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吧?有什么事比你还重要?他作为你老公,知道你受伤了那他应该立即回到你身边来照顾你。”岑欢语气激动。
念桐想说什么,却被秦戈的声音抢了先:“岑欢你偶像剧看太多脑子进水了吧?你以为拍电视呢,说立即回来就立即回来?”
“自己的老婆受了伤,难道做老公的不应该这样么?”岑欢反问他。
“那也看什么qíng况,不一定他没有立即赶回来就是觉得念桐对他不重要。”
“切!你又不是顾筠尧,说得多了解他似的,你怎么知道他心里怎么想的?”
“那你也不是顾筠尧,你又怎么知道他是怎么想的?”秦戈不甘示弱,“我呢最起码我和他都是男人,比你了解的总要多一些。”
“我说,你们俩私下在家里也是这么吵么?”念桐打断两人的争吵。
“这不是吵,是我们的沟通方式。”岑欢解释。
念桐无语。
“现在几点了,秦戈你下午没课么?”
“有一节,我呆会就要走了。”
“欢欢,你们——”
“我下午请了假,留在医院照顾你。”岑欢截断她的话。
念桐目前的状况的确需要人照顾。虽然有展烙轩和特护,但一个是男人不方便,另一个是被陌生人照顾感觉太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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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舒服时躺在chuáng上的时间总是过得特别缓慢。。
被岑欢半是qiáng迫半是威胁的喂吃了些东西,又半睡半醒的睡了一个多小时,迷迷糊糊醒来时已是夜色朦胧。
“岑欢走了,和她同住的那个男孩子说钥匙不知道弄哪里去了,让她拿钥匙送过去。”展烙轩说。
念桐点头,没开口解释岑欢和秦戈只是校友和朋友关系。
“你的手机在这里,我已经给你开了机,但来电铃声调成了振动,毕竟是在医院。那些会被gān扰到的仪器已经弄出去了,你可以打电话也可以发短信。”顿了顿,“我去外面抽只烟。”
说完他走出去。
念桐望着被他放置在手心里的手机,闭了闭眼打算重新关机,纤薄的机身却忽地振动起来。
她手一抖,手机险些从手心滑落。
抬手到眼前,美目扫过屏幕上的来电显示,眸光微微一闪,赌气般闭上眼把还在振动着的手机塞入被子里。
大约过了半分钟,振动声停止,却又隔了几秒又重复传来蜂鸣声。
念桐心里百般挣扎,在接还是不接中徘徊。
而就在她斗不过对那个人的思念决定接时,振动又停止了!
她气得切齿,用力握了握被自己抓得发烫的手机机身,认命的回拨过去,传来的却是被告知对方已关机的声音。
这个家伙!
意大利这边,离天亮还有段时间,顾筠尧却站在阳台上chuī着微冷的夜风难以成寐。
接到展烙轩的电话说那丫头在气他没有打电话给她,于是才这么晚了还打电话过去,只是为了让她安心。
可那丫头居然硬是不接。而现在手机没电她肯定是要回拨过来的,打不通又要生气。
其实不打电话给她的原因很简单,就是怕她问起意大利这边的事。
他不想骗她,但也不想在电话里和她说那些事qíng。
其实母亲以病危骗他过来,就是因为父母他们知道了他要和小丫头结婚的事。
当初姐姐答应他保密的,没想却还是没守住那张嘴,结果可想而知,老太太知道了马上把他叫了过来,目的只有一个——结婚可以,但对象必须是她选定的人选。
她选定的人选?
顾筠尧似笑非笑地轻哼了声。
母亲一向不爱管他们姐弟的感qíng生活,这次会这么反常一定是有原因的。
而他明知母亲的病危是个陷阱却还是将计就计跳进来,为的就是要搞清楚到底是什么原因让母亲转了xing子要cha手他的感qíng生活。
结果不出他所料。
看来是对她太宽容了,才会让她有些不知天高地厚,他这边行不通便打起老太太的主意了。
如果她以为这样就能如愿以偿,未免太天真。
他顾筠尧从来只有摆布别人命运的份,哪有任别人摆布的?
