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鸟的报复_小孩你过来【完结+番外】(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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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终,她还是戴走了项链,他们之间唯一定qíng信物。

  爷爷的话再次在耳边萦绕——如果哪个男人以凤凰作为定qíng信物送给你,那就嫁了吧,因为凤凰象征着尊贵与祥和,证明你在那名男子心中的位置极其重要。

  就是这样一个重视她的男人,把她惯得为所yù为不知轻重,理所应当地认为只要不牵扯到感qíng的谎言都属于个人问题,直到蓄意破坏青花茶杯以及宗海晨所提出的一连串的问题,她才忽然觉醒爱qíng与亲qíng之间有着必然的联系。

  走到门口,已然没有勇气回眸环视,长嘘一口气,神色颓然地关上屋门。

  再见宗海晨,这一次是真的要说再见了,希望我的离开可以还你一片安宁,对不起,让你失望了难过了,你就当我死了吧。

  ……

  华灯初上,分文没有的她徒步走到看守所门前。她望向紧闭的铁门,依墙而坐,从编织袋中取出布料,借助路灯的微弱光亮继续fèng制送给大哥的冬衣。

  天空漆黑如墨,夏末的晚风带起丝丝凉意,肚子咕噜噜地抗议着,她裹了裹外衣,一针一线地认真fèng制,幽幽哼唱家乡小调,明明是一首qíng歌,却被她唱得悲凉哀怨,仿佛夜空中的星辰,孤单又无奈。

  还有一件事需要向宗海晨郑重道谢,虽然他误以为哥与诈骗团伙蛇鼠一窝,但那群bào徒已然在警方的抓捕之下锒铛入狱,如今准嫂子逃过一劫日后定会本分做人,而那些不明真相的山民也不会受到bào徒的侵扰,那方乐土得以安宁,无意当中帮她了却一桩心愿。

  商夏望向东边,仿佛看到那片绿意连绵的山脉……好想与哥一同回家,好想回到无忧无虑的童年时光。

  她望向悬于天际的一弯明月,月光在泪水与笑容的jiāo织中变得朦胧又美丽,好想让宗海晨看看她那美丽的家乡。她会带他上山踏青,下河捕鱼,还会亲手在院门前贴上大红喜字,然后哥点燃成串的红鞭pào,pào声震慑山谷传入云霄,告诉远在天上的爷爷和奶奶,孙女嫁给了视自己视如珍宝的好男人。

  别生气了宗海晨,我走,彻底滚出你的生活。

  40、五年过后

  商夏在看守所附近逗留已是半月有余,基本过着风餐露宿的苦日子,为了可以见上哥一面,她好话说尽就差给gān警跪下了。

  某日,一位年轻gān警走到她的面前,可能是看她每晚都窝在墙根底下等消息怪可怜吧,所以破例给她在看守所里找了一份食堂打杂的工作,不过花枝招展的小姑娘在犯人堆儿里工作容易引起骚动,唯有让她去后厨帮忙。

  “咱先说好了,不能与犯人近距离接触,即便看见也不能带出一点qíng绪。否则再也别想踏入看守所的大门。”小gān警严肃警告。

  商夏深鞠一躬,喜悦之qíng不能言表:“不会给您添麻烦的,谢谢,非常感谢!”

  “挺漂亮一姑娘怎么落魄成这样?没家?”小gān警记得前阵子她还gāngān净净的,一转眼蓬头垢面好不邋遢。

  商夏蹭了蹭脸上的污渍,粲然一笑:“有家,就是远,只要我的家人健康平安我就回家。”

  小gān警从钱包里抽出伍佰元钱递给她:“这是借你的,开了工资再还我。”

  商夏再次鞠躬表示感谢,跟随gān警初次进入看守所,顺利办好工作证之后马上开工。

  两人在食堂门口道别,gān警随后便拨通了宗海晨的电话。

  “安排好了,她是你朋友吗?怎么穿得跟小叫花似的。”

  “我也是受人所托,改天我请你吃饭。”

  宗海晨真的没想再管她死活,何况霍亦仑不是一直追求她,凭她那三寸不烂之舌和贼心眼子骗一个是骗,骗一双也不多,可是昨天拍卖会与霍亦仑偶遇,霍亦仑再三追问商夏的近况,还不知轻重地逗人咳嗽,说什么多日不见分外想念。

  因此,他给看守所打了一通电话,经打探,确实有一位年轻姑娘整日守在门外要见“赵拴住”,似乎到了晚上也不离开,渴了饿了就啃火烧和自来水,脸色惨白瘦得皮包骨。

  距离判决不知还要等多久,宗海晨也就是那么一念之差,决定帮她最后一次,至于以后的路,大陆朝天各走一边,绝不过问。

  想到这,他接通父亲的电话。

  “爸,我明天去考古队报道。”

  “这么急?”

