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他是一名汽修工人,半小时前接到单子赶来这里修车,赶来的时候,车主就跟随其他人一同离开了。
这临时编造的理由也算靠谱,如今很多人在荒山野岭抛锚了,就会寻求修理厂的帮助,事后花费一定金钱让人把车拖回去,而非一直在现场苦等。
络腮胡信了。
打开女士钱包看了一眼,钱不多,但和之前从薛定的钱夹里抽出来的加起来,也还算过得去。
那刀疤男倒是拿过单反,打开来看。
乍一看,面色骤变,立马将相机送到络腮胡眼前,“He’s from the army!”(他是军方的人!)
薛定太阳xué突突直跳。
是方才拍摄的照片!
身后,络腮胡一脚踹在他膝盖后方,薛定重重跪在地上,脸依然被按在车上死死压住。
枪托砸在后脑勺,疼得他倒吸一口凉气。
他哑着声音说:“I have nothing to do with the army. That camera doesn’t belong to me.”
(我和军方没有半点关系,那相机根本不是我的。)
短暂的沉默。
脏辫说:“How about killing him? Just in case.”
(要不,gān脆把他gān了?以防万一。)
他们惹不起军方的人,尤其是以色列的军人。
犹太人这个民族,空前团结,上千年来颠沛流离,从埃及到欧洲,从各个战乱到一九四七年于以色列复国。
有仇必报,锱铢必较,这也是犹太人的特色之一。
虽然他们并不都像莎士比亚笔下的《威尼斯商人》那样贪婪计较,但认真与较真,确实是以色列人一大特点。
不然何来巴以冲突?
不然何来四次中东战争?
中东战争,说白了,其实就是众多阿拉伯国家打以色列一个,但以色列秉承有仇必报的原则,以寡敌众竟从不吃亏,如今更是成为了全世界最发达的国家之一。
冷冰冰的枪口就抵在薛定头上。
络腮胡把他拎到一旁,要他蹲好,似乎要准备训话。
同一时间,车内的祝清晨从后座底下抹到把老虎钳,紧握在手,慢慢地坐起身来。几乎是砰地一声推开门,她将那背对车门的脏辫撞倒在地,跳出去的同时,老虎钳一把砸中络腮胡的脸。
络腮胡捂着脸倒在地上,满脸鲜血,□□落在一旁。
脏辫被车撞到,尚未回过神来,还趴倒在地。
薛定蹲在地上,几乎第一时间捡起了枪。
然而抬起头时,第三个刀疤男却将手中的枪抵在了祝清晨的脑门上。
他一把抓住祝清晨的胳膊,死死将枪抵在她太阳xué处。
他眯眼盯着薛定,“Try this. Guess which of us is quicker?”
试一试吧,看看我们俩谁的速度更快。
作者有话要说: .
不好意思宝宝们,查排雷的资料用时略长,更晚了。因为不想只披着战地记者的文,写一个腻腻歪歪的小言qíng,所以有点chuī毛求疵的,大家别生气,容哥给你们捏捏腿~
这真的是肥章,写了我一上午一下午,虽然中途睡了俩小时……
以及,不是下章就是下下章,男女终极奥义!
我这么认真,不冒泡撒花不是好宝宝T-T。
还是发99只小红包,前99个留言的。
快夸我是勤奋努力的美少女=V=~
第45章 第二个吻·以色列
第四十五章
祝清晨被人攥着胳膊, 太阳xué上抵着枪。
冷冰冰的, 泛着黑色光芒的枪。
刀疤男持枪挟持了她,勒令薛定把枪扔了。
薛定紧紧握着枪,对准了他的脑袋, 没有松手。
“It seems your sweetheart doesn’t care about your life.”刀疤男凑在祝清晨耳边, 含笑轻声说。(看来你的心上人并不关心你的死活。)
手中的扳机微微扣下, 咔哒一声。
祝清晨浑身都绷紧了。
薛定眼神一动, 心跳都停止了,终于在此刻松了手。
手//枪吧嗒一声,gān脆利落触地。
又被脏辫抢了过去。
昔日看电影,看书时,无数人面对这样的抉择, 都选择丢枪卸甲, 哪怕知道失去武器后照样是砧板上的ròu, 也义无反顾这样做了。
他曾以为自己不一样。
人活一辈子,要死就死, 要生就生, 何必死都死得那么láng狈?
