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王,不过是个身份!若是不弃,唤我长卿便可……”
君长卿这般说着的同时,已然清理过了伤口。
只是,还剩下一片碎瓷,深深映入脚心里……须得拔出来,却得转移下注意力:“怕疼吗?”
“啊?景王爷,你说什么……”
连城还在恍神间,不觉不明接下一语。
却见,君长卿避而不言,有意提了一语道:“我适才不是说了,唤我长卿便可!怎么,不愿jiāo我这个朋友吗?”
“当然不是……”
不知怎么,许是君长卿太过温柔,加之温润的容颜……想到之前,与他还有萍水相逢之缘,连城只得小心唤上:“长卿……”
便是趁着这个时机,君长卿将着碎瓷,从着连城脚心拔了出来。
瞬间,尖锐的疼痛传来,使得连城口不择言:“长卿,疼……”
重生在南凉这些年,连城之于所识之人,唤惯了名字……对于进宫之后,皇室子弟不可直呼名讳,时常感到不适。
因此,当君长卿一而再提上,可以唤他名字之时,便自然而然唤了出来。
然,连城此番呼唤与模样,映入君长卿眼底,却是教他悉数怔住。
记忆当中,关于那个灿若桃李的女子记忆,铺天盖地如同cháo水一样,倾数涌现了出来。
“长卿……长卿……长卿……”
犯了错的她,讨饶似的一遍遍,糯甜唤着他的名。
她像个淘气的孩子,不与其他大家闺秀一样,恪守着封建礼教……时常像只展翅yù飞的蝴蝶,到处乱窜爬上爬下,弄得一身脏兮兮。
更有一些时候,带了些伤到他面前。
每到这个时候,外人眼里一向好脾气,不会失了笑容的他……便在此时,敛起了笑容,沉下了脸色,为她挂彩的地上,涂着伤药。
但同时,并不给予她什么理会。
她扮鬼脸,讲笑话,演故事……任何花样皆是使出,他心下早已宠溺,表面仍是不言不语。
不然,她断是好了伤疤忘了疼。
下一回,还会伤到了自己……她倒是不以为然,心疼的还是他,恨不能yù以身替。
在确定他真正生气了以后,她明明能够忍耐疼痛,却是有意动了伤口,让着正在为她上药的他,控制不住加大了力道。
触碰加大,自然带了疼痛,她皱起巴掌大的小脸:“长卿……疼……”
“真的很疼?”
他带了心疼,却是佯装不信。
“真的真的……”
见他松了态度,她笑嘻嘻站了起来……来到他的身边,抱上他的手臂:“长卿长卿,我错了!你别生气,好不好?你皱眉的样子,真丑……”
她伸手抚平他眉间褶皱,带着一丝丝疼惜味道。
他的心,便在此qíng动。
若桃,若桃,他的若桃……无忧,无忧,他的心上丫头。
这样的她,本该在他的呵护下,一生快乐如蝴蝶,直至相伴终老,一起到世界的尽头……可,为什么?为什么,偏偏让他的她,遇上了他!
那个本该死去,却是害死了她,至今尚存人世的君墨白!
***
君长卿,算是阿夏笔下最喜欢的人物之一,终于真正出场!继续求月票O(∩_∩)O
☆、恩怨:他的恨,从未停止。
“长卿,你怎么了?”
在见君长卿陷入回忆之间,久久未有回神之时。
连城不觉伸手,五指一一张开,在他面前晃了下……脚心,因着碎瓷拔出,牵动出点点鲜血,如同雪上梅花一样,点滴落下。
闻言。君长卿回过神,敛过心下淡淡愁思:“没事,只是想到了故人。倒是你,脚还在疼罢?楮”
这般说着,随手丢下碎瓷,拿起适才毛巾,小心擦拭过血迹。
说是不疼,定是骗人的。
但偏偏,君长卿动作过于温柔专注,以至一时间,连城紧张大于疼痛……毕竟,他是那样的身份,做起这等事qíng,却是熟练了一般,得心应手!
