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父亲邀请了张念雨和他的父亲张院长一同来家里做客。小雨一见了小北就唠叨个没完,莫小北坐在沙发上抹汗,最后就在她实在是受不了他的啰嗦的时候,他的一句话却让她一个激灵。他说,她们山猫战队的野猫,因为一次演习受伤,退伍了。
她立马揪起他整齐的衬衫衣领,眼睛瞪的老大,“特么,张念雨!说了一晚上的废话,最后一句却那么雷人!你说的是真的?什么时候的事qíng?”
“哎呦,放开我,喘不上起来了。”
松开了抓着他衣领的手,又应付的为他顺了顺气,拍了拍后背。
“得了,小北,再拍我就吐血了!我说,我慢慢和你说!”张念雨扭了扭身体,不让后背bào露在她的魔掌之下。
“说。”小北急切又忐忑的拿起了茶几上的饮料猛灌了一口,压了压心里的闷气。
“就在去B市执行任务回来后不久,在一次演习的时候,不小心掉进了对方布下的陷阱,脚踝处粉碎xing骨折,右手手筋被割断了,在我们医院住了一段时间,脚虽然能走了,筋虽然接上了,但是你知道的,核心小组是再也待不了了。”张念雨回想着当时的qíng景,尽可能详细的给小北说明当时的qíng况。
“不对呀,野猫做事最是小心谨慎,怎么她会掉进陷阱?”
“小心吗?可是我总看她神不守舍的,还总是望着窗外发呆。”
是了,是了,当初在B市的四合院里,她就发现她的不对劲了,总体来说就是一个qíng字惹的祸呀!不过,要是因为这个,她回老家之后能够与她的qíng郎重修旧好,岂不是也是一件美事?世事如何是谁也预料不到的!看她自己的命运吧!
“小北,这手链很别致,谁送你的?”张念雨不知什么时候抄起她的手腕,摆弄起那只手镯来。“呀,楚殇?你的老公?”
“嘘!小心我揍你!”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这张念雨这女人的八卦xing格真是越来越凸显了。抽回自己的手臂,脸上笑着,小手在他的大腿内侧用力一掐。
啊——
一声堪比女人还要尖细的惊叫如惊雷,在这屋里炸开。
张院长和莫桑看向这边,见小北和小雨俩人相处甚是亲密,两个老人对视一笑。
做爸爸的,本就不会注意女儿的肚子怎样,也不会像妈妈一样时刻盯着自己的女儿有没有按时来月事,所以莫离一直都没有被发现。但是与曾经不同的是,她现在晚上爱做噩梦了。几乎每晚都会被梦中瑞安那张狰狞的脸吓醒。醒来后她一脸汗水,喘息半天,才明白过来自己已经回家了,他再也不能来欺负自己了!
接连十来天,楚殇都没有给小北打电话,更没有过来找过她,她知道他肯定是在生那天的气。
那天她被他拉到车上,她被他拉的手腕有些疼了,口中的怒骂就源源不断的吐出来,他气得脸色发青,她知道,无论是动嘴皮子,还是骂人,楚殇远远不是她的对手,所以她越来越得意的骂他,因为她吃准了,他不会真的拿她怎样,最多就是被他qiáng行的搞了。他用那里的力度发泄着这丫头带给他的怒气。
她推着他坚硬的胸膛,语气断断续续的说,“啊……王八蛋……你弄疼我了!你滚,你去死!再也不想看到你!”
楚殇眯着眼睛,斜眯着身下的她,俏脸变得cháo红,樱桃小嘴一张一合。他俯下身吸去了她的所有的谩骂,满意的享受着她柔软的身体。
她就像一只被激怒的翻了脸的小猫,在他洁白的肌肤上留下了一道道红红的印子,完事还不解气的踹向了他的裤裆。
“gān什么?真想废了我?”男人冷汗直冒,缩在车里瞪着就要打算开门出去的她。“你要是敢下车,你想想后果!”
“吓唬谁呢?姑奶奶就是不怕横的!”开了门,重重的摔上,头也不回的走了。车里的楚殇眼神暗了暗,这丫头,越来越不像话!
看了看手机,依旧是没有他的电话,没有他的信息,倒是开始有别的朋友发过来恭贺新年的短信。她无聊的看了看那千篇一律的短信,扔到一边,翻了个身,准备来个回笼觉。
此时在S市庄园的楚殇,也是心事重重的抽着烟,手里攥着着电话,一遍一遍按出她的电话,又一遍一遍删了去。他倒是想试试,那丫头,真的就能沉得住气不理他?
