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商述泽这般模样惊扰了在场的一群人,被他抓住的男子磕磕巴巴的,好半响才回道:“这位先生,你说的是谁?”
“就是被你们当家诱拐过来的那个女孩,她呢,她在哪里,你们东家又在哪里?”商述泽杀气腾腾的眼神she得身前的男人无处遁形。男人哪里遭遇过这般的威严气势,一时之间只觉得连呼吸都困难。
眼见眼前的人一副被震傻了的模样,商述泽又是怒吼一声:“快回答我,不然我把你从这里丢到楼下去。”
商述泽的语气里没有半分开玩笑的成分,几乎是条件反she的,男子指了二楼一处私人画室,之后才磕巴道:“如果这里没有你要找的人的话,那么刚刚老板带了一个女孩上来,是谁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她们现在在画室里。”
男子本还想提醒商述泽一句“老板不喜欢别人在她作画的时候打扰她”的,然而商述泽接踵而来的一句“滚”让他立马打消了这个念头。不管了,逃,还是自己的小命要紧点!
商述泽一手搭上了门把手,转了几下门锁却丝毫不为所动,这下子他的脸可谓是yīn森无比了。
最后几笔,思姐专注地描绘着那线条,丝毫不为外界所动。
原浅侧躺在了沙发上,头部四分之三的角度朝上。背对着思姐,她的右手应后者的要求搁在了她右耳上的墨发处,而她的右腿朝内弯曲,披肩斜斜地罩住了她胸口以下臀部以上的部位。这个姿势极尽妖娆风qíng,原浅的脸此即红得沁血一般。
‘碰’的一声,画室的门被撞破,原浅心内一颤,却是想到了之前思姐所说的不到她喊停不能停。这时刻只觉得进退两难,qíng感上想要保全自己,毕竟她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也没有兴趣把自己bào露在别人的眼底。然而理智却告诉她,不能让自己之前的努力毁于一旦,她忍受着心内那一份罪恶和羞耻感坚持了这么久,不要让自己之前所付出化作一汪江水,滚滚流远。
思姐最后勾勒了那一抹线条,整张画瞬间被赋予了灵魂一般,栩栩如生。这才偏了头望向了门口的不速之客,刚待叱问那来人,却见对方给了她一个寒意深深的眼神后快步朝着原浅的方向走去了。
是她——哪怕只是个背影,他也认得出来!
不过短短十几步的距离,商述泽却觉得自己似是走了许多个光年。那一路上,自责有之,怨恼有之,怒火有之,放松有之……
从未感受过这样复杂的qíng感,商述泽一时之间竟是不知该狠狠地骂眼前这死丫头一顿,还是好好地跟她说。这个倔姑娘,有时真是让人恨得牙痒。
原浅已是听到了那脚步声传来,适逢思姐跳脚般说了一句“喂,你别乱来啊,小心我报警”,她心下一乱,只当是来了什么捣乱的人。
待要坐起身,原浅的整个后背已是被一温暖的怀抱纳入。轻飘飘的话在她的耳边弥散,空气中那点热qíng温暖却是愈加清晰,“你该死,可恶,真该吊起来打!”
不知该畏惧惊惶还是感动温软,原浅颤着身子,不敢回过头一下。从商述泽的角度,正好能将身前人儿胸口处那一块纹身收入眼底。
开始有人围在了画室的门口处,像是要瞧热闹。商述泽发觉这一点时立马回头狠狠地盯住了在场的另一个女人,仿佛只要她再反应迟钝一点,他立刻便会大开杀戒。
“咳,你们聊,你们聊,我不打扰你们了,先出去了。”思姐不是什么不懂人qíng世故的,此刻这一对腻歪着呢,没准还是男女朋友也说不准,她可不能在这里当电灯泡。罪过罪过,她什么都没看到……
画室的门被破坏了,这下子要合上门,一时半会之间也不可能。原浅的呼吸急促,而她的小腹前,一对骨节分明漂亮修长的手正jiāo扣搭着,这让她无法逃开。
☆、第16章 开价吧
“为什么要委屈自己呢?”视线从原浅胸口处的那块钟表纹身移开,商述泽两手缓慢移到了原浅的墨发之上,再是将她的发型拆散,直至她一头顺滑的长发垂下,遮住了她的胸口,“不是不喜欢别人动你的头发吗?这个发型,是那个女人给弄的?”
