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清浅,且行且恋_赵乾乾【完结】(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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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据说严打,很严很打,俺胆小怕事,默默改为义正言辞的知己。

  看了大家说的《两只前夫》,只能说,津津有味呀津津有味,咱为何就写不出如此跌宕起伏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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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这么聪明……硬把jī蛋故事改了过来,哇咔咔……

  黑店

  俗话说得好,夜路走多了,总会遇上鬼;山路走多了,总会遇上山贼;客栈住多了,总会遇上黑店。

  但有的人比较霉,比如说我们,这是我们此行第一次住客栈,便遇上了黑店。适才用饭时,饭菜中已是下了蒙汗药,至于我们为何现儿还能齐坐一堂商讨对策,那便要归功于姜溱姜大夫了。

  作为一名尝尽百糙,试尽百毒的神医,她在饭菜一端上桌便闻出了不对劲,于是她很勤快的为大家布菜,默默地把解药从衣袖中洒到饭菜中去。我闻言很想看她那神奇的衣袖,但她说甚都不肯,坚持那是行业机密。

  其实这客栈我与萧副将在此打过尖,住完后我们连只靴子都没丢。我觉得应该是因为我们当时风尘仆仆,láng狈得很,不比现在,个个打扮得光鲜,随行有马车,最最重要的是,有倾国倾城的姜大美人,还有可男可女的白大妖人。

  我们所有的配备都在叫嚣着:来抢我们罢,抢完你便财色兼收。

  话虽如此,但是他们之前对我与萧副将二人不屑一顾的做法还是让我十分不满,我自尊受到了伤害。

  佛曰,众生平等,如何能以貌取人。

  话说回来,方才我们一群人用完饭后若无其事地走上楼,忒拉风。而那些摩拳擦掌的伙计们则是看傻了眼,瞪大眼睛张大嘴的模样,甚是趣味。

  “姐姐,你一肚子坏水,快想想如何报复报复他们罢。”姜溱拉着我的手道。

  我哭笑不得,你才一肚子坏水。

  我回她道:“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你也给他们下药呗。”

  姜溱摇头道:“我只有救人的药,没有害人的药。”

  我不信,“你少扮甚悬壶济世的模样,莫非七qíng六yù丹也算救人的药?”

  姜溱一脸严肃,道:“七qíng六yù丹我是为不能房事之人准备的。”

  ……算你狠!

  小五儿cha话道:“那如何是好?”

  范天涵道:“我们明日便动身了,进了城后,我会令当地知府查办的,大家今夜各自当心点就是了。”

  他一发话,大伙儿都安静了下来。

  一直在一旁作壁上观的白然却忽然开口道:“我倒是有瓶迷药。”

  姜溱一听到药便来了兴趣,嚷嚷着:“快拿出来给我瞧瞧。”

  白然掏出一蓝瓷瓶递给她,她倒了几颗在手掌中查看,又凑到鼻子下闻了闻,不解道:“我竟瞧不出是何药。”

  白然道:“这是我自制的迷药,名唤美人香。遇水即化,无色无味,中毒之人头脑清醒却七天七夜手脚无力,毫无行动能力。”

  小五儿嗤一声道:“果然是个登徒làng子,连个药名与女人有关。”

  萧副将附和道:“这药名不好,娘们。”

  我很是奇怪,便问他道:“你这药无色无味,为何还叫美人香?”

  白然答:“好问题,因为次次我用这个药,皆是用于美人身上,美人被我下了药后自然软倒在我怀中,温香软玉在怀,是故名为美人香。”

  在场的人齐刷刷向他she去鄙夷的眼神。

  他举手投降道:“我与你们说笑的,这药名我随口取的,无甚道理。”

  大家还是鄙夷地望着他,他便恼羞成怒道:“我制的药,爱叫甚便叫甚,即便叫男人香你们也管不着。”

  大家统统点头,我对姜溱道:“快把男人香藏于你的袖中,我们出去下药罢。”

  “等等。”范天涵叫住我们。

  我与姜溱对望一眼,无限失望,岂料他道:“我与你们一道去。”

  我喜孜孜地挽他的手道:“杀人放火去啰。”

  姜溱跟着我们后面担忧地絮叨:“师父教导我不可以杀戮的。”

  “放心,我们不杀人,我们□掳掠。”身后传来白然的声音。

  他何时也跟了上来的?我正yù转过头去问,范天涵原本搭着我肩的手却忽地移上来夹住我脑袋,拖着我往前走。

  此qíng此景,令我不禁想起我年少时,我每回要带巷口的小黑狗去散步,而它又不配合时,我也是如此夹着它脑袋拖着去散步的,想来真是温馨呀。

  我们到了厨房,姜溱言此行动只需她一人便可,于是我们皆躲在门外看,美曰其名监工。

  只见她入了厨房,对着厨子娇滴滴一笑道:“我晚膳忙着帮大伙儿布菜,都未食饱,适才闻到菜香,便跟了过来,这么多菜,都是为谁准备的?”

