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欢看过去,确实很像一座山,有种即使人踩上去也可以在上头任意奔跑的错觉。看了一会儿后,她微笑,“那是层云,不是山。”
小刀眨眨眼,“明明是山诶,里面肯定还住着神仙的。”
易欢摸摸小刀的头,“嗯,小刀如果相信,不定真的有神仙的哦!”
温栩只是靠着后座,闭着眼听着易欢和小刀在一旁讨论着那些很可爱的话题。
一旁的杜萌珍可没有小刀那么好兴致,她其实真的对坐飞机没兴趣,那么无聊的,所以才勉为其难地拖着简孟成过来聊天,没想到对方是活死人一个,冷笑、嘲讽、刻薄、毒舌……所有缺点都在他身上展露无遗。
这么个要风度没风度要优雅没优雅要气度没气度的男人,她杜萌珍当初怎么会成为他的同事的?
真是靠靠靠!
憋了十分钟,翻遍了前头的杂志后,杜萌珍终于忍受不了无聊了,她从包包里掏出一样东西。
简孟成当时正在低头翻阅手里的杂志,那样子看上去很内敛,不言不语,茶色短发微微垂下,遮过了他的眉眼,当杜萌珍侧过头看向对方的时候,她似乎是微微怔了下。
正文 法国之行小cha曲
现在,从杜萌珍的角度看去,简孟成gān净的像一尊瓷娃娃,她看不到他的眉眼,她只能注意到他的鼻他的唇,他的嘴唇带着很健康的色泽,不像凉暮生的水色病态,也不会像温栩的淡色冷清。
那是一种置身事外。
分明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薄qíng面像。
“这么看着我,是有什么企图吗?”那张菲薄的嘴唇随意张了张。
杜萌珍一愕,直接将手里的扑克牌扔到了前头的小桌子上。
简孟成微微侧头,“我十八岁之后就不再玩扑克牌。”
杜萌珍将信将疑,“你是不会玩吧?”隐约有点激将法的味道。
简孟成扯扯嘴角,“不错,从来单根筋的女人也会用激将法了。”
杜萌珍真想扯开嗓子大叫,但是碍于大家在场,她只能压住心里的火气很装模作样地笑,“那作为表扬,简先生能不能赏光陪我这个单根筋的女人玩一盘啊?”
简孟成很慢条斯理地收起手里的杂志,定定地看了对方一眼后,他终于开了口,“你要是输了呢?”
杜萌珍豪言壮语,“以后一个月内的工作,我帮你完成!”
简孟成薄qíng的嘴角轻轻弯起,“成jiāo!”他微微抬高视线,直视杜萌珍,“你可别后悔,杜小姐。”
杜萌珍大方迎接对方的视线,“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我从来不后悔自己过的话。”
杜萌珍从来不找不会玩牌的人玩,而简孟成很显然是会玩牌的,她曾经偶尔听过。但是杜萌珍并不担心,因为她本身就是玩牌的高手,这可是日日夜夜练出来的。
抬头看向简孟成取过了纸牌,杜萌珍在一旁兴味十足。
简孟成,今天我不杀的你片甲不留我就跟你姓!
修长漂亮的指头慢慢地整理过纸牌,每一张纸牌在他的手上几乎听话到无以复加。
杜萌珍眨眨眼。
明明是很复杂的洗牌动作,居然被简孟成轻轻松松地流畅完成了……
厄……看来她似乎要栽了……
不行,怎么可以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杜萌珍拼命摇了摇头。
洗牌完毕,简孟成重新问了下杜萌珍,“现在后悔来得及。”在温栩手下帮他一个月的工作完成了,那估计会让她直接报废掉。
杜萌珍不屑,冷哼了声。
简孟成挑了挑眉,“虽然我十八岁开始到现在都没玩牌,但是我看人玩牌,你确定你不后悔?”
杜萌珍怒了,“我你罗里吧嗦地怎么跟个女人一样的,开牌,别废话,慡快点!”
既然如此,那简孟成也就没什么好的了,约定了一些规则后,他和杜萌珍直接开始玩牌。
旁边有些无聊的乘客也侧过了头来。
然后,他们看到一个男人很轻松地把一个信誓旦旦的女人打的七零八落,毫不客气地打败。
这可是高级赌场使用的玩牌技巧,很显然,杜萌珍的技术不差,但是简孟成的更加魔高一丈,他看着杜萌珍的脸色慢慢地变,然后他的脸上也随之出现了零星兴味笑意。
“怎么样?”开出最后一张牌,手指夹过纸牌在杜萌珍跟前扬了扬,简孟成微微前倾身体,对着杜萌珍轻笑。
杜萌珍一愕,朝后一靠,“你丫的骗子!”
