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人即将有新女人,成亲后就容不下你的。”
“成亲?你说谁要成亲?”她大惊。
“当然是永璘了,这消息也是刚由京城飞鸽传回的,皇上将日本公主指给永璘了,要他奉旨和亲。”他很乐意将这消息告诉她,好让她对永璘死心,从此专心一意跟着他。
“他接旨了?”她揪着心,僵硬的呆立原地。
“能不接吗?而且日本公主人已到京城,听说生的貌美如花,再过十七日就要在紫禁城内举行和亲大典了。”
“十七日……”她愕然。她是听说过有位日本公主要来和亲,可没料到要与她和亲的竟是永璘……
“对,十七日后永璘就不再单身,你再当他的小总管有什么意思?还不如跟着我,我会养胖你、让你成为蒙古糙原里最耀眼的一朵沙漠玫瑰!”
“我……”她说不出话,满脑子一片空白,胸闷得可以。
“让我疼你吧,起码你是我费尽心力才得到的女人,我会珍惜你的,待你一如天上的太阳,日日灿耀燃烧,绝不变心。”他愿意对她许下这样的承诺,只要她愿从此死心塌地的跟着他。
闭了闭,再睁眼时,恭卉眼里多了抹坚决。“我……不要你的心,我只想回京。”
“回京?”他抿起唇。“你想回去阻止婚礼?”
“他若真心好娶,我……也阻止不了,我只是想回去确定。”
“你不信我的话?”
“不信。”她抹泪,摇头。她与那男人相处五年了,好不容易不久前才得知他心里有她,他不
是个心里轻易放得了人的人,可一旦放了,那就是认真地,她是他认真地对象,所以他怎可能将她
送人后自个儿成亲去?
葛尔沁目光如剑,表qíng狠戾起来。“我原是不想qiáng迫你,但瞧来不勉qiáng不行,也许做了我的女
人后,你就会学会如何信任我!”
他不再客气,大步上前箝住她的手腕,直接将她拉往chuáng上,在她惊恐的挣扎下,开始扯落她身
上的衣物。
“不要,我求你不要这么做!”发觉他真要使qiáng,恭卉心惊哭求。
“不要求我,当永璘决定将你送给我时,就注定了你的命运,往后的人生,你该属于我葛尔沁
的!”他扯断了她一只袖子,露出白藕雪臂。
“住手!”她红着眼嘶吼,泪成串狂落。
葛尔沁置若罔闻,继续脱着她的裙裤,她双腿激烈的踢踏,不让他得逞,他便以一手制住她的
眼,另一手gān脆先撕去她的亵衣,转眼颤耸的双峰呈现在他面前,他瞧得五内俱焚,yù念到此已然
如山洪爆发,决堤在这个绝美的刺激下。“真美,我没要错礼!”
他qíng不自禁的要吻上,恭卉尖叫着弓起身子避开他的láng吻。
“你!”没能吻上,他恼怒变脸。
“你当真要我这具身子?”她惊魂未定,可表qíng却多了一股决绝。
“没错!”人就在咫尺,他怎可能放弃?
“得,这身子给你,命我不要了!”不知何时,恭卉手上居然多了颗艳红丸子,她一张口,就
吞下肚了。
“你吞下的是什么?”葛尔沁来不及阻止,骤然失色的扼住她的下颚追问。
她露出一个美丽却飘然的笑容。“鹤顶红。”
永璘胃部忽地一阵剧痛!
“贝勒爷,您怎么了?”德兴瞧见正对他jiāo代事qíng的主子突然抱腹露出痛苦的神色,吓得急忙
上前。“要奴才招来御医吗?”
他脸色发白,额头森汗,痛得发不出声,只能咬牙摇首,直到约莫一刻钟过去,剧痛才缓过去。
德兴见他满身大汗,立即送上白净的帕子让他拭汗。“没事了吗?”贝勒爷从没发生过这样的
事,他忍不住担心。
“嗯,我没事。”永璘微喘得回答。
“真的不请御医瞧瞧?”德兴不放心的再问。
“请了御医必定惊动皇阿玛,所以不必了。”现下他最不想面对的人就是皇阿玛了!
“可是——”
“我已无碍,方才jiāo办的事才是最重要,你别要耽误了。”他沉声嘱咐。
“呃……喳。”贝勒爷意思已经很明显,不要他再多关心,他只得闭嘴不再罗嗦。
“即刻出发吧。”
“喳!”
德兴走后,永璘这才若有所思地起身走向chuáng榻,在chuáng头站了一会后,迟疑的伸手由方枕下取出一只小瓶,倒出瓶子里的东西,几颗红艳的丸子滚出,一颗、两颗、三颗……三颗,他的手抖了——
一阵激烈的欢愉过后,方枕下突地滚出一只小瓶。
“这是什么?”她好奇地拿起瓶子问。
“鹤顶红。”他两条手臂圈住她,将她纳进怀里,脸上则带着笑,一个深不可测的微笑。
她一惊。“这是做什么用的,为何放在枕头下?”
“这是备给不洁的女人服用的。”
“……”她脸上激qíng的红霞尽褪。
瞧了瞧惊白的脸庞,他冷笑。“总会有人逃过太监们的检查,上得了这张chuáng,可一旦玷污了我的chuáng,我就会丢下一颗丸子,要那人自我了断,而你,是惟一没受过太监检查,由我亲自确认的处子。”
“啊!”
“怕吗?”
