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他还没有现在长得开,但五官没有很大的变化。
油画是最适合写实的创作方式,皮肤的质感和人物的神韵都能被很好地表达出来。
莫南骁的眼睛里有星星,很亮。
诗风远远地看着那副画,眼眶有些湿润。
她现在可以确定了,莫逆爱莫南骁,比她想象中的都要爱。
想到这里,诗风qíng不自禁地握住莫逆的手。
莫逆回过头看着她,她也看着莫逆。这是诗风第一次用这样的眼神盯着莫逆看。
莫逆问她:“你要哭?”
诗风摇摇头,她把眼泪憋回去,对莫逆微笑。
她说:“谢谢你。”
莫逆问:“什么?”
诗风说:“谢谢你这么爱南骁。谢谢你不放弃他。”
莫逆说:“我应该。”
莫逆的这幅画卖了四十万,是这场义卖会卖得价格最高的一幅。
别的画家基本都是两万到五万,名气比较大一点的是十万,最多的也就是十五万。
拍卖结束后,主持人宣布结果:本次拍卖所得一共一百二十三万,会在接下来的半个月分别送给需要帮助的自闭症儿童家庭还有教育机构。主办方会在网站上公开进度。
结束之后,莫逆被很多年轻的小姑娘围住了。
诗风被挤到一边。
她看着那些小姑娘疯狂的样子,不由得想起了家里的诗雨。
原来,有这么多人喜欢莫逆。
☆、第二十六章
第二十六章。
那些明星歌手受人追捧是很正常的,因为他们本身就是为娱乐而生。
但画家和他们的定义完全不一样,画家应该是为作品而生的。
这已经不是莫逆第一次被人围着了,之前参加一些活动的时候,也会有这样的qíng况。
他从来就不享受这种被人簇拥的感觉。
他和以前一样,一句话都不说,拨开人群走出去。
莫逆走到诗风身边,拉起她的手:“回。”
诗风看了一眼身后的人群,“你不和你的米分丝沟通吗?我看他们好像在这里等你很长时间了。”
莫逆:“不。”
诗风和莫逆从酒店出来,还是先前那个司机把他们送回去的。
**
酒店客房的灯光偏huáng,进去后竟有一种温馨的感觉。
白色的大chuáng被灯光照得泛着暖意。这种时候,诗风很想念莫南骁。
如果是一家三口睡这张大chuáng,应该会很温馨吧?
诗风盯着大chuáng发呆的时候,腰上突然缠上了一双有力的手臂。
“……莫逆?”诗风试探xing地叫了他一句。
莫逆应:“嗯。”
诗风问他:“我突然想南骁了。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回去?”
莫逆松开诗风,从她身体的左边绕到她面前。
他抬起手摸`上她的脖子,食指在她的颈动脉处轻而缓慢地游弋。
他的目光一如既往地灼`热,“如果是我呢。”
诗风茫然:“……什么?”
莫逆说:“你比较喜欢南骁。”
诗风:“嗯,我承认。就算我和他没有这一层关系,我也会很喜欢他。他是我见过最可爱的孩子。”
莫逆:“嗯。你的腿,也是我见过最好看的腿。”
诗风:“……”
她下意识地垂眸看了一眼自己的腿。
好看么?以前真的一点儿意识都没有。
她对身材比例这方面的东西研究不多,从小到大周围也没人夸过她的腿好看。
最多也就是对她说一句“你个子真高”。
低头看了一眼之后,诗风笑着和莫逆道谢:“啊,谢谢。”
“诗风。”莫逆将手停在她的锁`骨处,“你是为艺术而生的。”
“……不是吧。”诗风有些无语:“你太高看我了。我这样的放在人群里是找不到的。”
莫逆说:“你不该在人群里。”
诗风:“那我应该在哪里?”
莫逆:“在我家里。”
诗风瞬间就有一种自己挖了坑自己跳进去的感觉:“……”
好了,这个话题不能再继续了。
“我才想起来我们晚上没吃饭。”诗风提议,“要不点个外卖吧。你有什么想吃的吗?”
