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就要开业,酒店上上下下都已经准备就绪。岳鸿图请来的公关礼仪公司一早就来了人,有条不紊地准备开业典礼的东西,酒店内外早就挂出了横幅、条幅、空飘、彩球,现在要搞充气拱门、搭建简单舞台等等。工程部在调试音响效果,音乐放得震耳yù聋,更渲染出热闹气氛。
明天最忙的将是中餐厅。岳鸿图和刘伟业的面子大,请来了政界、商界的几百位嘉宾,还有几十个媒体记者以及鸿图伟业集团开发的这个小区的业主代表。沈念秋与行政总厨反复推敲宴席菜单,又征求岳鸿图、谭柏钧的意见,最后才确定下来。
各家供货商的车络绎不绝地从后门驶进酒店,将东西运到仓库,厨房里忙成一团,都在为明天的开业宴会备料。除了中餐厅外,西餐厅、咖啡厅、酒吧、KTV等jiāo院门也都很忙。
在开业典礼上,谭柏钧和岳鸿图都要发表简短的讲话,稿子全是沈念秋写的。两人看了以后都比较满意,只提笔改了几个词就通过。新闻通读稿沈念秋也写好了,明天会给每个记者发一份。
这一天忙的差不多全是琐碎的事,时间不知不觉地就过去了。谭柏钧他们也没有再出去应酬,全是在员工食堂吃的饭,然后就接着忙。岳鸿图也在下午赶过来,与谭柏钧他们再次确定开业典礼的议程,然后一起检查了音响、舞台之类的设施设备,以保证开业典礼不出任何纰漏。
每个人都很兴奋,那是一个大事件带来的群体xingqíng绪。在这种气氛面前,个人的喜怒哀乐已经微不足道,因此沈念秋面对谭柏钧是不再有那种想要吐血的痛苦,而谭柏钧也没有了那种qiáng烈的想避开她的冲动。两人很自然地与岳鸿图、赵定远、欧阳懿在一起讨论工作,在紧张忙碌的状态中都没有去想别的事qíng。
这天晚上,欧阳懿再三qiáng调,让员工们早点睡,以便有饱满的jīng神去迎接明天的超负荷工作,可孩子们太兴奋,很晚了才睡着,管理人员也都一样。尽管如此,第二天一早大家就全都起来,换好漂亮整齐的工装,吃过早餐之后就直奔自己的岗位。
开业典礼是十点正式开始,九点钟就陆续有受邀嘉宾到来,朋友们订的花篮也不断送来,都放在酒店大门两旁,排出去很远。几们公司高层都在门前迎接客人。岳鸿图与来宾差不多都认识,热qíng握手后便介绍给谭柏钧,又特别推出北京店的总经理欧阳懿,热qíng寒暄后便请他们到大堂旁边的咖啡厅,到处都能呼到欢快的笑声。
十点正,开业典礼正式开始。除了他们请来的几百名贵宾外,还有很多被这种热闹气氛吸引过来的群众围观,把酒店前面的小广场挤得水泄不通。
沈念秋站在台下,看着赵定远主持仪式、几位相关领导讲话、岳鸿图讲话、谭柏钧讲话,听着不断响志的热烈鼓掌,心里感到很欣慰。最后,赵定远宣布酒店正式开业,几位领导与两位老板一起站在台上剪彩。
典礼在长时间的掌声中圆满结束。带个过程只有一个小时,却凝聚了她的无数心血,领导、来宾与老板皆大欢喜,这就是对她最大的肯定。看着来宾在前厅部、公关部、销售部的职员引导下陆续走进酒店,向宴会厅涌去,她长长地松了口气,忍不住抬头望天。
秋天是北京最美的季节。蔚蓝的天空万里无去,散发着诱人的魅力,灿烂的阳光下,一群鸽子舒展地飞过,悠扬的哨声在空气中不断回dàng。
她闭上眼睛,感受着阳光的温度,慢慢笑了起来。
第29章 守得云开见月明
开业第一天便生意兴隆。旅行社安排了三个团入住,不少朋友捧岳鸿图的场,中午吃完饭就在酒店开房,或者打牌,或者睡觉,餐上吃了饭去KTV唱歌,周围的几个小区也有不少散客过来玩,带个酒店一派兴旺景象。
沈念科仍然保持置身事外的态度,以免gān扰欧阳懿的指挥。她只是事先表明,自己会调酒,可以支援吧台,当然也可以临时充当餐厅传菜员之类的。酒店里能gān简单活的二线人员不少,但懂技术活的基本没有,所以欧阳懿马上就请她到时候去支援吧台,别的都不用管,自己会安排调度。
中午的宴席是酒店请客。沈念秋与欧阳懿跟在谭柏钧、岳鸿图和赵定远身后,一桌一桌地敬酒,然后陪那些重要客人寒暄,帮着招呼服务员拿东西,上毛巾,对贵客们照顾周到。晚上就用不着这样做了,酒店请的客人有些已经离付出,留下玩的也坚持自己付账捧场,因为这就算是正式营业了。她看餐厅的吧台忙不过来,就进去帮着出酒水、做果盘。等到餐厅的生意高峰期过去,她马上赶去查看酒吧和KTV的qíng况,随时支援。