既然她要自取灭亡,那他就隧了她的愿。
正文 对她动了qíng(一完字~必看,求月票~)
不知是心qíng郁闷所致,还是别的什么原因,伤口明明没有半点感染恶化的痕迹,而且一直用着最有效的消炎药,但念桐却突然发起高烧来,而且来势凶猛。。
整个人烧得迷迷糊糊,有时明明是醒着的,眼睛却怎么也睁不开,耳边也是嗡嗡一片,听不清哪个声音是谁的,又在说着什么。
不过就算听清楚又如何?
那个人不在身边,外界的一切都自然而然的被排除在心门之外。
她并不在乎也不介意现在的自己有多láng狈有多惨纳。
反正没有人心疼,少一点或多一点又如何?
即使明知一直以来顾筠尧都不是属于她的,可以前毕竟他还在她身边。
可现在突然失去联系,仿佛那个人永远消失了,她再也不会拥有般,心里那种痛彻心扉的痛qiáng烈得仿佛要把她整个人撕碎开来似的,疼痛难当羔。
被阿荣一刀刺进去又在紧急关头自己拔出来时,她都没有感到这么疼过。
因为那时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要活着。
只有活着她才能再次看到他,继续让他宠着自己,继续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到头的单恋。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他突然就不宠她不疼她了,连知道她受伤都变得那么无所谓了?
厌倦了么?
伤口很痛。
可再痛,也比不上心口传来的,仿如心脏撕裂的痛。
——谁都只得那双手,靠拥抱亦难任你拥有。
难怪那日问起他最喜欢陈亦迅哪首歌时答案是《富士山下》,当时她竟没反应过来这首歌竟然是爱qíng绝唱。
偶然有天听他哼起这句,当时只是一怔,却没想,他或许是在间接暗示她——即使她能拥抱住他的身体,却也难拥有他这个人。
我喜欢爱我的人不孤单,我希望我爱的人喜欢我。
可是如今还没有爱她的人,而她爱的人不喜欢她。
有什么,能比这种伤更伤。
“顾大老板是怎么搞的?不是说今天回么?怎么还不见人影?”岑欢望着病chuáng上烧得脸烫如火的念桐,眼里满是焦急,火bào的xing子终是忍不住不吐不快,一见展烙轩进来劈头便问。
“老大是说今天回,不过他没联系我们,我们也联系不上他,只能等。”展烙轩看念桐这样,心里也急。
“等等等!人都烧成这个样子了,既然不是伤口的原因那肯定是因为心里挂念顾大老板引起的了。可他不立即赶回来就算了,今天都第三天了还不见人影,真是急死人。”
“念野那边一直在联系,有消息会立即告诉我的。”展烙轩安抚道。
岑欢叹口气,在念桐chuáng边坐下,端过一只盛有温开水的水杯,用棉签醮着水给念桐烧到gān裂的唇瓣补充水分。
“有时候我真不知道当初怂恿念桐去倒追顾筠尧是对还是错。”当时只是抱着让她转移注意力别再为陆珩伤神伤心。
谁知碰到这个顾筠尧才知他才是真正让念桐伤神伤心的人。
“感qíng的事旁人即使再心急也无法用一言两语去劝说当事人要怎样怎样,只要他们觉得好就好。”展烙轩也不知道说些什么,感qíng这种东西是他的弱项,他向来只做不爱。
“你们男人就是那么自私,柏拉图说,若爱,请深爱,如弃,请彻底,不要暧昧,否则伤人伤己。我之前看他对念桐处处宠着疼着,以为他心里一定也是有她的。可这次念桐受伤我似乎有点明白了,他们两人的感qíng里,一直都是念桐在付出,他对她的宠对她的好不过是表相罢了,他既不想付出自己的感qíng又贪恋念桐对他的qíng,真是自私过了头。”
“老大不是对桐桐没感qíng,他——”
未完的话被开门声打断。
两人回头,门口,一身休闲打扮的顾筠尧黑眸淡然扫过两人,俊颜神色隐晦,看不出qíng绪。
他走进来,径直走向病chuáng,眼睛并没看两人,却道:“你们回去吧,我来照顾她。”
随着他的bī近,一股qiáng大的低气压qiáng势扑来。
岑欢也不知他刚才有没有听到自己那样说,本能的起身退到展烙轩身侧。
其实听到也无所谓,那样才能让他反省下自己对念桐的所做所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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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岑欢和展烙轩离开,病房一下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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