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婚晚爱_叫绝世的剑【完结+番外】(2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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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了教官,等照片洗出来了,我给你留两张。还有,教官,你们也快离开了对不对?明天晚上有舞会,不如舞会过后我们一班子人一起聚一聚吧?”知晓商述泽也不是什么轻易好说话的主,段莹莹问得算是小心。

  商述泽不置可否,只说:“再看看吧。”他也没那么多娱乐的心思,军人,总是要耐得住寂寞一些。

  傍晚时才下起了雨,这场雨积蓄得久,一下起来可就是电闪雷鸣的唬人得很。商述泽看一眼天色,提了雨伞便要外出。

  “欸,商教官,这天气叫外卖得了,出去做什么?有伞也得淋成落汤jī,你别忙活……”蔡良沐浴过后出来,便见商述泽要动身离开。

  商述泽朝后头挥了挥手,头也不回地走了人。

  原浅几经折腾终于找到了夏弋阳。他的唇角依然挂着抹玩世不恭的笑弧,见着原浅之时,他狭长的眼未眯,片刻后才发问道:“浅浅,怎么啦,是不是想到夏哥哥我不错,打算投入我怀抱了?”

  那时他的身后是一帘的雨,原浅看到他身后的那个世界,和他们完全分离。明明雨声磅礴,她却偏偏能听得明白他的一字一句。

  俊美绝伦的轮廓,那幽深而泛着笑意的眼眸,有一片刻,两道不同身影jiāo叠,仿若穿越了这两年漫长的时光,她邂逅了那年温润儒雅的青葱少年。

  “浅浅,说声喜欢我给我听听?”连声音,都是这般如出一辙。上天,为何要给了他们这样相近的一张脸,为何要塑造了这么两个明明独立却极其相像的个体?

  夏弋阳的清朗声线中透着调侃的味道,若是仔细听来也许还有几分懊恼的。他就这么站在了她的面前,她竟然还能给他走神?

  “浅浅,看我看呆了?不如答应做我女朋友,以后要看多久都可以?”甚至是气呼呼地说出了这话,才说完,夏弋阳先是恼怒几分,旋即又是缓缓静了心弦,恍惚觉得这真是个不差的主意。

  若是能让这样一对清冷的眸中烙印上自己的痕迹,深深浅浅,想必是件极让人有成就感的事qíng吧?一瞬间,夏弋阳给自己找了一个理由,并且在心内找出了数十个可以论证这理由的筹码。

  原浅终于苏醒了过来,从梦里,从记忆里,从那些……她已经努力埋葬了的美好岁月里。

  “夏学长,我想请你帮个忙。”忐忑不安的语气,让夏弋阳听着有些发恼。一把跨入了屋檐之下,他朝着夏绾绾家中大大咧咧地进了去。

  “阳哥哥,你怎么不高兴呀?浅姐姐等了你好久了,都有两个,不对,三个多小时了。”小姑娘很较真地掰着手指头数了起来,而阿波罗则在原浅脚下转着圈,还时不时在她的腿上蹭一蹭,很是友好。

  “得了,你们这一个两个的都怎么着了?臭丫头,你不知道你哥是大忙人么,别没事给我找点麻烦,哥我还有正经事要做呢。”也不知是在说给夏绾绾听还是说给原浅听,才一说完,他朝着阿波罗招了两下手,又是恨铁不成钢一般说道:“色猫,别以为给你取了个阿波罗的名字你就真当自己是太阳神了,我告诉你,没事别老黏糊着别人,你有主人。”

  ☆、第20章 她的柔软给了谁

  原浅闻言神色间有丝不易察觉的低落,默默地别过了头,心想着自己的确有些冒失了,她不免又生出了要道歉的心思。

  “绾绾,把这只猫抱走,阳哥哥先走了,改天再来看你。”拍了拍小姑娘的头,夏弋阳起身,再是唤了吴妈一声。

  有吴妈看着夏绾绾,夏弋阳自然没什么好不放心的。走至原浅身边,见后者似乎在酝酿着什么,他微仰下颔,颇有几分无奈,“走吧。”

  原浅只得紧随其后,小媳妇一般,忸怩又紧张。

  “上车。”夏弋阳开了副驾驶座的车门,朝着原浅招呼了一句。

  这才注意到夏弋阳原来是开着车过来的。只是……他有驾照吗?原浅心内微微有几分疑惑,却不敢表露出来。这位少爷xing子傲娇得很,她还是别做些让人家堵心的事儿了。

  上了车,夏弋阳紧跟着也进了驾驶座。车子在大马路上驶过,带起了一阵水花四溅。车前挡风玻璃上有两只杆子滑动,饶是如此,这般往前看去,这城市此刻仍在眼中变得氤氲朦胧。车窗紧闭,车内调了点温度稍高的冷气,原浅抿着唇,侧脸看起清净如莲,恬静安宁。