谭柏钧和岳鸿图跟几个好朋友一起吃完饭,便闲闲地逛到KTV来。这时已经过了晚上九点,正是夜店上客的时候,酒吧、KTV都齐得满满当当。沈念秋在哪台里熟练地帮忙,调酒时潇洒的姿态引人注目,那qíng景立刻吸引了岳鸿图的注意。
他站在楼梯上看了好一会儿,见谭柏钧视若无睹,神色冷淡,便一把拉住他,笑呵呵地说:“哎,听说小沈是单身,没谈过恋爱没结过婚,你不考虑一下?这姑娘真不错啊,追她的人肯定不少,不管是谁娶了她,肯定会让她过去帮老公gān活,那我们这酒店怎么办?你可不能让她跟别人跑了。”“天要下雨,姑娘要嫁人,我有什么办法?”谭柏钧冷冷地说着,顺着楼梯走到二楼,往事先定好的包间走去。
岳鸿图不甘心,索xing用激将法,“那你要对小沈没兴趣,我就去追了啊。反正我也离婚了,这姑娘那么好,可不能让别人抢了去。”谭柏钧猛地停下脚步,回头愤怒地盯着他。岳鸿图无辜地眨了眨眼,“怎么了?你不肯追,还不能让我追?”谭柏钧冷笑一声,“你再能耐,急得过李荣坤吗?你的生意做得这么大,又在北京,这个人的名字你应该听说过吧?”“坤哥?”岳鸿图大吃一惊,“我跟他吃过几次饭,是朋友介绍认识的。这人很不简单,我可没他那样的实力。怎么?他在追小沈?”“这是员工的人个隐私,我没去打听。”谭柏钧冷淡地说,“我只是碰到过一次,亲眼看见李荣坤送她回家,鲜花、钻戒、拥抱、吻别,她都接受了。”“哦?”岳鸿图觉得难以置信,“怎么会?我明明觉得明明她喜欢的是你嘛。”“别胡扯了。”谭柏钧敏感地看向他,“是不是定远跟你说什么了?那小子满嘴跑火车,你别信他的。”“没有,他没跟我说什么。”岳鸿图啼笑皆非地看着他,“我又不傻,小沈那姑娘对你的感qíng我又不是看不出来,只不过怕人家姑娘难为qíng,这才装作不知。你我什么jiāoqíng?这么多年看你一个人辛苦打拼,连女朋友都没jiāo过一个,做哥哥的当然是为你cao这个心嘛!”谭柏钧跟他的jiāoqíng确实深厚,除了赵定远,没人比得上,这是便相信了他的话,也放下了心里的戒备。他站在那里沉默了一会儿,轻轻叹了口气,“我有自知之明,既然争不过李荣坤,又何必自取其rǔ?”“你争过吗?”岳鸿图不以为然。
谭柏钧顿时呆住,他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岳鸿图伸手揽住他的肩,一边往前走一边笑,“我就知道依你的脾气,绝对是问都不肯问一声便扭头离开,那样做很伤人的,懂吗?别跟我说你觉得反正争不过就放弃了,仗还没打你就自己认输了?在我的印象中你不是这样的人啊!想当初,你赤手空拳的竟然就起了雄心想拿下价值上亿的大楼,并为了这个目标沉着应付、周密布局、谨慎实施,最后取得成功,成为一个传奇。事业上你能这么做,为什么感qíng上不能?是不是觉得向女人低头丢了面子?我告诉你,两个人在一起,只要感qíng好,有什么面子不面子的?定完怕老婆,大家都知道,可他过得多幸福,大家也知道,没有会觉得他没面子,都很羡慕他。柏钧,我觉得你这脾气有时候也要稍稍控制一下,对女孩子要温柔体贴大度宽容。这牙齿也有咬着舌头的时候,两个人相处怎么会没有磕磕碰碰的呢?只要不是原则问题,你就要不计较了。小沈毕竟年纪轻,就算有时候在一些事qíng的处理上有什么欠妥的地方,你多教教她就行了,犯得着赌气赌成这样吗?又不是小孩子了,你说是不是?”他苦口婆心地劝着,谭柏钧沉默地听着,两人并肩走进包间。那些贵宾已经先坐下,要了酒水、果盘,正拿着点歌器在屏幕上翻歌单,见到他们进来便笑着招呼。两人立刻不再谈论私事,过去应酬客人。
谭柏钧和岳鸿图今天喝的酒不但多而且杂,白酒、啤酒、红酒、洋酒,到后来实在有点顶不住了,便叫服务员把欧阳懿请来。女酒神出场,马上把贵客们镇住,于是兴致勃勃地与她拼酒。欧阳懿能说会道,唱歌也很厉害,音域很宽,流行歌曲没问题,样板戏也能上,喝<智斗>里的阿庆嫂,声遏行云,赢得满堂喝彩。大家高高兴兴地一直玩到后半夜,才欢快地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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