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云端_满座衣冠胜雪【完结】(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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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定远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一看他那模样就知道他要拿沈念秋开玩笑,便抢先端起酒杯,热qíng地说:“岳总,我敬你。这是我们两家公司第一次合作,为成功gān杯!”岳鸿图马上回应,“好,为咱们的成功gān杯!”

  两人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又去跟别人喝,闹了好一阵。等谭柏钧起身去上洗手间,岳鸿图凑近赵定远,兴味盎然地说:“赵老弟,我怎么觉得柏钧跟小沈之间有点什么事啊?”赵定远做诧异状,“什么事?”

  “嘿嘿,我觉得他们俩跟上次来的时候不一样。”岳鸿图笑眯眯地摸着又被斟满的酒杯,“去年十二月他们过来考察的时候,感觉两人虽然配合默契,但互相保持着距离,一点暖昧都没有,要说能让人联想的也就是她的职位,柏钧的女助理嘛,大家自然领会那个意思,后来柏钧喝醉了,我们就把他俩送回酒店,让小沈照顾他,人家姑娘也没拒绝。这次柏钧跟小沈连话都不说,看都不看她一眼,这就很不正常,非常不正常。难道是他们其实私下里已经很接近,这才在大庭广众之间避嫌,表现得很疏远?”赵定远跟岳鸿图在这方面很相似,对朋友的八卦相当感兴趣,闻言立刻来了jīng神,“原米上次他们来北京,你gān了这事?把他们往一个房间送,怪不得”岳鸿图看他若有所思地没讲下去,立刻追问:“怪不得什么?”“看来,你是他们两人的大媒啊。”赵定远也嘿嘿地笑,“岳兄,这事看来还真得你再帮一把。”“你说。”岳鸿图qíng神抖擞,“助人为乐我最喜欢了。”赵定远朝他那边凑得更近,声音压得更低,“你观察得没错,他们两人其实是恋爱关系,最近正在闹别扭。其实只是个小误会,小沈也解释过了,可柏钧老觉得面子上下不来,不肯低头。你说,这是何必呢?人家小沈多好一姑娘,年轻漂亮,xing格又好,工作能力也qiáng,以前连恋爱都没谈过,父母又是科学家,将来他们生的孩子只怕智商都比一般人高。柏钧离过婚,比小沈大七八岁,说实话。除了有点钱,还真配不上人家姑娘,结果倒好,小沈不嫌弃他,他还端起架子来,再这么下去,我看他以后肯定后悔莫及。”“对对对,你说得对!像小沈这条件,要找个比他好的男朋友也不是什么难事。”岳鸿图连连点头,“这个柏钧,做事业的时候那么老练沉稳,怎么谈个恋爱就像孩子?太任xing了,这不好。你说吧,我们怎么再帮他一回?”赵定远笑得有些诡异,“就像你上次做的一样,把柏钧灌醉了,然后把两人往房间里一送,这生米煮成熟饭,柏钧那架子就端不下去了吧?”“老弟,我发现你这人保媒拉纤一整套啊。”岳鸿图大为兴奋,“好,我喜欢,这个大媒我做了!”两人计较停当,谭柏钧回来坐下,看着他们脸上还没来得及收敛的邪恶笑容,不由得有些好奇,“在商量什么呢?要gān什么坏事?岳兄,定远他老婆管得严,你可别带他去找小姐。如果让他老婆知道了,别说他活不成,就是你都得立刻收拾包袱跑路。”岳鸿图和赵定远都忍不住笑出声来,一起表示绝对没有那想法,然后岳鸿图。

  便迅速组织朋友向谭柏钧发起攻击,轮番上阵向他敬酒。

  沈含秋的渣不行,一向都坐在那儿不管,笑吟吟地看着谭柏钧水深火热。欧阳懿瞧了一会儿,本能地想要过去帮着挡一下,赵定远微笑着对她摇了摇头,“他们是好朋友,难得见次面,肯定要喝醉的,你别管。酒店马上要开业了,你的工作多,醉了明天会很难受,还是少喝酒,多吃点菜吧。”欧阳懿很感动,便听话地坐了回去。

  大家集中火力攻击谭柏钧一个人,他也不躲不闪,来者不拒,果然到后来就喝得大醉。岳鸿图和他的朋友们基本上也都醉了,就像去年十二月的那天晚上一样,一大群人闹哄哄地出了酒楼,各自上车离去。赵定远很绅士风度地送欧阳懿回去,岳鸿图很义气地送谭柏钧和沈念秋回酒店。

  欧阳懿和其他gān部早就搬到公司租下来的公寓里,欧阳懿单独住一套房,其他中层gān部两人或三人一套房,每人一间单独的卧室,共享客厅、厨卫,其他基层员工都是几个人一套房,虽然没有独立空间,但生活条件在服务xing行业来说已经算是不错了。

  沈念秋仍然留在酒店,她不会长期待在这里工作,等北京店一开业就会离开,所以没必要专门给她安排一套公寓做宿舍,后来他们自己的酒店准备就绪,她就搬过去住,一是节省资金,二来也可以借此全面考察客房的qíng况与服务员的工作。谭柏钧和赵定远来了以后,自然也是入住自家的酒店,只不过沈念秋住的是单间,而给他们两人安排的都是套房,楼层不一样。

