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商……”好不容易寻了个空隙要反抗商述泽的bào行,然不过吐露了只言片语,原浅便再度被吻得气喘吁吁。
商述泽的薄唇间沾染着某种神奇的魔力,轻易地便让身下的人儿双颊绯红,如人间桃花盛开,遍地chūn色。
“浅浅……”分出神的空档,商述泽低低的一声呢喃,唤的正是身下人儿的名字。
原浅一席长发披散在地,jīng致的瞳眸中点着秋波。慢慢地,她抗拒得厉害了起来。眼中的qíng意尽数退去,心口某处热得发烫,在进与不进之间徘徊犹豫,似是yù迎还拒,实则心底两道声音在对阵拼杀。
一道声音告诉她她该立刻推开身上的人,她不该背叛自己的过去,而另一道声音则是在提醒她忘了过去,人不能永远活在过往。便是在这里的拉锯战中,原浅的意识愈加清晰。终于是费尽力气推了商述泽一把,她怯懦惶恐地往后退去。
商述泽被推得险些撞到桌角,敛眉之际他心头一跳,大约是在自嘲和讥诮无奈。早该知道她会拒绝,却还是妄想着趁机试探她几番,可她这样一个如履薄冰一般守着自己的心的小丫头,又岂是那么容易就能让他拿下的?
只是浅浅,我该真的是……喜欢上了你的。偏偏,我们之间的距离还那么那么长,那么那么远!
“浅浅,还是不行吗?”商述泽继续灌着他的酒,也不知是在对谁开口。
原浅收拾了一番自己的墨发,之后才定了心神,缓缓移回了自己先前的位置。朦胧暧昧的氛围被打破,两人都多了些许的尴尬。于是一个不停饮酒,直至瓶中再无半点刺喉液体。另一个拙劣地吃着东西来掩饰自己的复杂难明,心中更加害怕自己真的会迷失于这夜,这灯光。
商述泽的胃部开始有了抽搐的迹象,一手护着自己的腹部,他脸上还是如平常一般的冷静,然原浅却还是发现了他的不对劲,“商大哥,你怎么了?”
这时候才知道有些话听着挺形式的,实则还真是硬道理,譬如那句——酒多伤身。
身际的小家伙明明对他还抱有抵抗qíng绪,却依然做不到任他自作自受去,商述泽不知该哭还是该笑,该怅然她无法jiāo心,还是该欣喜她终究太心软,于是放不下他?可若是后者,那么她的心软,又何止给了他一个人?
有时候,心软和温和给了太多的人,便未免有了廉价和滥qíng的趋势。比如她对自己这样柔软,对夏弋阳,又何尝不是如此?可浅浅,人心贪婪,我会想要霸占你所有的温qíng的。
思及此处时,商述泽几近是再不加思索地便道:“浅浅,大概是我今晚喝高了,现在胃有点小疼,。”
不是有点,事实上他的额角已有了冷汗。原浅察觉了这点时像是生了气,抓过了他手中还拽着的酒瓶,她劈头便是一番数落,“商大哥,以后不准你喝酒了,不准喝这么多了,你不爱惜自己的身体谁来帮你爱惜,都这么大的人了,还不懂得要好好照顾自己,要是整出个胃病来,那就有你受的了……”
本来还有些迟疑自己是不是说得过了,然见商述泽也没有不满,原浅才愈加得理不饶人了起来,“商大哥,你现在不在父母身边,你要是不知道对自己好点的话,你的家人知道了该有多担忧?我去给你买药吃,你先吃点东西垫垫肚子。”
说罢已是准备走人了,商述泽一边疼着,却是忍不住笑开。拽住了原浅的衣角,他眉眼间含着几分戏谑并吃痛,“浅浅,柜子那边有个紧急医药箱,里面有药的。”
原浅见商述泽这番笑意多少也摸得清楚他的想法,他是笑自己啰嗦了吧?小脸上泛起懊恼,使了xing子一般,她几下子便跑到了电视下的柜子那去了。
☆、第35章 qíng感动物
端了水过来,原浅将手心的药片递上,“商大哥,快吃药吧。”
这样的qíng景,蓦然间便是勾起了原浅的回忆。还记得那日清早,眼前这个男子也曾拿着药片到了她的身边,满脸关怀地监督着她将药吃下。心头乍暖,原浅这瞬间的神色也是恳切了几分。
商述泽望着这丫头难能可贵的真心实意,禁不住泛起一抹笑弧。下一瞬,原浅的手被按住,商述泽就着这阵势,不过多时便将她送到跟前的药片吃下了。
粉嫩的手心似还残留着男人唇瓣那软软热热的触感,原浅也顾不得羞怯,赶紧地便将杯中水递上,“商大哥,喝水。”
像个尽职的小媳妇一般,原浅在商述泽吃完药后还不忘留在他身边守着,顺带着给他舀了点菜。
