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还真是倔qiáng,不亏是国师之女,有钢骨。”茵茵感慨。
看到茵茵一个人自言自语,两方面的话都说了,陈奎秀一笑:“我还想让你去宫里劝劝皇后呢,皇上万一那天,嗯,皇后她想置气都没有了对手,那时可就哭都来不及了。”
“是啊,少年夫妻老来伴,争争吵吵的时候觉得对方厌憎,等没人了,哭都没人理解啊。”茵茵刚感慨完,就接着说了一声,“我怕劝不来皇后,她太倔了啊。”
“尽人事听天命,过几天皇后生日,你们几个命妇都过去吧,承邦会想办法让皇后下懿旨。”
茵茵想了一会儿,低声对陈奎秀说了几句,有点不确定地问:“这样行不行?我就怕弄的不好,可就是欺君之罪。”
陈奎秀想了想,说道:“做得巧一点,就不会是了,我来安排。”
才过两天,皇后果然派人,邀请了几个贵妇进宫。那天巳时三刻,茵茵进了宫门,顺着长长的通道,进了皇后住的坤宁宫,刚好是午时。
程娇燕、程夫人、陆夫人都到了,还有几个皇亲,有扈王爷妃、大公主,威王的儿媳妇等,皇后的心qíng还不错,笑意盈盈的。
茵茵行礼拜见,起来又和其他命妇见面,然后就挨着程夫人坐下。
这时,一个宫女悄然进来,低声禀告皇后:“罗公公来了。”罗公公是皇上跟前的人,是这宫里的太监大总管。
“请吧”皇后表现很淡然。
罗公公低头哈腰地进来,尽量压低声音,给皇后磕头:“奴才给皇后娘娘磕头,恭贺皇后娘娘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罢了,起来吧。”
“娘娘,这是给你的礼物。”罗公公摆手,几个小太监鱼贯而入,大大小小的箱子盒子拿进来好多。
皇后大概都习惯了,她摆手打算让人收起来,罗公公一脸笑容,半跪着递给皇后一个小盒子:“娘娘看这个。”
皇后打开,是金丝水晶雕出的一对并蒂莲,茵茵微微低着头,用眼睛余光,偷偷观察皇后,见她眼中亮光一闪,她赶紧用手中攥的帕子在眼前过了一下,心里微微舒了口气。皇上当年,和皇后两qíng相悦时,曾说他们是并蒂的莲花,还说皇后就像莲花一样纯洁美丽,前些年,皇后每个生日,皇上都会给她送带莲花的礼物的。
皇后多少年,没收这样的礼物,就是赵承邦都弄不清,但他知道,这样的礼物,对皇后来说,意味着什么。
屋里人有人知道这个,有人不知道,反正,皇后快乐了,全部的人都跟着高兴。大家在午时中,给皇后行了祝寿的大礼,吃了皇后安排的宴席,就陆陆续续离开了。
茵茵回到家,就和陈奎秀开始了紧张的等待。
huáng天不负有心人,先是赵承邦在一天晚上,派人给陈奎秀送了个口信,说帝后和好。皇后在生日的那天晚上,去了皇上现在住的洪寿宫,两人在一起吃了晚饭,皇后还在后面的几天,每天细心照料皇上的饮食起居,皇上似乎心qíng也一下子好了起来,吃饭都多了一些。
虽然这消息让人振奋,可是茵茵和陈奎秀的心qíng,却并没有因此轻松起来。
日子一天天过去,皇宫里的消息,也就只有这一件,茵茵有点把持不住了,这天晚上,她忍不住问陈奎秀:“我们的把戏,要是穿帮了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皇后不会再拉下脸不理会皇上了吧。”
茵茵只能希望如此,皇后照顾皇上,习惯了之后,不会因为那些礼物不是皇上送的,再翻脸生气,和皇上斗气了吧?毕竟,皇上的身体已经风雨飘摇,经不起折腾了。
可是,接下来的日子,皇上和皇后,还是那个样子,两人的关系,既没有像茵茵担心的那样,也不是越来越好,像平民中的老夫妇一样相濡以沫。
茵茵的耐心都快用尽了,才发现日子也没过多久。
振声回来了,茵茵的心思,一下子转移,她顾不上担心皇帝皇后,也忘了自己和陈奎秀撺掇赵承邦做的手脚,她看到一脸风尘,长高了,但却有点瘦了,陌生了的儿子,眼泪都吧嗒下来。
“娘你别难过,我这是路上没吃好,上船时,还挺胖的呢。”这才一年没见,儿子竟然会安慰她了,茵茵忍不住感到欣慰。
“我换洗一下,现在不饿。”见到母亲急急忙忙命令厨房做饭,振声给母亲说道。
振声给母亲行礼,也就略坐了一下,就到外院去了。