简孟成不置可否,“输了就是输了,别不认账!”
杜萌珍反驳,“我从来不否认我输,但是你根本就不像十几年没玩牌的人!”
简孟成将纸牌放回桌面,像只企图玩死老鼠的恶猫,“十几年前,有个少年赢遍赌城,你还有印象吗?”
杜萌珍猛然睁大双眼,“你该不会,那个少年就是你吧?”
她当时还在上学,但是有个和她差不多大年纪的少年在另一座城市,把赌城当他自己的玩具城,在里头把huáng金纸钞当废铁废纸扔,还开着车,沿着大街扔了整整一百万,直接惊动了警察,以为是哪个疯子在沿街耍变态。
只是,这么个传奇的人物,后来居然一下子沉寂了下来。
杜萌珍吞吞口水,几乎不敢置信,“你,你就是那个少年?”
简孟成无所谓地耸耸肩,扯开了话题,“无论是不是,你输了,杜小姐。”
杜萌珍一拍额头,真想抵死不认账啊啊啊啊!她这不根本就一关公面前耍大刀吗吗吗吗?直接找死的行为啊!
不过,难道他真的是当年的赌神?那为什么会退出江湖?还有,他后来为什么会走上金融这条路的?
压下满心疑问,杜萌珍扬起颈项,高傲犹如女皇,“输就输,不就替你完成一个月的工作,没什么大不了的。”
简孟成微微一笑,眼里的得意分明明显。耍玩人后,他靠到了椅背,优哉游哉地了句,“谢谢,到时候麻烦帮我找个适合旅游度假的地方。”
一个月假期,不用白不用。
我靠!杜萌珍瞪眼,敢qíng这男人是要蹬鼻子上脸了!
有些不甘心地收拾了桌面的纸牌,杜萌珍又侧头看了看身边几乎快睡去的男人。
真是奇怪啊奇怪,按照小时候的印象,那个被称为赌神的少年,应该是极端顽劣的啊,怎么现在一副腹黑的混账模样?
莫非真的是男大十八变?
正文 游戏,正式开始1
另一处,深山老林的阳台上,一个鬓角泛白的男人正坐在靠椅上,看着天空发着呆。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弹着靠椅的扶手,似乎在考虑着什么。
忽然之间的,他的手指一定,微微苍老的脸上神色突然定住,眼里更是滋滋冒出一线愤怒。
楮乔,你果然学会隐瞒我了呢!
他身边一直站着的黑衣男人终于出了声,“现在怎么办?”
这个名叫温友良的男人微笑着问道:“他们去法国了?”
黑衣男人点头,“是的,今天中午出发的。”
温友良站起了身,转身回屋时,他甩下了一句话,“去买两张去法国的飞机票,我们也去趟法国。”
黑衣男人楞了楞,随即反应过来,直接点头接下了命令。
*****
凉友家是看着凉暮生头也不回地走向飞机场的,这几天对法国的不适应以及支气管炎的严重,凉暮生的身体越来越差,甚至连眼睛深处都弥漫起一层厚重湿气。
凉友家很担心凉暮生,但是凉暮生对他的态度不冷不热,完全只把当成了一个普通朋友,客客气气。
这些,都让凉友家的心很疼。
扶着窗台栏杆的时候,弥漫着的黑夜里,凉友家的脑海里忽然地就蹦入了一个影像。
然后,他的心就那么绵密抽疼了起来。
为什么,为什么事qíng会演变成今天这样的局面?为什么他会亲手毁掉了自己的孩子?
为什么?
到底谁能告诉他?
热度还未褪去的黑夜里,凉友家然后就想起了那个假死的男人。
当时听温栩提起的时候,那个男人是平静到毫无表qíng的,却几乎让他震惊到无以复加。
可悲啊,他原来是被摆了一道了啊!
就是因为温友良,他才做出了那些永远无法弥补的丑陋一切。不仅害了自己,还连带害了自己和晚晚所生的最无辜最可怜的孩子。
凉友家就这么慢慢想着……
似乎从小开始,他的一切可怜的事都是由温友良引起的……所有一切都是他引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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