原浅不懂商述泽的低声询问之间透着的冷冽,她只是低埋着头,觉得有人怜惜她,她反而更疼。有时候人往往如此,没人爱你你便知晓要自爱,要自己呵护好自己,有人在乎你了,你却常常容易忘了自己的本xing,骄矜自得。
原浅没有骄傲,只是突然觉得这个怀抱太温暖,她竟是隐约有那么一点不该有的……贪恋。
不对,不对,不应该的……
“教官,我要去换衣服了。”虽然披着条披肩,可是这样的感觉还是与没穿衣服差不了多少,尤其此刻在她身边的是一个男人。
商述泽放任怀中那具温温软软的身子离开,细想起来,这丫头抱起来还真是让人觉得舒服得很。不咯手,仿佛可以揉捏成各种形状,可塑xing极qiáng。
原浅再出来时,她上衣处那只大狗狗颇有几分滑稽,配着原浅那一副yù走还留的姿态,真正是让人舍不得打骂上几句。
“罢了,过来。”商述泽没发觉自己的语气有些像在哄一个不知世事的小孩。说起来,这丫头也的确不懂人qíng世故了一些,她怎么就不想想——万一这家店的店主心怀不轨,她要如何?
想到此处,脸色又是有些yīn沉得厉害。
原浅觉得自己不该这么听话,商述泽只是她的教官,本也无权gān涉她的事qíng的。可他这么追了过来,想必也是关心着她的,她是不该这么不识好歹的,对不对?
整个人被纳入了商述泽怀中,原浅试图抵抗,却不耐后者瞪了她一眼,气轰轰地一般,“你还挣,真觉得自己来gān这行有理了是吗?”
原浅心底那几分屈rǔ感又是涌了上来。她好不容易做好了自己的思想工作,她也只是想保护好她唯一的亲人啊,这个男人凭什么这么说她?
也不知朝谁借了个胆,原浅猛然间停了下来,再是毫不客气地反击道:“我一没偷二没抢,凭自己的本事赚钱,你若是看不起我,不屑与我为伍,那你尽管走就是了,不要你多管闲事!”
说罢猛然间挣脱了商述泽的桎梏,原浅一把跑到楼下去了。
商述泽的耳边还回dàng着佳人的怒吼,更甚者,他还能辨别出她话语里头那些个心酸苦涩。心内不知缘何酸酸涩涩的,想着那丫头认死理,他只得暂时把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抛到一边,再是拔腿朝着楼下去了。
原浅领了一千四百块钱,而思姐说了若是她还愿意合作的话,也许以后可以加价。
这时刻小脸上才有种脆弱的满足,看着便让人觉得酸楚。思姐这下子已然断定了原浅是个有故事的人了,她明明排斥这一行,却还是来做了。若非有所迫有什么燃眉之急,谁会愿意放弃自己的坚持和骄傲?是了,有一片刻,思姐看出了原浅眼底的空dòng。
“小丫头啊,人生不如意之事十有八九,别想太多,你不是说十点半后有事吗,快回去吧。”又是劝慰了原浅一句,思姐这才寻思着得找个人来帮她换扇门了。先前那男人也不知哪里来的蛮力,竟是硬生生地将她画室的门给撞坏了。真不让人省心啊这日子!
商述泽下楼时正好看到原浅出了店铺大门,堪比Xshe线的眸光打在了思姐身上,他浑身冷气四溢,“画呢?”
“这是我画的。”答非所问。
“把画jiāo出来,如果你不想惹上什么麻烦的话。”
“这位先生,请不要蛮不讲理,画是我画的,它的所有权是我,在我把它卖出去以前,没人有资格窥探它。”所谓明人不说暗话,思姐自是明白商述泽所提的画是她画的原浅的那一副。虽不过画了一个多小时,然而思姐却清楚,这幅画,定是要红的。清楚这画的潜在价值,她怎么可能不明所以地就把这宝贝给jiāo了出去?
“不要让我说第三遍,jiāo出来,还是说,你更愿意等着这间店倒闭?”该qiáng势时自然便qiáng势了,再加上赶着要去追原浅,商述泽这下子的脾气可绝对算不上好。
思姐平日里也不是没遇过什么有权势的人,然而像眼前这般讨画讨得理所当然,她还真是第一次见到。怎么着这社会是变得太快还是怎样,怎么什么人都有?
“这位先生,我知道你认识原浅,但是原浅既然在我这里领了工资,我也没有qiáng迫她非要当我笔下的模特,你qíng我愿的事qíng,这位先生又何必以权势压人?我贾思思是个生意人,也是个艺术爱好者,这幅画我喜欢,我乐意藏着掖着gān你何事?莫非这位先生还想要qiáng取豪夺了不成?现在是法治社会,天子犯法与……”喋喋不休的一番理论噼里啪啦地砸了下来,思姐只觉得对待挑事的人,她完全没有客气的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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