可事到临头, 他才发现他要求不多, 她能多活一秒是一秒, 为了那一秒,他只能丢盔弃甲。
下一刻,满头是血的络腮胡爬了起来,先是一脚把薛定踹倒在地, 随即一巴掌对准祝清晨的脸狠狠扇了过去,嘴里骂了句臭//婊//子。
额头被她用虎头钳砸破,疼痛难当。
因此他下手极狠,丝毫没有因为她是女人而怜香惜玉半分。
祝清晨的头猛地偏向一侧,浑身都颤了颤。
面颊迅速肿起来,疼到麻木,她能感觉到口腔被牙齿磕破,咸咸的液体在舌尖蔓延开来。因动作剧烈,头发也披散下来,遮住了肿起来的脸。
她咽下那口血沫,一声都没吭,任由头发遮住面颊。
只要他看不到。
看不到就好。
薛定在这一瞬间浑身肌ròu都紧绷起来,想也不想就要冲过来,却被脏辫一把按着脑袋推到车边,面颊再一次贴在车窗玻璃上。
那把枪再次抵在脑门上。
他说:“If you move again, she will be dead.”
(你敢再动,她就死定了。)
三人之中,络腮胡是头目。
他撩开祝清晨的头发,审视她片刻,笑了。
东方女人就是不一样,细皮嫩ròu,眉清目秀,那皮肤像是chuī弹可破的jī蛋,娇小玲珑的个头更叫人有征服yù。
虽然额头被她砸破,半边脸都是血,他也依然笑着说:“I let you go as long as you beg for my fiveness.”
(只要你求饶,我就让你走。)
因为额头上有伤有血,他看上去面容可怖。
祝清晨从善如流,平静重述,“I beg for your fiveness. Please let us go.”
(求你原谅我,让我们走吧。)
络腮胡却哈哈大笑,“Not like this, babe. I mean i will fuck you until you beg for mercy.”
说着,还伸手拧了把她的胸。
他说,宝贝,不是这样的求饶。我的意思是,我会cao到你求饶为止。
薛定猛地挣扎起来,却被人一脚踹中膝盖,狠狠磕在地上。
他yù再挣扎,却被脏辫用枪托砸在后背上,那人将他撞向车窗,手肘也砸在他腰间。
那人有枪在手,他根本无法反击。
咬着牙,薛定一字一顿说:“No matter what you want, I’ll give you,except her.”
(不管你要什么,我都给你,只要你放了她。)
络腮胡却笑得更开心了。
他说,他这人偏偏喜欢碰别人不要他碰的东西。
薛定被脏辫死死摁在车窗上,脑后是黝黑的枪//口。
小车的引擎盖上,刀疤男将祝清晨推倒在上,枪//口抵住了她的太阳xué。
络腮胡不紧不慢走到车前,捏了捏祝清晨的下巴,忽然一把扯下她的衣服。布料清脆的撕裂声突兀地响彻耳畔,引擎盖上的女人已然没了遮蔽物,只剩下那件布料少得可怜的黑色胸衣。
他笑着chuī了声口哨,目露贪婪,说nice boobs(好胸)。
枪//口就在脑袋边上,祝清晨很反常地靠在引擎盖上,没有挣扎,只是仰头对上他的视线,轻声说:“Let him go. we have a better time.”
(让他走,我们会玩得更开心。)
她的冷静叫人吃惊。
络腮胡看着她,愣了愣,随即笑了,说no way,他就喜欢当人面gān这活儿。
祝清晨一动不动躺在那,她一早说过,皮囊而已,并没有什么了不起。
儿时也曾看过法制节目,不少轻生少女在被人侮rǔ后痛不yù生。
那时候她反常地抬头问姜瑜:“她们为什么要死?”
姜瑜奇怪地说:“被人侮rǔ了,心里痛苦,身体和名誉都受到毁灭xing打击,寻死觅活无法理解吗?”
她摇头,确实无法理解。
人活一辈子,摔一跤会疼,被人qiáng行进入也会疼。
哪怕是被人侮rǔ了,身上也没少一块ròu,就当自己被狗咬了一口,好好活下去不行吗?生命这种东西,由来奇妙,来去无踪,为什么要因为别人的过错惩罚自己?
在这个节骨眼上,祝清晨反倒并不那么怕被人侮rǔ。她从来都没有太多期盼,毕竟一生很短,很少圆满。
她只想让薛定脱险。
她只是不想让薛定看见她被人侵犯。
可避免不了这两件事,她就只能做到保持冷静,横竖挣扎与否,下场都是一样,何必像个贞洁烈女挣扎不休,反而讨来一顿打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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