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这一幕被着公子撞上,实在是无言以对……想了想,只能开口道:“公子,您不是走了吗?是不是一时想开,想将小姐从东方大人手里抢过来……”
“连翘,你究竟是什么身份?!”
打断连翘嘻嘻哈哈的话语,倾之颇是严肃的问上……转而,在着连翘还想糊弄时,淡淡的道上:“那些人,不是普通人。你是北漠人,认得出,他们同是北漠人,还是夏侯渊的手下。”
连翘的笑意凝注,公子知道这一点,不足为奇。
毕竟,夏侯渊都查到了她的身份,以着公子的能耐,认出那些人的身份,倒也不是特别惊讶……她想了下,还是打算如实坦白,坦白属于她的身世。
事实上,她不过是个逃妃。
准确点来说,正是夏侯渊登位之后,陪同先皇殉葬的嫔妃……她原是先皇的妃子,进宫的日子甚短,先皇的年龄又大,她还未来及侍寝,已是发生了这样的事qíng。
她的家世,甚是一般,可以说,她只是父亲的棋子,送入宫里,以为能够攀枝附凤……她从小就知道,亲qíng这回事根本是不存在的,娘亲生她的时候难产而亡,姨娘上了位,没少给她果子吃。
父亲是军中的,一直拥立太子的,太子与先皇死去之后,父亲也跟着被剿灭。
她对此事,看得很开,毕竟感qíng也不深。
只是殉葬,她自是不愿,她才多大年纪,怎么也不能虚度大好的年华……所以,她便是费尽心思,怂恿着其他的殉葬嫔妃大乱,从而趁机逃了出来。
自然,她这一逃,别人还以为,她身上藏着什么秘密,于是一路的追杀……直至,遇上了公子与小姐,这才逐渐的安定了下来,没想到,还是时运不济。
北漠,先皇的妃子。
倾之想过,连翘的身份不寻常,未曾想到,这样的不同寻常,而连城与夏侯渊,两人之间有着几分渊源,他也是清楚地。
若是,夏侯渊突然,想抓连翘回去,目的又不是要连翘的命。
那么,多半是因着明珠。
而,唯一的办法,便是先让连翘躲上一躲,否则,若是夏侯渊直接挑明,想将连翘带走……连城定是不愿,但偏她的身份这样敏感,到时被人知道,连翘便是不得不随了夏侯渊走。
如今,避免以后,生出不必要的麻烦。
倾之想了下,淡淡的道上:“你如今,能躲就躲。短时间里,先别留在东陵。”
连翘也知道,自己的身份,颇是有些尴尬,加上留下来,指不定给小姐添麻烦……此刻,听得倾之这么一言,像是想到什么,甚是狗腿的凑了过去。
捏捏倾之的肩膀,垂垂他的背部:“公子,您不是要去南凉吗?此行,路途甚远,少不了需要人照顾起居,这您要是找别人,还得发工钱不是。我分文不要,只求您收留,您就看在小姐的面子上,帮帮我吧!”
在着连翘,软磨硬泡之下,倾之应了下来。
留了封书信,连翘跟着倾之,踏上南凉路。
此时,夕阳无限好,温暖的光芒,洒落在了身上,泛着慵懒之感……连翘从着回忆里面,回过神来,无意识伸手揉着之前,被人打到的身上。
抬眸,眼看着前方的男子,已是马上失了踪影。
“哎,公子,您老人家慢点,等等我啊!”
☆、东方钰,我们和离吧!
明珠不曾想到,夏侯渊会寻来府上。
彼时,夕阳西下,天色逐渐暗了下来,明珠倚在园里,梳理着思绪……傍晚的微风chuī拂,青丝飞舞间,一袭修长身影,闯入了眼帘。
几分诧异,夏侯渊以着这样的方式,出现在了面前。
只是,瞧着他的面容,以着距离愈来愈近,从而清晰地呈现,一瞬的恍神……曾经,这张容颜刻入心底,搅动着心神,她以为终其一生,无法忘怀克。
然而,如今遇上,出奇的平静。
原来,不爱了,不在乎了,真的已是散了,那么,她与君墨白呢?前世与今生,有心在一起的两人,无有一个结局,唇上微漾。
莫名的,为着想到君墨白,溢出一缕叹息。
夏侯渊走近,见着的正是明珠,笑着的模样,与着记忆里面的少年,不无一处重合在了一起……心头一dàng,忍不住的伸出手,想去触碰上她的颜,确定一分真实xing。
明珠凝着他,自是避开了而来:“北漠君主,您这是从何而来?!”
