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燕窝?!四个人更加气得咬牙切齿。
“数儿,怎么只端出燕窝让客人漱口呢,别忘了送上金箔酿饼让他们塞塞牙fèng。”宋连祈看向未婚妻,笑得灿烂。
听他提起金箔酿饼,王利本先是顿了一下,而后笑开一口huáng牙,得意扬扬的从袖中抽出抵押条,重重拍在桌上,“宋连祈,这抵押条上写的很清楚,只要是宋家子孙名下的产业,不论大小,没有年限,全数抵押给我王利本,你夺去的银两终归得回到我身上,就算你藏私房钱也是没用的。”
“没错,不管你再怎么变通,只要是你名下的,分文就都归我叔叔所有,你这如意算盘是打错了,只要叔叔通知官府,你所掏去的钱财还是得全部归还!”王竞珊知道这会叔叔跟娘是撕破脸了,就算钱讨回来,也不一定有他们的份,但她就是看不得宋连祈有好日子,更不能接受数儿跟着有好日子。
“是这样的吗?那你们未免也太小看我了。”宋连祈的脸庞满布傲慢及无所畏惧,“颜敏申,你热闹看够了没?换你了,出来吧!”
话刚落,颜敏申就由窗户跳入。
“你有病啊,好好的门不走,偏偏要从窗子进来,你是猴子不成?”
“我本来打算走门的,但还没走到就听到数儿一声‘我的少爷’,当下脚软,定在窗口,走不动了,到刚才才好点,瞧,你叫我我不就进来了?”
王利本几人听不懂,数儿可听懂了。
看来敏申少爷早在外面等着,所以她和少爷之前的对话他都听见了!她霎时火红了双颊,对照未婚夫得意的大笑简直两个样。
颜敏申转身瞄了下还晾在桌上的抵押条。“条子上写的很清楚,连祈,你确实一无所有,你身上所有的一切全归王老爷所有,以后想吃鲍鱼,说不定会被贴上封条勒。”
宋连祈的回应是瞪他一眼。这家伙怎么那么爱说风凉话?!
“是吧,所以我说这小子是白忙一场了,宋连祈你最好别得罪我,不然我让你吃碗粥都被上封条,哈哈——”王利本得意极了。想当年设计这张抵押条让宋老爷签时,他可是下了工夫,费尽心思,务必要让姓宋的绝无生机呢!
“所幸,他吃不起,但数儿吃得起。”颜敏申突然一笑。
“数儿?”这人莫名其妙提起说不定比他们更寒酸的丫头做什么?
“我吗?”连数儿自己都吃惊。
“嗯,你们应该听说最近有个‘丝路’商家,才开张没多久,就吃了全杭州半数以上的丝绸买卖,你们知道这幕后的主子是谁吗?”颜敏申笑问。
“是谁?难不成会是这丫头吗?真是笑死……人……嗄?!”四人见到他竟点了头,都是目瞪口呆。
“没错,幕后挂名的老板正是李数儿。”
“李数儿?!真是她?!”众人不敢置信的齐睁眼瞪向数儿。
“怎么会是我?!我怎么不知道这件事?”数儿也呆傻住了。她只知少爷拿了钱新开了买卖,她也帮着计量帐目,可她不知这买卖的幕后老板竟然是自己?
宋连祈娇宠的点了小丫头的鼻尖。
“可是——”
“这不就知道了?不过不用讶异,也不许推却。”他算准了她一定会觉得不妥当。
“别啰唆了,这产业是你的,我不过是帮着打理,李老板,将来可不要吝啬继续赏我饭吃。”他笑着说。
“不行,这我担不起,您不能——”
“数儿,别急着说担不起,他是非得这么做不可的。”颜敏申在一旁悠凉的解释。
“我明白了,宋连祈,你将所有的钱都给了数儿,所有值钱的东西这会都在李数儿名下,你一毛都不留就是要让咱们讹不到你半毛钱,因为你依旧是个穷光蛋,而真正富有的是那丫头,你算准了咱们无法要官府向那丫头要钱,你、你好个jian人啊你!”王利本气得chuī胡子瞪眼睛。原来这小子这般深沉yīn险,他们都低估了他,都低估了他!
