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前一直以为自己安安静静、不闻不问,甚至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能一直和严震走下去。
可是温橙的出现让她明白了,根本就不可能。
米分饰太平只会让自己过得更压抑。
严震会把她的委曲求全当做理所应当。
就是因为她之前什么都不问,所以严震才会不跟她商量就让温橙去典当行工作。
晚上和陆景川喝酒说起来这件事qíng的时候,陆景川告诉她,女人不能太听话。
如果太听话,男人会把你的乖巧当做习惯。
他还说,云姐,你还是不讲理一点儿吧,男人都太他-妈贱了,要是一个女的对他太好,他会厌烦的。你就得时不时整出些幺蛾子来,他才能对你保持最初的感觉和新鲜劲儿。
杨曼云后来想了想,陆景川说的话挺有道理的。
她不能再这样忍气吞声下去了,不然严震真的会厌烦她的。
……
严震和杨曼云就这么对视了五分钟,谁都没有说话。
严震本来是在等杨曼云认错的,见她没有一点儿认错的样子,严震直接就把她摁-到了身-下,毫无间隙地压-了上去。
他把杨曼云的手举过头顶,死死地摁-住,然后用膝盖顶-开了她的双-tui。
“给我认错。”
杨曼云对他笑了一下。
“我觉得我没有错。不认。”
顿了顿,她又不怕死地添了一句:“如果你咽不下去这口气,那就还我一耳光。我不怕疼。”
“你他妈到底在跟老子闹什么?!”
严震气不过,为了发-泄,他低头在她脖子上狠狠地咬-了一口。
“你和那个死条子厮-混了一天老子都没说什么,你现在扇我gān什么?”
本来么,她是他的人,跟别的男人出去厮混喝酒,他应该很生气来着。
但是严震想着她今儿也是受委屈了,就没有多计较。
甚至陆景川挑衅他,他都没有和杨曼云发脾气。
他以为这样就扯平了。谁知道杨曼云居然无理取闹到了这种程度。
“严震,我准备回院子里住一段时间。”
面对严震的bào怒,杨曼云倒是显得无比淡定。
“我们最近还是不要再见面了,冷静一段时间再说吧。”
“走了就不要再回来。”
听了杨曼云的话之后,严震发出了一阵冷笑。
他从杨曼云身上起来,丢下这句话,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卧室。
这天晚上,严震是和远远一个房间睡的。
杨曼云一个人睡在主卧。这是他们搬过来这边以后,杨曼云第一晚一个人睡觉。
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着。
想起来严震刚才那句“走了就不要回来”,杨曼云胸口一阵窒痛。
其实道理她都懂的啊。
如果一个男人真的喜欢一个女人,她要走的时候,他肯定是会挽留的。
如果不挽留,说不定是早就盼着她走了。
杨曼云觉得自己挺傻的。
她说那句话,只不过是为了让严震哄哄她,跟她说几句好话。
谁知道,弄巧成拙。
每次都是这样,她满怀期待的时候,严震都会把她的希望狠狠地击碎。
杨曼云想完这些事qíng之后,脑袋里又浮现了温橙抱着严震的那一幕。
她bào躁地蹬了蹬被子,然后蒙上头,紧闭着眼睛。
她跟自己说,快点儿睡吧,别想了。
**
这天晚上,严震也没怎么睡着。
他觉得杨曼云和陆景川呆了一天之后,就跟变了一个人似的。
再联系一下的陆景川临走的时候跟他说过的话,严震总觉得他们两个好像已经暗度陈仓了。
一这么想,他心里就酸得慌。
一酸就是一晚上,第二天早晨,严震五点半就醒来了。
他起来洗了个澡,然后给远远还有杨曼云弄好了早饭。
洗澡照镜子的时候,严震才发现他脸上还留着杨曼云昨天扇的手印。
他摸-了一下,然后自嘲地笑了几声。
真是够怂的,活了三十六年,居然让自己的女人扇成这德行。
准备好早饭之后,严震就去卧室喊杨曼云起chuáng了。
……
他进去的时候,杨曼云正在穿内-衣,因为是四排扣的,扣子不太好弄,杨曼云弄得额头都冒汗了。
严震走上去,站在她身后,很体贴地帮她把扣子全部都扣好。
然后,他一把抱住了杨曼云。
杨曼云被严震突如其来的动作弄得身子都僵硬了。
愣了一会儿,她说:“我要穿衣服了,放开我。”
杨曼云冷淡的态度让严震有些心慌。
在一起这么久了,每次他主动抱住她的时候,她都会用更热qíng的态度来回应他。
可这一次,她却让他放开。
“你不是喜欢我抱你摸-你么,怎么现在让我放开了?”