“……这瓶子里的毒,你用了几颗?”她的脸染上恼怒的红晕。
“这里头有五颗丸子,我只用过一颗,那女人不知怎么费尽心思,通过太监们的检查,以为只要上得了我的chuáng,就能富贵,可她一上chuáng就泄了底,没有处子该有的羞怯,我一眼瞧出她非完璧,当场丢下一颗丸子,让她以死谢罪!”嘲讽的笑容嵌在他俊逸的脸上。
三颗……盯着掌心中只余三颗的药丸,永璘全身又窜起冷汗,胃隐隐抽痛,就连胸口也跟着紧缩。少了一颗,定是那女人带走的,她定是做了最坏打算……
“永璘。”忽然,一道夹杂着日本口音的女声在屋内响起。
他神qíng一凝,转身,目光始终没有扫向她。“你怎么进来了?”
在这座府邸无人不知,没他允许不得擅自入内的!
“我都住进贝勒府两天了,却连你的背影也没见过,既然你不来见我,只好我来找你了。”樱子说话的神qíng语调都是娇滴滴的,可字里行间满是埋怨。
“见我做什么呢?”他淡漠的走过她身边,散散漫漫的往窗旁的檀木椅上坐下,似乎不太在乎她。
“做什么?咱们过几日便要大婚了,不用彼此培养一下感qíng吗?”她自个儿走至他的面前,皱眉望着他百般无聊的模样。
为了嫁到大清国,她可是苦练了好久的京语,这男人就没一点感动的称赞吗?
“我倒觉得没必要培养什么感qíng,那是多此一举。”永璘为自个儿倒了杯茶,连想到招呼她都不曾。
樱子愕然于他的态度。难道这男人见了她的容貌后,不满意吗?感到自尊心被rǔ,她缩紧美目,眼角不经意的瞧见桌上有包东西,她好奇地顺手拿了起来。
“别动!”他突然厉声大喝。
樱子吓了一跳,手中的东西反而落下,掉出里头的珠宝首饰。“好漂亮的手工!”她眼睛一亮,大清的珠宝工艺可是出名得很,在日本不少人就曾专程到这儿拜师学艺,这会瞧见如此jīng巧的手工饰品,立即让她忘了他的警告,伸手又要碰上去。
“这不是你能碰得东西,拿开你的手!”他森然的旧站在她身后再次警告。
她手一僵。“这不是我能碰得?”这污rǔ的言词竟是出自他的口?
“没错。”永璘将东西重新收起,小心存放至抽屉里。
她目光带刺的看着他的行为。“这些东西是属于谁的?”女人的直觉告诉她,那是他将要送给某个女人的!
“你没必要知道。”他从头冷到尾。
“永璘!”她发火了!
而他也失去与她周旋的耐xing。“你硬是向皇阿玛要求在大婚前住到我这来,我也都允了,这会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提起这事,樱子就更有气了,当她提出要住进贝勒府时,永璘身边的几个贵族都极力阻止,还硬是要把她带往永璘另一处的行馆安置,当她得知永璘根本不住那,立即大发雷霆的向大清皇帝告御状,她堂堂日本公主的要求,怎能被轻易等闲视之?皇帝这才一声令下,直接要人送她进这座府邸。
只是这会将她在这儿都两天了,她未来的丈夫却像是不知道她的存在似的,连一声问候也没有,如此漠视她,让她如何能忍?所以才决定亲自来找他问清楚,但要来见他的路上,她问了至少十个下人,竟没人愿意告诉她永璘在哪,还是她自个儿瞎晃才找到人的!
“你是皇帝指给我的对象,可你的态度分明是不想娶我,是吗?!”她不客气的明问。
“嗯。”永璘竟也大大方方的承认了。
樱子顿时傻住,雪肌逐渐沾上怒红。这男人当真一点颜面都不留给她!
“我哪里不好吗?”
她气红了眼。想她日本公主的身分,又是美如天仙,无人敢轻侍她,而这男人竟不当他是回事?!“你嫌我配不上你?”
“嗯。”又是这声闲闲凉凉却又极度刺耳的应声。
她气炸了!“那我要皇帝另外找一个对象指婚好了!”她傲然地想转头就走。
原本乍见永璘时,她还暗喜着皇帝给她的男人竟生得如此俊俏,听说还是个得势阿哥,如此的丈夫人选时何等的完美,对她将来的计划大有助益,哪知这男人姿态竟比她还高,还傲慢得令人咬牙切齿,既然这男人不是她所能控制,那就换一个人吧!
这幅俊容非凡的面容,要放弃,她原是舍不得的,但父皇当初在众多公主中挑选她前来,就是相中她的容貌容易迷惑男人,进而掌握局势,可这男人分明不受她吸引,既是如此,她不放弃也不行。
“那可不成,我是非娶你不可的。”
这话让樱子心惊的转头。“非娶我不可?”什么意思?莫非他察觉了什么?
“是啊,你就不要再啰嗦了,等着七日后的大婚吧。”他懒洋洋的道。
“你说我啰嗦?!”她瞠大眼。
“说过的话再问一次,不是罗嗦是什么?退下吧。”
“你!”
“还有,这地方不是你该来的,下回没我的允许,不准再擅自进来。”永璘冷冷的再补上这句。
樱子脸上登时惨无血色。这男人当真欺人太甚!
葛尔沁凝视着chuáng上脸色苍白的女人,面容紧绷。
这张脸多像一个女人,一个死了五年的女人,尤其这女人倔qiáng的眼神,就跟那摔马死了五年的人如出一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