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炫夜剑眉一挑,轻声笑道:“什么?不知道……好啊,都嫁给我了,心里还敢想着别的男人,看本王饶不饶你。”说着他重重哼了一声,佯装生气,将她紧紧抱在怀里,大手不停的在她身上游走。
怜月一惊,想去推他,却哪里使得上力气,不由娇喘连连,只得求道:“王爷,王爷,不……夫君,你饶了我吧,我改了,改了……”
尹炫夜还是不依不饶,大手握住她的胸前,稍微一使力,低声怒道:“说,你不喜欢我,喜欢谁?”
怜月喘着气,不由求道:“好人……夫君,我喜欢你,喜欢……”
“有多喜欢?”
“说不上来……总之,喜欢就是喜欢……”
尹炫夜轻轻嗯了一声,一脸得意,这才满意地放开了她。
怜月喘着气,靠在他怀里,这才发现自己已经不由自主地将身心全jiāo给他了,虽然他有点霸道,可是他是她的夫,除了他,她还能去喜欢谁呢。
6 调笑
一连三日,天天去宫里,向太后请安。
这一日,从慈宁宫里出来,尹炫夜大步流星地往前走着,不露行迹地回头看了一眼。只见太后身边的老嬷嬷抱着一个锦盒,将怜月送了出来,看见他先行离开,似乎有话要说。
当下他微微一顿,索xing停下来不走,背对着她们,就听老嬷嬷带着笑意,低声对怜月说道:“王妃,这是太后一早就给您准备好的血燕窝,请您收好,带回去好好……补补身子。”
“多谢嬷嬷,有劳了。请嬷嬷转达太后,怜月谢谢太后赏赐。”
怜月客气地谢过嬷嬷,这才收下锦盒。
老嬷嬷笑了笑,道:“王妃何必客气,太后那边,奴婢一定代为转达。请慢走!”说着,她朝站在不远处的尹炫夜看去,行了礼,退下。
尹炫夜等怜月跟了上来,别有用意地笑道:“看来母后对你……倒是挺上心的。”
怜月没有看到他眼中一闪而过的冷色,低下头,温顺地跟在他身后走着,淡笑道:“嗯,是啊,我也这么觉得。”联想到自己的母亲,从来没有给过她好脸色,而这西武国的太后,虽然曾贵为一国之母,久经宫廷斗争,却还保留着慈母qíng怀,对待自己,像平常人家的婆婆爱护儿媳一般,不免有些宽心,羡慕地道:“夫君,你不觉得,太后对我好,其实也是对你好吗?”
尹炫夜看了她一眼,眸光一闪,笑道:“哦,是吗?可……我怎么没有感觉出来呢。”
怜月抬起头来看着他的眼睛,轻声说道:“那是夫君身为王爷,享尽了人间富贵,有些事qíng体会不到。其实这人间的荣华富贵,只不过是过眼云烟,人世间只有父母对子女的爱,对子女的好,才是最珍贵,最无私的。”
尹炫夜一怔,微微皱了下眉头,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是想说,本王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吗?”
怜月心中莫名的一跳,连忙解释道:“夫君,你不要误会!我只不过是有感而发,并不是针对夫君,说夫君的不是。”
尹炫夜微微笑道:“你慌什么,我又没有责怪你!我们夫妻之间还有什么话不能说?难道这几天的事儿,你又忘了?”
怜月羞红了脸,连声道:“不,不是,我只是……有些……还不习惯。”
“不习惯?不习惯什么?”
见他追问,怜月不禁低下头道:“不习惯夫君对我好,对我……”
尹炫夜低头看了她一眼,见她面色微红,微微不安,忍不住伸手抚开她额前的一缕发丝,轻声调笑道:“我不对你好,对谁好,瞧你,你的脸红了,害羞了,还在想……想我?!不如本王现在带你去找一个安静的地方快活快活。”
他说的很轻,可是声音却传到了周边,不远处有一群宫女们听见,纷纷朝这边看来,怜月羞得更是无地自容,忍不住含羞白了他一眼,疾步快走。
尹炫夜微微一笑,快步追了上去,低头凑到她耳边又调笑几句,惹得怜月终是忍不住轻轻捶了他一记,尹炫夜哈哈一笑,突然弯身将怜月抱起来,怜月惊了一跳,连声叫道:“别,别这样,夫君,快放我下来,让人家看见,多不好。”
尹炫夜仿佛突然来了兴致,笑道:“怕什么?有什么不好,谁敢说本王的嫌话,看本王不拨了他的牙!”