茵茵虽然希望能多看孩子一眼,但也不能让他那么一身风尘地难受吧,只好一脸不舍地看着儿子出去。
接下来几天,振声很忙,宫里内造办要给振声量体裁衣,做新婚的服饰,还有一些给他用的书桌、书柜等等,也是拿了很多画好的样子,请他选择,纷纷扰扰,茵茵光是接来送往,就忙得够呛,也没了时间胡思乱想。
这天,她正和内造办的宫女太监,看振声试新衣,看到来来往往的下人,似乎在议论什么,等送走客人,美鹃就赶紧给她禀告了:“夫人,皇上立了大皇子为太子,大赦全国呢。”
“啊?”茵茵似乎没听懂,又似乎是没听清,美鹃赶紧躬身站好,又说了一遍。
正文 第二三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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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三三章
皇上确立了太子,朝中的局势立刻就不一样了,以前支持瑞熙皇子的倒还罢了,毕竟瑞熙和朝熙一母同胞,支持洪熙皇子的,立刻都开始寻找新东家。陈奎秀那里,经常收到请柬,他大多都以儿子将要成亲,他忙不过来为借口推辞不去。
皇上心意一定下来,马上就让朝熙太子监国,他的身体,在几次大病之后,已经很虚弱了,朝会,他一天只能坚持一个时辰。
朝熙按部就班地照着老爹画好的圈儿行事,即使,他明知道有些官员不太好,或者,他看某些人不顺眼,也能压得住自己的心思,让茵茵禁不住对他大为赞叹。
“以前还害怕太子xing子比较犟,和皇上顶起来,现在看来,是我多虑了。没想到啊,朝熙皇子定力很qiáng啊。”
“这天下迟早是他的,他急什么?现在,皇上身体不好,静养是关键,朝熙皇子很孝顺的。”
“还是陆二爷教育得好。你看,让振声婚后也跟了陆二爷读书,怎样?”太子登基,陆二爷就是帝师了。要不是身体残疾,小皇上肯定会给个一品二品的,那就是朝熙一句话的事儿。
“皇上准备给陆二爷爵位的,陆二爷推辞了,他要隐居。”陈奎秀不无遗憾地说。
“振声给我说,他后悔今年没下场。”
“下场也不会中的,这些天,我看他不受外面纷扰的影响,潜心读书,说不定这孩子在下一场,还真有希望。”
“他要是能中进士,就是将来不当官,自己个儿和人jiāo往,心里也有底气。”茵茵为儿子考虑。
“他要是能读那么多书,心思就不会那么浮躁,有没有功名,对他都一样。”陈奎秀当年,就是不肯科举,但他和人jiāo往,从来没有自卑过,他以己推人。
“你儿子和你还不一样,你小小就行走江湖,他可是娇惯着长大的,到现在还没有做过事儿呢。”
“唔,这也是,我得安排些事儿,让他历练历练。”茵茵爱孩子,陈奎秀还真的没给两个儿子有难度的事qíng做过。
茵茵见他对儿子的事qíng上心,也就不再唠叨。
第二天,皇后懿旨,让茵茵择日进宫,茵茵和陈奎秀都以为是振声大婚的事儿,也没多想,她在下一天,收拾了一下,就去了皇后那里。
这时候的天气,还正是不冷也不热的时候,茵茵在宫里长长的甬道往里走,觉得皇宫居然没有多少大点的树木,觉得很是遗憾。
皇后的坤宁宫里没外人,她只留下随身伺候的宫女宁安,其他人都遣了出去,到让茵茵心里有点忐忑,商量孩子婚事,没有这么要保密的吧?
“坐了吧。”皇后很随意地说,茵茵这时也不敢过分客气,谢过之后,恭敬地坐下。
宁安见皇后点头,就从里间的屋里,取出几个盒子,茵茵觉得那很像珠宝盒,有大有小,但都奢华无比。
宁安最后拿出的,是一个大盒子,她半跪在皇后跟着,打开盒子。皇后示意,让茵茵观看,是个细长的鱼身子弯成金项圈,鱼嘴叼了个红宝石镶出的小莲花坠子,看着十分有趣。
茵茵不解地望了一样皇后,皇后笑了笑,没说话,却示意宁安继续。
第二个盒子打开,是个羊脂玉雕出的鱼戏莲花的把件,鱼身子绕在莲花柄部,鱼嘴吐出个泡泡,把荷花花瓣顶的向上翘了点儿,看着非常调皮,茵茵轻轻笑了一下,她还是不明白皇后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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