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出兵相助,算是偿还了你之前对少主的伤害。这一战之后,我便毫无亏欠且心甘qíng愿地随你回西盟。”只有这样,他才能心无芥蒂得接受她,才会满心欢喜地迎接这个新生的生命。
见他终于松口,厉王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喜悦,双目闪烁着亮光,盯盯地看着他。
西盟对她来说,只是一个战利品,况且,这一战,只会让西盟更qiáng。
“风若qíng,你答应过本王的没忘记吧。”
“当然。”她身上的毒不解,那便永远是芙伶与厉王之间的一道坎,“就当是我送给你们的贺礼。”
两名各有特色却同样优异的女子相视一笑,蔓延出让芙伶猜不透的默契。
翌日,西盟与冥门共同出兵白离,其势如破竹,直取京都。
传说,联姻到白离国的欧阳耀华在得知自己国家的变故后,气极攻心,动了胎气,大皇女极为担心,宫中、府中两头跑,甚是cao劳。
厉王与冥门少主亲征服,如此两位出色的头领,带领着这支联合军步入顶峰。白离国在这样的攻势下节节败退,白离国一时间处于岌岌可危的境况。
白离神使 …
当风若qíng以及厉王攻打到白离国京都城门口后,京都城门紧闭,门内却是乱作一团。从未见过如此阵仗的老百姓早已是吓得魂飞破散,多是过惯了安稳的日子,却少了份拼死的勇气。不少有些家底的百姓以及商人已是收拾好家当,携带着家眷逃离京都。
而相对穷困的人则是无奈地被锁在这座与世隔绝的孤城中,心生绝望。
毕竟风若qíng代表着冥门,而厉王被举荐代为掌管西盟国的朝政,准确的说便是掌控着西盟的半壁江山。而厉王的野心从来都不小,她的yīn狠、以及之后剿灭匪贼的英姿,就连远在白离的百姓也略有耳闻。如此位高权重、代表着两大富饶国土的人物亲自前来征伐她们白离,怎么能不叫人心惊、心寒?
如若说,还有谁可以对她们面临破国的白离伸出援手的,那便是赤耀国。可那赤耀连自己国内的纷争哄乱都无法解决,更别说来帮助她们了。
看来,是天要灭她们白离啊。
百姓整日守在宫门口,期待着女帝采取有用的措施来迎敌。而这一日,宫中走出一名小官,在城中的街道墙壁上贴上一张红纸公告,红色代表着有喜庆的事qíng,这时候还有什么喜事可报,这一抹红,使得这冷寂了几日的街道周围聚集了众人翘首以待的百姓。
“神使……神使要来了,我们白离有救了……有救了……”
百姓看着公告,哀戚了许久的苦相竟然在见到“神使”二字时,变得比二月里的鲜艳花朵还要红艳。
白离国自很久之前,每个朝代都会有一名“神使”,而这神使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比起女帝更加的得民心。
每朝的神使皆是尊崇神的旨意,从刚满周岁的孩童中挑选,而被选中之人便一生不得婚嫁,毕生为白离国奉献出自己的一切。而每个被选中的神使,自小便接受比皇女更为严格与丰富的知识灌输,以及武学的传授。
如若白离国遭遇险境,神使便是白离国的守护神;如若白离国安稳百年,那么再优秀的神使也只得待在冰冷凄凉的殿堂一世,永不得出现。
加上女帝对这神使在百姓中的威信以及号召力极为防范,是以这神使在这宫中更是一个尴尬的存在。她们便像是白离国的一个影子,永远只得生存在其光辉的背后。
虽然老百姓并没有真正地见过神使的模样,却根深蒂固地将神使视为神派遣到白离、守护白离的使者,将其视为无所不能的存在。而这一次,是几百年来,神使的第一次现世,更是叫众人期待万分。
而当神使出现在宫城之上,早已将皇宫围得水泄不通的百姓仿佛看见一道白色的光束环绕在那名出现在城头的男子身上。
一身白色的衣衫,似是白衣飘飘的仙子,在这白离宫中,没有人会穿上白色的衣服,谁也不敢在女帝面前穿着如此素色以及不吉利色彩的衣衫,且没有气质的人穿出白色衣衫只是更加突显出自身的不足,可这一身穿在神使的身上,却是如此高贵如神仙。
他那及腰的长发在日光下泛着柔和的光圈,因长时间待于屋内,本就有些病态的白皙皮肤迎着耀眼的光芒,更是显得透明,发出淡淡的粉色色泽,虽然隔着很远的距离,可人们依旧能感受到他那水晶般晶莹清澈的眸子散发出的淡然与平静。
他便像是一个无意间缀入人间的繁星,不食人间烟火,透明的仿佛即将随着其身后的空气,一同消失掉。所有的人都屏住呼吸,傻傻地贪婪地望着他,那种美竟然是叫女子无法产生任何的贪念,本该嫉妒的男子也是忘记了所有的反应,就这么与自己的女人们一同看着他。
不知过了多久,人群中终于有着骚动。
“男人,竟然是个男人……”
“白离国的神使竟然是个男人,这……”
“难道我们便要仰仗这样一个稚嫩瘦弱的男子吗?”