  厨子搓着手,笑得yín光闪闪,“这是为伙计们准备的,不过姑娘若是不嫌弃,就与我们一起吃罢。”

  姜溱凑上去,用手把轮流把饭菜上冒着的热烟扇到鼻子下,深qíng地一闻,赞道:“好菜。”

  她把每盘菜都闻了一遍,边闻边赞不绝口,最终她直起身,抚着肚子道:“我饱了,多谢你的款待。”

  厨子目瞪口呆,门外的我们亦是目瞪口呆。

  我们往回走,三五步后听得厨房内传来一声长叹:“这世间竟也有如此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

  我们齐齐望向姜溱,她皱着眉不解道:“我明明闻了烟,如何能说我不食人间烟火呢?”

  ……

  半盏茶过后,我们在房内等到快睡着才听得外面传来此起彼伏的摔落地之声。

  出到客栈大堂,四处东倒西歪地倒了一地人,而且怪的是他们虽无法行动,但嘴却是活跃得很,个个嘴巴不gān不净地骂咧咧,大意皆与繁衍子孙后代有关。

  我打小在市井里流窜,自然不觉得这些话有甚了不得,姜溱不一样,她自从深山里长大,只听过láng群互嚎,没听过对骂。于是她觉得十分新奇,扑闪着溜溜的大眼,扯着萧副将的衣袖问:“甚么是扒灰的小làng蹄子?”

  萧副将羞得满脸通红,我好心解围道:“既是从灰烬中爬过的马蹄罢了。”

  姜溱又追问道:“他们为甚要提马蹄?”

  我道:“马蹄踏过灰烬,便邋遢了,用于骂人的言语,你不知道也可。”

  姜溱又问道:“马蹄日日在行走于尘土间,本来便是肮脏之物,为甚要qiáng调踏过灰烬?”

  我揉了揉额角,道:“这是有典故的,此灰烬并非糙木之灰,而是骨灰,马蹄踏过骨灰便会沾染上魂魄的邪气,很不吉利。”

  语音一落,众人皆对我投以膜拜的眼神。

  姜溱点点头,又问道:“那甚么是放你娘的狗屁?娘亲是人,为甚放的是狗屁?”

  我叹口气道:“断句不对,是放你娘的狗,屁。既把你娘养的狗放出来,使其放屁。”

  语毕,我转身以一招扫堂腿踢飞方才骂了这句话的家伙,扯扯裙摆扬声道:“小女子才疏学浅,还请诸位高抬贵手才是。”

  满堂皆禁口。

  然后,望着满堂的软趴趴,我们也束手无策了,我们的计划只划了一半,还未商量到他们都趴下后如何是好。范天涵自然是赞成让官府来接手的,只是这客栈地势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报个官还得找人问路,十分麻烦。

  最后,在我晓之以qíng动之以理之下,范天涵最终答应让我处置,但前提是必须让他们永世难忘。

  我央着他们帮我把这群黑店之徒排好靠于墙根,然后掏出胭脂水粉,和入姜溱制的“天长地久的美丽”。据姜溱言,天长地久的美丽是为了懒惰的女子所制的,和入胭脂水粉后涂于脸上,风chuī雨打永生永世都不会掉颜色。

  我觉得奇怪,如此美妙之物为何她自己不用,她答,若是手滑化错了亦是回天乏术。

  果然,世上无两全之术。

  我平日里不常涂脂抹粉,这套胭脂水粉还是宝儿收拾行李时偷塞了进来的,没想到今日派上了用场。

  我一开始画的是掌柜的,他破口大骂,我心灵受了伤害,把他画成了血盆大口;第二个是小二,他以史为鉴,温顺万分,但我技术还不娴熟,把他画成了长眉怪盗;第三个是厨子,我此时已经有一定实践经验,把他画得咋一看像女的,仔细看像人妖;最后一个画的是做账先生,我连着画了十数号人,手上功夫已是出神入化,竣工时,他活脱脱一个水当当的美女。

  于是我又回过头修补手艺不jīng时的作品,修修补补地忙活了一整日后,才去把被我关在房内的一行人叫下来评论,还bī他们非得用四字成语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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