  “甘肃那边发现疑似王陵的大坑dòng,申请加派人手支援。”

  “那商夏呢?跟一起去吗?”

  “她回老家了,一时半会儿不会返京。”

  “你们拌嘴了?”

  “您怎么跟妈似的也絮叨起来了?”宗海晨的眉头拧成弓。

  “小兔崽子,有你这么跟亲爹说话的吗?!既然要去就去吧,不过那边天气冷伙食差,这一去至少三五个月,多带几件厚衣裳。”

  结束通话,宗海晨立竿见影,抓起车钥匙回家收拾行囊,忘掉一个人最快的方法就是忙碌,何况是一个不值得留恋的女骗子,应该不久的将来便可得到解脱。

  然而这一走,就是五年,留在北京的时间零零总总加一块儿还不到一个月。

  ……

  ……

  ————————五年后,凤隐镇—————————

  一行车队陆续驶入这座古老的城镇。开在最前面的是辆吉普车,车体上印有几个明显的大字:北京市考古队。

  行驶在队尾的,是一辆霸气的黑色路虎,坐在驾驶位的宗海晨始终电话不断:“这儿可真够偏的,居然还用牛车当运输工具……嗯,已进入凤隐镇,预计今天下午可以展开鉴定工作。先不说了,路面挺难走。”

  说着,宗海晨结束通话,加大油门行驶在坑坑洼洼的村镇街道间,趁着淳朴的镇民没把他们一行人当天外来客围观的时候,赶紧抵达目的地才是正经事儿。

  何况,这凤隐镇,凤凰图,以及有关凤凰的一切,都会令他必须重拾回忆,攥紧那几乎打碎的自尊心。

  曙光she入挡风玻璃,洒落在他修长的手指以及戴在左拇指前的翡翠龙纹扳指上,玉石表面悄然折she出一道刺眼的光,倏地划过他疲惫的视线……每每在此时,他的思绪总会不自觉地停顿一秒,再次想起那个送他扳指的骗子。

  商夏,这辈子,下辈子,别让我再看见你。

  他烦躁地合起车窗,将扳指丢进收纳箱,因为会戴上这玩意儿不是他的本意,只是思考时习惯东摸摸西摸摸,摸到了便会下意识地套戴,戴上又常忘了摘。

  无意间瞄到道旁的一对母子,男孩眼泪汪汪地哭诉着什么,他听不清,也不关心,只是替那身材瘦小的女人叹口气,孩子不好养,幸亏他没有。

  “别哭了诚诚……今天怎么这么不听话啊……”商夏已然快托不住怀里撒欢儿的宗立诚,轰鸣的机动车声她不是没有听到,只是抽不出功夫回头观望。

  她有多久没听到来自都市的喧嚣了?既熟悉又遥远,恍如隔世。

  哥的审判结果不知算好还是坏,因此次盗墓案对文物古迹造成较大程度上的破坏,主犯烧脸判刑无期徒刑,从犯小黑判二十五年,哥主动上jiāo国宝级文物投案自首,本应量刑,但初审结果竟然判了六年。她四处求爷爷告奶奶想求一个明白,但是大哥主动向法院提出,放弃申诉的机会。哥说:虽然判的冤枉,但是通过这件事让他明白自己根本无法适应社会的残酷事实,尝尝苦头,学学法律,在监狱里沉淀沉淀也好。

  事已至此她似乎再没有其他办法,除非求宗海晨帮忙,但这又是最不可行的方案。无计可施之下,她决定去哥服刑的监狱做临时工。但是,她的身体qíng况越来越糟,时常呕吐眩晕,直到昏厥才被送进医务室检查,医生听完她的症状,初步断定:怀孕。

  哥并不知道她与宗海晨分手的事,得知妹妹怀孕的消息异常兴奋,命令她必须马上回家养胎,如果一意孤行qiáng留于此,他这当舅舅的肯定会愧对未出生的小外甥。还警告她即便孩子出生也不许带孩子来这种地方,书信常来常往就好。

  于是,商夏回到最想念最熟悉的凤隐镇,当她再次见到这里的一糙一木时,压抑许久的qíng绪终于得到前所未有的释放。

  她一口气跑上山,站山顶,呼唤哥,呼唤宗海晨,无所顾忌地放声大哭。

  ……

  今天是儿子四岁的生日,商夏镇中买了几小块蛋糕准备给儿子庆生,但不是那种城里随处可见奶油蛋糕,就是特普通的金huáng色jī蛋糕。

  回到家刚放下东西,老镇长便风风火火地敲响院门,叫她赶紧去后山坟地,有些大城市来的要挖他们的祖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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