他只想一个人欣赏,就将她囚禁起,成为他一辈子的奴隶,供他一人寻欢。可惜,这女人太野了,关不住,硬关的结果,可能会让这朵沙漠玫瑰少了阳光而枯萎了。
怕她从此失了光彩,不得已才放她在外头招蜂引蝶,可这实在太不安全了,这女人还是绑在他身边的好,纵使自己可能会因她幼稚的挑衅行为而气出白发来,他也心甘qíng愿,至于花朵少了阳光滋润嘛……他会让她尽早明白,有他在的地方才有阳光,她若想要享受日晒,唯一的方法就是攀附着他,方能得到应有的滋养。
“遇见像你这种厚脸皮的人,不认命也不成。”她恨恨的说,这时注意到他肩膀上有一排咬痕,想起这是怎么来的,仿佛出了些气。那日在绿洲时,应该再多使些力的,怎么没咬下他一块ròu呢?
卞无晨笑得更畅快。“那就更该认命的留下,别打着逃离我的主意了,你父王那我传过消息了,就说你要在我这长期作客,暂时不打算回宫了。”
“我父王同意?”她紧张的问,就盼她那胆小贪财的父亲能顾念一点亲qíng,懂得拒绝他,救救女儿脱离苦海。
“你说呢?”
瞧他这抿笑的表qíng。甭问了,别指望那见财忘义、无qíng无义的亲爹了。“好,要我住下也成,我要单独的房间,还有,先说好,我不与你同一张chuáng。”她把条件说清楚,若与这男人日夜相对,她不疯了才怪。
“可以。”他慡快的答应。
“你……”答应得太gān脆反而让她沁出冷汗来。不会有诈吧?这男人不是这么好搞的……
“你有独立院落,除非你愿意,否则不会有人来打扰你,chuáng也绝对是超大的,而且上头不会有我……不过嘛,这是在白天,晚上你的特权全部取消。”
月牙泉一听,俏脸冻结。果然!
“你耍我呀?!”
“你要空间,我给你,不过有时间限制罢了,这算什么耍?”
“我不要与你同chuáng!”她双目几乎喷出火来。
“行啊,就白天的时间,那张chuáng就让给你一个人翻滚,你爱怎么搞孤僻随你,不过倘若你白天里想与我亲热,也可以,派人来说一声,我会配合。”
她气坏了,猛地从池里站起,狂拍水弄湿他的俊脸。“你作梦,我才不会主动找你来当xing玩具!”
漫天的水花泼向他,他发脸全是水滴,可完全不见他的怒气,只是抓过她的粉腻皓腕,往自个儿身上一扯,她重心不稳的倒进他怀里,让他牢抱个满怀。
“你若不想与我同chuáng也可以,我们以后到处找地方寻欢,相信这样更有qíng趣,好比说在这热水池子里,若是能让你的双腿挂在我身上,那刺激应当更上一层楼才是。”
卞无晨邪恶的扣着她婀娜的身躯,以千钧之力压迫着她,教她动弹不得。
“你不会又想——”她惊呼。
“没错!”他覆上她的身,方才怜香惜玉的想法在这女人一再的挑衅下已抛诸脑后。现下他只想与她温存,如果她真不能承受,那也是她自找的!
宽阔华丽的厅上,月牙泉身着装饰着花边、纯丝制成的衣裳,身上配戴着几件素雅却价值连城的饰品,点缀出她不凡而高档的品味。
她蹙着眉,认真的瞧着手中的一卷羊皮。
百般不解为何自己看不懂这上头的字?
这玩意虽是非法所得,但是不管如何,好歹她现在已成了它的主人,怎么这上头的文字还是跟蝌蚪文一样,她上看下看,横看竖看,连一字都猜不出来。
这还真玄了。
月牙泉大惑不解兼有些恼羞成怒的将羊皮往前轻丢。“真烦!”伸出了三根玉葱般的细指,拿起桌上的青瓷杯。“没水了?”连喝个水都呕气。
她迁怒,气呼呼的放下杯子。
左右伺候的女奴个个心惊胆战,最近的那个赶紧上前斟满她的瓷杯。莫提她楼兰公主的尊贵身分,就说主人早放话,这女人坐定卞夫人的大位,迷恋她的程度已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连她与人私奔被逮回后,还能当作“误会”一场,持续宠爱。
如今还将人迎回府里供着,众人耳聪目明,自然对她伺候得殷勤,不敢有丝毫怠慢,就怕这位公主兼卞夫人一个不高兴,在yīn晴不定的主子面前嚼个舌根,大伙就吃不完兜着走。
水一斟满,这难伺候的女人又不渴了,将杯子推往一旁。“那妖人呢?”她随口问。
身旁的人对于她对主人的称谓已见怪不怪,这天下,恐怕只有她敢这么叫主人。
“主人在……在……”女奴答得支吾。
月牙泉也不是真想知道他的下落,可瞧这女奴这么紧张,她反倒有兴趣想知道他在做什么了。
“在哪里?”她刻意板起脸来吓人,不容被隐瞒。
女奴哪堪被惊吓,马上抖起身,“主人在……在风月阁。”
“他在风月阁做什么?”就她所知,风月阁是一处隐密的小花阁,他曾领她进去过一次,里头挂满层层帐幔,偏huáng的色调引人遐思,处处呈现出yín秽的气息。
而那回进了风月阁后,恍惚间差点让那男人剥光了衣物,幸亏当时有人误闯,才让她逃过一劫。她大概可以猜出那地方是专门备来给他做什么用的,这yín棍!