“……”
在这女子为尊的世界里,人们皆是有些贬低男子的能力,尤其是这种容貌太过出色的男子,更是被当作是祸水般的存在。而这被她们赋予重任的人物竟然恰巧是个如此绝世的男子,这叫她们更加地担忧。
远远的人群中一个十余岁孩童被拥挤的人群撞倒在一旁,眼看践踏的人群便要撞到她的身上,一只从高空飘落下来的白色长色绸带将那名女童席卷住,将其带出人群,并轻放在一旁的空地上。
这一幕,叫喧嚷的人群顿时安静了下来。
只见其接过身后小官递过的长剑,他高举长剑,看似轻松的挥向一旁的铁杆,拳头粗细的铁杆瞬间便成两截,而细薄的长剑却完好无损。这需要多么深厚的武学修为以及内力为支撑,这一手,使得有些置疑的百姓两眼放光,振臂欢呼。
混在人群中的殇看着高台上,对着人们的追捧丝毫不在意的男子。看似风光无限,却让她隐隐的为他感到心疼。如若真如传闻那般,那么自小便身为神使的他,定是自小便被剥夺了人类的qíng感,定是没有体验过人类的酸楚,他在白离国就仿佛是个工具般的存在。是一把白离国号召民心的利刃,而这把利刃,在伤到别人的同时,也伤到了他自己。
而刚刚他解救那名女孩时,却让她感觉到他不像自己所猜测的那般冷清,他其实是个善良且渴望真实的人。她仿佛能够感受到他的内心,他并不是为了威慑住别人而出手相救,而是纯粹的因为想要救。
甚少有波动的心竟然为了如此qiáng劲的“敌人”而心疼,殇感到无奈而可笑。
少主派遣她偷偷潜入白离国京都,可不是叫她来同qíng别人的。以敌对的角度来看,这个男子的确比白离国其他的权贵要棘手的多,不仅得到拥护,也有能力,看来,要拿下白离势必要有一场恶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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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日夜里,柔柔的月光中透着几缕迷雾,神使的寝宫里氤氲弥漫,散发着属于处子般青纯甜美的香气,沐浴在温水中,身后来自小厮的擦拭,这一切都叫他感到迷惑。
他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也不知道他从什么时候便处在这深宫中,只是教他本领的师傅一个接一个的离开,便再也未出现过。他几乎没有别人所谓的眼泪与笑容,他甚至不知道,这些东西到底是什么。
他的世界里,只有他自己。
莫非,这么多年来的孤寂,便是为了这一日吗?他的存在便是为了这个已步入暮年的国家吗?明日,他真的要亲自带领着这些人,去体验血流成河的感觉吗?
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一定要这么做,可太过孤单且无聊到不想反抗的他,也没有必要去反对。
窗外的微风徐徐地chuī着,chuī过他迷惑中透着股火星的眼睛。
“神使,水凉了吗?要添些热水吗?”身后的小厮总是不住地开口询问着,可他只用点头或者摇头来回答。不只是这些小厮,就连那宫中穿着华贵服饰的人,也是一脸疑惑,甚至有些鄙视地看着他。
他自现身之后,便没有发出一个声响。他能听懂别人所说的话,却不想自己动嘴。所有的事,皆是以手势或者以笔代劳。
因为,孤单已经叫他早已忘记如何去张嘴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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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还未待殇彻底了解这被称为使者,却没有自己名字的男子,他已经开城迎战。
他的出现,瞬间招集了万员士兵誓死追随,只见他坐于战马之上,眉宇间依旧是平静如水,不似像即将上战场拼个生死的将军,而像个平和的jīng美瓷娃娃。可这样的他,却依旧从周遭散发出一种魅力,让所有人都坚信他必定能取得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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