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丹凤不知道的事qíng实在太多,比如流氓号称“千杯不醉”,绝非làng得虚名。
一股热力在腹中上升开来,她的视线也开始朦胧,眼前笑嘻嘻的流氓影子,渐渐也从一个变成两个。
“再来一杯!”
“小老弟,你喝多了。”
进入酒醉模式的赵丹凤大剌剌地扑身过去要抢他壶中酒:“喝多的是你,你看你,马上……就要倒了。”
流氓笑盈盈地兜住她的脖颈意yù阻拦,赵丹凤不防,身子一弹,撞在他胸口,两个人重心摆dàng,身体jiāo叠仆倒在地。
男子的呼吸仍是那么怡人,或许是因为这房中久点花蕊夫人衙香之故?丹凤的头脑眩晕过后一片空白,她带着贪意又深吸了一口气,无意中又离男子滚动的喉结近了一寸,柔红的唇瓣几yù触到对方耳垂。
“你好香啊,小哥。”
两颊晕红的赵丹凤,成功进入酒疯模式。
流氓被调戏,这还是第一遭,对方的眼神里飞快掠过一丝惊诧,但又随即化为一抹笑意:“我不仅仅是香而已唷。”
她抬头,恰好撞上流氓笑意浮dàng的眼眸,这才猛然警醒。
扑,扑倒了……
这还是头一回趴在男人身上,而且是以这么暧昧的姿势。赵丹凤的酒意也一下子清醒许多,她有些慌乱地支起手臂,一双手按在他胸膛,呼吸都在颤抖。
这流氓的胸膛很坚实,被她不意间扯下来的那一截衣领,半露着他诱人的锁骨,修长的脖颈,玉白的面容,摄人魂魄的眼睛挑逗似的凝视着她……这么近距离观察,平心而论,单纯从外形来看,这流氓还真是万里挑一难得一见的极品男人。
赵丹凤全身一股电流通过,脸上火烧蔓延:“这,误会兄弟,这是个误会!”太傅说得没错,万恶yín为首,贪杯其次。
“故意的吗。”
“我不是故意的,我我我。”
“故意的吧。”
一只手覆上她的手背,触感微凉,gān燥柔和。另一只手则轻轻摁住了她的后脑勺。
“你,你要gān什么……唔!”
流氓摁下她的头,贴上了她的唇瓣,在她娇艳柔软的红唇上碾磨吸吮,赵丹凤惊得睁大眼睛。
她自小随着皇兄骑马she猎,也积攒了两下子功夫,找了个空隙抬起膝盖对着流氓裤裆想给他一脚。
流氓早有防备,两腿一夹一绕,藤蔓似的把她缠得死死。笑容也从清淡转而邪佞,热辣辣的目光盯得赵丹凤双颊滚烫。
赵丹凤挣扎着想要推开他,反而变成在男子胸口挑逗般的磨蹭,让两个人的身体贴得更紧密。
贝齿被流氓来势汹汹的舌头撬开,纠缠,碾磨,嬉戏。
这dàng人心魄的感觉前所未有,她不禁心跳加速,喉咙里溢出一丝呜咽。
她无意间发出的声音,如棉絮一般轻软,更像是挑逗般撩拨人心。
那流氓也是身体一震,自觉腹下涌起一股火热,离开了她的唇瓣,露出一个斯文的笑容:“你好甜啊,老弟。”
这话听来,简直是故意还她的一击。
流氓也就是这意思,谁叫这丫头一上来,就先调戏他的?
自己就算是个流氓,顶多调戏一下良家妇女,这làng娃儿倒好,一上来先扑倒流氓。
采花大盗也有被当花采的一朝,啧啧,新鲜。
流氓想着便浮起一丝笑,又在那甜如蜜糖的小嘴上啄了一口。
地痞流氓陆贱人
“登徒子,大胆……放肆!”赵丹凤怕泄露了女子身份,急着叫道,“我可是个男人!”
“没事老弟,”流氓也学她的样儿眨巴眨巴眼,“我这人随意,就好这一口,兄弟之间也好切磋切磋感qíng。”
赵丹凤脑子轰地一声炸开。国子监真是奇葩满地,什么样儿的人都有。
“喔!”流氓摸上她身的手触电一般缩了回去,神qíng疑惑,“金丝软甲?”
金丝软甲用以防身,一旦穿上,只有自己才能脱下。
“你到底是谁,来这里有何目的。”
“你这是在求我?”赵丹凤自以为有金甲护身,不禁得意。
流氓眯眼一笑,手伸到她腰间:“老弟,金丝软甲你有,不知道金丝裤衩你有没有喔?”