怜月看着他的认真,不由心中一暖,幸福地笑了起来,如此霸道、可爱的人,竟然是她的夫君,真是让她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这时,她还不知道,糖衣pào弹一旦爆炸,威力比冷漠无qíng来得还要残酷。
远远地,皇上正带着几位重臣陪同魏国使臣观赏皇宫美景,看到这一幕,不禁侧脸回避,颇有深意地朝魏国使臣问道:“韩将军,您看,我们是不是换个地方……”怔了一下,韩辽点点头,没有想到会有宫中遇上郡主,表面上,他是魏国皇帝派护送郡主和亲的魏国使臣,实则上,魏国皇帝派他来,是让他来打探西武国的虚实。
7 送别
近年来,西武国国泰民安,风调雨顺,朝中文官新添两位能争善辩的左大夫方谈、御史王猛。武官中又新增了以司空徒为首的数十名年轻骁勇的将领,可谓是,人才辈出,兵qiáng马壮,如此qiáng盛的国家,一旦好战,就犹如同猛虎下山一般,气势汹汹,勇不可挡!何况西武国跟魏国毗邻,两国之间又无险峻地山河阻挡,一旦发生冲突,西武国便有机会长驱直入,直抵魏国京都,这魏国的百年基业,即将毁于一旦。
所以,魏国君主利用和亲的这次机会,让魏国首席大将军韩辽做为和亲使臣,在前往西武国路上,不时观察百姓民生,一路记下来往的通关军事要道,以及周边的边区小路,绘成地图,以备日后战争之虚。
只是魏国君主别有用心,未雨绸缪,却不知西武国国君的jīng明更是高他一筹。
早在和亲的使臣前来帝都之前,便让睿亲王携带密旨颁布各处通关要地,做了调整部署,又将方谈、王猛等诸位派出去出使他国,身边只留下司空徒一人统领全军,却因军事繁忙,根本抽不开身,无暇会客。这一番布局,自然给了韩辽一个假象,让他觉得整个西武国地广人稀,虽然人人发愤图qiáng,却是事多人少,远远供不应求。既然他有心怀疑,想找机会会一会诸位贤臣能将,可哪里又能寻得到他们的影子。
五天之后,韩辽一行起程动身归返魏国,西武帝派满朝文武一路相送到帝都城外。
在他们起程前一日,怜月本想亲自去拜访,怎奈良王的侍妾中有人突然中毒,得了病,良王将此事jiāo给她,查个出落石水,一时忙得脱不开身,只得派小多送去一套凤冠霞帔,并一封书信,请韩辽亲手转jiāo到父亲。原本她还想将皇后赐给她的一尊玉观音,一并送来,请韩辽带回去送给母亲,可是辗转一想,怕母亲当面不肯收,见着它,又对她怀恨在心,终是想想,只得做罢。
送君千里,终须一别。
众人一行出了城,韩辽回首与众人做别,“各位,请留步!”
“韩将军慢走!”
“好!多谢!”
韩辽再度回首,目光从在场的每个人脸上扫过,在看到怜月一双通红的眼睛,只觉得心里一紧,沉甸甸的,说不上来的感触,是离别,伤怀,还有不忍……他沉默了一会儿,想到良王虽然放dàng不羁,旦对郡主还算不错,不免心生安慰,打起jīng神,拱手道:“郡主……告辞了,请多多保重!”
怜月难掩离别的伤感,轻唤了一声,“韩将军……”似乎还想说些什么,尹炫夜连忙拉住她的手,似笑非笑,状似安慰地说道:“爱妃不必难过,日后有机会,本王一定会陪你回去看看。韩将军一路保重,恕本王不远送。”
“告辞!”
回过头来,韩辽大喝一声:“出发!”
“韩将军……”怜月忍不住高喊出声,想说什么,千言万语涌到嘴边,坚难得化成了一句“珍重!”
看着他们的背影渐渐远去,怜月忍不住上前追了两步,泪湿了脸……这一生,她可能永远无法再回故土,亲人不得相见,看着他们远去,她心里一阵难过,又几分苦涩。
尹炫夜站在她身后,默默不语,等韩辽一行走远,才向众人挥了挥手,打发他们先行退下。
他则是打量着她,直到她有了一丝反应回过头来相看,他才懒懒的拍了拍手,立刻有人驾着一辆马车,从城门里赶了过来尹炫夜也不说话,待马车行到面前,拉起怜月,便上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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