淡淡的,明珠道出一句,提醒着他的身份,也提醒着,他身居何处。
闻言,夏侯渊在着半空的手,僵硬了下来,望着面前人儿,试图看出一丝疑点……却是,自始至终,她的眉眼淡淡,冷静的与他相对,再无熟悉的气息。
可,哪怕这样,他还是认定。
认定这不是别人,正是一直以来,朝思暮想的少年,心头起了不明意味……夏侯渊近乎贪婪的,注视着明珠,贪慕着她的容颜,回想着记忆里的温暖。
“你与朕的一位故人,很像很像。”
忍不住的,夏侯渊似是而非,回上了这么一语。
话落,竟是想起,遥远的从前,少年接近他的身边,替他挡下君墨白的为难……他当时,问他为什么,他的回答与如今他的回答,那么的相似。
因为,他像他的故人。
“这世上,相像的人,并不在少数。因此,不足为奇。”
明珠原是坐在走廊里的栏上,说着话的同时,起身出了走廊。
直至,到了夏侯渊的面前,而在不远处,候着明珠的丫鬟,看到这样的qíng况……自是有心的,虽是明珠不明唤上,已是有人前去,寻与了东方钰。
自着狩猎回来,与着倾之谈过一番。
倾之退居,不再守候爱qíng,而是当了亲qíng,以着兄妹相称,明珠这些日,便是在思考一些事qíng……一边寻与着睿儿,一边思考着,感qíng上的问题,有些问题,她纵是无法抉择。
却是,不该再像以前那样,模棱两可。
她这么想着,不知不觉间,对于东方钰,有了几分疏离……与他之间,注意上了分寸,尽管入寝时,还是一张chuáng上,不再像以前那样,贴近东方钰。
她想到,东方钰的qíng深,也想到,倾之的话语。
曾经,她嫁与东方钰时,华枫曾说过,东方钰是她的归宿,而倾之,也说类似的话……偏是,她心头明白,她三年的时间,爱不上倾之。
倾之于她而言,更多时候,像着家人一样。
而东方钰,或许与倾之相比,带给她的感觉,有那么一丝不同……心动吗?不经意间,他的好,不是没让她有过动容,只是谈及爱上。
她想,还很遥远。
原本,她已不想再沾染爱qíng,她有心试着,回应倾之的爱qíng……最终,以着失败告终,她还是伤了倾之的心,只剩下了东方钰。
若是,可能无法爱上,这样下去,只是耽误了他。
她愧疚的两个男子,已是伤了其间一个,那么剩下一个,她想,该是小心对待……加上,目前一堆事qíng缠身,等所有尘埃落定,感qíng这样的事qíng。
还是同着东方钰,说清才是正确!
她想着这些,已是心不在焉,以至忘了夏侯渊的存在,直至皓腕上,蓦然一痛……她回过神,抬眸迎上一双泛着幽深的眸,如梦初醒。
“夫人……”
见此,丫鬟赶忙上前,担心明珠出事。
明珠微是蹙眉,朝着她投去一眼,开言道:“无
tang事,你守着就行。”
转而,手上施加了力道,想从着他的手上挣脱,偏是他握得很紧……明珠无法,索xing朝着他出了手,夹杂着力道的一掌,不偏不倚,打在了夏侯渊的身上。
她以为,他是会躲的,然而,她就能趁机得到自由。
不想,夏侯渊不动如钟,静静地凝着她,掌风到了他的身上,还是停了下来……颇是不喜,拽了拽皓腕,如同之前淡然道:“北漠君主,你这样什么意思?我可是丞相夫人,这要是传出去,岂不是坏了清白?!”
她如是说着,有心让着夏侯渊退让。
只是明显的,夏侯渊看重的不是这点,而是bī近了一分……微是弯了身子,眸里添了深邃:“明珠,你就是上官连城!不然,怎是对朕下不了手?你舍不得伤我,我像你的故人,不是么?”
闻言,明珠微是愣了下,为着夏侯渊的理解。
他的脸上,还存着一道狰狞的疤痕,她隐是记得,这是他qiángbī着她亲手,以着碎瓷划在了上面……哪怕,到了如今,还是深深的一道灰褐色,足以见得,当时的伤口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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