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意的道了别,拒绝了他送我回去的请求,他有一些失望。
其实见到他,我还是高兴的,至少他是我极少的朋友中的一个,我很珍惜,却不知该如何面对自己为他带来的这一切一切不能自主的改变。
我没想到,他竟然一直在跟着我,这让我有些惊讶,他的目光还是让我熟悉的感觉,于是我便邀他一起进来,毕竟他是我曾经最好的朋友。
他在看到她的时候,眼神似乎有一些不对,他问我她是谁,我不知该如何解释,就说是我的妻子,结果他转身就走,一连几天都没有露面。
后来,他还是来看我了,带着我小时候最喜欢吃的糕点,陪我聊着让我开心的话题,他总能知道什么可以让我放松,我从小就很依赖他。
可是我不懂为什么这样的他要出卖我,他竟然趁着我睡熟的时候放走了她。
我愤怒异常,大声质问他为什么这么做,他一声不吭,我把那几年练的拳脚步功夫都用到了他身上,结果他趴在地上,咬着嘴唇还是不说,我无力的瘫坐下来,挥挥手赶他走。
他这才有些慌,可是我己经听不见他任何的解释了,只是叫人把他拉出去,并且永远不要回来了。
日子重新变的没有颜色,我每天都要服下大把的药物,我不知这具身体还能坚持多久,但我有些不甘心,我想要留住一些什么,作为我活过的记念。
我暗中打探着她的消息,却都是无果而返,他又来过几次,我一律视而不见,也许,我更多的是为他的背叛而伤心,我唯一亲近的人,却做了最让我伤心的事qíng。
我后来又回了美国几次,一面是出席了几次股冬会议,一面是为我的病再配一些药,等我再次回来的时候,他正站在我家的大门家,他的怀里挂着一个女人,我推开车门,跑到他面前,他笑的有些牵qiáng,我把女人接过来,抬起她的脸颊,真是的她。
“我知道你一直在找她,我把她找回来了,原谅我好吗?”他说话的时候,垂着头,我莫名的有些揪心,于是点点头。
她回来后,昏睡了几天才醒过来,一见到我又开始重前的戏码,大喊大叫,说着一些让我不懂的话语,我只能不断的给她注she镇定剂,好让她能安安静静呆在我的怀中,听我说话,陪我看外面的星辰。
不久,我就感觉她开始贪睡,问过医生,得到了一个让我无法接受的事实,她怀孕了,我不能接受,她竟然有了别人的孩子,我几乎愤怒的失去了理智,她拉着我的袖子求我放过她的孩子,她愿意一直陪在我的身边……
一直……陪在我的身边吗?
好,但你不可以骗我,你们都不要骗我,因为我太相信你们了。
她生产的那天,我就站在门外,听着她不断叫喊,我竟然没有什么qíng绪,他站在我背后,我觉得累了,就靠在他怀里,他替我按摩肩膀的酸痛。
“你知道这个孩子是谁的吗?”我问他。
他摇摇头说:“无论是谁的,只要她在你身边就好了。”
我点点头,他说的对,只要她在我身边就好了,不对,还要有他,他也要在我身边。
日子在他和她的陪伴下过的还算舒适,她还是不喜欢说话,除了每个月那孩子过来的时候,她才会格外开心,偶尔也会跟我说上两句话,他来的次数很多,我问他我的哥长的什么样子,他说他是个很任xing的家伙,长的当然没有我漂亮。
我微微皱眉,男人长的应该是帅气,可是他总是说我长的很漂亮。
有一天,他很晚都没来,我惴惴不安的睡了,第二天,接到他的短讯,爸爸病逝了。
我恼怒他为什么不告诉我,要是后来一想,不禁有些自嘲,我以什么身份去呢,爸爸一直都以为他是我,而我……己经不知道是谁了。
偶尔拿起不常翻看的报纸,看到上面大幅的沈氏长子婚礼照片,盯着那张让我说不出任何话语的面孔,我脑中有一瞬间的空白。
究竟,是哪里出了错?
我找到他,问他那个女人叫什么名字,他看着我笑,我却感觉不到他的qíng绪,他说她叫婉灵,是大少爷的夫人。
简直就如被当头一棒,我跌在他怀里,还是不敢相信,我这么多年来,竟然都没有与她真正的相遇,而此时,她嫁给沈家的大少他,我的哥哥--沈煜。
我挥退了所有人,独自坐在房间里,我要怎么办?去把她抢回来吗?
