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到嘴里烈得很,又苦又涩,从未喝过酒的芸娘一下子被呛得眼泪都出来了。
一时十分的láng狈。
惹得白芙蓉娇笑了起来,边递给芸娘一方帕子边说到:“慢点喝,没人跟你抢。”
芸娘闭着眼把那口酒咽了下去,酒入肚中,立即升起一股滚滚热气,感觉心口热暖暖的。
芸娘接过白芙蓉的手帕,擦去眼泪后,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白芙蓉小尝了一口芸娘带来的酒,立即感觉到了它如烈火一般,是男人常喝的烈子酒。
“这酒我可喝不惯,太烈了,偿偿我的梅花酒吧,可是我亲手酿的……”说到这梅花酒,白芙蓉一脸得意洋洋,这酒还真的是千金难求,它酿得极妙,是酒,却甜甜的,甚好喝,而且没有酒味也,只有梅花香味,好闻得紧。
芸娘喝了一口,甜甜的很润口,而且隐隐有股花香,很好喝。
这是芸娘第一次喝酒,白芙蓉却不知道,否则肯定不会让她喝那样多。
这梅花酒虽然喝着好喝,却是后劲很足。
芸娘在回府的半路时,酒意上涌得厉害,感觉越来越头昏眼花,走起路来更是深一脚浅一脚。
此时,在芸娘的身后,跟了几个鬼鬼祟祟之人。
他们正是云城的地痞,得了杜玉兰奶娘给的银子,说是要毁了芸娘的清白。
若在平时,以芸娘的身手,早就发觉了。
可此时喝醉了,连天空都是旋转着的,耳目都不如往常。
走路都有些不稳。
那几个混混原本特意准备了迷药,可见芸娘眼前这样子,都笑了。
倒省事不少。
跟到一处僻静的巷子时,几人冲了过去,把芸娘团团围住了。
芸娘虽然喝醉了,可基本的判断还是有的,眼前这几人,一眼就看出非善类。
个个一脸yín笑着:“小娘子,你长得真水灵。”
“小娘子,从了爷吧。”
“爷保证让你吃香的,喝辣的……”
……
嘴里边不三不四的说着,边动手动脚。
尽管有心避祸,可是芸娘的手脚根本就不听使唤,更何况对方人多势众。
寡不敌众。
芸娘被几人合伙推倒在地,有的人按住她的手,有的人按住她的脚。
不管怎么挣扎,都无济于事。
芸娘大叫着:“救命……”
刚刚发生声音,却被人撕下了裙子的下摆,团成一团,塞到了嘴里。,把南风轻急成了热锅上的蚂蚁,甚至不顾身子还病着,冒着风寒寻了一晚上。
芸娘回来时,南风轻过一半刻钟才回来,她是回来看看,人有没有先回家。
见着芸娘呆呆愣愣的坐在桌前,南风轻又喜又怒。
喜的是人终于回来了。
怒的是现在越来越胆大妄为,无法无天了!
一个未婚女子,一夜不着家,这要传出去,还有何清名所言?
以后还怎么嫁得好人家。
南风轻板着脸,压抑着满腔的怒气,问到:“昨夜去哪了?”
芸娘低着头,不答。
昨夜之事,那样的难堪,不想提起。
芸娘越不说,南风轻越气,原本就病着又一夜劳累,哪受得住。
一口血吐了出来,身子往后一仰,晕了过去。
芸娘眼明手快才扶住了,没有摔倒在地上。
南风轻这次病得不轻,原本就多年抑郁,加上这次急怒攻心,一下子全部bào发开来,彻底伤了元气。
脸色腊huáng,痰中带血,咳得又厉害。
南风轻每撕心裂肺的咳一声,芸娘的心就颤上一颤。
仔细熬了粥,南风轻却是一口都不愿吃:“我没你这样的女儿!”