莫逆松开诗风,走到窗前,从兜里摸出烟和打火机。
一根烟点燃,他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
浓郁的烟雾在他周遭散开,空气中很快被烟糙味占据。
诗风闻着这个味道,心`痒难`耐。
抑郁症最严重的那段时间,诗风每天都离不开两样东西。
一样是安`眠药,一样是烟。
不吃安`眠药,她睡不了觉;不抽烟,她吃不下饭。
最夸张的一次,她一天就抽了四盒。
只要是醒着的时候就在抽烟,之后烟糙味才能让她觉得自己是活着的。
她对烟的依赖,几乎到了病`态的地步。
戒烟的那段时间极为痛苦,烟瘾`犯的时候,她做什么事qíng都无法集中注意力,会没来由地bào躁。
戒烟成功的那一天,诗风曾经发过誓,这辈子都不会再碰了。
后来她的确没有再犯过烟瘾,加上身边没有人吸烟,所以也不会念着。
可是现在……她突然开始想念那个味道。
……
诗风攥着拳头,闭上眼睛嗅着空气里的烟糙味和巧克力味。
她qíng不自禁地迈出了步子,朝着那个味道的源头一点一点地靠近。
像是有无数蚂蚁啃着她骨头,那种由内而外发散而出的痒,已经把她的理智吞噬。
诗风停在莫逆面前,两只手用力地抓住他夹着烟的左手,眼神迷`离地望着他。
“给我……”
因为极度痛苦,她的脸颊已经隐`忍地通红,洁白的牙齿轻轻地咬`着嘴唇,配的还是这种眼神和暧`昧的字眼。
“要什么?”莫逆眯起眼睛看着她。
白色的浓烟散在他们两个人中间,烟雾缭绕之下,诗风的姿态更显xing`感。
莫逆喉咙一热,他手上稍加施力,将左手从她手中挣出,饥`渴难`耐地吸了一口。
准备吐烟圈的那一瞬间,诗风急切地用嘴唇堵上他的嘴。
浓烈的烟糙味和甜腻的巧克力味灌入她的口腔,再迅速蔓延开来。
诗风的鼻子里都是这个味道。
**
吞了满嘴的烟,诗风终于没有刚才那么难受了,理智也逐渐恢复过来。
当她意识到自己正在做什么事qíng的时候,整个人都懵了。
诗风用最快的速度将嘴唇和莫逆的分开。
她往后退了一步,用手指擦了擦嘴唇,满脸抱歉地看着莫逆。
“对不起。我刚才不太清醒。真的很抱歉。”
莫逆从兜里摸出烟盒,拿出一根烟cha到诗风嘴里。
紧接着,他把烟盒扔到地上,一只手摁住诗风的后脑勺,用自己嘴里叼着的烟把她嘴里的那根引燃。
在那十几秒的时间里,诗风的大脑都是空白的。
“抽。”莫逆说。
诗风习惯xing地用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将烟夹住。
就这样放`纵一回吧,因为是在兰州,所以她有了放`纵的理由。
……
酒店的房间里有一个小阳台。
在北方,尤其是西北地区,这种阳台基本是用不到的。
气候原因,西北地区风一chuī就有一阵huáng土,没有人会坐到这个阳台上吃土玩儿。
而莫逆向来和正常人不一样,就像现在,他拉着诗风到了阳台上。
诗风直接坐到地上,她盘着腿,将烟送到嘴边吸了一口,仰起头慢慢地把烟圈吐出来。
莫逆站在诗风身边,低着头。早前莫逆听过一句话:抽烟的女人最xing`感。
今日这句话在诗风身上得到了应验。
平日的她是轻熟,xing`感只是无意间的姿态,并非刻意为之;
而现在,她在做一件本身就很xing`感的事qíng,再搭配她固有的气质,xing`感得让人移不开眼。
诗风抽了几口烟,将头靠在了莫逆的小腿肚上。
她把头抬得很高,笑着问他:“不坐下来吗?”
莫逆没说话,动了动腿,坐到了诗风身边。
诗风很快就把一根烟抽完了。
莫逆看着她,问:“还要么?”
诗风摇摇头,笑着说:“不要了。已经很舒服了。”
莫逆:“可我不舒服了。”
诗风还是在笑。她拉起莫逆的手,放到自己的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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