从早晨一直等到晚上,他还是没有收到那丫头的只言片语。
脸上顿时yīn霾了。肖哲回去陪他的养父了,说来养父也算是一个苦qíng的人儿,从年轻就喜欢着一个女子,这一辈子都没有娶过。他是一位著名的画家,他对艺术对美,有与常人不同的见解,他说,这一辈子,就爱上过一个人,虽然她嫁给了别人,而且现在已经不在人世,但是,她的美丽,会永远的镌刻在他的脑海里。他每天都会把自己关起来,画梦中的她,但是关于那个女人的所有画像,肖哲从来没有见过。他的养父都是小心翼翼的将它们锁在一个专门的柜子当中的。
虽然好奇,但是他从来都没有要求去看过,他知道,那是他心中的天使。
楚殇曾见过那个老人,是一个只活在自己世界当中的孤寡老人。也许是出于好心,也许是因为寂寞,他领养了孤儿院里那个聪明的小孩,为他取名肖哲,为他请最好的老师,送他去最好的学校,至于最后他选择跟着楚殇,一开始他也不理解,他也排斥,这么聪明优异的儿子,去做黑社会,他怎么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但是自从上次见了楚殇,那个年轻的男子流露出的气势和聪慧,以及浑身上下透露出的威严让老画家改变了成见。儿子的事qíng也不去再gān扰。也许,这就叫眼缘。老画家一生看得上眼的人很少很少,楚殇就成为了其中的一个。
肖哲回家,他命人准备了礼物让肖哲带回去给老人,肖哲感动的有些不知所措。最后gān脆生硬的挤出一句,“谢谢老大。”
“不要谢我,我还要谢那肖伯,培养了这么一个优秀的儿子!”拍了拍他的肩膀,露出难得一见的笑容,“去吧,多陪他几天。”
“可是老大你?一个人过chūn节吗?”肖哲迈出去的脚又收了回来,看着有些落寞的楚殇的背影,突然又不想走了,“老大,我还是不走了,等过几天我再回去。”
“费什么话?chūn节不就是要回家的吗?走吧。这里不是还有那么多没有家的弟兄陪我呢吗!有家的赶紧回家,别跟这瞎掺合!”说完,扭头冲肖哲挥了挥手,看着肖哲走远的身影,他坐在沙发上点燃了一支烟,扑哧一下,自嘲的笑了。
他笑他有妈妈,妈妈却整年的不着家,全世界到处跑,现在不知道又在哪个国家游玩呢!好不容易找到了自己爱的女人,那小女人却对他总是忽远忽近,他不找她,她甭提会来主动找他!
捻灭了手中的烟,下定决心般的拿了车钥匙就走。
正在门口放烟花的莫小北玩的正欢,她丝毫没有发现身后停下的车。车里的楚殇静静的看着她,自己玩的很高兴?他嘴角一侧上扬,他楚殇何时吃过这样的瘪?上次她那么对他,他却最终还是没有忍住,在大年三十的晚上,不吃饭就跑过来找她。
看着被自己送上天的各种烟花在天空上绽放出绚烂的美,她的大眼笑的弯弯的,放完了那边的,又过来放这边的,看着一朵朵的烟花由盛开到凋零,不过才短短的几分钟,这就是烟花的一生,短暂的令人咋舌,却利用这短暂的生命将美都留给人间。
蓦地,从天空收回视线的时候,看到了站在一旁的楚殇。他斜倚在车上,目不转睛的盯着她,好像在等,等她什么时候能够发现他。
莫小北的小嘴瞬间撅了起来,柳眉拧成结,跺了一下脚转身就走。才走了两步,身体就被拉进了身后一个宽阔坚实的胸膛。鼻子中钻进来的他的气息,使她不满的别过脸去,他扳过她的身体,印下自己的吻。
小丫头像条小鱼,滑滑的扭了几下就从他的怀里挣脱,“gān嘛?玩什么?先来销声匿迹,再来突然现身,你以为你是江湖大侠啊?我呸!”
男人揪着的眉慢慢伸开了,冷酷的脸上也渐渐有了喜色,“丫头,是在生气我这几天没找你?”
“……”
无语了,莫小北自诩伶牙俐齿,却没想到也有回答不上来的时候。
翻了个白眼儿预备不理他。
刚要回去,身子就又被他抱住,直接拎到了车的另一边,在车和树木中间巧妙的隐蔽了他们的身形。
“喂,你gān什么?这里住的都是我爸爸的老战友,都是看着我长大的叔叔大爷,你别乱来。”莫小北慌了,小心脏知道怕了,有点怕他会不会就在这做出什么坏事来。要是让别人看见就不得了了。
“怎么了?老公和老婆之间,有什么可背着人的?除非,你还有别的想法,想甩了我,重新再找一个?嗯?”楚殇将身体的重量整个顶在了她的身上,脸贴着她的脸,一说话带有烟糙气味的热气就喷到她的脸上,她越是想躲,他越是贴的更近。
这时,从旁边走过来一个年轻人,手里拎着东西,口中哼哼唧唧的唱着,正往她家的方向走去,莫小北认出是张念雨,赶紧做贼心虚的将头埋进楚殇的胸膛里。
“我很让你见不得人?”楚殇郁闷了,看着那人走远点儿了,推开紧紧扎在自己胸前的小脑袋。眼神儿一会儿结成冰,一会儿淬了火,互相jiāo替的,看的莫小北感觉身上忽冷忽热的。
他看着怀中的小女人羞于见人的模样直感觉好笑,原来她还有害羞的时候?不就是亲个嘴儿搂搂腰么?至于这么羞愧么?眼中的捉黠一闪而过,他拉了她的手,说出了令她肝颤儿的决定,“走,进去,我饿了,今儿要在老丈人家吃饭。”
漂亮妩媚的大眼睛瞬间瞪了起来,小胸脯因着气愤呼啦呼啦喘着大气,她玉葱似地小手捏着楚殇脸颊上的ròu来回的摆,“告诉你,你别跟这得意忘形!赶紧的,滚回你的庄园去!”
以前一个人习惯了,也没觉得过年有多冷清,可是今年,自己呆在庄园里,总觉得心里空空的,心都不在自己身上了,早就被这丫头挖了去。
“给你两条选择,一是跟我回庄园,二是我跟你去莫家。”
“凭什么?马关条约吗?不同意!”盯着楚殇那张不像是在开玩笑的脸,莫小北郁闷了,知道今儿这事要载了。
果然,下一秒,她的身体就被他扔进了劳斯莱斯银魅舒适的副驾驶座位上。此时楚殇的脸上没有了笑意,微眯着眼睛,一脸冰霜的开车。
52书库推荐浏览: 与海之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