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漠君主,并非明珠下不了手,而是您的身份。您是北漠君主,明珠怎敢对您动手,您说呢?”
并不退缩,明珠迎着夏侯渊,道上了这么一句。
事实上,这的确是一点。
不过,刚才之所以,没有真正打上去,因着夏侯渊身形未动半分,打上也不能让他松手……没想到,被他误解了过去,搁在从前,他说得还能有几分正确。
如今,她早已认清,他与师父完全不同!
明珠一字一语,传入夏侯渊的耳边,心头如同被撞了一下,沉闷的生疼……偏是,他无有半点法子,这些日子一直调查,还是得不到,关于她的过去。
不由得,夏侯渊感到了一丝挫败感。
纵是得到,她的过去,又能怎么样?纵然,她是上官连城,偏是嫁与了东陵丞相!
如此一想,心头又是闪出一个念头。
嫁人又如何?
他一直追逐权利,在南凉隐忍多年,回到北漠夺回了帝位……然而,他过得并不快乐,甚至称得上空虚,那皇位上至高无上的冷清,让他心头寂寞。
便是在那时,想到了上官连城。
怎知,他已是葬身火海,相府同样覆灭。
他不知,与着君墨白有无关系,只知,他与君墨白早已是宿敌……对于南凉,他虎视眈眈,便是存了心思,一方面报复当年,君墨白对于他的羞rǔ之仇。
另一方面,为着上官连城,讨回公道。
人生漫漫,只有不停的追逐,才能填补空dàng的心上。
可,隐隐的,此番来到东陵,原想与着东陵联手,不想君墨白同样到来……更遇上华明珠,与着记忆里的少年,一模一样的女子,心头方寸乱了些许。
他恍然想起,在着当年。
有心让连城与君墨白,这两人反目成仇,便是让着纳兰婉兮,到了君墨白的身边……另一方面,还设计了上官雅的夫君顾知书,唆使上官雅偷出南凉皇宫的重要资料。
后来,暗里联合了与相府,一直不对付的薛府。
将着相府,以通jian叛国之罪告发。
当时,他想到过,事qíng的严重xing,不过是让君龙泽猜忌,最多贬了上官明的官职……他想让连城与君墨白分开,从而当他登基为帝,若是还喜欢连城。
到时,再想法子,收服了他。
只是,后来事qíng,的确如他所想,君墨白接受了纳兰婉兮,将她安置在宫里……另一方面,君墨白却是出乎意料,亲自带兵包围了相府,下了圣旨。
他能亲自宣读圣旨,就不怕连城对他心存怨恨?还是说,他对于连城从来都不认真!
不管如何,连城与君墨白的关系,终是如他所愿,破镜难圆。
可是,他无论如何不曾想到,相府遭了灭门大祸。
如今,面着华明珠,他硬生生的想到,若是当时,没有因为君长卿的原因,暗里陷害相府……相府便不会被囚禁,从而也不会有了后来的满门
上下,无有一人存活!
夏侯渊愈想愈是心惊,心下起了涟漪。
如此说来,他……害死了上官连城?!
这个想法一出,当即否认了下来,不,并不是这样的,真正的凶手是害了相府的人……该发生的,总是会发生,他并不是凶手,不需要心生罪恶!
转而,凝着面前女子,与着连城重合。
不觉得,生出了一丝渴望来,天下、权利与名势,他无不一一掌握在手……偏是缺了连城,他想拥有面前这个女子,如同拥有了连城一样。
这么想着,手上猛然一横。
却是明珠,趁着他失神之际,qiáng行从着他的手里,抽了出来……对于此,他顿生一种征服感,征服面前的女子,让她投入他的怀抱。
哪怕手段,无所不用其极。
“看来,朕认错了人。还望明珠郡主,能够见谅。”
夏侯渊不怒反笑,回上了这么一句。
明珠揉着皓腕,睥睨着夏侯渊,不动声色后退了一步……却是,夏侯渊看着她的行为,微眯了双眸:“对了,朕之所以,来得这么急切。并不是别的,而是来向郡主说一声,下午时抓住了一人……”
顿了下,在着明珠,骤生不好的预感时,突兀一笑:“不巧,这个人,正是郡主身边的。而且,同其关系熟悉得很……”
心下疑虑,扩大了些。
明珠冷凝着夏侯渊,微是疏离一笑:“哦?我倒不知,我这里还有北漠君主说的人。您说说看,此人是谁?看来,她是冲撞了您,这样的人确是该罚……”
如是说着,心头掠过种种猜想。
却是,夏侯渊唇上一扬,笑的不怀好意:“朕抓的,不是别人。而是,郡主的贴身丫鬟——连翘。想来,郡主还不清楚,朕也是刚刚得知,她竟是我北漠先皇殉葬时,逃出的妃子……”
“什么?!”
