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怀周可以不把他老子的威胁放在心上,但却不能不管他老子的xing命,他是戾气极重之人,看完信狠狠地砸了下墙壁,心里的戾气又得不到发泄,急怒攻心又捂嘴咳嗽了几声,又摊开手一看,一片红艳便在手掌上洇开了。
……
相比于殷怀周的满腔愤恨无处发,温重光这时候就悠闲的多了,这时候正在书桌里闲闲看书,见底下人回来才合上书本:“如何了?”
底下人道:“如您所料,安王世子急怒之下吐了血,正在家里修养,安王爷气得卧病在chuáng了,差点风瘫,听说半个身子都动弹不得了。父子俩倒也有趣,都在chuáng上病着了。”
他笑道:“世子如今安分得很,果然还是安王能拿得动他。”
他优雅地伸了个懒腰:“本来安王是想让世子娶了余家嫡女,这样在算是跟余皇后沾了亲,以后有什么还能通过余皇后求求qíng,这算盘打的倒是jīng明,可惜了……”
他眼底的冷意一闪而逝,又恢复了平日闲散的姿态:“可惜世子不懂他的良苦用心,所以他知道这事儿之后气得半死。”
其实他也没做什么,只是修书一封给了安王说明qíng势,顺道让围住安王藩地的常常在藩地‘演习’罢了,他自然而然就写信给世子施压。
底下人问道:“那余皇后那边……”
他微微笑了笑:“皇后自不会同意,余家人也是能人辈出,断不会应下的。”
他想了想,忽然唔了声:“世子一时半会儿也回不来书院,我听说他上回和刘千总处的很好,就还让刘千总贴身看护他吧。”
他说完心有所感地看了眼窗外,就见沈晚照垮了个小篮子迈了进来,他眉眼转瞬温柔,抬步迎了出去。
沈晚照见他出来,招了招手:“前几天下雨,我哥他们去附近的林子里采了的几篮子蘑菇回来。”
温重光笑道:“你是要送给我吗?”
沈晚照淡定道:“让你帮我看看有毒没毒。”
又做了个鬼脸笑道:“不过他们运气好,逮了两只野jī,晚上做小jī炖蘑菇可以分你点。”
她最近发现了温重光的妙用,他不光博览群书,而且记忆力超群,说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也不为过,什么医书星宿都懂一些,有那么点百科全书的意思了。
他无语,低头看了眼篮子里的蘑菇,叹气道:“都扔了吧。”
沈晚照啊了一声:“都不能吃?”
他点了点头,开起了微笑嘲讽模式:“有些是有毒,吃了可致人头昏腹泻,有的我不认识,他们想冒着生命危险为医书做贡献,我想太医院的太医应该很高兴。”
沈晚照:“……”
她把篮子扔在一边,一溜烟跑了:“我去告诉他们不能吃了!”
温重光:“……”
他伸手拉住她:“让别人去说吧,我有事儿要告诉你。”
这事儿想来也好笑,好像安王世子设计求亲的事儿就沈晚照这个当事人不知道,也全然没把殷怀周放在心上。不过他也不愿她愁思太多,还是等解决了才告诉她的。
沈晚照狐疑道:“什么事儿啊?”
温重光从殷怀周行径中把他想gān什么推测出了七八分,理了理思绪,把事qíng从头到尾跟她说了一遍,末了又补了句:“如今安王特意来信,他不可能不听,现在已经无事了。”
沈晚照在原地怔了半晌,才吐出一个‘啊?’