可她,确是有些不适应。
半晌,终于清理过一切,君长卿手上离了连城身上……确切来说,该是脚上,留下淡淡余温,如同chūn风chuī拂一潭chūn水。
泛起了,点点涟漪。
“伤口这么深,需得上药……”
君长卿瞥了眼,连城淋漓的伤口,下了一语……之后,察觉连城yù要下地,接着道:“而且,不可乱动,只能卧chuáng休息……”
如此一语,令着正待下地的连城,生生止住了动作。
之后,有些犹疑不定看向君长卿,有心问他怎么见到君墨白,却怕触及他的往事。
正待此时,君长卿似是看透了连城所忧之事……眉间微微一蹙,却是仍然带着笑意:“你同他,关系很好?”
“啊?”
突兀这么一问,连城不解抬了眸。
很快反应过来,君长卿言语之间所指之人,正是君墨白。
沉思一下,小心注意着君长卿神色,见他温润如玉,似是并未有什么介怀……不由舒展了心思,略带三分认真答上:“他待我不薄,我欠他人qíng。”
这么一个答案,听入君长卿的耳边,笑意加深了些许。
却是隐隐之间,掺杂入些许清冷。
半晌,待他回身,朝着连城深深一望……在着连城如坐针毡之下,清风般一笑:“既是这样,我且帮你问上一问……”
一语毕,他转身朝着门边走了去。
连城张了张口,正想说些什么,一时却是不明怎么提起。
临走到门边,君长卿脚下微微顿了下,并未回身……若有所思,唇畔扬起道:“不过你得保证,躺在chuáng上不动,可能?”
“能……我能……”
连城连连点头,如同捣蒜一样。
君长卿这才笑了笑,打开。房门,一袭青色背影,很快消失于关了房门之外。
连城在着他离去之后,才想到一些事qíng。
君长卿与君墨白,按理上说,该是水火不容的,可他似乎并未表现出什么……有那么一刻,连城当真想问上君长卿,可否还记恨当年往事。
可仔细一想,这似乎与她并无相关,问上反而显得多余,只得作罢。
然,君长卿,无疑符了她心里所有的想象。
一如父亲所言,平易近人,温润如玉,待人如同暖阳……似乎任何人在他面前,皆是平等的,无有谁在见了他,得知他的身份之后。
面对着他如斯态度,能够对他生出厌恶来。
同样出身帝王之家,君长卿这等xing子,简直有些不可思议……他同着君逸尘与君子轩,那等一心想谋取太子之位一类皇子,根本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也许,父亲与爷爷说得对,君长卿最为适合太子之位。
甚至是,以后的帝王。
思及至此,不觉想到君长卿之于她的温柔,以及所jiāo待下的话语……将着距离地面的双脚,小心伸回到了chuáng上,依言躺在chuáng边歇息。
长卿……长卿……长卿……
脑海之间,不觉念着这句称呼,一遍又一遍,总觉玩转悦耳。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这一句,大抵是最为符合的。
也正是因为此,想到君长卿
tang与君墨白之间,连城眉间带了一丝微愁……若是没有当年那件事,若桃与着君长卿成了婚,此刻该是幸福罢!
若桃,我想,你遇上君长卿,定是此生不悔。
连城思绪万千的同时,君长卿已然迎着漫天清雨,朝着适才之地走了过去。
大雨之间,他的步伐一步一步,显得极为凝重。
手上分明撑着青色雨伞,却是还有雨滴从着边上,打落在他的身上……而他,似是未觉般,唇边含着暖阳的笑,墨玉眸里清和,璀璨而又温暖。
但是,温暖的只是外面,至于心么,冷到无以复加。
上官鹰、上官明与林诗涵,在着屋檐下避雨。
见着君长卿复而过来,不觉迎了上去,却是带了丝丝恭敬:“景王,您来这里是?”
无外乎他们不解,这里是君墨白所在之处,他们是那么僵的关系,若是关心前来……怕是,过于透着怪异,但是君长卿,突兀出现在林府。
此刻细想,却是浮现出巧合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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