  前几天,酒店即将开业的广告宣传就已经开始投放,这三天更是在几家主要报纸上用大版面刊登套红广告。总机,总台的员工都正式上班,已经接到很我咨询和预定电话,不过,到了晚上,除了保安外,其他人仍然全都下班休息,毕竟还没开业。除了三个总店领导外并没有别的客人,员工们都需要保持体力,在开业那天迎接挑战。

  岳鸿图把谭柏钧和沈念秋送回酒店,几个保安是认识他们的,立刻有人过来帮着把神志不太清醒的大老板扶进电梯。岳鸿图是酒醉三分醒,还记得把保安赶下电梯才关门,然后靠在厢壁上,对沈念秋含含糊糊地笑:“小沈柏钧就jiāo给你了你照顾照顾一下”沈念秋平静地微笑,轻声说:“好。”

  到地方后,岳鸿图把谭柏钧架进房间,往chuáng上一放,便胡乱摆摆手,摇摇晃晃地走了。

  听到外面房门锁上的声音,沈念秋维持了几个小时的冷静几乎地瞬间崩溃。她看着躺在chuáng上悄无声息的男人,头脑里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

  谭柏钧只觉得心里像有一把火在烧,挣扎了半天才能发出声音,“水”沈念秋猛地回过神来,马上去饮水机那儿接了一杯温水过来,用力扶起他,喂他喝完水,然后进浴室绞了一条热毛巾出来给他擦脸。见他烦躁地一直扯衣领,她赶紧帮他解开衣扣,顺手把他脖颈和胸口的汗擦去。

  谭柏钧觉得一阵清慡,神志稍稍有些清醒,本能地抬手握住沈念秋纤细的手腕。

  沈念秋如遭电击,顿时僵在那里,一动不动。她不知道谭柏钧现在到底对自己是什么意思,也从来不去想,更不会问。她固执地守在这里,不过是为了守住人生中的第一次爱qíng,或许也是唯一的一次爱qíng,但是坚守下去会不会有结果,她并不知道,也不在乎。她甚至都没有奢望过还能与他离得这么近,还能被他滚烫的手紧紧握住。

  谭柏钧皱着眉,在黯淡的灯光里仔细地看她,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她是谁。醉意朦胧之间,他清空以为这是在做梦,不禁问道:“你在这里做什么?”沈念秋努力镇定,温柔地说:“你喝太多了,我不放心,等你睡了我就走。”“走?去哪儿?”谭柏钧仍然不清醒,感到很疑惑。

  沈念科语塞,然后想起他已经醉了,于是不再解释,一边继续为他擦身一边说:“我哪儿都不去,你睡吧。”谭柏钧是沈念秋的初恋,而沈念秋也是谭柏钧第一个爱上的女人,曾经的热qíng铭刻在骨子里,即使他的理智时刻提醒,身体也有自己的记忆,这让他夜夜难眠,持续消瘦。此时此刻,酒jīng抑制住了他的理智,让一直被他压制的qiáng烈的qíng感奔涌而出,再也难以忍耐。他想也不想便猛地一拉,将她拽上了chuáng。

  如火山爆发一般的热qíng差点把沈念秋烧成灰烬,她紧紧地抱着他,全心全意地回应着,脑子里只有对他的爱,再也想不起任何事qíng。即使明天是世界末日,有过这一夜,她也可以从容地笑着迎接毁灭到来的那一刻。这样浓烈的爱让她觉得每分每秒都是天长地久,她心满意足了。

  漫长的激qíng过后,谭柏钧陷入了沉睡。沈念秋不舍地看了他一会儿,这才悄悄地离开他的房间。这里是他们自己的酒店,她不能等到明天员工们都上班以后才走,那样太不安全。太容易引起猜测与流言。她知道谭柏钧不愿意出现那样的qíng况,她也不想。

  走过静悄悄的过道,乘电梯下到她所住的楼层,回到自己的房间,她一直举止自然,神qíng平静,虽然到处都看不到人,但公共区域的监控系统会让保安看以她的行动,因为她不能露出半点蛛丝马迹,以免引起怀疑。

  这一夜剩下的时候很短,谭柏钧和沈念秋却都感觉这是几十天来睡得最好的一个晚上。第二天起来,两人都神清气慡,可相片的qíng形却并没有改善。他们都很冷静,仿佛昨天夜里的事qíng从来没有发生过。

  赵定远百忙之中接到岳鸿图兴致勃勃的电话询问,忍不住抱怨,“这两人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出来的,一个铜墙铁壁,一个铁壁铜墙,我从来就没见过那么般配的人。”“兄弟,别急。”岳鸿图很有信心,“你看,柏钧并没有跟你我翻脸,这就说明有戏。现在酒店要开业,大家都忙,没jīng力考虑这些。等开完业,咱们接着来。别管他俩是什么金属做成的,咱们也能把它给熔了。”赵定远哈哈大笑,“成,就听老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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