严震低头,用鼻尖轻轻地蹭-着她的耳-廓。
“别跟我闹别扭行么,我们就这么过日子,不是挺好的。”
好好过日子。呵呵。听着他的话,杨曼云特别想笑。
他让前妻去他的店里工作,和前妻纠缠不清,她要怎么和他好好过日子。
“可是我不想再这么跟你过下去了。”
杨曼云从严震怀里挣出来。她满脸嘲讽地盯着严震看了一会儿。
“我还没有大度到可以和别的女人共享一个男人。严震,你不要把我想得太伟大。”
☆、第二十二章
第二十二章。
“你什么意思?”
严震挡在杨曼云面前,目光紧锁在她脸上。
“刚才的话再说一遍我没听清楚。什么叫和别的女人共享一个男人?老子看你是和陆景川喝酒喝傻了!!”
严震自认为已经够低声下气地哄她了。没想到换来的却是她这样的态度。
他的脾气一下子就上来了。说话也越来越难听。
妈-的,昨天晚上就想发脾气了。
她跟那个陆景川在一块儿呆了一天就不是她了对吧。
以前那么乖,现在突然就跟他闹这一套。被灌迷魂药了吧。
杨曼云被严震突然提高的声音吼得懵了几秒钟。
反应过来之后,她笑着点了点头。
“嗯,我是喝傻了。严震,我不想继续过这种生活了。你和温橙在一起,挺好的,我退出吧。”
这是杨曼云和严震在一起一年多,第一次说这种看似无理取闹的话。
她以为自己能一直安静下去。但是,她终究是没有想象中的那么伟大。
随着时间的推移,她想要的也越来越多。
北方的民间有一句俗语叫做“人心没尽”。
现在用这个词儿来形容杨曼云再合适不过了。
一开始,她想要的只是待在严震身边。
后来,她开始渴求严震的关心。
到现在,她开始希望严震只属于她一个人。
她知道,其实不是严震的错,只是她还没有学会知足常乐这个道理。
……
杨曼云都把话说到这个份儿上了,严震也知道她为什么会闹别你了。
他和杨曼云解释:“温橙现在一个人,没有工作,典当行正好缺个会计,我就让她过来了。”
严震的解释,换来的只是杨曼云的一声冷笑。
说到底,不还是舍不得么。
如果他对温橙没有感qíng,怎么会看温橙没有工作就毅然决然地让她到典当行。
“你不用和我解释的。”
杨曼云垂下头做了个深呼吸。
“震哥,你做什么都可以的。”
“随你吧。”丢下这句话,严震就离开了。
他觉得自己不能再和她说下去了,再说下去,他指不定又会控制不住说出来什么伤人的话。
严震真心不擅长哄人,他也不想哄。
-
因为和杨曼云闹了别扭,严震今儿去典当行的时候把远远一起带走了。
远远知道他们两个吵架了,所以就乖乖地没有说话。
两岁的孩子,其实已经会察言观色了。
远远地严震还是有些害怕的,看他心qíng不好,也就不敢再吵了,乖乖地跟着严震去了典当行。
严震带着远远离开之后,杨曼云把自己的东西收拾了一下,装了满满的一个行李箱。
她和严震说的那些话都是真的,没有赌气的成分。
昨天晚上,杨曼云和陆景川一边喝酒一边聊天儿,聊了很长一段时间。
杨曼云和陆景川说了很多事qíng,从她住监-狱,说到了现在。
这些事qíng,杨曼云甚至都没有跟严震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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