芸娘不敢再有隐瞒,只得把那夜受rǔ之事说了。
但没敢说出是去jì院找白芙蓉喝酒。
南风轻听后,双十合手,把所有的菩萨都谢了一遍,幸遇得贵人相救,谢天谢地,谢所有菩萨保佑。
谢过之后,南风轻才开始训芸娘。
芸娘低着头认错,其实她自己内心何偿不怕,到现在都心有余悸。
若那夜没遇到那好心公子……后果不堪设想。
越想越害怕。
也正因为此,芸娘对霍玉láng更是念念不忘。
凭着记忆,把霍玉láng画于纸上。
但这一切都只敢遮遮掩掩。一是少女qíng坏,二是怕惹娘亲生气。
痴痴的看着画上的人儿,芸娘越看越脸红心跳,耳跟子发烫,脑海中无数次的回想起那夜他的英姿。
夜里芸娘对着窗外的明月无数次许愿:“请让我再见那公子一面吧。”
其实芸娘画上的霍玉láng画得十分的传神,简直就跟活人站在跟前一般。
只是,芸娘一向居在深闺,对于云城的各府公子一概不知,唯一识得的就是贺连城。
又总不能拿着画像去外面逢人就问,最主要的是怕问错了人,连累到恩人。
芸娘思来想去,只得拿了去问白芙蓉。
☆、番苦外:相思苦中
实在是没人问了,除了白芙蓉,在云城也识不得其它人。
没想到白芙蓉也不识得,她啧啧称赞着问到:“这是哪家的公子?长得真俊。”
芸娘:“……”要是知道了,就不来问了。
很是失望,原以为能问到结果的。
因为白芙蓉曾经说过,云城的公子哥儿,十有八。九她都识得膈。
没想到这就是她唯一不识得的那个。
转念一想,芸娘抿嘴笑了,那代表这公子,不是白芙蓉的恩客。
也就是他从不光顾烟花柳巷之地脂。
想到这里,芸娘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深。
白芙蓉低头,把画像来来回回看了好几次后,动了心思,抬头问到:“芸娘,你知不知道这画像是谁画的?”
芸娘疑惑,问到:“怎么了?有问题么?”
白芙蓉真心赞叹到:“画得真好,jīng,气,神都画出来了。要是你识得此人,麻烦引见给我,想让他给我画几幅像,放心会给报酬。”
芸娘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是我画的。”
白芙蓉瞪圆了眼,真的非常意外,因为芸娘的不堪名声中,可是有包含笨愚一项。
去寻了笔墨和上好的宣纸过来,芸娘磨墨,绿衣过来仔细给白芙蓉梳妆。
芸娘原本就知晓白芙蓉长得美,但上妆后的她,更是惊为天人。
这让芸娘非常的震撼,第一次领略到上妆的变化。
白芙蓉最后一笔画好眉:“天底下没有丑女人,只有懒女人。三分人才,七分打扮,就是十分的好看。”
说到这里,来了兴致,把芸娘按到梳妆台前,给她上妆。
芸娘看着铜镜中的自己,在白芙蓉巧手的涂脂抹粉下,慢慢的越来越明媚动人。
把一根翠玉钗子固定好芸娘的发,白芙蓉把下巴搁到她的肩上,看着铜镜中的两个美人,笑:“各有千秋。”
芸娘有些羞赧的笑了笑,不大习惯被人夸。
白芙蓉拍了拍手,到:“好了,我给你化成了美人,你也要给我画成美人才成,否则我可不依。”
弄得芸娘有些紧张,生怕把白芙蓉给画残了。
聚jīng会jīng,用了十二分的心思,一气呵成。
白芙蓉看后,喜欢极了:“芸娘,你把我画得真美,连我自己都要爱上她了。”
以往找的画师,只画出了美人的美貌,而芸娘不仅画不出美人的灵气,还画出了冰清玉洁。
白芙蓉越看越爱不释手,着绿衣拿了一千两银票出来,当是酬金。
芸娘怎么都不肯要。
白芙蓉偏头想了想,说到:“那这样吧,我呢当个活招牌,以后楼里其它姐妹找你画像,你再按着行qíng钱,如何?”
芸娘从未想过以画像来赚钱,而且有些将信将疑,因为一般人画像都是找出名的画师来画。
白芙蓉回眸一笑百媚生:“放心,我保证她们看了你给我画的画像后,都争先恐后的点名要找你画。呶,天色还早,你给我画个chūn夏秋冬系列呗……”
等得芸娘放下笔,已经是日薄西山之时。
得回去了。
否则娘亲又要担心了。
白芙蓉对着画像上chūn夏秋冬的美人,喜不自禁,看得目不转睛,只对芸娘摆了摆手:“路上小心些。”
待芸娘一走,白芙蓉就拿着画像去了各房姑娘面前现宝,果然引起轰动。
大家虽然七嘴八舌,却一致同意:“画得真好看。”
几乎是理所当然的打听起画师来。
白芙蓉笑而不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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