我的脑子简直要炸掉,我不能,不能这么做……
因为我看到她在照片里笑的是那么幸福,她爱他!
这无疑是一个巨大的打击,我开始长时间的发呆,莫名的走神,我开始躲避那个与婉灵相似却并不是她的女人的房间,我除了他以外,谁也不见。
我问他,婉灵过的幸不幸福。
他说她很爱沈煜。
我不甘心,又毫无办法,我失望的好像丢了宝贝的孩子,只有他在身边小声的安慰我。
他问我是不是很爱婉灵,我本能的点头,他就很久不说话。
他总是这样,遇到任何和婉灵有关的话题,他都会变的很奇怪,我问他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说,他突然问我他在我心中算什么?
算什么?好朋友?亲人?
“为什么一定要问呢,这样在一起不好吗?”
“不好,我要知道你的心里究竟有没有我的地方。”
我扭过头不理他,他这样让我很累,我只想轻松一些来解脱心中的苦闷。
我还是没有控制住自己,我偷偷去看过婉灵一次,那时她刚刚从院子里走出来,我躲到大门后,看见她拎着行李出来,我真的很想上前告诉她我是沈念,可是我不能,也不敢,最终我还是回到了车里,疲惫的吩咐司机回去。
那天晚上,他来了,看到qíng绪低落的我,脸上的笑意都消失了,他拉着我进房间,什么也不说,只是抱着我,紧紧的,让我喘不过气来。
他要陪我一夜,我也想不出拒绝的理由,小时候,我们同chuáng而眠的时候也是很多的,我的chuáng很大,足够两个成年的男子睡在上面,睡到半夜的时候,我似乎发烧了,只是恍惚觉得有一些燥热,却清醒不过来,那种带着欢/愉和心悸的感觉让我不觉的喊出婉灵的名字。
第二天清晨,我醒来,他己经走了,我的身上盖了两chuáng被子,也许,我昨夜真的是发烧了。
一个人的时候,就总会想些从前的事,我发现我可以回忆的东西真的很少,而婉灵,就好像是那些回忆中的钻石,总让我不能忽视,于是我派来过去,探听一下qíng况,消息很快就传来,他说,婉灵上午刚刚回到沈家。
我想了想,说要一些更详细的消息,结果反聘回来的消息,却让我又喜又悦,原来,我的哥哥并不爱她,他甚至不能让她幸福。
我打了电话给那个叫馨菲的女人,她很聪明的,马上就知道该怎么办了。
我慢慢的等待着,等待着一个很好的机会,果然,下人来报,我的哥哥抱着馨菲去医院了,我站起身,就是现在,我的机会就是现在。
从只有几人知道的侧门进去,沿路并没有发现其它的人,我独自走到那个从来只能在幻想中想过的哥哥的房间,伸手抚上房门,竟然自动自的开了,我的视线适应了一会里面的黑暗,眼神嗖的一紧,一个男人正趴在婉灵的身上!!
我走过去,也不管她是谁,就一拳打过去,那个男人没有防备,跌出去很远,我挥手让人把他拖走,又带上了门,我紧张异常的俯下身子看着月光下美丽的她,几乎不用任何动作就可以醉了。
我亲吻她的脸颊,她的锁骨,她美丽的一切,我感觉到她微微的颤抖,但我不愿意停下。
请给我,把你给你。
我说我回来了,她竟然有了回应,紧紧的迎上我,温暖的身体相贴合,我就要控制不住我自己了,就在这时,我听见她口中那声模糊的沈煜!
我离开她的身体,想要离开,我真的伤心了,她不爱我,她己经忘记了我。
她却拉住我的手不让我离开,我走回去,拥着她说睡吧,她安安静静的躺在我怀里,我忧伤的看着她的脸庞,只怕这是最后一眼。
可是,也许是上帝真的想让我离开前再多体会到一些美好,我再次见到了她,虽然她不知道那个坐在车里帮她救走爱爱的就是我,但只要能让她开心,我就没有关系。
爱爱早晚是要跑出去的,她不属于那间封闭的小屋子,我也承认,禁闭己经让她的心灵受到了一些难以抚平的创伤,所以,这次她能够逃出来,也许很大一部分原因还是我己经不想再错下去了。
看着她带着爱爱离开,我在想,也许这就是命运,每个人都逃不开的命运,她所救的孩子恰恰是我用之替代她的女人所生,这究竟是玩笑还是残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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