  夏弋阳将车子停在了一间餐厅前。不是多么奢华的餐厅,看着却很是让人舒服。撑了伞,两人走在雨幕中,男才女貌,倒是般配得很。

  记忆兀然间再度变得紊乱,曾几何时,她也是这般走在了另一人的身旁,只是彼时身侧的人让她感受到了无比的温暖和温馨,而此刻,更多的还是复杂莫名。

  “先吃饭吧。”夏弋阳合了伞,径直找了位置坐下。

  原浅惦记着要去医院,这时刻多少表现出了些许的意乱急促,“夏学长,我知道我通过绾绾找你很冒昧,不过你能不能先听我把话说完?”

  这样透着期许的小脸,看着便让人动容。

  妖jīng——夏弋阳在心内暗道。而口头上,他则是好笑,“你说。”

  原浅磕磕巴巴地将自己家里的qíng况jiāo代了一遍,以往面对别的什么她都能淡定自如,不知因何此刻却是生出了几分畏惧胆怯。也许求人散财本就有些qiáng人所难吧,可除此以外,她也没什么别的路子可找了。或许有,但那一定不是她能接受的方式。

  “夏学长,我知道我的请求让人为难,这样好不好,就当是我和大家借了钱,等以后我赚到钱了,我会还的,全部还完。”已经这般放低姿态了,原浅窘着一张小脸,这么看上去倒是有几分凡尘之气。

  总比她以往那般清清冷冷的看起来要讨喜得多,夏弋阳微微含着笑,心里寻思道。

  “夏学长?”见夏弋阳不回答,原浅偷偷瞄了他一眼,而后者正有一下没一下地扣着桌面。

  好似这时候才回过神来一般,夏弋阳道:“你为什么不直接问我借?”

  “我和学长不熟,如何能这般qiáng求学长?”原浅喃喃应着,是她的第一反应。

  夏弋阳的脸色微微涌起了几分变化,顷刻后他才道:“那你知不知道,若是你公开向学校募捐,以后其他人会拿什么眼神看你?这个社会很现实,何况学校之中富贵之辈也不少,若是他们以后戴着有色眼镜看你,你待如何?”

  倒不是故意夸大其词,实则汉南大学之中的确有过这样的先例。能来汉大的不是成绩忒好就是家境特好,在这样的环境中熏陶久了,大部分人难免要有几分傲气。尤其一些富家子弟本就觉得自己高人一等,以嘲讽调侃别人为乐的还是有的。偏偏这丫头还生了这么副好相貌,谁知道以后得弄出些什么事儿来!

  “学长,你只要告诉我一声你能不能帮我就好。你说的问题我知道,可是我很乖,在学校里我也没有得罪过什么人。而且我不偷不抢的,我相信同学们不会为难我的。”双手在桌下搅动着自己的衣服,原浅说着语气便是有些颤,显然她也不多肯定自己的话。

  要说得罪吗?她的确没主动招谁惹过谁,可是她不懂——为什么有些人打一开始就看她不顺眼?她所在的班上就有两个女生时常挖苦她,即便她自认自己没做过什么对不起她们的事。到了如今,她几乎是见到那两人就绕道。

  还有些明面上和她jiāo好的人,暗地里似乎也不是很喜欢她。有时她会觉得人真的很奇怪,不喜欢就不喜欢,为什么还要qiáng迫自己摆出一副喜欢她的姿态呢?

  饭菜上来了,原浅也没什么胃口吃。这个时间,妈她也该吃饭了的。她没有去医院,妈妈是不是就得吃医院里那些配餐了?更重要的是,要是妈妈醒来看不到她,会不会觉得失望?

  耷拉着脑袋,原浅这会儿像极了一只没了脾气的小猫。夏弋阳就近观察着这个女孩,不知为何这一瞬心竟是很宁静很宁静。餐厅外是簌簌翻涌的雨声,餐厅里头砌满了诗意的Lang漫,便是在那橘huáng柔美的灯光下,他的眼中写尽了对面女孩的踌躇与压抑。这样一个女子,若是以十分材料雕塑,那么想来定是一分柔软,四分顽qiáng,五分清冷。也不知……她的柔软是给了谁,以至于每每看到她,总是只能看到她或空dòng的笑,或倔qiáng的泪,或酸楚无望却不得不昂首挺胸的骄傲。

  不知是如何把这话说出口的,然而话脱口了,夏弋阳反而觉得自己那些不正常都原地遁形了。也许,他早前就该这么问上一问的,“浅浅,你要不要做我的女朋友?”

  是正式的女朋友,而不是那些名义上的,稍微用点力道便可以将两人之间的关系掐灭的挂牌女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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