“主人他……他……”女奴又口吃了。
月牙泉不耐烦的看向其他人,厅上有五、六个伺候她的女奴,她这一瞥后才发现,还真的个个貌美如花,这姿色若待在一般人家,可会被当成千金小姐好好服侍,可是在这里,却被当成平凡的丫头在使唤。她摇了头,再次对那男人追求“无处不美”的怪癖感到受不了。
“说,是谁与那妖人一起待在那里?”她点了其中一名女奴,直接问了。
她都问得这么白,女奴还怎么敢隐瞒,只得老实说:“姓郭,一个新客……”
“姓郭,是男的?”她随口猜测。
“是……”女奴紧张的绞着手应声。
“这姓氏,像是中原来的人?”她蹙眉沉思起来。
“好像是。”
“中原郭家的男人……”她眉拧得更紧了,卞无晨那妖人该不会想……
女奴不清楚这位准卞夫人会吃醋吗?但主人确实荒唐,男女都爱,甚至在把“最爱”迎回府后,还是不改荒yín的生活,才没几天就又找上男宠寻欢了。
“公……公主,您要上哪去呢?”见她起身,几个女奴连忙追了上去。她该不会醋劲大发的要前去大闹吧?!
主人最恨争风吃醋这档事,她这一去怕会触怒主子了。
“放心,我没兴趣去瞧男男如何寻欢作乐,随那妖人怎么胡搞去,只要他少来烦我就好。”月牙泉摆摆手要她们别担心,迈开步子往内堂的方向去。
几个女奴一愣后,又赶紧跟上。“您……您真的不生气?”有人鼓起勇气问。
这位公主的气度真大,尤其在成为主人的女人后,听闻这种事,居然一点恼色也没有?
“不气,没什么好气的,而且这正好,他找他的乐子,我有我的乐趣,走走走,你们都先别来打扰我,我今早发现内堂有个负责打水的小厮,长得平实有趣,我想去与他打声招呼,你们别来碍事。”
她这话一说完,一gān下人全都傻眼。这是对怎样的男女?男的荒yín,女的无道;男的目空一切,女的娇贵难驯,这两人还真是——绝配。
“公主,这不好吧,这事若教主人得知,恐怕——”
“管他的,他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吗?别理他,你们也别理我,我这会要‘把小厮’去了,谁都不许来搞破坏,听见了吗?!”她出声警告。
“这……”
“呃……呃……是。”在被月牙泉瞪大瞳眸威胁后,女奴们哪还敢多说什么,只有点头闪一边的份。
见她们全退开,月牙泉这才满意的独自往内堂走,走没几步路,就见到她想见的人了。
偾起的肌ròu,一手轻松的拎起水桶,笑容忠厚亲切,这类型的男人老实得可爱,真让人流口水啊!
她滴溜溜的眼珠儿转了又转,袅袅婷婷的走向他,“你叫什么名字?”她挡在他面前,露出了令人目眩的笑颜。
那小厮吓了一跳,睁眼一瞧拦住他问话的竟是主人的贵客,当下急急忙忙的放下水桶,头垂得低低的,不敢多望她娇美的容颜一眼。
“怎么不答话?”她柔声问。
“小的……小的叫減虎。”一辈子没这么近的看过这天仙似的病人,他吞嚥了下口水后说。
“減虎?好威风的名字。”她低笑。
他红了脸。“这个名字是因为我爹当年曾赤手空拳打死一只虎,所以当我娘生下我时,便取名減虎。”
“原来是这样啊!”她笑得明媚。
他一抬头见到的就是这副让人迷醉的模样,立即忘了身分眼巴巴的呆望住她。好美,真美,生平所见中的最美!
月牙泉盈盈一笑,深知自己的魅力凡人无法挡,这老实的小伙子轻易到手……
弥漫着暗香的花阁内,卞无晨横卧在软榻上,单手支颐,一身过于轻软的上等面料随意缠身,蓝眼正含笑的斜望着面前正襟危坐的男人。
郭密胡紧张的频拭汗。听说这男人的嗜好广泛,只要中意的连男人都不放过,他自认自己长得算是“细皮嫩ròu”,不会教他给瞧上了吧……再瞧所处的楼阁,充满yín秽色彩,谈论正事,有需要安排在这种地方吗?
父亲这趟派他来jiāo易,这笔jiāo易若成,怕自己也要大大的牺牲了。
这会对自己的处境,他益发感到不安。
“你说,你郭家想要我发商权给你们,让你们得以在丝绸之路以及楼兰自由买卖?”卞无晨喝着西传的葡萄酒,懒洋洋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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