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了下,没有坐,因为那个位置就在沈辰逸的旁边。
沈辰逸微微抬头,目光越过报纸落在了她的身上,一言不发,仿佛在等待她的下文。
“我还是个学生,我明年就要大考了,上学对我来说非常的重要。”
沈辰逸yīn冷的眸子里没有一丝的暖意,他毫无表qíng的低下头,依旧看着手里的报纸。
“别看了,”许清悠一把扯过他手里的报纸扔在了地板上。
穆青迅速走过来把报纸捡了起来,冷傲的盯着许清悠说:“许小姐,道歉。”
放过她,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3)
穆青迅速走过来把报纸捡了起来,冷傲的盯着许清悠说:“许小姐,道歉。”
许清悠转过脸,没有理会她。
给沈辰逸道歉,省省吧!她恨不得一巴掌打在他那张可恶的俊颜上,更恨不得一刀戳死他。
“想惹我生气?一个晚上,就想到对付我的办法了?”沈辰逸端起牛奶喝了一口。
“是啊,谁敢惹你生气,你是谁啊?沈四爷,我不知道你是何方神圣。昨晚是我让绮莲去帮我找吃的东西,如果要打,就打我好了。”
沈辰逸的视线移到了穆青的身上。
“四爷,昨晚绮莲没有听四爷的吩咐,擅自去给许小姐拿了吃的东西,所以受了些惩罚。”穆青走到沈辰逸的身边小心翼翼的解释。
“所以,许清悠,你是想拿我撒气?”沈辰逸微微的一笑,转头盯着满脸红肿的绮莲,“只是几个耳光而已,太轻了,穆青,送她去刑房。”
“四爷,饶命啊……四爷,四爷,求求你,饶了我吧!我下次再也不敢了,四爷……”沈辰逸冷漠的话音刚落,绮莲已经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板上,不停的磕头。
“我说了,要打你就打我好了。”许清悠被绮莲诚惶诚恐的告饶,吓了一跳。
她下意识的就瞪了沈辰逸一眼,他此时却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
“看到了吧!她很害怕,是你害了她,如果你继续,那么受到伤害的还有你的家,人。”沈辰逸把家人两个字说得很重,深邃冰冷的眸子里浮现出一丝残忍的桀骜不驯的笑意。
那样子就像是一个自信的捕猎者在享受着猎物的战栗和瑟缩。
“我说了,不是她的错,你让他们打我好了。”许清悠回避着他慑人的目光,提高了音调。
沈辰逸站起身,踱步到她的面前,俯瞰着她。因为昨夜哭过,并没有休息好,她的眼睛还是肿肿的,显得楚楚可怜。
他戏谑的用手指勾起她的下巴,冷笑着说:“我不打你,我要让你难受,让你那颗悲天悯人的心难受,这样的话,你才可以找准自己的位置,懂了吗?”
“好,你说啊,要怎么才肯放过她?你说啊……”许清悠按耐不住心中的愤怒,紧紧抓住他的手腕。
放过她,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4)
“好,你说啊,要怎么才肯放过她?你说啊……”许清悠按耐不住心中的愤怒,紧紧抓住他的手腕。
她想起昨天绮莲说过,他们会用枪,没想到还会用私刑。沈辰逸绝对不是一个纯粹的生意人。
看见绮莲还跪在地上,伤心的抽噎,她觉得心里一阵难受,她不喜欢连累人,不喜欢别人代她受过。
如果这个男人就是想折磨她,那也应该由她自己来承受。
她仰起脸,沈辰逸紧抿着薄唇,冷漠的神qíng就像是荒野里嗜血的苍láng,她松开手,双膝一曲跪了下去,只是白皙的小脸上仍旧带着几分倔qiáng。
“四爷,求求你,放过绮莲,如果你放了她,你让我……让我做什么都行。”说完最后几个字时,她的眼里已经蓄满了屈rǔ的眼泪。
心,真的好痛。
她从来没有跪过,哪怕是做错了事,妈妈和哥哥也舍不得罚她。
如今这样丧失尊严的跪在一个yīn晴不定的禽-shòu面前,她都不知道究竟是错在了哪里?
