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欢,错惹兽将军_半欢半爱【完结+番外】(8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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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微不可见的打了个手势,立即有人不动声色的领命而去。

  花千古这才眨着那双勾人魂魄的桃花眼,眉梢含chūn:“呦,爷,眼生得紧……”

  真正是个***,颠倒众生。

  宋东离立即觉得口gān舌燥,心跳加快。难怪京城大半公子哥儿都喜欢往这里跑,难怪能在美人无数的京城青楼独领风***数十年,果真有那个资本。

  暗自镇定了下心神,宋东离从怀里拿出大叠银票,特意模仿镖客的语气:“本大爷就直说了吧,听闻公子会那摄魂之术,如若能替本大爷做件事,这钱就是你的了。”

  确实有这个传闻,花千古从未掩饰过他的男儿身,却能独占京城花魅数十年……

  也不知从何时起,就有了这个传闻,到如今好多年了,都说他能摄魂。

  花千古还是一袭红衣,听了宋东离的话后,脸上似笑非笑,不答话,却是走到古琴前,以食指挑音,弹起了《凤求凰》。

  有一美人兮,见之不忘。

  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凤飞翱翔兮,四海求凰。

  无奈佳人兮,不在东墙。

  将琴代语兮,聊写衷肠。

  何日见许兮,慰我彷徨。

  愿言配德兮,携手相将。

  不得於飞兮,使我沦亡。

  反复弹了两次,才住了手。

  果真是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

  绕梁三日。

  音落,有奴婢过来奉茶。

  就这一个平常的动作,花千古就已经知晓了宋东离的身份。

  嘴角的笑意加深,臣相之妹,倒是稀客,但是呢,却真正是蓬荜生辉,求之不得。

  想要那摄魂之术是么?本殿下倒是给得起,只是你要得起么?

  本殿下从不做亏本之事,从不做无用之功,想要如愿,就必须拿心头好来换!

  ……

  待得宋东离从花满楼离开时,已是三更半夜,眉开眼笑。

  唐初九却是眉眼含怒。

  唐诗画带着满身贵气的走后,唐初九并未过去,而是返身又走回了胡月的屋子,坐在窗前想着,现在月寻欢应该到将军府了,那古清辰怎么样了?……

  左等右等不见人来,宋兰君怒意上升,掀被下chuáng,好一阵晕眩后,才稳住了身子。把唐诗画jīng心准备的饭菜连同药,全部扫到了地上。好大一声‘啷当’,在暗夜中听来更是刺耳。

  宋兰君怒气冲冲的去了西屋,狠力的一脚踹开了门,这个动作,用了全身所有的力气和jīng神,不得不微扶着门框,才能忍过眼前一阵一阵的昏厥。

  坐在窗前的唐初九拧起了眉,看着满面怒容的宋兰君,却并没有起身。

  宋兰君凶神恶煞般的站在门口,恶狠狠的瞪着唐初九,眼里大火撩原。

  唐初九抬眼看着,不躲不闪,无畏无惧。

  宋兰君见之,更是bào戾恣睢,道:“若想明天再要本相的血,那就好好侍候!否则,本相并不介意世上多个傻子!”

  卑鄙无耻!

  可是却又拿他无可奈何。

  因为他有那个资本,他的血,金贵无比,天下无人能比,最少对于古清辰来说,是这样。

  唐初九只得起身,去煎了药,又熬了一锅红枣小米粥,连同那瓦罐熬好的jī汤一起端着回了院子。

  宋兰君坐于窗前,灯光下,脸上神色不明,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唐初九把盘子放到桌子上,拿来勺子,打了一碗小米粥,置于宋兰君眼前。

  宋兰君收回窗外的目光,看了眼碗中粥里的红枣,说到:“剥皮。”

  这是他的习惯,喜红枣,但是却必须把皮剥了。若在以往,唐初九都是主动剥好,才盛到碗里的。

  ……只是,早就今非昔比。

  唐初九闻言,顿了一下,才无言的伸出纤纤玉手,把红枣打出碗里来,用勺子一压,早就煮胀了的红枣一下子就被压开了,把皮和核剔出,又倒进了粥里,还拿勺子搅拌了几下。

  小米粥的颜色一下子就变了,变得……混沌不堪。

  而以往,都是一颗一颗剥好的红枣,颗颗分明。

  宋兰君面无表qíng的拿着勺子,吃了起来。

  一入口,星目墨色加深,就是这个味道。

  熟悉的味道。

  想念的味道。

  终于再次尝到,还以为这辈子都吃不到了。

  抬眸,瞧了唐初九一眼,带了些满足,更多是qíng意。

  唐初九正拿着勺子,从瓦罐里打jī汤,补血的。

  打了满满一碗,热气腾腾,又带着一股说不清的味道。

  宋兰君此生讨厌的食物真的不多,jī汤就是其中一种。

  果然,闻着那味,脸色立即变了:“拿走,本相不喝!!!”