她仔细想了想,好像那天晚上被他夜袭,确实丢了一只鞋子,不过她当时心qíng大起大落,也没在意,没想竟然成了一只鞋引发的血案。
她扼腕道:“我爹娘那边肯定很担心,早知道我当时就返回去捡鞋了,也不至于闹出这么多事儿来。”
他道:“就算鞋子捡回来了,他也有旁的法子,只要想生事,还怕没有旁的机会吗?你在这里送信也不便宜,还是等些日子回家之后亲自跟两人说吧。”
他转了个话头,笑道:“时候也不早了,去用晚膳吧。”
虽然明知道他这话是宽慰,沈晚照心里还是舒坦了不少,边走边感叹道:“难怪孔茹要来偷我东西呢,原来是有人背后算计。”
她摸了摸自己的脸,长长地叹了一声:“人长得太英俊果然是罪啊!”美人的烦恼就是多。
温重光:“……”
他正要说话,没想到迎面看见解明走了过来,他见到温重光再不像原来心里那么涩然,只是见到他和沈晚照并肩而行有些诧异,迟疑着行礼:“首辅。”
温重光没等他行完礼就让他起来:“解师。”
他随意一般地道:“我方才要去吃饭,正好和沈同学碰上了。”
解明哦了声,再不多问,只是看向温重光有些踌躇,yù言又止,想亲近又不大落的下脸来的样子,最后还是行礼告退了。
沈晚照想到一件事,等解明走远,突然悄悄攀上温重光细长温热的手指,他以为她终于开窍了,没想到她神神秘秘地道:“我有件事儿要告诉你。”
温重光:“……什么事?”
她拉着他的手让他低下身子,嘿嘿笑道:“我觉得解师好像暗恋你。”
温重光:“……”
他对贵女圈儿的风气隐约有所耳闻,听说有一部分贵女极好龙阳,常凑堆儿遐想两个男子的龙阳之事,没想到她也是其中一员……
她见他不言语,忙举例事实给自己佐证:“你知道解师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成婚,而且屋里也没有妾室通房吗?”
她卖了个关子,见温重光无语,讪讪地自己往下道:“他上回说了,是为了模仿你,追随你的脚步……”
她说着说着自己跑偏了,目光下意识地往他下身瞧:“说起来你到现在一直没说亲事也很奇怪啊,难道是……”
温重光:“……”
对于男人来说,这种人被质疑真的是难以忍受,他拉着她的手贴在自己胸口,又缓缓向下,微笑道:“是不是的,你亲自试试不就知道了吗?”
沈晚照gān笑一声抽回手,此地无银三百两地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他轻飘飘地道:“是也无妨,我说过了,阿晚回头可以亲身试试。”他倾下身,轻轻亲了亲她耳珠:“会让你满意的。”
沈晚照缩了缩头,转移话题道:“你说解师是不是喜欢你啊?”
他似笑非笑地道:“你对解师倒很是关心啊。”
沈晚照连着踩了两个雷区,悻悻地不敢再问,想了想又举手澄清道:“我这纯粹是关心你才问的,跟解师没关系啊!”
他唇角一勾,吻过她温软如玉的香腮:“那我就多谢阿晚的好意了。”
两人有时候说话没什么中心内容,但就是东拉西扯也能扯的很开心,倒像是相识多年的知己,这便是倾盖如故了吧。
……
一开始来庄子学农科的时候沈晚照还各种不适应,简直是度日如年,倒后来习惯了倒也罢了,虽然秋收十分枯燥乏味,但他们上山摘蘑菇,下水抓鸭子倒也颇有野趣,因此谢师过来宣布农科还剩三天的时候,众人都有些回不来神。
他宣布完之后又道:“根据农庄的习惯,每次秋收或者耕种完成后,都要跳祭舞庆祝,以祈求来年丰收,咱们既然来此地上课,就得把事儿做到尽善尽美,这舞咱们也是要跳的。”
他沉吟道:“我打算在你们中间选两位仪表出众者领舞,领舞者农科直接记甲等,领舞者就由你们自己选吧,切忌不可胡乱投票。”
沈晚照:“……”她清楚的看见,谢师在说仪表出众四个字的时候,明显地扫了她一眼。
她不由得脑补自己摸了大红胭脂系着两个红绸子扭秧歌的画面……
谢师也没想到这事儿竟然在学生堆儿里引起了热议,少女们一回来就叽叽喳喳地讨论男子那边哪个长的更好看,场面之盛,声音之大,让沈晚照不由自主地想到了上辈子各大高校举办的校花校糙评选活动。
殷怀月首先道:“我觉得殷怀俭生的就极好,整个书院怕是没有哪个男子比他相貌更出众的了吧?投他肯定没毛病。”
何欢反驳道:“豫王世子长的好看是好看,可未免女气了些,我觉着安王世子也很不错啊。”
殷怀周也是最近这销了病假几天才回庄子的,不过人倒是安分了许多,近来也没见有什么出格的举动。
沈晚照俏脸微沉,淡定道:“他品行不佳,谢师最重品xing,定然不会让他领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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