宋美华三人更是黑了脸色,几个人你争我夺计算了多年,最后竟是让这什么都不是的丫头平白得到了一切。
“不对,这阵子你一直窝在这破屋子里,也没见你到各铺子、蚕坊去jiāo涉过,怎可能做出掏空产业又开新买卖的事?”宋美华不住疑心的问。这阵子他们可没有停止监视他,清楚知道他的行踪,他不可能做这些事的。
“迫就是我的功劳了,这小子的跑腿工作都是我在做的。”颜敏申笑嘻嘻的邀功,虽然对方一点都不觉得那是功。
“是你帮他转移财产又出面开设新买卖的?”王竞晓愕然。
“就是啊,我八成是上辈子欠过他的债,这辈子是来还债的。”他说得无奈,但表qíng倒是得意。
王利本、宋美华等人千算万算,却全失了算,不仅赔了夫人又折兵,什么也没捞到还赔光所有,最可恨的是,到头来所有好处还全给个丫头拿走,他们饮恨得几乎想咬舌自尽了。
数儿则是感动不已。若少爷不信任她,是不可能这么做的,万一她背叛他携款跑了,他就真的一穷二白什么都没有了,他这般全心的信任,教她不感动都不行。
宋连祈握着她的手。这双手是他早打定主意要长长久久握住的!心暖的朝她温暖一笑,但一转身,表qíng倏地冷然,笑睨着眼前这群贪得无厌,到头来终于自食恶果的人。
“游戏结束了,我这里没有东西是你们可以讨回去的,所以你们可以走了。”他皮笑ròu不笑的赶人。
几个人脸色黑成一片,扼腕不已却又无计可施。这下他们全毁了,还欠了一屁股债,只要出了这破屋子,立刻有人来追债,王家是回不了了,可宋家的宋宅应该还没被债主盯上……
“姑妈,顺便提醒你们一下,你们现在住的宋宅我早就已经卖人了,新买主就是数儿,不久后她会回去接收宅子,她跟你们没什么关系,你们准备准备,快点搬出去吧。”像是有读心术似的,宋连祈最后凉凉开口,落井下石的粉碎来人美丽的奢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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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州每天都有新鲜事。
宋家倒了的事也有新变化,百姓们现在谈论的是前阵子才风光接手的王家,不仅没拿到半点好处,反而接手过一屁股债,让债主追到没处躲的惨况,还有——
杭州名宅“宋宅”易了主,新主人要出嫁了,嫁的是前任名宅的主子,而这段佳话的起始,传奇到百姓们不得不在茶余饭后jiāo换一下qíng报,增长见识一番。
一个丫头出身,名不见经传的女人,在一场家族恶斗后,不仅飞上枝头做了凤凰,还成了杭州女首富,这手段、这际遇,可羡煞死人了。
因此,这会前大少爷娶了一个丫头出身的女人当正室,也就没什么好奇怪,更没人敢说不妥了。
毕竟,这丫头的身份不可同日而语。
连着三日,宋宅门户大开,热热闹闹、大大方方地供祝贺的宾客进进出出,一方面公开展示名闻遐迩的名宅气势,另一方面也显示出新郎对新嫁娘是何等重视。
不过有件事很奇怪,也不太寻常……连着三天的喜庆,居然……竟然……没人见过新人,无论远的、近的、衣角、背影,一次也没有!欸?岂不怪哉?!
“少……我的少爷,我想,咱们该下chuáng了……”新娘子羞答答的建议。如果可以,她是想用命令的,但他只教过她怎么不当丫头,还没教她怎么当主子呢,她不敢。
从拜堂完,送进dòng房起,他们连露面谢客也没有,已经连着在chuáng榻上“翻滚”了三天三夜。再不下chuáng,别说在外头引起的非议有多jīng采,光在宅子里她就无脸见人了。
“嗯,三天了,是有点纵yù过度。”宋连祈光着身子,深思熟虑后点头。
呦,少爷会反省了,她有救了!“就是啊,会搞坏身子的。”打蛇随棍上,她极力附和。
“那你怎么不早提醒?”他怪起女人来了。
“我……下次会早说的。”
“下次?下次什么时候?”
“就……下次……”
“嗯,那下次早点提醒吧,弄坏身子对你我都不好。”
“知道了……咦?少、我的少爷,您这手怎么又黏上来了?您不是说,弄坏身子对你我都不好?”她大惊,赶忙拍掉又在作怪的大手。
宋连祈一点也不受影响,仍是煞有介事的点点头。“是啊,你下次要早点提醒。”手又伸了出去。
“那这次不算下次吗?”
“既然都说是‘这次’了,还关下次什么事?”
“可是……”
“你说‘下次’才要提醒,那‘这次’不算,你不用提醒了。”
这次、下次,到底哪次才算数?
“可是……唔唔……”小嘴被人嘴对嘴的堵住,舌头让人缠住,光溜的健壮躯体紧接着覆上,尽管她告诫自己该出房门了,但身体反应总是快过理智所能控制。
所以不管这次、下次或下下次,可能都是“同一次”了,唉~~有没有成亲,她家少爷好像还是一样恶劣啊……
“我仔细想想,你对我的称呼也不大对了。”发现到她不太专心,宋连祈决定先停手,提一提她会感兴趣的话题。
心思拉回,她点头如捣蒜,“嗯,是该改了。”他总算觉得这个称呼丢人了?
“改什么呢?”他在俏脸上方十吋处,笑得一脸深意。
好熟悉的笑容啊……她好害怕啊……
“是啊,不如改回咱们熟悉的称谓,还是称呼您少爷就好?”她主动建议,免得教他说出其他更恐怖的称呼。
“咱们成亲了,我不是你的少爷了。”他皱眉,惩罚xing的低头咬了她的红唇一记。
“嗯……”她开始有被算计的戚觉了,“还是,我叫您连祈,可好?”
他在她耳边chuī气,声音有些低哑,“见外,很多人都这么喊我。”伸出温热的舌舔着她泛红的耳根,轻轻含着耳珠,接着将舌头伸进她的耳中舔着。
“那……唤、唤……嗯……您相公吧。”数儿红着脸,带点轻吟。
宋连祈从耳朵沿着她白皙的颈子、锁骨,缓缓留下深浅下一的粉色印记,舌根又恶意的在她蓓蕾旁绕了两圈,接着含住那点挺立,一手在她背部上下游移,一手或重或轻的搓揉她浑圆的胸部。
呼吸有些急促,她忍不住呻吟,“嗯……相……公、轻……啊……”她自然的弓起身子想更靠近他,“哈啊……相……公、怎、怎……嗯……么了?”
抬起头,他声音低哑,“我怕你称呼我的少爷这么久了,会改不过来,为了让你叫得顺口些,这‘我的’还是加上去好了。”
“我不……啊……我……的、相公……别、这样……啊……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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