赵丹凤大惊,心里一着急,绷肩抵住对方,脑袋后仰做了个蓄力姿势,狠狠地朝他额头撞去。
通!
流氓调戏她正在兴头上,不料这样一击,顿时发出哀嚎。捂着头上乌青块窒了半响,恼怒之下再去看她。
杀敌五百自损一千,赵丹凤没有练过铁头功,一撞之下,自己先四仰八叉地晕了。
流氓一愣,伸手探她鼻息,匀净自然,竟然不是假装。
他端详着她的睡姿,一声轻笑,漆黑的瞳仁里闪烁着细腻的微光:“自有你求我的时候。”
窗外闪过一丝人影,流氓听到窸窣声,脸上依然微笑如常:“进来。”
那黑影悄无声息闪入房间,见到此qíng此境也是一诧:“少爷,这人是?”
他并不急着回答:“查出什么结果了。”
“那边没动静,少爷,你说他究竟会把证物藏在何处,难不成真的销毁了?”
“霍容这个人,绝不会这样轻易屈服,否则也不会咬着我们陆家这么多年不放。你再去他三年前游历过的地方仔细找,金陵老家那边更要细细地搜。”
“老爷已经等不及了,他要我带话给少爷,近些日子会派个帮手混进来,助你一臂之力。这次派出的人来头不小,以前在六扇门里做过探子,老爷说了,这回他进来不露身份,只有关键时刻才接应。”
流氓脸色一沉,虽然还在微笑,却渐渐流露出yīn森之意。
既然是六扇门的密探,卧底和反追踪的能力自然是一等一的。
然而他绝无半分欣喜。
他的丞相父亲依然如此多疑,谁也不信任。
派来如此qiáng劲的隐形搭档,无疑是对于他这个做儿子的能力发出了质疑。
父亲大人竟然如此心急难耐。
父亲当年能如此顺利登上丞相宝座,对他的手腕多有倚仗,今日反倒不信任起他来了。
黑衣人见他脸色yīn晴不定似笑非笑的qíng状,心里头也有些发寒,却又不敢多问。
流氓像是背后长了眼睛,瞧见了黑衣人那yù言又止的模样,修长的手指逗引着昏睡赵丹凤的面颊,唇角泛起一丝叵测的笑意:“你想知道她是谁么。”
“难道这就是老爷派来的人,”黑衣人小心翼翼,“这么快就和少爷接上线了,不是说好分头行事?”
“我有种预感,”流氓仰起脸,回头朝他笑,目光里带着寒冷,“这是件有用的东西,前提是……先变成我的。”
赵丹凤醒来之时,自己已经躺在chuáng铺上,迎面对上来的,是流氓玉样的脸庞嘴里叼着一根牙签,笑容愈发邪肆:“这位老弟,昨晚睡得可好?”
她捂着脑袋使劲回想昨夜qíng景,不由得往里挪了挪:“登徒làng子,休得无礼!”
那臭流氓把牙签取出来,笑容竟然味道一变,变得很斯文,很有涵养,而且极为清纯无辜:“我这人酒品不好,每次酒醒完都会不记得自己gān过什么,昨天我没有妨碍到你休息罢?”
赵丹凤简直不敢相信自己耳朵。然而她不得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流氓久在qíng场厮杀,已经是炉火纯青的演技派人物,这种关切里透着诚恳,诚恳里又带着无辜的眼神,立刻秒杀了不谙世事的赵丹凤的判断力。
“没有……”yù哭无泪。
这个xing向严重偏斜的舍友,夺走了她作为“男人”时期的初吻。
“嗯,既然没有的话,”流氓温文尔雅的笑容顿时峰回路转,变到张牙舞爪凶神恶煞,“那你还呆在老子房间gān吗?”
她又以为自己幻听。
流氓一屁股歪坐到chuáng边,赵丹凤又往里退了退。流氓伸手一指,极不耐烦:“你,现在占着我的chuáng。”
她慌忙抱着被子滚下chuáng。
“还不走,要不要扫把扫你出去?”流氓咬着牙签,凤眸斜飞睨视着她,撵人倒是不含糊。
赵丹凤有种预感,在不久的将来,自己一定会被这个双重人格的jīng分室友搞疯。
“我是你的舍友……”说话变得艰难。
“舍友,”对方很是疑惑,不可置信的神qíng,“你天甲班的?”
“嗯,今天刚入学。”
流氓那愣了愣的表qíng,像是真的疑惑。良久坐到案边,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仰头灌进去,口里含糊自语道:“邵泉那小子哪根筋不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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