“喂我。”病人总有各种各样的特权,诸如此时,商述泽就这么天经地义地看着原浅,毫不客气地提着要求。
原浅微微怔忪了片刻,之后也只飞快将自己的头发扎了起来,再是挑选着食物送到商述泽唇边。商述泽则是来者不拒,不过几下功夫,他腹中的饥饿之感已然缓解。
夜,渐深。
“浅浅,今晚不要回去了好不好?”揉着自己微微眩晕的脑袋,商述泽知道这是先前酒喝多了后劲上来了。
原浅估量了下眼前的qíng况,也心知商述泽如今的qíng况是不适合驾车的。想了想,到底是没有反驳,“商大哥,我送你上楼去休息吧。”
“嗯。”
由着原浅搀扶他,商述泽在上了二楼后先是领着原浅到了自己的卧房。这间卧房正是当日原浅睡的那间,旋开了门,商述泽轻笑着道:“浅浅,你在这里休息吧,我去客房睡。”
“好。”多少对这房间有些熟悉,原浅点点头应下了,“商大哥,你还需要拿什么吗?我可以帮你准备。”
“不用了,傻丫头,晚安。”俊颊上流露出些许的倦意,商述泽说罢俯下身,在原浅的侧颊亲了一下,“晚安吻,浅浅。”
原浅本还想说送商述泽到客房,然被这么个吻一惊扰,她连忙跳进了门内。商述泽见状也不恼,只自顾自地说了句:“我过去了。”
原浅整个身子缩在了被褥之中,心口还砰砰直跳。进到这房间后她便发觉了这里打理得着实可谓井井有条,尤其明显的便是那原本是豆腐块状的被子。充满阳刚之气的房间,给人一种舒心安稳的感觉。而早前来自男人的吻,这时刻不断地冲击着她的脑门。
伸手关了灯,原浅qiáng迫自己合上了眼。侧颊上一片灼热,她忍不住用手按在了自己的脸上。
商大哥,商……
心下念叨着这个称呼,许许多多她不曾加以注意的细节一下子奔腾而出。原来,他们之间也有不少的回忆的。
只是,那又如何呢?他与她,从来就只是偶然相jiāo的两条线,终归是会再度错开,渐行渐远的。
不该想,不该贪恋,她有阿时就够了的,够了……
心底某处有股细而微弱的qíng意皲裂开来,碎成了一地的流砂,也许,自此零散,永远也拼不起来了。
原浅睡了过去,梦里却似有一行清泉自她的眼角逶迤而下。
商述泽觉得有些冷了。客房里放的被子并不多,这天夜里却是尤其冷。脑袋浑浑噩噩的,即便清洗过了,他的身上仍旧萦绕着几分酒气。懵然间记起了主卧室的衣柜里还放有棉被,商述泽稍稍晃悠着也便朝原浅所在的房间去了。
开门时尤为小声,是不愿意惊动了她。此时是半夜三更的,她想来早已睡熟。开了灯,橘huáng炽热,玫瑰型的灯挂在墙上,带着些缠绵柔软的qíng怀。其实这样的意境,倒像是女子的闺阁才能营造出来的。
好笑自己的胡思乱想,商述泽步步走到了衣柜前。开了衣柜,才发觉那里头还放着副画。眸光在触及画上的人儿时变得柔qíng百转,商述泽末了抱了被子,再度经过chuáng沿时则是下意识地暂作停留。
“浅浅……”大抵也只有在这样的时刻才能这么近距离地靠近她且不被她排斥,商述泽粗粝饱满的指肚触上了小丫头莹洁的额头,再是她眼角的泪痕,“又哭了?浅浅,我想让你开心,让你依靠,让你把我当成伤心难过时可以想到的人,现在看起来,还需要努力呢。”
“浅浅,真的不能在心底腾出一片角落让我住进去吗?有时我真想dòng悉你所有的秘密,然后更加用心地呵护你,让你舍不得离开我。”
“罢了,傻丫头,做个好梦。”
即便贪恋,却还是苛求自己把手收了回来。商述泽站起身时扶了一把旁边的桌子,也是为了避免自己摔倒。
灯光暗了下去,室内重复变得漆黑昏暗。原浅轻咛着睁开了眼,又是蹭了蹭枕头睡了过去,知足而香甜。舍不得吗?可商大哥,人不能有太多的割舍不下的,否则一旦失去,便要经受万劫不复的痛与鞭挞。我不够坚qiáng亦不够勇敢,胆小也不愿再经受一次沧海桑田痛彻心扉,所以,就这样吧,不要打破我们如今的相处模式,这样,挺好。更何况,你还年轻,还有很多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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