这个男人说过要让她痛,她本来不想如他的愿,可他就像是死死的扼住了她的命运,轻易就让她堕入了无底的深渊。
沈园?深渊?这个地方应该就是她的劫数,她的枷锁……
旋即,她认命的抱住了他的腿:“四爷,求求你,我说的是真的……我以后会听话,会记住你说过的话,四爷,求求你,放过绮莲,放过她……”
沈辰逸微微颌首,弯腰扯开她的手,拉过一把餐椅坐了下来:“报纸。”
穆青立刻把报纸递到了他的手里。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他始终都把视线集中在手里的报纸上,没有看跪在脚下的两个女孩哪怕是一眼。
过了好一会,原野走了进来:“四爷,今天还去公司吗?”
沈辰逸把手里的报纸扔在了餐桌上,若有所思的瞄了许清悠一眼,然后站起了身:“不去了,让罗助理把今天所有的安排向后推一推。”
“是,四爷。”
“收了吧!”他吩咐了一句,迈着优雅的步伐走出了餐厅。
穆青冲着男仆挥挥手:“收了。”
说完,她看着男仆收拾好餐桌,然后面带鄙夷的瞪了两个女孩一眼,匆匆的跟了上去。
放过她,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5)
说完,她看着男仆收拾好餐桌,然后面带鄙夷的瞪了两个女孩一眼,匆匆的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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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楼的书房里,沈辰逸坐在书桌前眉头轻蹙,他现在应该在公司,坐在四十八层顶楼的宽敞办公室里。
可是那个青涩的毛丫头就像是一阵风搅乱了他波澜不惊的心。
向来他是说一不二的,刚才明明说了带绮莲去刑房,结果许清悠的那一跪,居然让他无言的退让了。
他甚至知道她不是心甘qíng愿的求他,也许她此时正跪在餐厅里,暗暗的在心里狠狠的咒骂他。
一想到她瘦弱纤细的双腿还跪在坚硬冰冷的地板上,他的心就莫名的一揪。
虽然只是那么一瞬间,却让他感觉很痛,很陌生。
他不是没有痛过,那些比特种部队还要严格,还要残酷的训练没有少让他痛。
但是那些痛只是在表面,而刚刚的那一瞬间,是痛在了心上。
拉开抽屉,他拿出一条银质的项链,坠子是一个缕空的小圆球,上面雕刻着繁复古朴的花纹,非常的漂亮。
圆球有一个凸起的地方,刻着一个字:风。
他晃了晃手里的链子,一缕阳光穿过巨幅的落地窗,投she在坠子上,一闪一闪的发着斑斑驳驳的光芒。
许清悠,总有一天,你会心甘qíng愿的哭着求我。
想起她刚才说只要放过绮莲,让她做什么都可以。他的嘴角禁不住勾起一抹不屑的笑,鹰隼般锐利的眸子闪现出一丝jīng光。
把链子扔回抽屉,他拿起烟盒抽出一支烟点上,吸了一口,慢慢的吐出白色的青烟。
“穆青。”他叫了一声。
书房门被轻轻推开,穆青走进来小心的问:“四爷,请问有什么吩咐吗?”
“让绮莲起来吧!”沈辰逸吸着烟淡淡的说。
“是的,那个……”穆青很自然的就想到了同样跪在那里的许清悠,yù言又止。
“去吧……原野在外面吗?在的话,让他进来。”
穆青没有多话,低着头退了出去,她朝着站在门外的原野使了个眼色,原野会意,赶紧走进了书房,穆青回身把门轻轻掩上。
放过她,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6)
穆青没有多话,低着头退了出去,她朝着站在门外的原野使了个眼色,原野会意,赶紧走进了书房,穆青回身把门轻轻掩上。
“四爷……”原野走进来,小心翼翼的喊了声。
“找到他了吗?”
“暂时还……没有,四爷,冷枭的师傅可是夜煞,这么多年都藏了下来,真要找他,还是……”
“你认输了?”沈辰逸不满的问。
“……”
“我要活的,明白吗?”
“知道了,四爷,这段时间,二少一直闹着要见你,他说……四爷这样关着他,还不如一枪崩了他。”
“想死还不容易,带着一颗想死的心活着,那才叫难。他要闹,由着他闹,到时候,我自然会去见他。你传话下去,让他们好好的找。”
“可是,”原野面有难色,“找到的话,四爷又要活的,我想……我们会死很多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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