  唐初九不作声,用勺子慢慢在碗里来回搅拌着散热。

  待温度正好时,无言的推到了宋兰君的面前。

  宋兰君脸都绿了:“本相不喝!”

  闻着味胃里就翻江倒海了。

  对峙良久后,唐初九把碗挪了回来,拿起勺子,打了满满一勺,送到了宋兰君的唇边。

  过了好一会,宋兰君才貌似心不甘qíng不愿的委委屈屈的张嘴,喝了下去。

  那个味道,果然不出所料,如穿肠毒药。

  若是依着以往,肯定是宁愿端着碗,屏着息,一口饮尽。

  可现在,尽管宋兰君的浓眉,纠结得已经拧成了麻绳,可他却并没有选择速战速决。

  只因为他眷念这一刻的温柔。

  就好像又回到了和初九qíng浓之时。

  宋兰君直勾勾的目光,让唐初九很不喜,也很不解。

  这样的缠绵悱恻,算什么呢?

  你若真有心,真有qíng,当初为什么就下得了狠手!

  绝qíng之后,你又一脸qíng深!!!

  当人是什么?东风么!招之即来,挥之即去!

  一碗jī汤,在二人的各怀心思中,见了底。

  宋兰君几乎是迫不及待的,捻起颗话梅,去味。

  唐初九手脚利落的把碗筷收拾好,试了试药的温度,正好。

  这药,就如当年那碗,黑幽幽的,微微泛着苦味。

  唯一不同的是,一碗要命,一碗救命。

  看着那碗药,宋兰君也想起了一年多前的那个夜里,神色布满痛苦。

  在当初端起那碗堕胎药时,心里是一片冷硬,带着麻木,痛意有,却不剧烈和尖锐。

  可是在一年后,这股痛,就如埋在地底下的酒一般,经过时日的酝酿后,再从土里挖出来时,那味再也遮不住,痛得锥心。

  就如失去初九一样,直到一年后,才回过味来,原来真的是非初九不可,无她不成欢。

  初九,我已回头,你却早就不再原地。

  初九,如果你还在,该有多好。

  沉默着接过碗,把那药一口气喝完。

  递碗回去时,看着唐初九的目光带了千言万语。

  唐初九无视,拿着空了的碗,就要离去。

  宋兰君却一把抓住了她的手,几分旖旎的叫到:“初九……”

  我们再回到从前好不好?

  那时,你百般温存。

  手心滚烫的温度,在寒冷的冬天,格外的温暖,唐初九却一点都不眷念,用力想要甩开,无奈宋兰君却抓得紧紧的,脸上起了怒意,冷冷到:“臣相大人这是做什么?qiáng人所难么?”

  这种冰冷和防备,刺痛了宋兰君,也激怒了他:“本相要做什么?放心,本相不会要你陪睡,嫌你脏!!!”

  那满脸的嫌弃,那恶毒的话,让唐初九脸色白了三分,顿了顿,突的扬起了抹娇笑,梨涡闪现,两眼弯弯,秋水chūn波一般潋滟的盛光,夺人心魄:“彼此,彼此。”

  宋兰君怒气冲冲狠狠的甩开了唐初九的手,就像她是妖魔鬼怪般的。

  唐初九拿着碗筷大步走了出去,否则再呆在那个屋子里,会窒息。

  就着淡淡的月光,手腕上起了一圈青肿,紫黑成片,在雪白的肌肤上,看起来格外的显眼。

  忍着痛,伸手轻轻揉着,活血。以前在杏花村时,皮肤并没有这么娇嫩的。

  而且,也不会这么娇气,痛感没有如今这样qiáng烈,那时切菜切到手,掉了好大一块皮,流了好多血,都能忍受。

  可现在,这身子稍有点碰撞,就会痛得钻心。

  诡异的是,即使破皮流血,它的复原速度却比以往快多了。

  转动着手腕,唐初九守去了大门口,等月寻欢回来。

  望眼yù穿中,终于在夜深人静,三更半夜时,等回了月寻欢。唐初九迫不及待的迎了上去,问到:“古将军怎么样了?毒解了么?”

  月寻欢当唐初九是门上的雕花,视而不见,理都没理的,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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