饶是明珠有了心理准备,还是惊了下。
转而,反应了过来,莫过于连翘,走得如此突兀,原来她的身份,这样的出人意料……对于连翘,还是有着几分清楚,她既是送了信过来,定是有了逃生之地。
可,偏是夏侯渊,这样的道上。
那么,连翘究竟是离去,还是在他的手上?
“不知郡主,她对郡主是否重要?只是,朕毕竟是在按规矩做事……”
夏侯渊不动声色的说着,心下起了赌上一赌的心思。
对于华明珠,他隐是势在必得,连翘这个逃妃,与他而言,根本一点不重要……偏偏,她是明珠看重的人,连翘如今虽不在他的手上,不过已派了人守着。
相信,过不了多久,便是到了他的手上。
纵是不到他的手上,她无法出现在华明珠面前,华明珠定是以为,她在他的手上……对于想要得到的人或物,用上欺诈的手段,又是如何?过程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
“不过,此事并不是没有,缓和的余地……”
“既是连翘犯了错,北漠君主随意处置!她这样大胆,瞒着她的身份,实在让人生气……”
未待夏侯渊的话语道完,明珠已是佯装气怒的回上一言。
夏侯渊一怔,事qíng不如想象那样,他以为华明珠极是重qíng的,眸色沉了下来……倏然不明,明珠观察着他的神qíng,心头也泛起了担忧,夏侯渊是试探还是真的抓到连翘。
看来,需得让天涯阁的人一探究竟。
如此想着,心头缓缓地流淌过,凝了眸道:“难怪,那丫头之前,托人带了封信,说是有事离开,怕是不再回来!看来,正是害怕北漠君主,将她抓回去,如今可好,已是落入北漠君主的手!此事,全凭北漠君主处置,我无法cha手……”
听着明珠的语气,漫不经心的散漫,并无任何在意。
心上一紧,不免与着连城对比。
若是那人,身边的人出了事,定不是这样的无所谓,轻易的说出这样话语……夏侯渊这样想着,以至遇上明珠,失了该有的深思熟虑,忘了这可能是一种伪装。
因为,她是与
着连城,一样容颜的人,便是止不住道上:“她是你的丫鬟,你一点都不在意?!”
夏侯渊的变化,明珠看在了眼里。
或许,用不得天涯阁的人,多半连翘并不在夏侯渊的手上……夏侯渊想借着连翘,与她谈上什么条件,怕是不能达成所愿,只是他能有什么目的?
图的,会是什么?无有兴趣!
“北漠君主也说,她不过是个丫鬟,既是这样,又有什么值得在意?”
明珠言笑晏晏,安然反回了一语。
夏侯渊一时僵住,偏在这个时候,已是有着男子,从着前方匆匆而来……一袭淡紫色,在着昏暗的天色里面,似是倒映出淡淡的光芒,引人注目。
“明珠……”
他快步的上前,伸手揽住了明珠。
将着她上下打量,确定无事之后,这才迎上了夏侯渊:“北漠君主,屈尊来到寒舍,可有要事?!”
东方钰待人温和,鲜少的冷言冷语,除了与着明珠牵扯上,这才变了模样……明珠心头一叹,想到之前思考的时候,若有所思,不想这样不负责任。
夏侯渊冷眼瞧着,东方钰揽着明珠的动作。
想到,明珠刚才的话语,心头掠过一丝失望,不过却也意识到,自己的反应超出了寻常,一时不免怀疑了下,华明珠是否有意,道出不在乎的话语。
不过,说到底,连翘还未在手上,只能一时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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